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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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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里,凃蔚然看见自己从出生到死亡,都像个陀螺不断地被鞭策着。
尽做一些她不喜欢的事,面对不喜欢的人。
最后,她变成了一组数据,在路雨声的跟前一点点被删除。
凃蔚然很冷静的睁开了眼镜,没有悲伤,没有太多的震感。
她对于这个世界是一组数据没错,而路雨声又何尝不是。
凃蔚然依旧选择照常上班,并不担心华哥他们再次找过来。
说起这个,还是要感谢凃扇雄当初的培训,不然自己哪来的自保能力。
办公室和平常一样,大家各忙各的,没时间聊天。
凃蔚然把手头的事结束,去窗口透透气。
即使她回去了,也没有人会等着自己。
发生过的事就摆在那,就算它只是小说里剧情需要,对于她已经是上辈子的事。
凃蔚然不指望苦麻叶他们会真的给个机会,她在想除了报仇,剩下的还有什么是她拥有的。
路雨声发了条消息:已经换好班了,明天几点出发?
凃蔚然拿着手机靠在那,很久才回复:早上十点多吧,就在市中心书店那。
路雨声打了一行字:好,要是……他们又来找你麻烦,记得报警。
凃蔚然不愿多提:私人恩怨而已。
之后,路雨声发了个表情包没再继续聊,她只是在想,自己是不是也该学学防身的东西。
她转头看着向弃一闪而过,现在再去问在哪个跆拳道馆好像不太合适,她也不想给主管添麻烦。
广若水抱着文件停下,“啧啧啧,望眼欲穿的样子真痴情。”
路雨声笑道:“不撒酒疯了?”
广若水咳嗽几声:“哼,那是我大人有大量,我们决定了,下个月领证,圣诞节结婚。”
路雨声为她鼓掌:“可以啊,那我得准备份子钱了。”
“去你的,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离向弃远一点。”
“为嘛?”
路雨声感觉向弃应该没有那么可怕,顶多就是和她一样,跟其他人都保持疏离。
广若水叹了口气:“以后你就知道了,在你塌房之前,还是换个人崇拜吧。”
她总不能说向弃和柳筱五私下频繁来往,虽然不知道为了什么,但肯定是有利益牵扯。
以声声对向弃的好感,说了也不会相信。
路雨声没放在心上,淡淡道:“我还是觉得你对她有误解。”
广若水没吭声,她就是担心路雨声会被坑。
有柳筱五搅浑水,向弃做事又那么滴水不漏,很难说她们没有勾结。
晚上太阳落山,凃蔚然在半路感觉有人跟着自己,一回头才看到是路冰川。
她笑了笑:“少年有事吗?”
路冰川有些扭捏,低声说着:“你……能不能教我打架?”
就算他去了那些武馆,他们也不收自己这种高考生,所以他就想起了凃蔚然。
凃蔚然皱了眉,“文雅点,我这叫格斗。你一个小孩子学这个做什么?”
她可不想被路雨声觉得自己带坏小孩,而且这小子确定不是脑袋一热,才来找她。
路冰川语气坚定:“我是认真的,我想变得强大。”
“虽然有些唠叨的话我也不想说,但你想变强大就先攻克高考,不是所有人都有重来的机会。”
凃蔚然并不认为自己重生就是重来一次,她就是需要一个信念。
即便现在苦麻叶让她接近路雨声,那这个又和她报仇有什么直接联系?
凃蔚然还真有点怕,一切都是意识流的幻觉。
路冰川说:“我没有荒废学习,我就是觉得我应该变得厉害点,能保护想保护的人。”
凃蔚然看着少年这么诚恳的表情,也不好说人家中二,淡淡道:“等你强了一点点,就会渴望更强,学无止境,懂吗?”
连个高中生都想着如何自强,看来她是不能继续消极的态度完成任务。
路冰川不敢和凃蔚然对视,“那你究竟答不答应?”
“让我想想,怎么着都得经过你姐姐的同意,何况训练很辛苦的,受了伤,我可不负责。”
凃蔚然想起路雨声有时候和路冰川一样倔强,也许这小破孩能成为她的助攻。
路冰川感觉自己还是有希望的,连忙说:“只要你肯教我,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凃蔚然明知故问:“那你想保护女朋友还是你姐啊?”
路冰川握了握拳头,“都有,但请你别和她说。”
凃蔚然笑了:“小样儿还挺傲娇。行了,你高考结束再来找我。”
还有一个月,不晓得路雨声的劫难到底和谁有关系。
路冰川这才缓缓抬起头,“谢谢你,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叫我凃蔚然就好。”
“谢谢凃老师!”
路冰川略微局促离开这儿,他担心的事可多了。
林有知有他随时保护,路雨声这边就比较麻烦。
路冰川知道拳头不能解决事,只是不希望当年的事再次发生。
凃蔚然从系统调查资料,她在想送路雨声什么生日礼物比较好。
生日变倒霉日,估计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凃蔚然感觉自己不应该操闲心,就像路雨声之前吐槽她,不懂得干事业,一切都被作者支配。
那路雨声自己呢?
还不是要被迫面对命运无常。
凃蔚然戳了戳苦麻叶的额头,问道:“喂,别睡了,声声和柳筱五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别跟我说是因为男人反目成仇。”
路雨声一看就是个弯的,尽量不和同性亲密接触,除了回避暧昧就是不习惯?
苦麻叶勉强睁开眼:【全都告诉你,那还有什么意思?就让我睡个好觉叭,昨天晚上病毒大魔王又来了,球球你放过俺叭QAQ】
“不许睡。”
凃蔚然轻轻拧着苦麻叶的耳朵,她还是很好奇是怎样狗血的情节,让整个正任务卡得不像话。
【你先撒手。】
“我不。”
【……真是受不了你,就是……路雨声高考那天,柳筱五找人把她打了一顿,有段时间手不能拿东西。她爹妈也不让她复读,直接被送去中专了。再然后你不就知道了。】
苦麻叶哈欠连天,那个病毒太麻烦,否则它就不会彻夜奋战。
“你主人除了这种烂梗,还能想出更合理的安排吗?”
凃蔚然发现路雨声的人生不是在狗血的路上,就是处在狗血的剧情中。
苦麻叶解释:【这个又不是我主人安排的,都和你说了,路雨声和你不同世界。】
凃蔚然感觉这话前后矛盾,“那你们还让我攻略?你主人真会伸手,自己的事没解决,还帮别人收拾烂摊子。”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梦幻联动。】
“确定不是把我废物利用?”
凃蔚然直接把苦麻叶说到自动关机,因为继续讨论,也没有啥意义。
整个系统屏幕暗了下来,凃蔚然还是盯着前方,她感觉自己过来是为了打个酱油?
仔细回想和路雨声相处的过程,吐槽怪拿东西是不敢太用力,平时又笑容满面,自然不会让人往别的方面想。
凃蔚然很清楚高考对大多数人很重要,路雨声的不甘心,她是有些理解。
现在重要的是把人给拿下。
凃蔚然对自己有信心,她不介意自己进一步,路雨声后退十步。
何况,她已经习惯了目前的节奏,剩下的随即应变就好。
凃蔚然从包里拿出折叠伞,雨很快滴滴答答落在伞上,她的脚步变得轻快了些。
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至少这段时间不会太无聊。
周末的时候,路雨声穿的很随意就去了书店附近,心里没怎么紧张。
就是环境整的好像和网友面基一样,透着人群的拥挤和神秘。
赵明东某公司的总经理,另外一个身份就是成功学演讲大师。
打死她都不信,这背后没有团队推广。
路雨声买了两杯奶茶等人,突然看见许衿,她觉得自己眼花了。
许衿应该还在精神病院,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
很快,路雨声看到了凃蔚然,招招手:“你来了。”
凃蔚然今天没穿高跟鞋,坐在她身边,“等很久了吧?”
路雨声给她递奶茶,“我刚来没多久。这个赵明东很有名吗?人都快挤满了。”
凃蔚然收起手机里的资料信息,漫不经心回答:“不清楚,有可能是请来的群演。”
她是随意把人带这来,就等着稍后去附近的精神病院看许衿。
路雨声没想到她说的这么直接,“那我们就坐在外边听吧,这样撤离的时候,不会被踩踏。”
凃蔚然笑出声:“哪有这样夸张,午饭你想吃什么?”
路雨声下意识说:“随意。”
“让我看看有没有叫随意的菜。”
“哈哈哈,我逗你的。如果是你请客,就按你的口味。”
路雨声有些意外凃蔚然这么较真,也可能是她刚才说的话不太对。
凃蔚然正想说话,就看到赵明东带着助理闪亮登场,改了口:“那之后再说。”
路雨声随着她的目光,看向了已经上台的赵明东。
西装革履,头发弄的油光发亮。
难得的是他人到中年,身材居然还能保持的中规中矩。
赵明东说了很多客套的话:“感谢大家的捧场,我……”
他还没说话,就有个女人冲了过来,骂道:“赵明东你这个虚有其表的烂人!你把我害的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