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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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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哈哈……”
呆怔几秒后,朱志毫无形象地大笑起来,“女神你以后不要这么严肃地讲超冷的笑话啊,一点都不好笑啊!”
不过,连讲不好笑的冷笑话依然那么可爱,看似冷漠的少女,一瞬间就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朱志的眼角笑出泪花,也不拘束了。
霍振也勾起嘴角。
“我可是很苦恼的,从没考过4打头的分数呢。”阿善一脸困扰的神色。
那表情也是纤弱可爱的,想揉揉她的脑袋,告诉她没关系。
朱志挠挠头,想法儿安慰她:“不过女神,你的文理科真的很均衡啊,居然没有偏科。”
“……48。”
“说了这次是意外啊!大家都很差好不好,你们这些及格的人也考虑下我们的感受,不要揭人家的伤疤啊混蛋!”
手舞足蹈的男生哇哇叫。
阿善看着朱志,有点羞涩地抿嘴笑,“女神什么的,总感觉有点羞耻,叫我名字就可以。”
“那,我可以像你同学那样,叫你阿善吗?”脸又红了,幸好他肤色偏深。
这样可爱的少女,如果在一个班级,每天都呼吸着相同的空气,光是想想,都要幸福得晕过去了。
霍振却微微出神,阿志的乌鸦嘴,偶尔灵异起来教人害怕。
升学必须考第一名是吗?
旁边二人已经愉快地聊起了天。
“当然可以。”
“阿善,嘿嘿,你有企鹅号吗?能加我一个吗?”
“好啊,我回去加你,你的号是多少?”
“XXXXXXXX,我写下来给你?”
“没关系,我能记住。”
“哦……”
“你的表情写着怀疑哦,放心啦,我能记住的,霍振,你要加吗?”
“嗯?嗯,我的是XXXXXXXX。”
“你们小时候吃什么长大的,都长这么高?”
“牛奶加运动。”
“现在喝还来得及吗?”
“不用,阿善你正好啦。”
“可是离得近了,脖子很酸啊……蜘蛛,你在偷笑吗?”
“诶?女……阿善怎么会知道我的外号?”
“因为蜘蛛挺有名的吧?”
“因为阿志你的话太多了,大家都知道。”
“……”
“和蜘蛛做同桌是什么感受?霍振?”
“呃……一言难尽。”
“还是挺有趣的吧?”
“诶?”被夸奖的男生,兴奋地扑到友人身上,“听到没?听到没,你要惜福。”
“好重,离我远一点。”二货!
“为什么你们班里的人都叫他蜘蛛,霍振叫阿志?”
“因为他喜欢我!”
“因为我和他不熟!”
“咦,你这么说我会伤心的,阿振。”
“我是肉骨头吗?你非要扑过来?”
“你们感情真好。”
“那是!”
“才不!”
“有异口同声的默契呢。”
“……”
三人以前所未有的融洽气氛慢慢走向教学楼。
这是阿善的另一个三角了。
不过阿善没事很少找他们。
霍振有时出去参加奥数和物理竞赛,阿善会送上问候和恭喜。
他不在,朱志也没有借机凑上来,有时远远看到她,挥一挥手算招呼,然后挂在同学身上继续调笑。
朱志和霍振就像连体婴儿,从不单独找阿善说话。
三人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而真正让霍振亲密接触到阿善的,是一次公交车事件。
*
到了十一月,天渐渐冷了,学生们换上了毛衣和棉服。
被突如其来的降温打了个措手不及的少女,瑟瑟地等着公交,顺便发呆。
预报说明天会更冷……衣服没带够,先去买件挡一挡?
下班高峰时段,车厢拥挤,频繁的红灯,使得站立的乘客们不断摇晃。
阿善一开始对微弱的触碰并没有在意,公交车启动停靠,抵在她臀部附近的手便有规律地蹭一蹭,又塞进来几个人后,那只手就没再移开过。
等到她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遇到传说中的色狼了。
阿善懵了好几秒,扭头看向身后。
长着一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装得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收到眼神心虚地往外挤。
生平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她不可置信到忘了反应,怎么对付,大喊色狼?踹他?报警?
还知道走开,真是熟练……阿善有些生气和后悔,又害怕起来。
正彷徨无助,蓦然看到了熟悉的亲切面孔。
高大的少年头戴耳机,眉目深邃,修长的手指抓着吊环,面无表情地看向车窗外,光影一片片,掠过他英气的侧脸。
阿善没有迟疑,慢慢朝他的方向努力挪过去。
她像一条海中回溯的小鱼,艰难地游到了目的地,伸出手,轻轻拉了拉男生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