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Game Over ...
-
第一章
看到凌铠的短信，是今天早上六点的事情。
睡眼朦胧地打开收件箱。他发来说：“莫，睡了吗？我不知道怎么说。在学校，有个女的对我很好，我对她也有感觉。我，坦白。”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若应若现。我躺在床上，翻出凌铠几天前与我发的短信记录。
“凌，我在墨尔本，你在中国。如果，在学校有个女的对你很好，你也对她有感觉，你会怎么样？”
“先走进我心里的人是你。其他人感觉再好，也只是过客啊。”
“嗯！我相信。我们都要努力。晚安！”
“^_^ 晚安。”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反客为主了吗？
我笑地很无奈，为我这段来来去去，纠结了五年的感情。
不可避免，脑子产生瞬间的空白。随后，又夹杂着一丝心悸的味道。那种感觉不致命，却难受的可以。保持着刚才的睡姿，过了几分钟，终于又渐渐恢复了平静。
我深呼一口气，郑重其事地按下了回复：“你们在一起吧。我祝福你们。以后，永远不要再发短信给我。”
接着，关机，继续睡觉。翻来覆去，睡意全无。过去与他发生的种种，像是怀旧的电影，在我脑中上演。
认识凌铠，是我初中的事。那时候的我们，都只是不懂事的小孩，每天上学、放学，日子过得虽然单调，却也充实。后来的故事，还能怎么呢？两个懵懵懂懂的少年少女，突然某一天发现彼此的心意。于是，在一起了。然后，风平浪静地度过了初中。高中第一年，他突然地提出分手。我难过之余，决定到墨尔本读书。再然后，凌铠又与我取得了联系。然后，我们以‘恋人未满’的暧昧模式，远距离地交往着。最后，终于在半年之后，收到了他刚才短信。
抬头看着天花板，我有些感慨：五年的感情，简简单单地就能用几句话，一带而过。那么我的心，是不是也可以如此轻易地收回呢？
学校里
今天是放假回来的第一天。学校的课堂上，大家显然一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模样，没有心思听老师讲课。
现在讲课的是，我的数学老师。她是一个非常神奇的澳洲女人。其中的原因，多半出于她的头发。一次放假归来，我们神奇的发现，数学老师一头的银白色的头发，呈及其神奇的姿态，二八对方。而且，此后的一个学期里，这种不平衡的发型一直持续下去。那样子，就好像被东风挂过一样。一天数学课，我思如涌泉，称呼她为‘东风破’。此后，大家也都叫开了。
我盯着白板上的笔记，认真地研究着公式。这人那，脑子不聪明就是痛苦。稍微复杂点的概率问题，就让我觉得有些吃力。不像身边的‘天才少女’凯西，就算是上课发短信，每次的考试，总是独霸榜眼。
我感慨了一会儿，继续埋头疾笔。突然，课桌上多出了一个纸团。我打开，是凯西的笔迹。上面写着：怀秋，下课后等我一起回家。我有事，跟你说。
我心里有点好奇，回头看了她一眼。她作口式，提醒道：有事情。
我一边点头，一边扪心自问：“什么事啊？这么神秘？”
放学后，我们没有直接回家，决定去麦当劳聊聊。
我在外这么多年，我还是不习惯吃快餐。真不明白，以前自己在国内，怎么就如此热衷于汉堡、薯条？莫非，这就是人的本性：不能常常吃到的，才是最想要得到的？
我点了杯可乐，准备安静地听凯西说话。
今天的她，支支吾吾，对我欲言又止。这么折腾了几分钟，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说姐姐啊，你到底是想表达什么呢？婆婆妈妈，多不像你的个性啊。快说，给姐姐我一个痛快。”
凯西抬头看了我一眼，笑了，带着一丝无法言语的快乐。
她说：“怀秋，我恋爱了。”说完，还很女人地拖着下巴，望着我。
现在，倒是我像个阿二一样，愣生生地讲不出话。
“我觉得挺奇怪的。突然拉着你，跟你说自己恋爱的事。所以啊，有些支支吾吾。不过，你是我的好朋友，所以，还是想第一个告诉你。”
我理了理自己的头绪，问道：“哇～保密工作做的好啊，姐姐我硬是没有得到一点儿风声。说，那个人是谁～～～”
我故意强调‘谁’，心里实在是很好奇。凯西顿了一会儿，告诉我：“那个人，你也认识。算是我们的学长。就是去年十二年级的海睿。我们一直以来因为游戏都有聊天。只是，这个假期我突然觉得对他，有喜欢的感觉。”
我‘哦’了一声，对此人没什么印象。
凯西努力唤起我的记忆：“就是那个说‘女朋友是衣服，男人是手足。突然发现，自己七手八脚裸奔了十九年’的人。”
是他呀。我不由‘哈哈’地笑出了声。记得当初，海睿如此特别的□□签名，我引起了我跟凯西深刻的讨论。没想到，转转停停，凯西成了他第一件‘衣服’。
虽然很想问事情发展的细节。不过，来日方长。
我举起可乐，干了她冰淇淋一下，开心地祝贺道：“姐姐啊，恭喜你终于找到咸鱼了！不容易啊！赶上抓咸鱼的好季节！”
之后，我们随便聊了些假期生活。后来，话题不知道怎么提到了凌铠。
“你跟国内的凌铠，最近怎么样啊？你这次回国，可以待上一段很上的时间。我可是抱着一种看好戏的态度，看待你们的发展啊。”
凯西一副标准的‘看乐子’模样，真让我有些不忍心告诉她事实了。
“实际上啊，他有喜欢的人了。”我努力寻找词汇来形容现状，“严格算起来，我跟他这次是真的game over了。算了，反正……”
还没等我说完，凯西一脸的义愤填膺地接口道：“啊？那小子又喜欢上别人了？两年前情人节，他就是因为喜欢上学校里的小学校，不负责任地说分手。两年后，又故计重施？”
我没出声，让凯西说个痛快。
“这个男人真他妈不是好东西呐!来来回回来来回回他以为他是什么啊？菜花大盗啊！还是留恋花丛来回不去的小蜜蜂？他以为你这里是他爱来就来爱走就走的咩？哇靠！看不下去了！国内的凌铠，就是你常说那种‘打死，还要踹两脚’的典型代表。姐姐你…你怎么两次都栽在那小子手上了？！”
我乖乖地吸了一口可乐，两年前的往事隔日重现，自己却没有半点感觉。
是不难过，还是太难过到麻木？
不得而知。
思考了一会儿，不知是对凯西的问题进行回答，还是自我剖析：“因为真心喜欢过，所以不舍的。对他第一次的离开，不能释怀。当他第二次回头找我，我告诉自己，再给彼此一个机会。因为，同他一直走下去，是我的梦想。现在，机会给他了，我也努力了。他又浪费了。这次，我也真的死心了。”
我努力想扯出一个表情，却发现自己现在的样子，比哭还难看。
兴许，是被我‘要哭不哭’的样子吓倒了，凯西拉着我的手，难道吐出几句人话：“怀秋，男人这东西，咱们不急不急。下次回国，姐姐我回去帮你阎了他！你下不了手姐姐帮你。专业阉割，保证快狠准！保质保量！你最好的选择 - - ”
现在，保持开心的心情最重要！” 凯西面对着我，说得一脸真诚，跟个阿二似的。
我用力回握她的手，笑地一脸灿烂：“是！那个啥来着，姐姐我手下的男人，多地，壮地跟兵马俑似的。对那男人，不屑一顾。”
夕阳透过玻璃窗，斜斜地照射进来。寒冷的冬日，分外让人觉得温暖。
那天，回家的路上，一直听着《猜不透》。歌词中有两句，让我非常喜欢。
如果，忽远忽近的洒脱，是你要的自由，那我宁愿回到一个人生活。
如果，忽冷忽热的温柔，是你的借口，那我宁愿对你从未认真过。
我不断警告自己：这一次，真的放手。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Game Ov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