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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结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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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钱别想走。
梅璟握紧了拳头,一拳打过去,泥鳅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梁辰也趁机给后面的两个小黄毛一人一脚。
“滚!”梁辰知道,这群人一定不是第一次围住梅璟了,这个事实让他愤怒。
泥鳅捂着流血的鼻子,凶狠中带着不敢置信,对梅璟:“好小子,你有靠山了是吧,这人不会又是你娘的姘头吧?挺凶的,嗯?”
听到泥鳅的话,梅璟的身子往前探,圆睁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如果他的头上有一个帽子,这会儿一定会被愤怒顶起。
“泥鳅,以后最好不要让我碰见你,我娘死了,你娘你儿子可还活着。”
梅璟整个人像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一样失去了控制,梁辰用自己的大手包裹住他还握着的拳头,安抚的意味很浓。
泥鳅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无意识地舔了舔舌头,拦住了还想要往上冲的两个小弟。
“我……我……”泥鳅犹豫着,他和梅璟打的交道不少,知道这个少年不仅仅看起来戾气十足,也真的无所顾忌,如今又死了寡妇娘,如果以后真和他杠上的话,自己没什么好果子吃,但是他也不能在自己的两个小弟面前就露怯。
“我放过你了,你那位姓张的叔叔也不会放过你啊。”
梅璟不蠢,他放下了拳头:“好吧,你们走吧,不要再来惹我了。”
虽然梅璟看起来已经平静下来了,但事实梁辰并没有松开他的手,泥鳅一提到‘张叔叔’,他立即就想到了梅璟提到过的那个与赵小仙的死亡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
事情,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泥鳅带着两个小弟飞快的离开了,一旦他们走出这条巷子,再厉害的警察也没有办法在成千上万的市民中找到他们,对与这群小流氓来说,平原市四通八达的小道和高低错落的房屋是他们天生的依仗,这里是生他们长他们的地方,也自然而然地为他们提供庇护。
但是梅璟不一样,梅璟和他的母亲赵小仙是到城市里讨生活的农民,这座城市或许对他们没有恶意,但是也绝对不会又善意可言,一切可怕的事情都有可能在着对孤儿寡母的身上发生。
“走吧,事情解决了,我们也该继续往前去了。”梁辰松开了拉着梅璟的手。
“对不起,我不去了。”
梅璟身上的戾气又回来了,和梁辰前两次见他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同,他的变化其实不大,只是抬起了头睁大了眼挺直了身板,但是气质不同了。
梁辰沉默着,他和这个少年本来就是萍水相逢,分开是必然的,他自己也清楚的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梅璟说‘对不起’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有些不开心。
“哈哈哈,不用说对不起,不想去就不去了吧,我们回去好了。”
梁辰其实知道梅璟的意思,少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决定离开了,但是他不放心,毕竟那个所谓的‘张叔叔’还不知道会不会搞出点别的事情出来。
“对不起,我不跟你回去了。”梅璟的声音有一点颤抖,他努力的控制住了,又一次在梁辰面前低下了头。
“不回去就不回去吧。”梁辰微笑着任由春风从两个人能之间穿过:“那到周五,我去福利院接你好不好?”
梅璟蓦地抬起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梁辰。
“好了,你在福利院缺什么不缺?我先带你去置办点东西,然后把你送回去,顺便见一见你们院长……”
梁辰后来又说了什么,梅璟已经记不清楚了,他只知道,从那一刻起,他少年时候最快活的那段时间来临了。
良辰美景。
梅璟母子的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三天以后,市局终于有了结论。
虎妞哭着朝他扑过去的时候,梁辰才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张叔叔,十平乡,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喜欢赵小仙,隔壁经常打牌到半夜才回家的老张。
老张就是那个张叔叔!
梁辰抱着虎妞,轻轻的用手帕抹掉小女孩脸上的泪水:“虎妞,别怕,爸爸做错了事情,他被警察叔叔带去改错了,错误改掉了就回来了,你在学校里做错了事情老师不是也让你改正吗?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好怕的。”
“可是……”虎妞一边哭一边说:“可是他们都说我爸爸是个杀人犯,还说他对不起妈妈,让妈妈和他离婚……”
虎妞抱住梁辰,伏在他的怀里:“我们班的小玫父母就离婚了,别人都说她是没有人要的小孩,她和爷爷住在一起,叔叔,是不是马上也没有人要虎妞了?”
梁辰抱着哭的一抽一抽的小姑娘,什么都说不出来。
梅璟买烟回来的时候,蹲在地上的梁辰和梁辰怀里冒着鼻涕泡的小女孩谁都没有给他一个眼神,他默默地把放在桌子上,一眼不发地去了走廊里。
周五下午,梁辰到福利院把梅璟接到了自己宿舍,他很清楚梅璟的危险,这个孩子对世界有一种决绝的抵制,幸运或者不幸,他在梅璟最脆弱的时候轻而易举的打开了他的心房,如果他愿意花费时间和精力在梅璟的身上,有很大可能能把少年掰回到正道上 。
三十多岁的梁辰是绝对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的,二十岁的梁辰会做。
虎妞毕竟是个孩子,哭累了就在梁辰的怀里睡着了,梁辰把她脸上的眼泪鼻涕全案都擦干净放在床上盖上被子,拿着放在桌子上的香烟也到了走廊里。
梅璟背对着房门扶着栏杆站着,听到关门声转过身。
“邻居家的小女孩,和我关系不错,最近家里出了点儿事,我安慰安慰她。”梁辰指着隔壁说。
梁辰的心里有点难受,他还记的自己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吃的第一顿饭就是张大嫂准备的,在宣传部的时候,老张也给了他不小的帮助。
“你好像和谁的关系都不错。”梅璟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觉得梁辰好,所有人都喜欢他。
“哈,多个朋友多条路,你以后也要多交朋友啊。”梁辰也靠在栏杆上,拿出一根烟点上。
“你…少吸点烟吧,对身体不好。”如果是以前,梅璟绝对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劝别人少吸点烟。
“啊,好啊。”梁辰吐出一个烟圈:“这几天事情太多,心烦,以后不会了。”
没有敷衍。
梅璟安静地靠在栏杆上,这种被人珍视地感觉令他感到安心。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