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result 意料之外的结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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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0
世界上的事情，本来就没有后悔药。
很多事情，离开了当时的时间点，便会按照既定的速度，一直一直继续下去。
人生，本来就没有回放键。
比如说，母亲会离开神奈川，去那个可以给她自由的法国小镇。
比如说，父亲会离开神奈川，去那个强者为王掌控自由的纽约。
比如说，
在他们离开的那一刻，全部变成了兄长和自己口中的［那个人］。
［那个人］和［那个人］。
人生，本来就没有撤销键。
否则，茉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参加［关东辩论］的任务。
否则，茉会坚决不踏上这块属于［冰帝学园］的领地。
否则。
这一切，不过是虚拟语气。
空洞的盯着手中通宵整理出来的辩论材料，听见主持人念着［正方一辨迹部景理，二辨向日岳人，三辨忍足侑士，四辨迹部景吾……反方一辨今泽美雪……］的名单表。
此刻茉的脑中一片空白。
或者说，她真的希望自己的脑中是一片空白。
“流川。”
右侧传来熟悉的男声。
有什么抓住了自己的手臂。
温暖的感觉。
“该站起来了。”
茉机械的抬起头，发现自家学校的几人都已经站在那里。慌忙起身，正好迎上仁王略带探究的眼神。
没有事情。
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
将头向侧一撇，只留下一脸一如既往的淡漠。
茉却没有想到，
将平静的侧脸面对仁王，
自己眼中未曾掩饰的慌张和悲伤，
却落在坐在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人的眼里，
一丝不漏。
———————————关东辩论决赛开始的分割线——————————————
立海大附属Ｖ．Ｓ．冰帝学园，不愧是一场巅峰之战。
但这场比赛最大的亮点，竟然不是冰帝帝王迹部景吾，而是立海大名不见经传甚至曾被视为［最大弱点］的四辨。
流川 茉。
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女孩的相貌清秀出众，毕竟美女在冰帝学园也不在少数。
作为替补的立海大四辨流川茉，第一次在关东辩论大赛展现出她应有的实力。
思辨敏捷，滴水不漏，守如铁壁，攻若劲弩。
不仅是观众和冰帝一方，就连作为队友的柳莲二都惊叹茉此时的战力高达平时５００％。
犀利张扬，甚至咄咄逼人。
辩论台上茉已经不是那个给人留下［如同透明人］的女孩。
耀眼到，让人只能远远凝望。
看见坐在自己对面的黑发女孩一针见血的驳回忍足抛过去的犀利论点，同样作为四辨的迹部扶着眼角的泪痣，十分明显的皱了皱眉。
不得不承认流川茉对于［艺术］这个决赛论题实在是熟悉到十分彻底。从西班牙早期原始壁画，到新艺术运动的成果；从文艺复兴到印象派，一切都了若指掌，并且总能抓住［冰帝］一方极其细小的漏洞，用最合适的事例进行攻辨。
守攻转换，一气呵成，思路流畅到令人诧异，可见她是完全投入了这场比赛。
可是洞察力非常人可及的迹部，发现了更多的事情。
即使拿下眼镜素颜惊人的茉，此时耀眼到连迹部自己都首肯［还算华丽］。
她，在努力掩饰什么东西。
或者说，努力忘记某件事情。
即使只是见过几次面，迹部却十分肯定，女孩此时的状态绝对有什么事情发生，非同寻常。
肯定到，只能说是直觉。
还有，开赛时，女孩一瞬间没来得及掩去的悲伤。
哼，怎么可能逃过本大爷的眼睛。
迹部心中略微冷哼，按住身边正要站起应辨的忍足。
优雅的唇线略微上翘，磁性的声音响彻全场。
“沉浸在本大爷华丽的口才之下吧！”
流川茉，既然你选择完全投入这场比赛，本大爷就会奉陪到底！
－－－－－－－－－－－－关东辩论大赛结束的分割线－－－－－－－－－－－－－
最后的结果，评委席讨论了很久。
在经过长达半个小时的讨论后，最后的结果在主持人故意卖弄关子的抑扬顿挫的搞笑语调中，隆重揭晓。
“这次关东辩论大赛的胜者是——冰帝学园！！！”
果然呢。
全场爆发出［胜者是冰帝！！！王者是迹部！！！］的欢呼，主场优势再次得到完美证明。
果然呢。
茉点漆的眼眸中甚至没有丝毫惊讶或者失望的情绪，只是安静的略微合眼，静静地站在［立海大］的席位。
其实，在看到那个人和评委席的那些西装革履的某某司某某局某某长窃窃私语时，茉就已经知道了结果。
这里是冰帝，是那个男人的领地。
自己在这里，怎么可能会赢。
“流川，才发现你还有［伶牙俐齿］的一面呢～”
略带调侃的口气，毫不在意的不羁神色。
似乎想要抹去女孩身上抑制不住的低沉心情。
“仁王，我们走吧。”
一如既往没有起伏的语气，黑色的长发遮住了女孩的左脸。
看不见墨黑眼瞳中，如潮起袭来的情绪。
“本场比赛的最佳辩手——”
主持人抑扬顿挫的声音再次响起，恨不得加上雷鼓震天增加气势。
“立海大附属四辨，
流川 茉！”
全场响起同样热烈的掌声，甚至还有喝彩的口哨。
作为主角的女孩却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清秀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甚至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
最佳辩手。
不过是给失败队伍的安慰。
既然失败了，
又有什么意义。
“最后，请本届关东辩论大会主办人流川 旬先生讲话！”
原来还是这届辩论大会的主办人。
茉望着如铁松一般立在发言席的男子，修长的身形，乌黑的头发，深邃的五官，清晰的轮廓。
以及岁月刻上的，难以抹平的皱纹。
没有起伏的语调，却透着迫人的凌厉气势，不允许任何人忤逆，不允许任何人反抗。
那个男人，曾经是流川家所有人命运的决定者。
曾经。
而现在，他能决定的，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的命运。
讲话结束，男人欠身示意，全场鼓掌，主持人继续充满激情的呐喊结束语。一切不过是一个既定的流程，在最后，终究会打出［关东辩论大赛结束］的［ＥＮＤＩＮＧ］。
一切的交集到此为止。
茉心中是这么认为。
回到神奈川，戴上方形粗框眼镜，在学校继续扮演呆板如同透明人的优等生形象，偶尔去看自家兄长的篮球比赛，偶尔和自家学校的网球部发生不大不小传遍学校刚刚好的事件。
这是流川茉自己选择的生活。
不是那个男人安排的轨迹。
然后，当作今天根本没有见过这个人。
扮演了十年［父亲］角色的这个人。
“茉小姐。”
沉稳熟悉的恭敬问候，打断了茉的心绪。
顺着苍老的声音，茉看见穿着深色西装的瘦高老人静静站在自己面前。
“没想到小姐您竟然会参加这次的辩论大会。”
是啊，连我自己都没想到。
茉对老人略微欠身，不失礼节的还礼。
虽然，按照两人的关系，茉本不应该做这样的动作。
“高原先生，我忘了您还是冰帝学园的教务长，实在失礼了。”
老人身子一僵。
“茉小姐，您这是……”
“要是没有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茉没等老人说完，径自开口，脚下已经起步追赶已经快走出会场的自家学校的队伍。
“茉小……”
任苍老的声音中的无力越放越大。
没有停下。
没有回头。
“茉。”
严肃到近乎冷冽的低沉男声，说出黑发女孩的名字。
脚下蓦的一绊，步幅越来越小。
最后化作停滞的休止符。
却依旧没有回头。
“茉，你为什么一直不愿意面对我。”
冷冽的声线中，透着不能抗拒的威严。
“你为什么一直不愿意面对，我这个父亲。”
这次即使茉自己没有回头，也有其他人毫不掩饰的满脸惊讶。
“流川，冰帝理事长是你爸爸？！”
茉看向一直落后其他几人一步的仁王在听到那个男人的那句话后，略微愣住。
“真是让人意外呢，啊嗯？”
另一边冰帝帝王在自己的领地上饶有兴趣的看向站在中央，一直保持背对姿势的黑发女孩。
明明所有人都已经离开会场，为什么他们两个人会站在这里。
见证自己，最不愿说出的事情。
“你想让我说什么呢？父亲大人。”
尊敬到别扭的口吻，划清和那个男人的关系。
听到女孩冰冷到似乎只是陈述别人的事的语调，仁王和迹部都是一惊。
绝对不是所谓宠爱女儿的父亲。
绝对不是所谓崇拜父亲的女儿。
茉转过身，乌黑直发遮住半边眼睛，冷漠的表情仿佛只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没有爱，没有恨。
没有交集的陌生人。
“小茉，柳说找到一家不错的寿司店哦～大家都在等你呢。”
“流川先生，关于冰帝校舍改建的事情，还有需要补充的地方。”
仁王和迹部同时岔开话题，脚下移动站到了茉的周围。
银发少年挡在自己身前的，耀眼而高傲的背影。
扎着小辫的男生站在右侧，面对自己露出让人安心的认真笑容。
茉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少年，某种情绪如同汩汩流淌的泉水，从心底的某处流淌开来。
不能确定的情绪。
如果是这样的话。
我们各自的生活，是不是已经出现交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result 意料之外的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