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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挖坑势力不所畏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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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怎么回事?萧闲缕不是那个戮仙老祖的名字吗,为何会与道派仙子重名?
郝栗子甚至出现了一种面前该不会就是那个魔祖的感觉。
但怎么可能,哈哈。郝栗子内心干笑两声。
先不说萧闲缕本人已经死了,单是围观渡劫时看见过那位魔祖的脸,冷淡英气,虽也是个相貌罕见的美人,却与眼前这个柔弱佳人没有一丝一毫相像。
但,她都穿重生在了淮魔身上,保不准那魔祖也是与她一样的情况?或者魔祖金蝉脱壳,夺舍了面前这位仙子的身体?
不可能,不可能。既然夺舍了,那为何会成为鼎炉。
定了定神,止住脑中的猜想,郝栗子拍散了脑海中的胡思乱想,开口道:“萧闲缕?可是与那不幸飞升失败的魔祖一样的姓名?”
萧闲缕似笑非笑地看着郝栗子,说道:“一样又如何,她是邪魔歪道,心魔杀孽缠身,飞升失败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也对哦,身为(前)正派弟子的郝栗子听到萧闲缕这样说,顿时感到非常受用。
“那你,为何会叫这种名字?”郝栗子不解问道。起一个人人敬畏厌恶的名字,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可郝栗子得到的只是萧闲缕轻轻一瞥,“名字这种事,是我能决定的?”语气中充满了对郝栗子提这种问题的嘲笑。
郝栗子微微放下提起的半颗心,终究是在这声嘲讽中松了口气。看仙子的态度,是厌恶那魔道老祖了。怎么可能会与那人有牵连。
但话说回来,作为天资愚钝派中的一员,郝栗子对那位被称之为绝世天才的魔祖,心情是十分复杂。虽然道派不同,不喜欢她的作风手段,但心中的羡慕尊敬是不假的。
可也称不上喜欢,惧怕还是有的。能得到魔祖这个称号的,总归与她这种凡人不同。
如果遇到……
算了算了,想这种假设干什么。魔祖萧闲缕飞升失败已经死了。
郝栗子把思绪重新放在仙子身上,眨了眨眼,拾起淮魔的架势,故作出调笑的姿态说道:“那么闲缕美人,我们为何不快快回宫共赴良宵?”
萧闲缕看了郝栗子一眼便移开了视线,也不答话,就这么坐在红莲上望着艳红的花瓣出神。
佳人不语,望花伤神。这种景象郝栗子本不应该打断,但心中谨记自己是淮魔的她,笑着跨步走上莲花,扬起红袖搂住仙子,驾驭着炎红莲回到淮魔的宫殿——合欢悲喜宫。
可随着一点点接近合欢悲喜宫,郝栗子心中的烦闷越来越重。
宫殿建造于峰顶之巅,红砖白瓦,巍峨广阔,就像凡世的后宫,配着各殿住着的貌美女炉鼎,更像了。
都说皇帝三宫六院妻妾成群,乐不自拔,但现在,郝栗子只有惆怅。
她不是真正的淮魔,体会不了淮魔坐拥无数强抢来的鼎炉的快感,更不用说莲花上还坐着即将要“被”采补的仙子。
如果真的要走到那一步,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做。
心中烦闷,但为了表现出淮魔性急,手指还是不断的揩油怀里的素衣佳人,从脸颊摸到锁骨。
怎么办?好烦啊啊啊啊啊!
很悲剧,直到郝栗子选择在宫殿外面的天街上降落,她也没有找到可行的办法。
随后等她站在空阔的天台上,看着面前高耸的建筑,不禁回忆自己的门派,又更是郁闷。因为自己门派与合欢悲喜宫对比,就是茅屋对高楼。
而从炎红莲上慢慢起身的萧闲缕却带了一丝默然,很平淡的表情。她告诉郝栗子,“常听人说合欢悲喜宫是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明明是很轻蔑的话,但从萧闲缕口中说出,反而让郝栗子生不出厌恶,就好像她本该住在比这里更好的地方。
或许是萧闲缕出自玄山派的缘故吧,郝栗子默默想道。接着她把炎红莲收进丹田,略带些向往地问萧闲缕道:“玄山派一定比这里还要宏伟吧。”
然而萧闲缕没有回答郝栗子的问题,只是垂下眼睑,沉默地望着远方牌匾上的合欢悲喜宫五个大字,不悲不喜。
她这是什么意思?
可是几乎疑问的同时,郝栗子就明白了其中含义,她懊恼自己嘴笨。定是谈及玄山派触及到了萧闲缕的伤感之情。已经沦为了淮魔鼎炉的她,怎么可能重新回到门派。
但是也不是不行啊……郝栗子差点就把心里话说出来,她想告诉萧闲缕,只要等我掌握了淮魔的功法,打消掉下属对于我的疑虑,我就能让你回家。
可惜现在这些,都是单相思。萧闲缕不知郝栗子心中的想法,郝栗子亦是。
萧闲缕早已收回望着牌匾的目光,不顾郝栗子的带领,独步前往了正中央的大殿……
等郝栗子拉住萧闲缕的时候,他们二人已经站在了白玉台阶上。
“你先等等呀。”郝栗子快走到萧闲缕身旁,叫住了她。因为事情突然,担心萧闲缕乱走被人抓住,郝栗子都忘记了自己现在是淮魔,不应该用这种语气对萧闲缕说话。
“这里不应该是你来的地方,我带你去庭院。”郝栗子拉住萧闲缕的手腕,她怕有人发现萧闲缕作为一个炉鼎,居然敢闯入大殿。
看着迟迟不动的萧闲缕,郝栗子只好又说了一句:“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如果到时候发现,作为淮魔的她不可能去偏袒一个炉鼎的。
可是萧闲缕只是平静地瞥了她一眼,朱唇微启:“被谁发现?”
“被……”郝栗子一时说不清楚,在她心里,被谁发现都不行。
而萧闲缕的下一句话,却否定了郝栗子的担忧。
“你不是这里的宫主吗。”
“我当然是……”郝栗子把话卡在了嗓中,因为她瞬间明白了萧闲缕的意思。
她是淮魔,是合欢悲喜宫的主人,试问淮魔在宫中行事,为何被他人左右。
自己好像因为太顾虑扮演淮魔,而忘了真正的淮魔,本就喜怒无常,做事乖张。
想通这点,郝栗子立刻抬起衣袖,从红色丝绸中露出纤纤玉手,食指弯曲刮了一下萧闲缕的鼻尖,说道:“美人可真是调皮。”
接着,她抱起面色冷淡的萧闲缕,大步走向宫殿。艳红色的裙摆落在白色的玉阶上,犹如红唇划过美人羊脂般的皮肤。
可惜郝栗子没有注意到,枕在她臂肘上的萧闲缕,万年波澜不惊的眼神中,浮现出现了一丝对于她的探究。
而郝栗子此刻,只是在傻乐,她感受臂弯里的人很轻,心想也不知是淮魔修为高深还是萧闲缕本身就轻如纸片,抱在怀中没有一点点实质的感觉。
走在台阶上的郝栗子忍不住颠了颠,反应过来后看着怀里人黑着的脸色忍不住有些尴尬。
等到她们步入空空荡荡的大殿,郝栗子这才肯让萧闲缕下地,但也只是让她脚落在地上,身体依旧软若无骨地靠着自己,低头说道:“如何?我这大殿可还入的了仙子的眼?”
萧闲缕没有理会,淡声道:“我累了。”
累了?
郝栗子看了看萧闲缕苍白的脸色,想起她是被抓来送给自己的,方才肯定与人一战过,确实需要休息,顿时心疼的四处望了望,最终又抱起萧闲缕,匆忙走向了大殿后的卧室。
卧室不大,只有一个梳妆台,一个衣柜,一尊香炉和一张极大的雕花大床,床边挂着大红色的帷幔,打开门后风吹了进来,轻纱曼舞,角落精致的香炉散发着特殊的香气,丝丝缕缕的香气吸入,好似窜进了心中,撩人心痒。
萧闲缕感觉到抱着她的人把她放在了床上,眼眸暗沉下来,直直的看着上方容貌艳冶勾人,眼中带着戏谑和急切的红衣美人。
“你就这么心急吗?”她平静地问。
郝栗子愣了一下,什么心急?
萧闲缕没有听见回应,便闭上了眼睛,郝栗子看着床上的人一副要杀要剐随你的姿态,傻了眼。
鼻间缭绕着香气,郝栗子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
她心跳如鼓的望着躺在红色床单上的白衣仙子,脸不争气的红了。
这是,以为她要……那个了吗?郝栗子的心脏再次不争气的开始扑通扑通乱跳。她紧张的都不知道手该放在哪里了。只是傻愣在那里,看着床上的仙子。
萧闲缕等了一会,没有察觉到旁边人有何动作,复睁开眼,疑惑地看着眼尾泛上一抹樱桃红,脸色微微泛着桃粉的红衣女子。
郝栗子看见她睁开眼,忍住羞赧,轻声开口说道:“我不动你,你好好休息,殿中还有些事,我便先去忙了。”
说完,也不等萧闲缕回答,便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