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摇身一变为老师（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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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临不可一世的笑容冷了下来，不再反抗也没有说话，只冷冷地盯着她，转而低声嘲讽一笑。
宋子衿一人站在大厅里，看着翟临被带走，觉得悲哀。好生生一个人，怎么就能变这么坏！
还有，翟临的女儿呢？
正想着，“咯吱”一声，将宋子衿的思绪打断，楼上沉重的木门被人推开，回旋楼梯上响起铃铛声，清脆的在空荡的别墅里回荡。
气氛有些诡异，宋子衿连忙转身看过去，只见翟糖拖着一个比她人还高的玩偶走了下来，脚踝上还系了一颗铃铛，叮当作响。
“姐姐？”翟糖一眼就看到了宋子衿，从楼上飞奔下来，扑倒她怀里。
宋子衿语气小心地问她：“你…一直在上面？”
“是啊，爸爸说好孩子要早点睡觉。”童稚的声音上扬，圆圆的眼睛眨了眨，像个可爱的小天使，要把人融化。
宋子衿双手放在翟糖肩膀上，缓缓地蹲下来，套小孩子的话，有些愧疚，连神色都有些不自然。
“那你睡着了没有啊？”
翟糖偏着头，认真地想了想：“没有睡着，你不要告诉爸爸哦，我在楼上跟黛黛玩呢！爸爸说，糖糖早点睡觉才能梦到妈妈。”
宋子衿眼角抽了抽，问：“黛黛…是谁？”
“她呀！”翟糖把玩偶从身后拽出来，宋子衿仔细瞧一眼，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玩偶是个小丑形象，脸上坑坑洼洼，咧着猩红的大嘴，诡异的笑容，夸张的服饰，厚重的妆容，眼睛直勾勾的，十分可怖。
小女孩不都喜欢可爱甜美的芭比娃娃之类的吗？怎么还是这样的…还抱着睡觉…
“那你…”宋子衿顿了顿，组织着措辞。
“姐姐…”翟糖声音小了很多，软软的，她看着门口，眼里透着依赖和…害怕。
别墅里空无一人，大门外还有警局同事们做事的声音，不过越来越小声，宋子衿都听得见她面前翟糖的心跳声。宋子衿深吸一口气，立马转身看过去，将翟糖护在身后，门口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一阵寒风吹进来，飘进来一片枯黄的叶子。
宋子衿怔了一会，随后门外传来脚步声，一步一步，极为缓慢，一步一步像踏在了宋子衿的心尖上。
“怎么了？”沈斯走进来看见宋子衿的表情僵硬好奇的问她。
提心吊胆的宋子衿松了口气，沈斯见宋子衿一副防备的姿态，笑道：“怎么，吓到了？”
宋子衿有些没好气，没理他。
沈斯看到她身后的小女孩，疑惑地看了一眼宋子衿，翟临他女儿？
她轻轻点点头，往后站了一步，看着翟糖，摸着她的头，轻声安抚道：“别怕，是姐姐的朋友。”
翟糖定了半响，瞳孔才聚焦在沈斯身上，绽放出一个可爱的笑容，甜甜地说：“叔叔好。”
沈斯见这个小女孩有些奇怪，笑容也蛮瘆人，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于是颇为敷衍地“嗯”一声后，看向宋子衿：“怎么处理？”
“要不带回警局？”宋子衿皱眉，没办法。
“谁照顾？”沈斯挑眉问她。
“也…对哦。”
翟糖见她们犯了难，十分体贴道：“没事的，姐姐，我可以一个人呆在家的。姑姑明天就来接我了。”
“那不行，一个小女孩在家，遇到危险怎么办！”
“那姐姐你把我送到向叔叔家？就在我家旁边，我也有点想小胖了呢！”
十一点四十八分，宋子衿站到了审讯室外，透过单面玻璃旁观翟临审讯。
翟糖还是被送到了邻居家借宿一晚，邻居家说来也巧，警察世家，离翟临家就隔了一百米，宋子衿他们也放心。
审讯室内，一束强光打到翟临脸上，翟临被强光照的睁不开眼睛，他闭着眼睛，随意地坐在凳子上，双手交叠放在膝上，无所谓一笑。
“姓名。”猴子严肃地开口问他。
“翟临…”
“性别。”
“男。”
……
翟临倒是配合，问一句答一句，只是神色越发的不耐烦。
“你为什么杀死你妻子？”猴子突然进入正题，翟临表情正常，没有一丝惊慌，只是换了个坐姿，做的更舒服了。
“我没有。”翟临微微一笑。
“那你妻子是谁杀的？你妻子失踪几天，你为什么不报警？”
“我不知道。”他摊手，表示无奈。
“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呵——我怎么知道她去了哪，我又没有囚禁她的权利。”
“你自己的妻子，能不知道她去了哪？”
“吵架了，她离家出走，我怎么知道她去了哪里。”
“为什么吵架？”
“怎么，夫妻秘闻你也要知道？”翟临吊儿郎当地哼笑一声，十分不屑，就这么一看，还真看不出这是一个中文系教授。
猴子一拍桌子，勃然大怒，吼道：“给我老实点！将！”
“满足不了她呗——你知道，这个年纪的女人那么饥渴…”
猴子又拍桌子，遏制翟临口中的污言污语。
翟临耸肩，状似无奈。
“第一次得知你妻子被人杀，你为什么不生气？如果你不是凶手，为什么第一时间要证据？是不是你杀人心虚？”
翟临像看傻子一样看他：“为什么要生气？我乐意我高兴不行吗人生那么艰难，为什么要为难自己，老子说…”
“少给我在这扯，端正你的态度！”
宋子衿手里捏着手机，心里气得要死，这时候想到自己是中文系教授了？那样子对待自己学生还能叫做是老师吗？简直是禽兽！
“你最后一次看见林青是什么时候？”
“半个月前？十多天前？记不起了，她说要出去玩，我没在意。”
……
“为什么杀你的妻子？”猴子问完了一圈，又饶了回来，翟临虽然配合，但都在打太极。
“妈的，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说了我没有，我没有！问完了没有！”翟临被问烦了，大声吼道。
猴子和坐在暗处的沈斯对视一眼，沈斯示意翟临身边站着的两位警察走上前按住翟临的肩，让他动弹不得。
“2017年9月30日那晚，你在干什么？”
“在家。”翟临没好气地回他。
“家里几个人？”
“三个。”
“分别是谁？”
“我，我女儿，还有赵阿姨。”
“林青呢？”
“我怎么知道…”
“你家庭关系如何？”
“呵——和睦得不行。”
审讯结束，翟临一人坐在审讯室里，低着头，神色不明。
宋子衿见沈斯出来，急忙上前问他：“怎么样？什么都不肯说”
沈斯脱掉警察外套，摇摇头，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那怎么办？能不能找到证据定他的罪？”
“既然他不肯说，那就让他在这呆几天。”沈斯点了支烟，一时间，烟雾缭绕。
“嗯？”宋子衿眯眯眼睛。
“哦！忘了忘了！”沈斯急忙把烟扔在地上，抬脚蹍灭，神色带着点讨好。他怎么就忘了这姑奶奶自己戒烟还不让别人在她面前抽着破毛病呢！
沈斯看了下表，凌晨一点了拍拍宋子衿的肩，眼底有几分担忧：“要不你先去我办公室躺会。”
“嗯，也行，这么一说还挺困。”
宋子衿躺在沈斯放在办公室的躺椅上很快就睡着了，完全没有留意到手机里的一条新短信——老大，还要我回警局吗？刚拉肚子了，跑了一趟厕所回来，怎么你们人影都没了啊？
“王上，事情已经办好了。那我们回去吧？”小六窜上车子说道。
楚应言看了一眼微弱光亮的办公室，点了点头。
回到他们郊外的房子，里面空空荡荡，没有一点人气，跟那个女人的家完全不能比，这样一想心情就有些不好。他们来到人界已经一个月有余，适应人界的日子很漫长，也很孤寂。
楚应言沐浴更衣完，坐在自己的大床上，想到之前那个旖旎的梦，热血上涌，眸间暗流涌动。
“最近那个人可有行动？”
“那个人最近去临市了，云城倒没有再捣乱，可能已经发现我们了。”小六变回蛇形，盘在楚应言的床头柜。
“再等一段时间。”
“可是王上，这些事情我们不管也是可以的啊！妖犯事了，自然有捉妖师出手。”
小六十分不解，明明王上自己也一堆事情要处理，最近又跟着做风投，学习人界这些东西已经很累了，搞不懂为什么还要管这些闲事。
“既然我们先发现了他，就不能袖手旁观，这才是第三起案子。”
前两起都成了悬案。
“那我们也不能再像上次一样直接出面告诉警局那群家伙啊，会被怀疑的。”小六急了。
“所以我会换一个身份出现在警局。”楚应言看着手机发来的短信，眼睛眯了眯，心情好像不错。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摇身一变为老师（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