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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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克篇】
顾愠在一个清晨发现自己又换了一个房间。虽然她经常经历穿越，但是这次的情况很不一样，她之前才到新世界不足二十年。
熟门熟路地打开电脑查询最近的重大事件，铺天盖地的，只有一个新闻：
《灭霸死亡，我们失去的另一半人民回来了！》
电脑的新闻稿里还有不少顾愠的熟面孔，史蒂夫，托尼，斯特兰奇……
转头看向窗外，景象实在算不上多好。街道对面的四栋别墅两栋荒废的厉害，另外两栋也不过维持着有人生活的迹象。
这里一定是发生了足以毁灭这个星球的灾难。
顾愠能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牵引自己，跟随着这种感觉顾愠变出龙翼飞向郊区的一片绿地。湖边聚集了许多穿着黑衣服的人，认识的，不认识的。
黑色的衣服，河里飘走的花环，花环上的名字。一切的答案呼之欲出。
托尼死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几个小时前他们还在一起拌嘴，约好了下周一起开派对。顾愠对于这个奇怪的世界不那么相信，这一定是一场噩梦。她可是给她的斯塔克公主留下过小王冠的，就算发生了什么，她也该有所感应。
在脑海里出现钻石小王冠造型的那一刹那，仿佛是某一个节点连接上，一种陌生的撕裂感从顾愠的右手指尖开始向上扩散。皮肤开始焦黑剥落，顾愠觉得她的右手像是经历了一场火山爆发，每一个细胞在被撕扯搅碎。
饶是经历过许多折磨，顾愠还是痛呼出声，一声痛苦的龙吟在空气中炸响。这声龙吟仿佛一种信号一般迅速招来了四方的乌云，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一道刺眼的光芒后，顾愠的身后出现一道黑洞将她吸了进去。
等顾愠被黑洞再次吐出来时，右手的痛感也已经消失。环顾四周各种魔法和热武器的特效在身边炸开，顾愠觉得周围这个混乱的战场实在是有够棘手。奇形怪状的外星生物不停爬上她的脚和尾巴，一路留下恶心的粘液。
一尾巴甩开几只靠近的生物，却因为过大的动静吸引来了附近几个复联英雄的注意。
接连几个腾挪躲闪避开来自鹰眼的弓箭、猎鹰的子弹和星爵的一击元素枪，顾愠划拉了两下自己的小短爪，出声阻止友军的误袭：“喂喂，自己人。我不是反派好吗。看外表我也比他们高级很多了吧。”
漂亮的鲜红鳞片对比外星人黏腻的皮肤，顾愠一向自认是一只好看的巨龙。
喷出一条火龙一路烧向远方后，顾愠还来不及说什么就看见小奶包彼得从半空往自己这掉落，正打算飞上去接住，边上骑着飞马路过的女武神就顺势捞住彼得把他往某个终点载去。
“啊哈，彼得是在做快递？”顾愠一时没忍住感叹了一句。
“嘿，大个子，这时候可不能放松啊。”巴基似乎对于非人类同伴的接受度总是比其他人更高，一个反手掀翻了敌人后对着飞扑上来的外星异形又是一枪。
“哦，对女士喊大个子可不怎么绅士。”顾愠仗着自己个儿大，转身甩尾的动作间周围就清空出了一个真空地带，一边喷火将敌人烤串似得一圈烤了，一边四处寻找斯塔克的动向。
她可没忘记她之前看到的葬礼，她的斯塔克家族由她来守护。
巴基看着巨龙在攻击间隙龙爪的尖端把一小团火焰弹向自己，几次扭身都没躲开，只能任由火焰没入眉形。然而从下一秒开始他打出的子弹在嵌入敌人体内后不仅发生了爆炸，甚至像烟火一样炸开的好几束火星向四周弹射，锁定了周围的好几个外星生物。
“这可真够带劲的。谢啦，朋友。打完了一起去喝一杯。”
曾经布鲁克林的小王子畅笑着又突突了几个敌人。
“我记下了，可别反悔，看我们谁先趴下。”顾愠拍拍翅膀向已经被她锁定位置的斯塔克飞去。
飞近了才看见斯塔克正和一个紫幽幽的奇特外星人干架，分心了一秒想起了家里偏爱骚紫色的奥创，顾愠立刻回神暗自蛰伏下来观察起眼前的情况。
顾愠能发现他们抢夺的重点是一只嵌着六色宝石的金属手套，而作为远古巨龙的她能感觉到一阵阵强辐射从那几颗宝石上传来。显然要扭转如今胶着的局势需要依靠这一股外力。
顾愠看着托尼在紫薯头打了一下响指后解除了自己手套上的幻象，露出了真正的无限宝石，漂亮的焦糖色眼睛里是下了某种决定的坚定与破釜沉舟。
看来，不论是哪个世界，托尼始终是那个爱逞强的样子。
“哒”一个响指
紫薯头带来的军队开始沙化。
“真是个傻子。人类的身躯，怎么受得了那样的辐射。”
这样说着的顾愠，还是没有一丝犹豫地抬手将所能聚集的所有能量汇于指尖。
时间在托尼的周围停驻了不易察觉的一瞬，手掌的周围裂开一道很小的时空缝隙。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洞也相当不客气地吸收了这一波伽马射线。
随着紫薯头的沙化飘走，托尼看向了刚才突然出现的人类女孩，眼里是诧异、疲惫、喜悦交织的复杂情绪：“是你做了什么。”
科学家在这方面总是更为敏锐。
“嗯哼，暂停了很短暂的一瞬间，但是相对于外围星系的流转速度就是五分钟，足以吸收那些能量射线。”
前几年在托尼嘲讽过自己的量子物理学后，顾愠为了吵架可以听懂台词特意去花功夫学了好几年。
“所以你是谁，不自我介绍一下？”
托尼解除了战衣的头盔部分，整理着自己的发型。就算是在战场，就算脸上是各种擦伤血痕，斯塔克总是能帅气地给你一个电眼。
“想要一个签名吗。战后的首个签名，我还可以考虑给你画个自画像什么的。”
顾愠努力压□□内开始暴走的能量系统，扯出一个还算不输给对方的漂亮笑脸：“那容我自我介绍，我是顾愠，能力和时空有关。是你法律上的女儿（daughter-in-law）”
托尼花了足足两秒才明白最后一句话的引申义，就算是和灭霸战斗都能骗过对方，安排各种战术的人，瞬间就变成了暴躁老父亲：
“所以摩根是个les？别说还有点酷。
不对，你个混蛋再给我说一遍。我女儿才三岁你就动了这种心思。不，就算你有时空能力是十几年后来的，该死的，你竟然敢……”
“先生，我才刚救下你。我以为这时候你该先道个谢。”在另一个时空一直和托尼斗嘴的顾愠对这种程度的炸毛很熟悉，顺口就转移了对方注意力。
“OK，thanks。但是我警告你，现在托尼·斯塔克没死，我就绝不会让你在我女儿十六岁前把她拐走！绝不会！”老父亲可不会轻易被转移视线。
顾愠看着托尼暴躁地开始哒哒哒跺脚，想想自己世界还在那叫嚣小孩都是魔鬼的托尼，总觉得多了对方一个把柄。
“……清醒点，我是贾维斯的老婆，OK？”
“哇偶，那你，很特别。”瞬间安详的托尼砸吧两下嘴，打算看看其他人的受伤情况，“星期五，汇报各处伤亡情况。”
儿子就这么随便了吗？
“看来这个世界的你，没有我们也拥有了自己的家庭。”顾愠看着向这里跑来的波茨小姐，手肘撞了撞托尼，“也许我回去该催催我们那个世界的你，早点把波茨小姐娶回家。”
“好主意，但是那个我绝对，不会乖乖听话。”托尼笑得非常得意，“斯塔克从不乖乖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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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篇】
顾愠发现自己来到一个飞船内部，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穿着挺像阿斯加德的打扮。
[所以阿斯加德终于开放了星际旅游？]
还没等顾愠进一步查看四周，身后就突然发出一声质问，她甚至能感受到腰间抵着一把小刀。
“你是谁。中庭人？不对，你的身上有时间魔法的痕迹。”
“是你夫人哦。”顾愠故意逗着这个平行世界的洛基，知道以对方的性子定然不会相信，就拿出衣领里的项链举到耳朵旁，向身后的洛基晃了晃。
是弗丽嘉送给洛基，让他未来送给妻子的传家首饰。
这下连洛基都开始怀疑这句话的真伪了，母亲给的项链他自然不会认错，而且项链有他的魔力波动，是一个契约类的守护魔法阵。
“真是让人意外……”
洛基的语调拉得很长，刀尖也一路向上顶到后心口，左手用力一掰，把人转了一百八十度拉到自己怀里，审视的目光紧紧盯着对方暖棕的眼眸。
“不如你再多说些什么，没准我就信了。”
没给两人更多周旋的时间，飞船上发生了巨大的震动，像是有什么重物击中了飞船顶盖。
等两人来到顶层灭霸已经和托尔打起来了，但是众人和灭霸的战力明显不是一个量级，把托尔嵌进金属堆后灭霸向洛基走来。
目标明确地要求他交出空间宝石。
总喜欢肉搏的法师洛基自然在反抗下被扔向一边，灭霸不担心他不交出宝石，这个冰霜巨人的弱点实在太多。
利用力量宝石的宇宙级力量加幅，灭霸一点一点收紧手掌，托尔的脸上开始充血变成酱紫色，突出的血管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裂。
太乖了。
一直没有试图激怒任何人的洛基实在太过反常。顾愠不放心地在对方肩头悄悄下了一个魔法。
说实话，就目前大家的实力差距，顾愠自认没本事保下对方想要的宝石。但是洛基的鬼点子总是比常人更多，也更熟悉每个人的心理和盲点。
对平行世界的男友过于自信的后果，就是五秒后看着他在交出空间宝石的空隙，试图利用绿巨人掀翻灭霸逆转战局。却被灭霸轻松掐在手中，整个人开始肉眼可见的变成灰蓝色。
顾愠不再犹豫，化出长刀向灭霸冲去。刀刃裹挟着时间魔法试图让伤口的皮肤快速衰老，然而永恒族的恢复力还是大于她目前可以操控的能力范围。灭霸的克制力让他仅仅是皱了皱眉头，掐着洛基的手没有丝毫松懈
失败的一击反而警醒了奥创，这不起眼的女人倒是有着麻烦的能力。
在使命完成前，他不允许任何意外。
反手把人用力扔进了一旁的金属堆中，乌木喉还颇为贴心地抬手招来几个金属块给顾愠做了个牢笼把她死死关住。
满脸血痕的顾愠满意地勾起唇角，低声吟诵一段洛基教给自己的魔法。
在洛基觉得意识要消散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阵极其隐蔽的魔法波动，而四周突然引爆的十几个炸弹掩盖了这微弱的波动。
等他再次睁眼就发现自己被固定在一处金属堆中。那是之前那个奇怪姑娘待的地方。
不可置信地望向灭霸的方向，那个紫色的反派显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反而一个用力直接掐死了手里的“洛基”。
洛基看着那个陌生的姑娘脑袋无力地歪向一边，也没看自己，只倔强地无声说了最后一句再见。
她怀中的项链刚才波动了一下，应该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设下的魔法触动了吧。
呵，也不认识我就一头热的来救我，真是愚蠢。
愚蠢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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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队长篇】
顾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传送到这个世界，但是能再次看见史蒂夫她还是满意的。也许就是上帝听烦了她的啰嗦，让她来这个世界继续找她的老男孩呢。
穿西装的史蒂夫可不常见，一本正经的样子真是让人怀念。
藏身于树上的顾愠没过多久就意识到这是一场葬礼，一场史蒂夫好友的葬礼。河里飘着花圈，去世的叫托尼·斯塔克。在自己的那个世界，几年前史蒂夫的葬礼上，她曾经见过复联的大部分成员。
没记错的话，这位叫斯塔克的先生是其余人的装备供应者。
在两人最后两周的独处时光里，史蒂夫有提起过这位，是让他放不下又担忧的优秀后辈。经历过战争，为了守护百姓而沾上过无数人鲜血的史蒂夫多少能理解斯塔克的PTSD，但嘴笨的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导。
顾愠记得当时自己就嘲笑男友完全就像是那种20年代不擅长和孩子沟通的家长。
他很多时候仍旧维持着70年前的习惯，固执地认为护住麾下的队友是他的职责。
顾愠看着这个眼里藏着痛苦的男人，耳边是三年前他最后留下的遗言。
“不要恨他们。可以的话，请替我继续守护他们，守护这个国家。”
史蒂夫很清楚，恨可以成为活下去的动力，守护也可以。在这条艰苦又孤独的路上，只要坚持走下去，他的女孩必然会再次遇见幸福。
她是那么好，那么动人。
史蒂夫当年的心思顾愠也明白，可是她一直一直就是个任性又偏执的恶魔呀。她只想守着那个会一把抱起自己，把女友当做健身负重的大胸甜心。眷恋着对方每次临时加班回来后，似乎是害怕失去而更为激烈的亲密互动。
[最后再帮你们一次，帮完这一次我就要把我的史蒂夫抱回家藏起来。]
“记得等我回来好好犒劳我。”隐身的顾愠飞到史蒂夫面前亲了亲对方的鼻尖，破开时空去寻找史蒂夫掉在时空路上的伙伴们。
感觉鼻尖一湿的史蒂夫微微转头看了眼四周，他刚才似乎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绵长的撒娇声音，估摸是一位漂亮可爱的女士。
[上帝，葬礼上他在想什么]
救人的路途自然并不轻松，等顾愠回到2018年的节点果然看到了复联众人一个个把酒言欢在一个派对上笑闹的大团圆画面。不过四处转了转，顾愠并没有找到她的史蒂夫。
想到史蒂夫确实一贯不爱这种吵闹的酒会，只得定位了史蒂夫的信息选择再次传送后，顾愠发现自己似乎来到了20世纪四五十年代。
哎哎哎，是要和真正的，20几岁的史蒂夫来一次青春恋爱？
顾愠有些兴奋。
隐身的顾愠打算先去史蒂夫的窗外偷偷看他一眼，虽然他们还不认识，但是她有自信能让史蒂夫再喜欢上自己的。他总是拿她没办法不是吗。
史蒂夫的气味，对于曾经一同生活了七年的顾愠来说太熟悉了，闻着对自己而言最独特的味道顾愠来到一栋红色尖顶的小别墅门前。
可是一切的兴奋和自以为是在看见窗内的情景时，被击得粉碎。
顾愠耳边是复古的蓝调音乐，她很熟悉的一首歌，以前家里经常放。这种时候，过于优秀的五感和记忆力就会成为让人痛恨的存在。
史蒂夫闭着的双眼和曾经遭她嫉妒的长睫毛是那么清晰，嘴角遮掩不住的幸福，肢体语言间的爱恋让顾愠无所适从。
是了，这是平行宇宙，怎么就忘了呢。
她的史蒂夫已经死了啊，死在三年前的那个下午。
这里的，已经是别人的罗杰斯了。
拥着爱人的史蒂夫看向窗外，总觉得那里站了某个人。可是夕阳毫无阻碍地落入屋内，只是隐约间看到一滴水珠砸在了窗口的小雏菊花瓣上。
是要下雨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113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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