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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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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记为师让你修魂神的那四百年否?”善神宫中,兰花素雅之香浮满,善坐在那黛青的塌上,叙述着当年事。
“小德仙肯定铭记,那可是小德仙修为神最关键的四百年。”小德仙回答的很快,因那四百年真是太痛苦。
那修神的洞中共有五重界,一界是嘶吼遍布,需悟静才可去那第二重。二界是鬼影缠行,需耐独则可上三重。三界是幻梦中休养生息,自律者上四重。四界为斩妖魔,功力上者往终重。五界是生爱相伴,斩爱根欲望者修成魂神。有些仙,不堪一重的刺耳,二重的缠行,三重的幸福,四重的能力,五重的幻想,终在那一界中落得仙魂散尽,化为处处可见的尘石,刻于峭壁,再无过问。
“师神,莫非那些事就是在小德仙修魂神之时发生的?”小德仙望着善,善没有接话,小德仙便确定了,师神在那四百年,一定很痛苦。
“为师。”善顺摸着小德仙的青丝,惆怅又惆怅,沉默一会便道:“似在那第五重界,已经被困了四百年了。”
小德仙错愕,“师神,您不是早已斩爱根除欲望了吗,怎么还会......”
善笑了笑,道:“为师没有斩。”
“什么?”
“为师由兰幻化而成,兰的枝叶交叉。”说到这,善苦笑一声,“他们斩错了。”
小德仙听此,震惊,爱根还能斩错,这魂神判官居然也有粗心大意的时候。
“那师神,你是怎么察觉到您的爱根被斩错了呢?”小德仙还是好奇,自己是不知道爱根在何处的,五重界时,当若对梦中的他未动心,判官便会斩爱根,如你动,便会魂灵散尽。有些仙会控制自己不动心,以为能骗过判官,但爱是两相悦,动心是第一反应。怎能骗得了判官。
“在四百年前。”善看着小德仙说。“四百年前,为师发现,为师的爱根居然还在为师的体内......”
那年人间,战争硝烟,青兰盛放......
王室间的互相争霸,征战不断,男丁被抓充军,空留妇孺艰难讨生活,使得民间怨声载道。更让百姓痛苦的,那时流行着大规模的瘟疫。神庙前的香油也渐渐熄灭,直到成为流浪者的归方......
恩,情,善,忠奉命绞杀恨,怨,悲,苦四魔。
万里云层之上,四天神和四魔的决斗也在人类向上天祈福的愿中展开。
浓稠的云雾,透着青绿粉黄四光,四光将四魔飞过去的铁钉阻挡在外,静止不动,随着善的一声“回”只见那成千上万的铁钉向着四魔快速地飞去。四魔没有预料到铁钉会回来,便被打的措手不及。
“四魔,停止霍乱人间,你们还能死的舒服点。”忠的声音回荡在云雾中。
四魔听罢,邪恶的大笑,“就你们四个小娃娃还想让爷爷们死,做什么美梦。”怨魔说道。
“就是,小娃娃们,不是爷爷们想肆乱的,是那昏庸的王朝将爷爷们唤出来的,你们去找那皇帝啊,揪着爷爷们干什么。”悲魔说。
情听后嗤笑一声便用一叶幻化为自己空灵的样子,飘在四魔面前道:“为什么揪着你们?”情的空灵又飘在怨魔面前说:“你们吸取人的恨怨悲苦四气增强自己的法力,让本天神想想你们下一步想干什么。”情的空灵飘在恨魔面前说:“如果你们有追求的话。”空灵落地,站在恨魔面前:“是想称霸天地对吗。”情最后一句说的铿锵有力,却也戳中四魔的心想,恨魔迅速挥剑将情的空灵斩灭,见一绿叶落下,成为一抹茶绿色的烟雾,随即消散和白色的云浑为一体。
情见如此,便对其他三神说道:“仁天王说的没错,他们四魔果真想称霸天地。”
善忽而邪魅一笑,“那我们还等什么。”
随即听见四神一众说道:“四神阵。”只见善挥兰剑,情飞竹钉,恩散梅刀,忠打菊鞭,法力巨大的四神之器散着青绿粉黄色和自带的香气向着四魔飞去。
四魔怎是对手,只吃力的接住。忽然间,四神突然飞至眼前,更将四魔打的散乱。
恨魔见情势不妙,大吼道:“散!”而后,那四魔便化成黑烟从四神的法器下逃脱。恩没想到四魔居然已经练就幻化成烟的法力,对其他三神道:“分头追。”随即,每个黑烟后跟着不同色的光.....
瘟疫的肆乱使人间哀声遍地,战争的残酷使大地上尸横遍野。
瘟疫村中,此时一个小男孩欢快幼稚的童声打断了正在研磨药材的傅韶茫。
“阿爹,快来看,是流星!”小男孩不管傅韶茫愿不愿意,硬是将他从小草屋中拽出。
傅韶茫抬头向苍天望去,见那青流向大地落下,逐渐便又消失在眼前。
“阿爹,流星落下来了,流星落下来了。明天采药带着阿贝好不好嘛。阿贝想看流星。”阿贝拽着傅韶茫的衣袖,撒着娇。
傅韶茫看着阿贝,刚玩完土的阿贝小脸上尽是灰尘,蹲下,将衣袖的一角拿在手心,擦着阿贝的小脸说道:“那明天阿爹带你去。但是......”傅韶茫的话还未说完,被一个怀抱婴儿的妇人打破:“傅医师,傅医师,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他怎么不动了。”妇人急切的说着。
傅韶茫从妇人手中将病儿接下抱进小草屋,轻放在榻上,手指放在病儿的人中处测探呼吸,见病儿呼吸微弱蹙了蹙眉,而后将病儿的食指抽出,三指放上进行切脉。察觉脉象虚浮似细弦,转头对着病儿的母亲道:“这孩子怎么会染了瘟疫,不是叮嘱过不能喝母乳吗?”孩子的母亲一听自己的孩子染了瘟疫,惊愕之下扑通倒地痛哭,喊道:“没有,没有,我没给他喝母乳。我看他饿的哇哇哭,就给他吃了点菜叶煮的粥。我不知道他怎么染得瘟疫啊!”随后,又扑到傅韶茫的小腿边,抱住哭道:“傅医师,我知道你医术高明,求求你救救这个孩子,他是我活着的唯一希望了。求求你了。”孩子的母亲边哭边说。
傅韶茫看着妇人痛苦的样子,蹲下将其拉起,道:“我先配药,你和孩子在这等一下。”傅韶茫说罢便去配药。这种襁褓中的婴孩得了瘟疫,治愈堪比登天。何况这些药毒性较大,是婴孩无法承受的。所以相须相使相畏之药必须分清,减小药物的毒性。
“青蒿,柴胡各二钱,葛根,葛根呢?”傅韶茫念叨着配方,却发现葛根的药盒中空空如也。 傅韶茫蹙眉,看着榻上的虚弱的病儿和无助的妇人,心下一横:“葛根没了,我去山上采一点,你们在这等我。”傅韶茫说完便背上药篓准备出发。那妇人望向门外拦着傅韶茫说:“傅医师,这天快黑了,去山上很危险啊。”“是啊是啊,阿爹明天再去吧。”阿贝也附和着。“不行,救命要紧。”说罢,傅韶茫便将拦着的妇人的手放下,临出门之际转头道:“等我。”
夕阳的光照落大地,傅韶茫的身影被越拉越长,直至消失在那余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