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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task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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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壁虎,接下来,让我们愉快地玩耍吧。”杰森面具磔磔笑道。
在这一刻,金木确信,今天出来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但若留在古董,此时面对着的就是月山了。他说不出哪个更加是一个坏选择。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信,面前这个露出赫眼的男人,相当危险。和他正面抗,就如同兔子单挑一只黑熊,没有任何胜算,还会被撕得粉碎。
所以,只有想办法逃走这一条出路了。
然而,杰森面具------壁虎正站在门口,挡住了唯一的出路。
金木假装向后退,佯装要从窗户逃走,果然那个恶魔般的家伙,以肉眼几乎难察的速度,跃到了他身后,挡在窗前。
好极了,这下门前畅通无阻了。金木把全部力气贯注到双腿上,打算转身跑到门口。
可惜,他的速度和壁虎相比,简直就是个笑话。刚朝着门的方向扭动身体,脚还没迈出去,壁虎就已移动到眼前,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金木猝不及防,只觉眼前一片赤红,还飞舞着一团团白花花的东西,他被这一猛击掀倒在地上,粘稠的血液从眼眶、鼻孔里徐徐淌出。
“弱、弱、弱!太弱了!像你这种废物居然还能活到现在?稍厉害点的人类都能用拳头把你活活打死!” 壁虎眼中的疯狂又增加了几分,金木躺在地上盲目挣扎的样子,让他又气又兴奋。
啪啦啪啦,他活动指关节,看着金木像一只刚出生的小鸡颤巍巍地努力爬起,嘴角残忍地咧开。他一脚将刚爬起的金木又踢在地上,然后踩在他的右胳膊上,稍一加力,整条胳膊伴随着金木撕心裂肺般的哀嚎,咔嚓一下断了。
接着,是另一条胳膊。然后是前胸,咔吧、咔吧、咔吧……肋骨一根根折断,断裂的肋骨刺进内腑,疼得金木几近昏厥,口中鲜血如涌泉。
壁虎从兜里掏出一支注射器和满满一瓶的Rc抑制剂,一针针地扎入金木身体里。
被注入抑制剂的喰种,无法形成赫子,无法愈合伤口。
“难道你的每一口食物,都是别人喂到嘴里的吗?你这个——废物!”把针管随手扔到一边,壁虎停止施暴,上前跨一步,用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捏住金木瘦小的头颅。
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听到少年的头骨,如脆弱的蛋壳般发出碎裂的声音。这种一步步施压的优越感,还有面貌清秀的少年在自己的钳制下悲鸣不已的可爱模样,都令他获得超越一切的快感。
有人喜欢美食,有人喜欢美女,有人喜欢美景,而他,最喜欢的,是用尽可能残暴的手段,花上尽可能长的时间,来折磨一个人。尤其是,像金木这样,看上去脆弱而温和的少年。何况,他的身上还有那个女人的味道。那个不把自己当回事,肆意侮辱的臭女人的味道。
让他施虐的心理更加强烈了。
壁虎残酷地笑着,单手抓着金木的脑袋,把他拖到厕所的一个单间里,金木单薄的身体,在地上形成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刚刚被击倒时,鼻梁断了,左眼眶裂开,向后摔时撞碎了尾骨,紧接着壁虎几乎踩碎了他上半身所有的骨头,没有喰种化的他,简直就是一具支离破碎的木偶,忍着剧痛,任由摆布。
壁虎把他拖到抽水马桶前,将他鲜血淋漓的脸,狠狠摁在马桶里,并按下流水,让他在不断盘旋的水涡中,体会窒息却又无法用两只胳膊扑腾的绝望感。
马桶里的水几乎是一瞬间变成暗红色,金木只有两条腿能活动,不断地前后蹭着挣扎,被注入打量Rc抑制剂的他,根本无法挣脱。
马桶里的水从耳朵和鼻子涌进去,他感到脑子要炸裂了。
整个世界也一起沉入水中。金木感到灵魂正渐次离开体内,或许,他真的要死了。
如果这样,或许也好。
“月山先生,你和佐咲美绪子是什么关系?”在古董背阴处的一张餐桌前,宗像开始了对月山习的例行查访。
刚刚经历过男女混合打的月山,坐在他对面,不慌不乱地整理好衣服,举手投足皆流露出富庶人家少爷特有的从容优雅,与刚刚判若两人。
时刻保持完美形象么?倒是个值得称赞的习惯。
“我们是朋友。”他最后摆正那条洋红色领带,不急不缓地说。
“只是……朋友?”宗像脸上浮现着一丝宽容而又洞察一切的微笑,一般人看见,基本直接就缴械投降了,有什么说什么,没有也得编点出来。
而月山只是淡定地摊摊手:“那是当然,我们共同参加过一些活动,彼此聊得来,仅此而已。何况,我本人也已经有女朋友了。”
本应该坐在一侧帮宗像做笔录的伏见,此刻正把全部精力放在和八田斗嘴上,董香拍着额头无奈地倚在一旁,心里百感交集。
宗像在记录的间隙,观察着月山的手和脚,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抖动,看样子不像是在说谎。
“她住的公寓可是你名下的。”
月山微笑:“确实,我把房子租给她住,作为朋友,免收租金。”
“为什么?仅仅因为是朋友?”
月山眼中泛起一丝轻蔑:“有时,我对人的个性很感兴趣,想像培养植物一样观察他们。佐咲美绪子是个争强好胜,爱慕虚荣的女人,无论什么,都想得到最好的,衣服、皮包、化妆品、男朋友……可惜,我对她没什么兴趣。但却抱着一种恶趣味,和她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只要她稍微明智一点,就会察觉我的意图。可惜她没有。”
月山遗憾的耸耸肩。当然最主要的原因他没说。
佐咲美绪子,是他精心“烹调”的一道菜。只可惜,这段耗时长久的烹调过程还未结束,她居然死掉了。
跳楼吗?他可不认为那种自以为是的女人会跳楼自杀。所以,是他杀吧。
问题是,谁杀了她?
现在的月山,感到的不是悲痛,而是单纯的遗憾。
马上就能吃到的美食不翼而飞,他有点不爽。
不过不要紧,他最中意的金木研,还活着。
在被他吃掉前,必须活着。
他偷偷舔了舔嘴角,金木的味道在记忆中苏醒,充溢胸口,令他一瞬间低落的心情,马上变得雀跃起来。
萝玛端来两杯咖啡,分别放到月山和宗像面前。
月山朝她打了个指响: “金木今天不是没有课吗?怎么不在?”
萝玛紧张地抓着餐盘:“金木君今天休假,他……去国立图书馆看书去了,大概。”
她记得早上交班的时候,看见金木把图书卡装进钱包里。
月山满意点头,笑容明媚:“原来如此,最近总是堵不到他,等会儿我也去图书馆看看。”
宗像默默看着月山的一系列表情变化,心里大体有谱了。
伏见告诉他,月山外号叫“美食家”,对各种美味有异常的执着。
他对死者的兴趣,大概也是味觉上的吧。这种有某种偏执的人,基本只会按照自己的喜好办事,在没“吃掉”佐咲前,不会杀她的。
除非有其他迫切的理由。
这时,宗像的手机响了。他沉默地听着那头的汇报,点了点头,合上手机,对月山说:“伊东洋子小姐----据说是你名正言顺交往的女友,昨天晚上在佐咲美绪子死亡后半个小时内,在离死者公寓不远的地方遭遇车祸,已经死亡了。”
这回,月山第一次表现出震惊。
宗像目光咄咄地看着月山,声音里第一次透出逼人的气势。
“能解释一下,和你有关的两个女人,先后接连死亡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