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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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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的冬天的天气有些冷冽,对于习惯享受了有阳光的带来的温暖的人来说,室外还不是一般的冷。
今天的夜晚是已经很久未见过疏朗星辰,S市的晚上从来不缺霓虹灯的闪烁和纸醉金迷的夜生活。
在S市说起“汀澜”鲜少有人不知道,就算没有去过,只是听见这名,人们都会呵的一声,那地方能去那里的都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有名的销金窟啊,多少达官贵人为了所谓的红颜一掷千金的地儿,富二代消费娱乐的场所,就连儿子在那里做门童的扫地大妈说起那孩子的工作也是无比自豪的。
可不是吗?
先不说人家是酒店餐饮集于一身,里面的装饰,服务,都是一等一的,人家后台可也是硬得很,隶属于信谊集团。
若非如此想要在S市的第一把交椅上经久不衰,没有点真本事可是行不通的。
人家完全可以大言不惭的说,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人家做不到的。
不然在天气这么清冷的深夜,怎么还会人潮涌动。
大门霍的拉开,吸引了正在酒会上正在寒暄的人的目光,大家也都在疑惑,谁这么有排场?酒会都开始了半个小时了才姗姗来迟。
大家免不了都好奇的往大门口张望,只见奥迪车缓缓停止路旁,车也不是很好的啊?还没自己的好呢,迟到了还敢这么大的阵仗,再瞥眼车牌众人才吸了一口气,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就见一位西装笔挺的男人,热络地迎上前去开车门。
男人这才迈出修长的腿,撇了一眼正在聚会的人们,缓缓的下车,领带也是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进门前只是用手随意的拨正,姿态有几分慵懒更多的是不羁和桀骜,纵观整个S市这只有这位爷可以明目张胆的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
是的,只有他。
现在的他俨然就是S市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要说这位爷也正是S市的传奇人物,要说有钱他说他屈居第二绝对没人敢称第一,可人家又低调的很,名义上就掌握一家不大不小的娱乐公司,可信谊集团的幕后大老板就是他,生意场上的人都知道,人家不是愿意低调嘛,大家也就彼此都心照不宣。
钟玺知道他们在心里想着什么 ,无非就是利益二字,有时候他也会对着不同的人笑,表面无公害的样子,喜欢看着别人受从若惊的样子。
只有熟知他的人,才知道最不好相与的人就是他,没人明白他的笑容有多空洞,背影就有多落寞。
没人在意他是不是抢了举办这个酒会人的光芒,他来了就是对这个酒会最大光芒。
可是这些真的是他想要的吗?他从始至终只想要一样东西而已。
以前有人对他说,你知道吗?你笑起来眼睛里面有星星。
可现在他的的世界只剩一片荒芜。
来来往往的人都过来向他敬酒,他来者不拒的都一饮而尽,直到意识不清楚,脚步略显虚浮的时候,一双手适时的扶住了他的身体,他惊喜的回头,却发现是空欢喜一场,扶他的人是他的助理陈昊。
钟玺笑了,笑的苦涩,是啊,她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他有他的坚持,回过身朝身后的男人交代两句,推开了陈昊的搀扶,摇摇晃晃地走到洗手间,趴在黑色的大理石的洗漱盆上呕吐,他觉得他把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可是还是难受。
他迷迷糊糊地抬头往镜子里看,费了好大力气才认出镜子里的自己,那带着几分狡黠和邪气的眸子,自己都觉得好陌生,何时就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和最初的向往背道而驰。
就算她回来了,看见自己这副样子怕也是嫌弃的,更加看不起他了吧。以前就不要他,何况是现在的自己。
他垂眸,灯光在脸上投下一层阴影,偏头思索状。
貌似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嘴角还挂着若丝笑容。
曾经也有人,轻柔的抚摸他的头发,半是打趣半是认真嘟嘴抱怨的说:“我们家的玉玺还真是招人喜欢,我都吃醋了呢,怎么办?”
这是他觉得最美的情话。
钟玺突然像是被惊醒一般,他骤然睁开眼,凝视着镜子里的人,怎么也看不清镜子李的人,他急忙打开水龙头,用手捧着冷水就往脸上摸去,然后退后两步,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扯出一个笑容。
又是是谁在嘲笑,嘲笑软弱的他呢?
他五官骤然变得狰狞起来,貌似想到了什么痛苦的事,慌不择路的想要掩饰,可一时间又无地盾逃,胸口压抑着股浊气,始终得不到纾解,慌乱的想找什么东西来缓解现在的状况,最后找不到东西,愤怒的大力用手把镜子给砸了。
顿时鲜血就染红了钟玺的整个手掌。
钟玺也全然不管不顾,直接就打开水龙头用水洗了洗手。
这下吓到了在外面等着的陈昊,刚刚他还是不放心,今天老板有点醉了,所以在钟玺推开他的手时,还是跟在后面,他怕出一点意外,老板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他知道他能做的就只有守候。
钟玺就像个帝王,知道如何笑得像糖,出手像枪,如何深思熟虑,不事声张,没有人可以忤逆他的意愿。
就在钟玺用手捶碎玻璃的时候,陈昊惊呆了,他想不通近乎天之骄子的钟玺,怎么突然就这么暴力,不过情况紧急现在也不是想那些的时候。
陈昊赶紧上前查看钟玺的伤势,马上利落简单的包扎一下,拨打了急救电话,迅速的扶着自家老板走出洗手间,要是被有心人看见,明天又是的饭后谈资。
做个助理还真不容易,要上得了生意场,还要照顾饮食起居,甚至帮老板清理桃花,现在还要尽到医生的职责,这正是把他当绝世好男人在用的节奏,就不能让他安安静静的做个美男子吗?看来还得把自己的工资提上去啊
他很想说钟玺就他妈的就是个神经病,只要他想要,就没有什么得不到的,可他何必还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
他知道这些年钟玺并不如外界说的那么光鲜亮丽,他过得不快乐。
因为他总是一个人在沉思,虽然总有人带着和善地微笑而他只是也机械地回应着,心情好点的时候上来拍拍他的肩膀,安排他一些事物,平时话都不愿多说一句。
外人都说信谊集团的钟总年轻有为,只有他才知道钟玺为了到达到这个高度付出的艰辛,他亲眼目睹过他在工作起步时候为了一单生意,喝酒都喝把胃穿孔了,差一点倒在酒桌上再也站不起来。没什么出生背景的他背后付出的艰辛,常人都不敢想象,还好,现在也算是有了回报。
在他看来今天这个酒会钟玺根本就没必要来参加的,不过是要是他能了解自己老板的心思,那钟玺就不是钟玺了。
陈昊扶着有点微醺的种玺的时候,听见他一遍又一遍的呢喃:梓伽,梓伽。
难道他也是不是一个没有故事的男同学?
钟玺从来没有一刻觉得如此想念郑梓伽。
就好像他如果一直念叨着,那个人真的还在她身边,不曾离开。
喝醉的时候感觉真好,至少能忘记自己不愿想起的事情,虽然宿醉第二天头会痛,只要能得到短暂的欢愉,还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