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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四十九章 ...

  •   “师尊,在你眼里,千年前的我是什么样子?”百里屠苏抱着剑,一脸认真。

      “千年前啊……那个时候的你……”紫胤思绪飘回千年前。

      ……

      曾经,他的徒儿曾在他的面前同他说:

      ——师尊,弟子从未怨过师尊不让弟子下山,弟子知道师尊所做的都是为了弟子。

      ——然而下山以后,弟子方知,一个人活着,原本……有许多事情可以去做,结交朋友、行侠助人,哪怕只是踏遍万里山河,心胸开阔,也好过为苟活安于一室。

      ——弟子已不在于能够活得长久,只求按自己心意去做。

      ——师尊已成仙身,想必看得更是通透,世间生灵终难逃一死……弟子再也不敢奢望改变什么结果,只求亲手选择怎样去活。他日遇事,亦不言悔。

      ——有人寿数过百,却未必和乐满足,有人一生不过短短十载二十载,或许也能做到许多轰轰烈烈之事。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弟子对师尊敬慕之心,永远不变。

      ——养育深恩,难以回报……或许,这是弟子能够为师尊所做唯一的、也是最后的一件事情。
      ……

      最后那一刻那一战之后,是紫胤先百里屠苏一步离开,那一刻,他最不想看的,就是百里屠苏的背影。

      而他能做的,就是放他离开,替他解封,在背后默默支持他。看着他走上那条不知结果的道路。

      “……你从小就很懂事,明白事理。非常让为师省心。”紫胤诉说屠苏小的时候,“在为师刚带你到天墉城的时候,在其他人在的时候,你总是怯怯的躲在为师身后露个头。”

      “后来,你和你大师兄陵越渐渐熟识,便不再怕见到陌生人,但却异常沉默。唯独为师在或者陵越在的时候才会说上一两句。”

      “之后你陵越师兄救了芙蕖,然后你芙蕖师姐就常常跑来临天阁,你们三人在相处中成了朋友,家人。为师在一旁也是甚感欣慰,陵越的性子较像为师,而你却是更为沉默。”

      说道这里紫胤不由失笑摇头,“不过好在,你为人心热善良,性子冷漠倒也无妨。”

      百里屠苏专注的听着紫胤诉说,虽然他的视线是看着云层远方,即便如此他也分散注意着紫胤的面部表情。

      眼前这个人,面冷心热,是个温柔的人呢,屠苏想。“那后来呢?”

      “后来……”紫胤回想,“后来,你们三人长大成人,因你身负煞气,被师兄弟们称为怪物,此事是为师之过,未能好好保护你。甚至后来闹到逼你离开天墉城,让你落到那般下场。”

      屠苏侧头,他在为他忧心悔过。“这不是师尊的错。”屠苏走进紫胤,做了令他自己甚至是紫胤惊异的事,他抱住了紫胤。

      “师尊,即便我丢失了部分灵魂,但我的心告诉弟子。那并不是师尊之过,师尊很好。襄铃告诉弟子,是师尊把弟子带回天墉城,教导徒儿修炼。”百里屠苏手臂渐渐收紧,紫胤却不知要推开他还是任他“撒娇”?(空幽幽的看向某胤:师尊你确定?紫胤:……百里屠苏:……)

      “襄铃还说,师尊为了让弟子过正常人的生活,帮弟子压制身上的煞气,弟子却被那煞气控制,反而伤了师尊使得师尊煞气入体。累的师尊闭关多年,煞气也未能清除。”

      紫胤不由得伸手抚着百里屠苏的背,像屠苏小时候那样,安慰他。只为让他不要担心,他真的没事。

      “为师那样做,本是应该。屠苏你也不必自责,为师身上的煞气早已清除殆尽。”

      是啊,早已经清除了,千年前的那场战斗,说是阻止到最后也没有阻止得了。而他的徒儿百里屠苏也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已经成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儿。

      那一次,紫胤真人,阻不了百里屠苏。

      让他失去了小徒弟。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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