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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完 ...

  •   ×××

      ……

      尸魂界,静灵庭。

      在神明大人倾听了日番谷冬狮郎“给我生个女儿”的愿望后,十个月后,他们家还真的迎来了一个女宝宝。白发绿眸,眼睛有点日番谷冬狮郎的味道,但基于妈妈的强大基因,她还是长得比阿散井莓花可爱标致的。

      对于这个女宝宝,日番谷冬狮郎和日番谷真名是爱不释手。

      至于名字,这一次是今泉取的——名为日番谷真泉。比起日番谷真名,真泉最初是一个比较吵闹的宝宝,动不动就会哭起来,对于这一点今泉觉得有些苦恼,但不要紧,她家里的爸爸和哥哥都抢着要照顾妹妹,她就不操心了。

      而自从妹妹出生后,子歌也不再粘着哥哥了,而是像个跟屁虫那般跟在刚刚学爬学走的妹妹身旁,要是妹妹摔着了,子歌就用肉嘟嘟的身体去接住——多亏了贴心的子歌,今泉在家里带两个孩子也是安心得很。

      果然第一个孩子看书养、第二个孩子当猪养……才怪!

      这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把妹妹当猪养,爸爸和哥哥和子歌都快把妹妹宠上天了好不?!但对于这样的情况,今泉是非常淡定的,她从来不是那种黏糊糊的类型,就让她一个人安静一下也是非常高兴的。

      “妈咪!妈咪!”日番谷真泉在学会走路后,在一家子都聚在一起的时候,最喜欢就是屁颠屁颠地扑到今泉的怀里去了——每到这种时候,今泉就会把可爱的妹妹抱起来亲亲,又用温柔的笑容扫视家里的妹妹后援团。

      把她宠上天又怎么样?在家里的妹妹第一个喊的人、最喜欢的人也是她哦^_^

      日番谷冬狮郎、日番谷真名:怀疑人参。

      ……

      在把哥哥送到真央里面去后,今泉每天的日常就是和妹妹在家里捣鼓下家务、学习做甜食之类的,要是累了倦了还会带妹妹出去走走,因为妹妹长得甜,整个静灵庭里所有人都宠着她,带妹妹出去转一圈还是特别有收获的,玩具、零食…之类的全都不在话下。

      一天下午,今泉和真名陪着天真无邪的真泉收拾着她的玩具,那个可爱的妹妹团子又扑到妈妈的怀里,用甜腻的声音问了今泉一个意想不到的问题:“……妈咪,我有没有外公外婆啊?”

      这个问题,叫同样收拾着玩具的真名不着痕迹的抬起头来——关于爸爸,他们知道爸爸有着家人、但那个照顾爸爸的家人去世了,他们也试过一家子回到爸爸的老家,但对于妈妈…他们是一无所知。

      是啊,他很好奇,却不敢问妈妈这样的问题。而妈妈看起来就像是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的样子,神秘兮兮的让他不敢探究。

      而闻见这个问题,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子歌,她飞奔着过去今泉的怀里,对着她蹭了又蹭,又嗷呜嗷呜地叫——而洞悉子歌的小心思的今泉,又温柔地微笑。

      “……妈妈没有家人,但卯之花队长和浮竹队长说要当我的妈妈和爸爸呢。”

      今泉笑着把真名和真泉抱在怀里,爱怜地揉了揉他们的脑袋:“要是你们下次唤他们婆婆和外公,他们或许会很高兴的吧。”

      “我知道了!妈咪!”在尸魂界里,没有完整的家庭是非常平常的事情,真泉蹭了蹭今泉,又高兴地靠在今泉的怀里——但天才少年日番谷真名,却约莫感受到了妈妈撒谎的口吻。

      他一双碧绿色的眸盯着今泉看,又脸无表情地垂下头来。

      ……

      那之后,今泉彻夜无眠。

      想起真泉昨天的问题,今泉始终对于自己给孩子的答复有些不满意。为人父母就是这样,她期望把所有的爱都给孩子,而昨天对着孩子撒谎的行为,她是有点虚的。

      但对孩子,她却无法把一切都如盘托出。
      于是乎,她在清晨独自起来,又思考着回去那个地方看一看。

      一个人带着些零嘴离开十番队的队舍,本打算一个人静悄悄地离开的今泉,又瞧见了那同样穿着死霸装的日番谷真名,此刻的他正抱着子歌睡眼惺忪地挡在她的面前,又认真地开口:“……妈咪,我今天不去真央了,能跟着你去你要去的地方吗?”

      今泉有些发怔,看了眼那尚未亮起来的天,再看了眼儿子脸上认真的神色,就勾起嘴角轻轻点头:“昨天对你们撒谎了,抱歉。”

      “不要紧。”真名轻轻点头,又把子歌放在地上,上前牵着今泉的手就往静灵庭的正门走去:“那么…现在妈咪能告诉我吗?”

      “可以哦。”今泉心头一软,又微笑说道。

      ……

      如这百年间无任何变动,九条家的家宅就必然在二十区不变。这个路程遥远,今泉考虑到身边还有真名,就二话不说的租了一辆马车。

      清晨的马车一般都是跑远路用的,所以马匹跑得飞快,虽然颠簸了一点,但胜在没有浪费太多的时间——仅中午时今泉就带着真名到了西二十区。

      二十区比起润林安,是一个更为安静的区域,知道真名应该饿了,今泉就带着他找了一家餐馆坐下,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就正好能把九条宅子看个一清二楚。

      “我跟你讲到哪里了?”安顿好两人一狐,今泉只看了一眼那耸立在二十区中央的大宅,又微笑着问自己的大儿子。

      “刚才你说……你说你在和兄长们玩耍时,被子歌附身了,然后在一次意外里,控制不住自己,把……”平日冷静理智的真名,在复述妈妈一些痛苦的过去时,也有点不敢于开口,只像妹妹那般安静地靠在她的身旁,连餐馆呈上来的好吃放在也有点吃不知味了。

      “……对。”今泉抚摸真名的头发:“而白水对我来说,就像真泉对你来说那么重要。”

      “白水……所以妈妈才为自己改名今泉?还有妹妹的名字……”真名如梦初醒,又想起妹妹的名字是妈妈改的,而妈妈也说过自己的名字是由自己取的,和白水应该有关系吧。

      “嗯……”今泉温和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又把真名搂住:“快吃吧?”

      “妈咪,我还想继续听。”真名皱起眉头。

      “好吧,白水离开后,我经常被关起来…但这对控制我的能力并无什么帮助,我还是会经常闯祸,所以最后,我被那个家赶了出来——他们说,让我对谁也不要承认自己的身份。”

      今泉微笑着解释,就像是说别人的故事一般——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已想通透,要对别人重新提起这种故事,还是不难的:“他们把那时候的我送去更木,因为当时我只是个大小姐,什么都不懂的我应该很容易就会在哪里被杀死吧。”

      “只是,我却苟且活下来了——在更木区遇到浮竹队长后,我成为了死神,最后就遇到你的父亲。”今泉轻描淡写地解释。

      早熟的真名把妈妈的故事一字不漏地听进耳里,今泉又继而说起了百年前的任务、偶尔也会补充起她在九条家的故事,这样说着说着,饭菜都凉了。

      “你是……今泉?”

      就在今泉哄着那难受的真名把饭菜吃进去的时候,一个今泉不怎么熟悉的声音就在她身后响起,她皱起眉头,又回头看去——竟遇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九条白柳。

      今泉手上的动作一顿,见了九条白柳,整个人的脸色也不好了起来:“你…九条白柳?”她回到静灵庭后,曾经向队长打听过九条白柳这个人,队长说他在百年前那场战役后就辞职回到九条家去了,而那之后的事情她并不清楚,这样一回来,今泉没想过居然会在这里遇到他。

      “那是你儿子?”九条白柳皱眉问她:“……不说那个,你为什么活过来了?”

      今泉有些犹豫,但见着九条白柳身边已经不带斩魄刀了,又脾气好地回答他:“约莫十年前……我重生了,但体内再无那个妖狐的力量,现在的我恢复了普通人的状态。”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但你的儿子却穿着死霸装……话说,那是日番谷队长的孩子吧?”九条白柳皱着眉头看她:“你是想…回到家里?”

      那边的日番谷真名伸手牵着妈妈的手,想问又不敢开口。
      “……没有这个想法。”今泉勾起嘴角:“今天来这里,只是想远远的看一眼,跟孩子说个故事而已。”

      “是那样吗。”九条白柳微微仰头,看了眼那边一声不吭却又一直瞪着他的小鬼头,又勾起嘴角:“看来我的出现,让你不得不说的又多了点呢。”

      “……你真烦。”今泉无奈地勾起嘴角,又和九条白柳四目相投。明明这两个人再次见面应该马上打起来的,但那么长的时间过去,不论是谁看着对方都毫无敌意,反倒是有种释怀,而九条白柳是更为明显的那个——他从在角落见到今泉那一刻开始,整个人居然有种惊喜的感觉,直至确认了她,居然觉得自己完全松了口气。

      他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了。从前的他虽然痛恨着她,但随着时间过去,近距离见证着她的痛苦,也亲身经历过尸魂界那一场战役,知道她被灰飞烟灭,他就更没有什么要向她追讨的了。
      知道她能再一次一普通人的身份活着,他除了恩惠也没什么好说的。

      就这样站着打量着她许久,察觉到她身上洋溢着以往没有的温暖和幸福,他不自觉地勾起嘴角:“回头给我寄信吧?要是你那天想回来了,跟我说声,我也不是不可以帮你问问家里……虽然有的人巴不得你消失,但还是有些人希望你回去的。”

      九条白柳交抱着手,见着今泉表情的惊愕,又旁若无人地伸手逗了逗日番谷真名:“臭小子,长大记得保护妈妈啊?她弱爆了,以前差点陪我杀死了呢?”

      “……等等,那是我放水了吧。”今泉在旁边纠正,但又垂眸微笑:“怎么也好,谢了……九条白柳,那时候我就是因为你的原谅,才活过来的。”

      “那么恶心的话你就不要说了。”九条白柳偏了偏头,又挥手离去:“既然你有了自己的家庭的话,就不要回来也行,我知道你活着就行了。”——仇恨在哪一个瞬间放下,他已经不怎么清楚了。但只知道在今泉死后一段时间,他都希望她能回来,他也是因为被今泉的事情困扰着,才最终决定离开静灵庭的。

      而今泉看着九条白柳的背影,又无奈地叹息,对着日番谷真名缓缓地解释过来:“那个人啊,算是你的亲戚……但别看他现在人挺正气的,以前可是超级烦。”今泉微笑着对日番谷真名继续诉说着自己的故事,而这一次,因为她知道自己有着幸福的家庭支撑着她——以往的一切痛苦,对她来说都是过眼云烟。

      “……真名,你知道吗?”

      说了半天,今泉忽而停下手上的动作,又把视线投向窗外,把目光定在什么身上。

      “……什么?”真名眨巴眼睛,注意到妈咪把手指向街道,又马上把脑袋凑上前看——居然,就见到了在餐馆楼下穿着死霸装、抱着正在哭泣的真泉风风火火地寻找着什么的日番谷冬狮郎,见了这个情景,真名有些错愕地惊呼:“爸爸?!”

      “……妈妈呢,只要你和妹妹,还有那个人能永远都在我身边,就是最幸福的人了。”垂眸看着日番谷冬狮郎脸上着急的表情,今泉又支着下巴微笑得甜蜜。

      也因为有他们,她才能永远无所畏惧——不论是面对以往自己的故事也好,跟孩子们说自己最害怕的事物也好,还是说子歌和她之间的故事,或者是面对将来的困难…只要有他们在,她都能轻描淡写地跨过。

      她想,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吧?

      “只是啊……这样一声不吭地偷跑出来,回去少不免挨一顿臭骂呢?”

      今泉笑眯眯地说。

      要说为什么的话,她的老公可是个超级婆妈的小气鬼呢?

      ……

      -FIN-

      >>>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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