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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1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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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月弥怕去张府会碰到张大人,碰到张大人等于就是直接告诉孟行泽,她跟宁息墨在宫外了。所以她让人去张府把张玲玲给约了出来,他们在茶楼碰头。
“公,公,公……月弥,你,你们怎么在这里!”张玲玲来看到孟月弥很宁息墨后,吓得都不会说话了。
孟月弥,如今安宁国的公主,千金之躯,她竟然擅自跑出了皇宫,这是在作死啊!
“我……”孟月弥正要开口说明来意,张玲玲却不听她的话,转向了宁息墨。
“是不是你?我听我爹说你不傻了,你是不是脑子一好了就带公……月弥做这么危险的事?”宁息墨不傻了这件事是张玲玲听她爹张大人说的。
从孟行泽登上帝位后,所有人都知道准驸马是个傻子,就算他们不在乎,可外面这么传也不好听,所以得知宁息墨突然好了,孟行泽自然是要在上朝时借机公布一下,为他准女婿正名的。
“玲玲,是我自己要出来的。”孟月弥实在不明白,她这些姐妹怎么能对宁息墨有这么大的意见,以前是傻子就算了,现在都知道他不傻了,怎么张玲玲还这样?
“你说你出来干什么?要是被人知道了,遇到危险怎么办?”张玲玲还是很担心,寻思着要不要回去跟她爹说说,让他转告皇上,叫人来把孟月弥给接回宫去。
“我们有要事处理。”宁息墨被指着鼻子呵斥也是很生气的,但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他也不想跟一个没见过市面的小女子计较。
被宁息墨这么一提醒,孟月弥才想起来找张玲玲的原因。
“对啊玲玲,我们来找你有正事要商量的,你就别管我怎么出来的。”孟月弥拉了拉张玲玲,正打算跟她打听一下那家叫桂月楼的青楼,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呢,就有一个声音突然在几人后面响起。
“哟。这不是张大小姐吗?怎么这么巧呢!”那语气极其轻佻,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孟月弥跟宁息墨同时回头,前者看了一眼,不认识就收回了视线,后者一看,双眼危险地眯了起来。
这人孟月弥没见过,自然不认识,可宁息墨是认识的,他叫钟羽河,钟家二少,换一种说法,就是他做皇帝时,皇后钟羽溪的弟弟,之前的国舅爷。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钟公子。”张玲玲的态度极其冷淡,打了个不算招呼的招呼,便回头看向桌面,明显不愿意跟来人多聊的意思。
但那人仿佛没看出来似的,还冲小二哥说道:“我跟张大小姐是熟人,我要和他们拼桌。”
那小二哥正要去安排,张玲玲却拒绝道:“钟公子说错了,我跟你不熟,再说了,我们这桌都三个人了,没位置给你坐了。”
“啧,张大小姐这就没意思了吧?莫不是觉得我现在不是国舅爷,就可以一点面子不用给了是吧?”钟羽河硬是厚着脸皮,坐到了剩下的位置上。
一开始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都有意无意的在往孟月弥身上瞟,这会儿一坐下来,总算是找到了机会似的,他问张玲玲:“这位美人看着眼生啊,以前没见过呢!”
他盯着孟月弥的眼神实在让人不太舒服,让坐在对面的宁息墨想用手中的筷子戳瞎他的双眼。
“你给我挪开你的狗眼,知道这是谁吗?你就随便打听!”张玲玲比宁息墨直接,想也没想就说了出来。
宁息墨听了这话,对张玲玲的成见稍微减少了一些,孟月弥这些小姐妹对她都是真心的他知道,但他不知道这姑娘的性子竟还这么直爽泼辣。
“我可不就是在请教这位美人是谁吗?”钟羽河根本不惧张玲玲,依旧直勾勾地看着孟月弥。
宁息墨这回忍不了了,端起手边的酒就朝对面人泼了过去。
“我呸!你做什么?”钟羽河跳起来,怒瞪着宁息墨。
孟月弥真想拍手叫好,她虽然也想这么做,但是她不敢,宁息墨的行为正合她意。
“泼你一杯酒算是轻的了,再敢乱看我就让人挖了你的眼睛,还有我这桌根本不欢迎你,你快滚去别的地方吧!”张玲玲也觉得宁息墨这一手很精彩,她虽然嘴巴厉害,可不敢这么对一个大男人动手,要是动起手来,吃亏的可是她。
不过现在有宁息墨在,她就不怕那么多了。
“好,好你个张玲玲,你怕是忘记我爹找你爹合作的事情了,我回家跟我爹说,让他不带你爹了!”钟羽河脸都气歪了,一杯酒水就让他翩翩公子的形象毁于一旦,他把这笔账都算到了张玲玲头上。
孟月弥一直在紧张的看着,没在意钟羽河在说什么,可宁息墨却听得仔细。
钟羽河的父亲找张大人干什么?那钟启山可不是什么好人,找张大人自然也不会有好事。
“你可得了吧,我爹说了,他绝对不会跟你钟家同流合污的,你也最好回去让你爹把狐狸尾巴藏住了,别哪天漏出来,让人抓到把柄!”张玲玲也急得站了起来,跟钟羽河平视着,气势上一点也不弱。
“这可是你说的,回去让你爹别后悔!”钟羽河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水,怒气冲冲地走了。
张玲玲气不过,冲着他远去的背影还狠狠“哼”了一声。
孟月弥只把这当成是一个小插曲,一心记挂着他们来找张玲玲的原因。待张玲玲冷静下来坐回位置后,她便开始询问。
“钟羽河方才说的什么事?”宁息墨问道。
“你对桂月楼熟吗?”孟月弥问道。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但宁息墨的声音大一些,盖过了孟月弥的声音,张玲玲便只听到了他问问题。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他爹近几日总是在往我家跑,跟我爹一斤书房就要说上半天,今日我出门的时候,他爹又去了。”张玲玲说到这个,还带上了一些怨念。
她不喜钟家的人,觉得张家跟钟家没什么好来往的,这还是因为看到张大人的态度,耳濡目染的结果,这也是她方才为何会对钟羽河说出那番话的原因。偏偏近几日来,她爹似跟钟羽河他爹有说不完的话一样,有出尔反尔的迹象。
“现在你就回去,想办法打听一下他们到底在谈什么。”宁息墨下意识地吩咐道。
张玲玲表情古怪地看着他。
孟月弥听到这话,忘记刚才自己问了什么,也是一脸不解地望过去。
“我怀疑钟启山是想害张大人,你要帮忙留意一下。”宁息墨察觉到自己的唐突,立即换了个说法。
“这怎么可能?”张玲玲不可置信。
连孟月弥也跟着紧张起来,不明白宁息墨怎么看出来的。
宁息墨耐着性子给她们分析道:“在此之前你们张家跟钟家有来往吗?”他问了之后,看到张玲玲傻傻地摇了摇头,他才继续往下说,“钟家现在虽然没什么实权,但是暴君在位的时候他们家是个什么作态?如今突然找上张大人,你觉得会是什么好事吗?”
“暴君在位时,钟启山虽然也有没有多显山露水,但我听爹说过,他借着暴君的皇后钟羽溪的名头,四处敛财,背地里指不定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张玲玲经宁息墨这么一提醒,整个脑子就开明了。
钟启山在朝中权势虽然不大,但是财力却能敌国,跟诸位大臣结交也从来不走明面,仔细一琢磨,他这作为的确很有问题。
“不行,我要回去瞧瞧,你们两个也赶紧回去,我派几个护卫护送你们。”张玲玲一想钟启山要害她爹,她就坐不住了,但是孟月弥跟宁息墨在外面也太危险了,她又忍不住嘱咐了一句。
孟月弥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她连钟启山是谁都不知道,可是一听到张玲玲后半句话,她赶紧说道:“你别担心我们了,赶紧回去打听一下吧。还有,千万不能将我们在外面的事情告知张大人,不然我以后就真的不跟你来往了。”
这威胁实在太狠,张玲玲可不想两人的友谊这么快走到尽头,于是只好妥协。
“那我找几个人跟着你们?或者你们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张玲玲想得也是周到,知道两人肯定是偷跑出来的,说完话就把自己的荷包献上了。
“有这个就什么都不缺了,你赶紧回吧。”孟月弥也没客气,收下了荷包。
张玲玲走了,宁息墨的表情也跟着凝重起来,孟月弥知道他心里有事,他们来找张玲玲的事都还没说,他就急着让张玲玲回去了,这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
“走,我们也回去桂月楼那边看看。”宁息墨站起来。
“现在就走吗?那不找张玲玲帮忙了?”孟月弥虽然心中有诸多疑问,却还是跟着宁息墨走了。
宁息墨在想事情,也没有认真回答,就敷衍的点了点头,他暂时还没理清楚头绪,也就没心思给孟月弥解释。
二人出了茶楼,往桂月楼去的路上,被一帮人给拦住了。
“你们两个,得罪了本小爷,还想活着从这南街出去吗?”来人正是刚在茶楼被宁息墨泼了一脸酒水的钟羽河,知道他一个人不是宁息墨的对手,这是找人来寻仇了。
宁息墨不动神色地将孟月弥挡在了身后,目光阴沉地看着钟羽河。
他对钟羽河也不熟,只记得某一次这人跑去皇宫找钟羽溪,横冲直撞的,差点让他给砍了,是后来钟羽溪哭天喊地的求情,他才饶了对方一条狗命的。
“你若想死,我今天就成全了。”宁息墨对钟羽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