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曼****晴

9、第 9 章

　　“慢着，停下！小弟！”司徒靖一声令下，乘着司徒无那一个停顿，挡在了他的前面，这时，纷纷的雪花开始飘散，又是一场晚冬的雪……

　　跟着，四个……不，更正确的说是五个人影立在了司徒无的面前。

　　“敏儿啊……”从蒙面的男人怀中下来，一个颤抖的人影，战战兢兢踏着雪跑向司徒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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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那个人是谁，心里顿时安了心，原来……她真的没有死，一个翻身，轻巧地挣脱他的怀抱，瞥见他呆楞在那里，回过头，就被拥在了熟悉的怀里，还是那一股清幽幽的药味，这么多年，她一直是那个没有变的人——“月……”

　　埋首在我颈边，蓝月伤心地哭着，直到三师兄摘下面纱，笑书生……脸上也布上了一丝细纹：“好了，小月，别哭了……”我转过脸，望向一旁的欧阳衡，雪迷了我的眼，却仍是让我看到那一抹微然的笑，他，在高兴什么？

　　“哎哟，真是的，怎么都喜欢傻站在雪里……”婆婆先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对了，司徒将军啊，关于令弟拐带我们敏儿的事呢，我会一会儿找你算算帐的……”

　　“师叔祖，别忙着算这笔帐。”欧阳衡终于开了口，打断了婆婆的话。

　　“哼，小混蛋，别叫的这么老气，我还青春年华，一心待嫁，两心欢喜，三心二意呢！别叫什么师叔祖的，晦气！”婆婆懊恼地唠叨，我抿着笑，其实，婆婆只是等不到那个人来接他，而那个人，已经无法来接她……

　　“婆婆。”拍了拍蓝月的背，我出了声。

　　先是一楞，婆婆立刻就嚷嚷起来：“哎哟，我的小祖宗，不是叫你别开口的吗？看看，都被你这么一声叫成木头人了，还好这雪还不大，要是大了，成了雪人，被人看到了，还不把将军府和你大师兄那武林盟主的脸都丢光了！……恩，我果然有眼光，还是这贤王府的人教养好，敏儿啊，你干脆嫁到贤王府去好了。”

　　婆婆的话不出倒好，一出，可是惹恼了一堆的人，等到我搞清楚状况，我已经被拦在了大师兄的胸前，可是，这天怎么愈来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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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无也是想出手的，可是，慢人一步，就只有干瞪眼的份，只见得欧阳衡和司徒无两厢厌恶地互瞪，乔腾被司徒靖护在身后，蓝月不哭反笑地支了声：“好了，都怪婆婆你老人家乱说话，看看，这会儿，把不该得罪的人都得罪个尽了。”

　　“啧啧，司徒大公子啊，你看你，我又没把你们家小王爷怎么样，猴急成这副样子……现在这些年轻人，怎么都沉不住气。还有，你们这两个疯子，不要抢我家敏儿，抢到他昏了，也不动好不好！”生气地叫起来，点醒了两个白痴。

　　欧阳衡这才低下头一看，玄敏已经白着脸昏在他的怀里，而他竟然没有感觉到……真是！
　　“好了，好了，有你在这里自责，我们家敏儿早就……呸呸呸，不吉利！月儿，快点！过来看看！”金蕙娘赶忙夺过玄敏，蓝月执起他的左手闻着脉搏……“婆婆，快找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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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郊贤王府的西别院客房内，焦急地踱着好几个人的步子——“停停停！都给我停下来，要转悠，都给我滚到外面去转悠去！别在这里打扰月儿治病！”于是乎，两个大男人都被赶了出来。

　　远处闲亭内坐着三个嚼瓜子的大男人和一个喝着茶的木头人，鬼鬼祟祟地不停咕哝着那门前的两位——

　　“我说，你觉得，他们谁更有机会？”闲人一号——震惊鸿边吐着瓜子壳，便琢磨着。

　　“说不定啊，到头来，谁也不要，这也是一种可能性。”闲人二号——寒灵，拍掉震惊鸿吃完了瓜子，想从他那边做一些偷窃行为的手，继续他的丰功伟业——此时，他的心里正数着，第一千粒瓜子……

　　“这不一定，看看，这欧阳兄啊，从小敏儿两岁的时候开始等，等到现在，我想，应该是他了。”闲人三号——乔腾又抓了一把瓜子，旁边的木头人——司徒靖忙帮他拍掉那个一处摸不到瓜子，又往他的腾儿这里来摸的震惊鸿的手。

　　“哎哟，姓司徒的，轻点，这又不是你家的瓜子，你急个什么劲啊？” 震惊鸿哼哼了两声，发现司徒靖正冷冽地盯着他，赶紧停了口——好汉不吃眼前亏，虽然不一定就打输给这个司徒将军，但是，要真的打起来，一定会被打得很痛就对了，所以，惹谁，也不能惹他。

　　“对了，小王爷，你是怎么知道门主他……”寒灵斜了口茶水，奇怪地问，“连我也不知道……”

　　“哦，我碰巧有一点点小药丸，又恰巧这种小药丸能使人迷迷糊糊的，然后呢，又不小心我还有一种大一点的药丸，然后又正好，这种药丸呢能使人说真话，呵呵……”感到浑身一冷凤吹过的震惊鸿和寒灵赶紧向后移了移座位，反观这乔腾一脸畜牲无害的笑意，狐狸一样地眯着眼，两位很有同情心地一致望向了一旁静静坐着的司徒靖——可怜的司徒靖，这是现在两个人眼中关切表现出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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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头有点晕，慢慢睁开眼睛，就望见蓝月正端着药碗，这情形，好熟悉，要不是我发觉这个房间的异样，一下子，我还以为，我还在乾坤宫。

　　结果药碗，静静喝着，就瞧见两个人影闯了进来，哎，我还想再晕一次。

　　但是，有的时候，还是必须作出一些决定，为什么，就不能像一世一样，都能由别人决定好呢？这样，不是很方便吗？为什么，一定需要我来作出决定呢？我……只是不想涉世，本以为，只要站出来，就会有人帮我决定好，就会直接面对一条路，难道，仍是要抉择的吗。

　　蓝月走过来，端过空药碗，“敏儿身体一直就不好，能一直完好无恙是因为有师傅的神工护体，以前，有我，这两年又有婆婆，刚刚只是染了点风寒，还没有出什么大碍。”便携着婆婆走出了屋。

　　“敏儿，有的时候，还是要你自己走出这一步的。”婆婆用内力将声音传了过来，我听到了，却又不想听懂。

　　静默，谁也没出声——“让我静静，好吗？”我背过身，拒绝走出那一步，前一生，我到死，也没有走出的一步，并没有那么简单就能走出去，允我逃过这一天，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