15、钢铁是怎样变质的（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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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家，秦昔打开微博，就收到特别关注里楚姈转发的消息。
【楚姈：谢谢大家多年的陪伴，这个生日过得很有意义，玩得开心//@楚姈歌迷会：楚军大联欢，小姐姐请客的火锅分外美味[生日会合照][火锅店合照]】
十足老干部画风。
许多人第一时间回复——
【楚老师生日快乐！今年十八岁了，作为一个成熟的爱豆，该学会怎么发自拍了。】
【羡慕到现场的人，听说这次福利特别好。】
【周六加班[流泪][流泪]楚老师不发几张自拍安慰安慰我们吗？】
在歌迷的殷切期盼下，楚姈总算发了一条原创微博——【楚姈：谢谢大家[自拍照]】
自拍的背景在车里，楚姈规规矩矩拍了张大头照，照片里她还戴着秦昔送的耳环，狠狠地满足了秦昔的虚荣心。
【天啊这是从哪下凡的小仙女，美到犯规了吧[大哭]】
【楚老师的耳环真好看，求同款】
【这个小姐姐真好看，求同款[doge]】
楚姈的群里又一次热闹起来。
【恕我直言，小姐姐的自拍有点……】
【闭嘴黑粉！】
【你已被移出群聊】
有人说：【只有我一个人好奇今天被楚老师赶出合照队伍的小姐姐是什么身份吗？】同时附上照片一张。
照片的边角是秦昔裹成球的身影，而楚姈笑容满面，伸出右手，遥遥地指向秦昔。
这个问题迅速引起热议，有人哈哈哈地幸灾乐祸，有人则添油加醋地还原了现场。
有人说：【就是这个人，抱了楚老师好久，楚老师明显在推她，还不放手。希望这位粉丝自觉一点，不能因为楚老师脾气好就得寸进尺！】
【感觉楚老师并没有生气……】
【没生气不代表就可以为所欲为！楚老师从来没给粉丝甩过脸，是不是代表着我们都可以乱来了？】
秦昔的行为造成的系列讨论，她不知道。生日会的任性就像生活中的小娱乐，随后几天一切回归正轨，她赶着宣传和试镜，还有些零零杂杂的小通告，忙得连呼吸都是工作的味道。
楚姈也开始忙碌，生日第二天她已经飞往晋城，准备卫视的元旦晚会。
春晚一家独大，所以有的卫视台将重头戏放在元旦或者元宵，卯足劲要弄出朵花来。
秦昔不太明白，按楚姈的地位，哪个台的晚会上不去？非得跑不太显眼的晋城春晚。
她如果留在京城就最好不过了，秦昔还能想方设法的溜过去看彩排。现在别说见楚姈，就算给楚姈打电话，她都在后台。不是在彩排，就是在彩排的路上。有时候秦昔半夜电话，她还沙着嗓子说等最后一场。
秦昔心疼得鼻子都酸了：“你什么场面没见过，这种省台演出都是小场面，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楚姈候场的间隙安慰秦昔：“谁也不知道现场演出的时候会出什么状况，正好我最近有空，多熟悉流程，磨合几遍，把能找出的问题都解决掉，让意外降到尽可能低的程度总是好的。”
道理秦昔当然懂，她只是舍不得楚姈这么辛苦，她瓮声瓮气的说：“注意嗓子，你今天声音都哑了。”
楚姈心里头也暖了暖：“谢谢关心。”
楚姈舞台经验丰富，护养嗓子自然有自己的一套办法。可秦昔左右觉得放心不下，连串的夺命连环电话给云曲，耳提面命地叮嘱别忘这个别忘那个。把云曲吓得紧张兮兮的，又是送水又是加衣服，生怕楚姈有个一星半点的差池，秦昔找自己拼命。
楚姈没多久就发现秦昔对自己助理的遥控指挥，又是感动又是好笑，打电话给她：“别担心，我心里有数。”
就这么个事，秦昔都跟她急：“你别打电话，微信里给我发消息就行，文字的，不准说话。”
一句话还把楚姈给禁言了。
楚姈笑着摇头，刚挂断电话，云曲捧着杯热水进来：“楚老师，你赶紧喝点水润润嗓子。”
楚姈接过水杯，双手捧在胸前，雾气腾腾地笼了她的眼：“你跟我这么多年，怎么也和秦昔胡闹上了，我哪至于这么柔弱呢。”
云曲忙说：“楚老师，你以前总表现得太坚强，我处理起来就没那么细心了。你看今天现场那几个歌星，谁不是好几个人仔细捧着，我关心你一点是应该的。”
不得不说，秦昔的洗脑非常成功。
楚姈说：“这么些年我也习惯了，你别跟着秦昔一惊一乍的，我看着别扭。”
云曲双手合十，可怜巴巴地说：“这茶是秦老师专程从京城快递来的，定好了回去之前得全泡完，否则她以后见我一回削我一回。楚老师，为了我的人身安全，你就帮帮忙吧。”
楚姈靠在椅子上直笑：“她这人真不讲道理。”
秦昔不讲理是真，对楚姈的关心也是真。
云曲说：“可秦老师人真的很好，楚老师你大老远跑晋城来，有的人眼睛都要上天了，什么坏话都往出说。要我说，这些人论成绩和实力差你老远，名气加起来也比不上秦老师，不知道哪来的傲气。”
小助理俨然把秦昔当成自己人。
楚姈淡然说：“小云，别在人后说三道四，被人听到不好。”
娱乐圈是个论人气赚钱的地方，楚姈拿遍大奖，但毕竟限于晚会歌手，粉丝不多，有的人尊敬她实力深资历厚，也总会有人眼薄要在她跟前拿乔。楚姈专注作品，也没把这些放在心上，倒是云曲替她憋着气。
秦昔不讲道理的行为还没打住。
元旦当天，楚姈压零点前表演，秦昔下午说要参加一场商演，再后来手机一直无法联系。到楚姈上场前，云曲正要给秦昔发消息，却发现身边忽然多出一个人。
似曾相识的肥袄子，鸭舌帽大口罩。
台边灯光暗，人员又杂，谁也没有发现她。
舞台上，楚姈唱的是民歌。歌声清透明亮，小调悠长缠绵。秦昔从没像现在这样觉得，这些哥哥妹妹的曲调竟然如此动听。
楚姈走下台，她迎上去，为楚姈披上大衣。
衣服被秦昔抱了一会，还带着她的体温，暖融融的。楚姈心中柔软，展臂向她回以拥抱：“你怎么来了？”
语气里的惊喜没来得及藏。
秦昔的脸隐在黑暗里，看不清神情。但她的声音在笑，胸口跳动的快乐也隔着衣服传递给楚姈：“唱得太棒了，我想为你尖叫。”
后场嘈杂，秦昔的唇贴在楚姈耳畔，说话的气息钻进耳朵里，从耳蜗一直痒到心底。
楚姈的耳根滚烫透了，她知道秦昔一定发现了异常，因为扶在腰间的手掌更紧了紧。
路人往来，显然不是个酝酿暧昧的好时机。秦昔松开怀抱，将楚姈的大衣拢了拢，牵住她的手。就像牵着公主的小骑士，坚定得一往无前。
楚姈看着黑暗里模糊的身影，轻轻反握住她。
元旦晚会结束，坐在车上的楚姈忽然回过神：“你怎么来了？”
秦昔享受着美人在怀，简直比拿上多少奖都要自豪骄傲：“忙完我就来了，姈姐的小粉丝绝不认输。”
楚姈笑着去推她：“哪有你这样的粉。”
秦昔大言不惭：“跟我一样心思的粉多了去，他们没我有钱也没我闲，也没我有能耐被你宠爱。”
跟她一客气她还喘上了。
楚姈问：“晚上住哪？我让小云送你过去。”
秦昔死皮赖脸地巴着楚姈：“刚下飞机，还没定呢。”
楚姈无奈：“你一个人来的？依依呢？”
秦昔豪言壮语：“为了爱豆，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楚姈仔细打量她，还真是说走就走的旅行，别说行李，包都没带一个。
她问：“出门带钱了吗？”
秦昔理直气壮：“没有！”
生日没多久，当天撒的谎被顾柔拆穿，为了惩戒秦昔同时也防她乱跑，直接由老太后出马杀上秦昔家，盯着她把银行卡余额全给转空了。
这件事让秦昔真的生了气，连着几天没好脸色。
不过能顺利溜到楚姈面前，什么不愉快都不存在的。
楚姈气笑了：“那你怎么跑出来的？”
秦昔豪情壮志：“刷脸！”
楚姈忍不住捏了捏秦昔的脸：“不愧是刚拉的皮，真韧。”
秦昔的漂亮脸蛋儿被拉变了形，鼻歪口斜的还在嚷嚷：“温柔点儿呀，刚磨的腮，脸疼。”
她那惫懒的姿态让楚姈好气又好笑：“磨哪儿了，给我看看。”
秦昔往自己脸盘子上胡指：“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姈姐你看，还有刀口呢。”
哪来的什么刀口。秦昔的皮肤被她精心护养着，指尖一片细腻嫩滑。楚姈羞了，收回手，说：“正经说事，你到底怎么出来的。”
秦昔意犹未尽地揉了揉脸：“我订票软件绑了信用卡，直接订的票。”
楚姈追问：“那你怎么到的机场？”
“刷脸……”话没说完，眼看楚姈要沉脸，忙改口：“不是不是，我走的时候找依依讹了点零钱，坐出租了。”
楚姈：“多少钱？”
秦昔掰着指头数了数：“六十五块二，我坐到京城机场花了三十，打晋城机场过来他要四十，手里钱不太够，司机不让走，我就刷了个脸，真刷了个脸。司机家闺女似乎挺喜欢我，就让我给留了个签名。签完名大哥特别高兴，说他在省台有个熟人，还把我送进了门。”
“四块八的脸，可真够值钱的。”楚姈听得心惊肉跳：“你这小孩，怎么这么不省心呢。”
秦昔：“咱们小仙女没有心。”
秦昔没心没肺，楚姈却越想越后怕，拽着她手臂一个劲说：“你一个人出门，什么都不带，要是没找到我怎么办？”
秦昔借机握住她的手，安慰说：“不怕呢，找不到人民教师，这不还有人民警察吗？”
楚姈说：“小云，你给依依打个电话……算了我打吧。”
秦昔把楚姈牢牢地锁在怀里，下巴搁上她肩膀，不让她动弹：“姈姐姐，我大老远过来可是要监督你护嗓进度的，你别乱来。小云啊，我寄的润嗓茶保质保量让姈姐喝了没。”
云曲战战兢兢地说：“一次没少的给了，还剩三袋，就明天的份。”
秦昔：“好样的！给你一个爱的么么哒。”她高撅起嘴，向云曲隔空“么”了声。
云曲被秦昔一撩，悬起的心放下来。楚姈指尖轻戳上秦昔额头：“你倒真不客气，还支使起我助理来了。”
“不客气不客气，都是自家人。”秦昔摇头晃脑。
她最近确实忙，休息不太够，晚上又急匆匆赶路，精神始终绷着。这会黏在楚姈身边，整个人放松下来，聊着聊着声音越含混，到后来干脆靠在楚姈肩上打盹。
没多久车到酒店，秦昔被楚姈推醒。她半睁开眼，迷瞪瞪就要往外走。楚姈赶紧按住秦昔，把她那身行头套上。打开车门，冷风灌进来，这家伙缩着脖子直嚷冷，楚姈又拿自己的围巾给她绕上几圈，总算把这麻烦精伺候齐整，才拉上她往外走。
秦昔这会倒是乖，一路不说不闹，静静地跟在楚姈身后。中间有个认识的人和楚姈招呼，她就缩在角落装空气。但她这么大个头，不免引人好奇。
为了避免被人借题发挥，楚姈无奈解释：“家里的妹妹，今天跑台里来追星。现在时间太晚了，只能先照看着，明天早上送回去。”
楚姈家在晋城，她在晋城跨年，一部分也考虑着表演过后能有机会陪陪家人。
听到楚姈这么说，对方也没追问。倒是秦昔精神头上来，从进房间就开始问：“咦，妹妹？姈姐，你到底有几个好妹妹？”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钢铁是怎样变质的（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