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风》南左

20、第 20 章

　　“郑倩，有一些事是我很早就已经做下了决定了，如果我不喜欢的话，谁也勉强不了我。”
　　“那也就是说，你对我并不反感了？”
　　“我对任何人都不反感，哪怕曾经伤害过我的人。”
　　“既然如此，你也总应该会对某些人感到反感吧，我感觉你有。”
　　“有！是有！肯定有！”
　　自己不想说，
　　“好了，吃饭吧，中午还要上班。”
　　我说完低头夹了一筷子的菜递给面前人儿，不想对方没有接，
　　“是谁？”
　　“我不知道。”
　　我望了望眼底下，那杯水里自己的倒影，终于把一些模糊的答案变成了绝对。
　　但郑倩不愿意接，我也不勉强，自己把那一筷子的菜收了回来，放在碗里，
　　“别问了，我也需要一些秘密。”
　　“我们不是恋人么？”
　　“是啊，但太过于负面的东西我也不想跟你说，给你造成困扰。”
　　“不会，恋人就是这样，互相开导彼此。”
　　她眨着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司晨，我发现你一点都不强大，反而很弱小与自卑，可你又过分地自尊，这样真的很累，如果你真的愿意做出改变，希望你是从这一边开始的。”
　　“你失望了么？”
　　“不，与其男朋友没有任何的缺点，让我自己感到配不上他的话，还不如对方有一些可爱的缺点，这样都无伤大雅。”
　　郑倩笑了，我看着她，却在心里头和昨晚的某个人儿的笑容一起做了对比，
　　“是啊，你说得没错，另一边要是太完美，其实那也是给自己的一种压力，倒不如一起不完美，各自都舒服。”
　　后边说到了□□上，
　　“冷锋说我追求的是，精神恋人。”
　　“什么意思？什么是精神恋人。”
　　“就是虚拟的，没有实体的情爱。”
　　“真的么？你有这样的一个“女朋友”？”
　　“没有，这种完全不可能，我也是正常的男人，压根就不会等那么久的去期待。”
　　“那也就是说，你对所谓的恋爱，一样是冲着情欲去的？”
　　自己有点想否认，这个是自尊的问题，但又格外地想点头，那个是潜意识里的做法，两种念头互相排斥，我选了其中的一个。

　　“有，但并不是那么强烈。”
　　没人会愿意只想跟认识还不到几天的陌生人发生关系，一来是没感情，二来是怕有问题，只有知根知底后，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才能接受，
　　“我是个复杂并且矛盾的人，期待也不期待，一半是因为我的性别问题，另一半则是我一贯如此的自卑，所以为了不如开始，我多半选择了拒绝。”
　　“你这样是不对的，如果不去开始，那么怎么知道结果的好坏，毕竟哪怕是最坏的结果，也只不过是百分之五十的几率。”
　　“我除非百分之百，不然很难往前走，我怕每一步都踏得不够结实，让自己掉了下去。”
　　“司晨，你是真的并不强大，和你平时对我们表露的那种冷硬外表完全不相符合。”
　　听了面前人儿那么一句的话，自己才意识到，此刻里说得太多了。
　　不过讲了这么多心里头烦心的话，我明显跟昨晚陈霜和对我袒露的心情一样，都是找到了某一个足够“信任”的人，所以自己就摸了摸脸解释道，
　　“我刚才讲了，我是很复杂的，那么多年来，我都没弄懂我自己过，即便是到了现在，我也了解自己自卑又自尊。”
　　“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是啊，所以你得注意了，我是个很难弄的人。”

　　话里的态度和周围其他的食客几乎没有多大的区别，我说着那些为难声音的时候，也会特地贴上去笑了笑，和四周同样在对话着的男男女女们，都是一样的脸色和举动。
　　而我如今所在的这个过道，还时不时地会有人走过，以至于自己和郑倩在回应各自疑问时，难免会突然间轻了口气，或者是微微一撇眼睛，这样倒是无伤大雅，只不过表现得多了后，脸上总有点神经兮兮的感觉，但相对于刚才的那种感觉，后边郑倩却说了另一句更加令我震惊的话，还是一句询问。
　　她说，

　　“司晨，你对性是怎么看？”
　　这儿大庭广众的，又是在吃饭时间，特别是面对着异性，我被如此一问后，就忍不住地张大了嘴巴，带动着语气里格外疑惑，
　　“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了？”
　　“我只是好奇，你能不能对我说说，你对于性的看法和认为？”
　　“你是想问我，我对那个会不会排斥对吧？”
　　应该差不多，她还是想远了，
　　“嗯，不怎么会，可也需要一定的相处时间来了解彼此吧，不然直接让我去做那个事情，我有点抗拒？”
　　“你的回答不会是骗我的吧？或者是特地为女孩子编的花言巧语？我在网络上看到的，那可是完全不一样的答案。”
　　“网络上能信么？随口一开，随手一打，就是一句所谓的真相，你觉得这种内容会有多大的可信性？”
　　“但我感觉也差不多吧，现在不是有很多男性喜欢去酒吧或者是虚拟世界里找一夜情么？”
　　“我受不了。”
　　“为什么啊？你之前也已经是说过了啊，你自己是一个男性，一样有着男性才有的欲望，特别是□□？”
　　大概不理解我的“出尔反尔”？
　　“男人不都是那样的么，冷锋也说了，要是他的话，估计会对这种所谓的一夜情有点反应，你怎么可能就没有？”
　　“我怕脏啊，我妈一直跟我说自尊自爱，我也更怕会得病。”
　　“喔，原来是这样啊。”
　　对方一脸的恍然大悟，却也微微有些失望，自己听出来了，
　　“你别想太多，你，”
　　“那你不觉得我脏么？还有，你有处女情结吧？”
　　“不！至于处女情结，每个男人都有吧，我并不严重，只要你是真心想跟我在一起过日子的，那些我都可以原谅。”
　　她信了一句话，
　　“我现在是真的信了一句话。”
　　“什么？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