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糖玛奇朵女孩》八心

14、以Irish coffee思念这一生的无缘人

　　就在骏祺的协助下，馨如的实体书专案已经到了完成的阶段。说白的，许骏祺是多麽想把这专案尽快完成，那麽那个凌家乐就不会再有机会骚扰她了。
　　三四月的天气乍暖还寒，可馨如的心里寒冷无比，走在街上……五味杂陈的心情，让她没力气去想其他事情了。她在骏祺的家里，常常会在书桌前工作，又怎麽没有留意到那封推荐书呢？她很希望骏祺能够把握这次机会，但同时间就表示着他要离开她了……剪不断，理还乱，也许就是形容着她如今的心情吧。
　　骏祺，你是因为我，才会决定要留下来；才会决定不走的，对吧？馨如任由泪水无声落下……心里像是知道，骏祺决定不去意大利，自己是当中的原因吧……
　　自己已经为着这一件事十分心烦，可那抹让她厌恶的身影仍然常常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在这个十分烦乱的心情里，她再次的出现，是要让她崩溃吗？
　　眼前那一抹伤透了她的身影再次出现自己眼前，馨如无力的摇摇头……骏祺决定不出国的事情已经够让她心烦了，家乐再次的出现，不是让她崩溃了麽？
　　「馨如，现在他不在你的身边了，我只想跟你说……」家乐欲把自己想要说的话说出口，可是话未说完就被馨如打住了。
　　「不，我可以很坚定的告诉你。不！」馨如坚定的道。
　　「馨如，不要拒绝我，好吗？家乐紧抱住馨如，就怕她会消失一样……他把埋在在馨如的项窝，贪恋着她的香气……同时希望以此证明他是爱她的……
　　然而，也许他们没有留意到：其实远方有一个女人，同时看着这一切……她怀里抱着个约三四岁的女孩。直接的冲了过去，赏了馨如一记耳光。
　　「就是你把我老公迷到连家也不回麽？女人怒责道，不用猜，她应该是家乐的妻子吧……
　　……馨如轻抚着那发现的脸颊，那委屈，无辜的眼泪无声落下。
　　她不是那种天真的女生，她留意到自己的丈夫每天都在出版社、咖啡厅附近留连着，也调查到自己的丈夫突然决定要收购这家出版社。她就知道，出问题了！所以自己也跟着丈夫出来看看是什麽一回事，却让她发现到原来丈夫心里面有一个人，但这个人却不是她自己！
　　「若沁你在发什麽疯了！」家乐见她如此伤害馨如，休挺身的保护她。「她是我的馨如！要不是你，我俩早就结婚啦！」他吼道。
　　女人眼眨泪光，她就知道凌家乐一直对自己也是冷淡的。在外国留学时，她爱他。为了得到她，她使尽了方法，甚至下迷药，让他和自己亲热，用孩子来留住他……原以为是留不住他的心，也得留他的人。可是……原来他的心里，还是只有她一人。
　　「对，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根本就不应该这样子的喜欢你……那我走，我退出！」
　　语毕，家乐的太太，若沁就挥袖而去，只留下馨如和家乐。
　　场面之尴尬，可不是用片面的词语来形容，家乐拭去馨如的泪，想抚着她的脸颊……
　　「别……即使如此，我还是不能接受你……」馨如哽咽的说。「一切已经太迟了……家乐，你有一个美好的家庭，为什麽不去珍惜呢？找回你的太太吧……」语毕就转身离去了，并往咖啡厅的方向去跑。
　　一天内所发生的事情可以很多，在黄昏时传出了一个消息：家乐被老婆发现自己心里一定没家後，他回到家里遭到父母的问候；这些年来亲手建立的事业王国又因为他家媳妇的关系，岳父母撒掉所有的资助，生意毁於一旦；老婆领着女儿走了……这是报应麽？
　　一个大好青年为了一段已逝的感情沦落得如此地步，值得麽？馨如知道一切都是因自己而来，所以也向骏祺说明了，想去问候一下家乐。
　　「一切都会重新开始的。」馨如安慰着说，夕阳下的她十分坚强。也许经历过情伤，她能够十分坚强，十分冷静的去面对任何事情。
　　家乐望着馨如，因为受过了伤害，她变得成熟了，坚强了；原来她早已不是那个腻人的女生，原来她再也不是那个骄纵的女生……经历会让人成长；磨炼会让人进步。这个女生，家乐从心生出欣赏……
　　「那这条路，你会陪着我走吗？」他哀求着，原以为她会陪他继续一起走，就像二人从前的生活一样的幸福，两人的感情可以和以前一样的好。「我希望你陪着我一起走这条路。可以麽。」
　　「你知道的，我们已经不能回到以前了。」馨如依然保持着坚定的立场，她的心里已经容不下凌家乐这个人了，那这条路若她还陪着他走，只会让他失望更多的。
　　「我希望你陪着我……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就只有你。没有你陪我，我还能做什麽？」家乐苦苦哀求道，那大手紧紧的抓而看到家乐这样憔悴，这麽不安的表情，馨如没有办法再回绝他了，就只好让他抱住自己，让自己好好的安慰。
　　然而，没有人知道，骏祺因为担心着馨如，所以就跟了去远远的看着，却看到了这一个场面。他的心，碎了。原来自己还是比不上他呢？他没有走过去看，也没有了解整个事情，就扬长而去了。
　　就只是过了一回儿，馨如轻轻的推开了稍为冷静的家乐。以坚定、坚决的眼神看着他。
　　「凌家乐，对不起。」馨如道，那语气十分坚定。「也许我们以前是有很多美丽，快乐的回忆。可是我的心里那个位子，早已经给了他。」然後就转过身来，准备回去咖啡厅里了。
　　「那你原谅我吗？」凌家乐看着馨如的背影问道。
　　「早已经原谅了，才会决定接受一段新的感情。」馨如说完後，就已经离开了。
　　四叶草的风铃再次响起了。馨如走到吧台前，凝视着骏祺。凌家乐事件，应该是到此为止了，可是骏祺的事情呢？他真的要继续留在国内，不去意大利麽？
　　「怎麽了？有不开心的事情麽？」骏祺温柔的道，可这温柔的声音却带了点哽咽，这把声音真的是属於他的麽……「他刚刚是有对你说什麽了
　　「他说要我陪着她……」馨如道，她低着头道。「而我……」
　　「你答应了，对吧？」骏祺的声音十分颤抖……他也害怕，害怕这个自己所谓想法会是现实……「因为他是你心里的那道伤。他才能抚平你的伤口；而我，永远都只是一个次要的选择，是吗？」
　　「我……我」馨如没回应，她从来没有想到，骏祺会这样旳想；她从来没有想到，
　　就连解释也不解释了……难道自己的地位就是这麽的低？就是如此的一文不值？对於她来说，自己还是没住进她的心麽？
　　「是不是因为我，你才会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很艰难？」骏祺哑声的说道，要他发出一个音节，很难，他很怕面对这个事实……他好怕馨如的心里，还是家乐比自己更重要……「你是要离开我麽？你真的不要我了麽？」
　　「我现在很乱，我答不了！」馨如抱着头的说。她的心，的确很混乱，因为刚刚家乐的太太那件事，还有骏祺没有意大利学习的那件事……
　　原来是这样啊……一直以来是他混乱了她的心。是不是没有了他，她就会可以很决容易的决定自己的心意呢？这回骏祺没有读懂馨如的心，他相信了……绝望的相信了他眼看见的事……
　　「我明白了……」骏祺说，脸色刷的一下变的铁青，他无力的前往冰柜拿了爱尔兰威士忌出来。
　　「不，你不能调这个。」逸俊止住了骏祺的动作。「你知道的，这咖啡代价太大了……」
　　爱尔兰威士忌，是用於一种咖啡，这似是鸡尾酒又像是咖啡的咖啡，背後的意味，二人十分清楚……不，就连身为言情作家的刘馨如，也许也知道这一个意义。
　　「酒的钱，我会赔你。」骏祺冷笑道，还是同一句话……是他为她做第一杯特调的那句话。「这可能是最好的结局……」
　　许骏祺是知道覆水难收这道理，可是他同时相信，只要自己不在了，馨如的心就不会再混乱了……
　　「要赔，就连同那茴香酒的一起赔！」逸俊的语气有点重，他生气了。这酒的代价不在它的价值，而是那份意思，那分决绝的心意……听到逸俊的话，骏祺从口袋拿出纱票，放在桌上，然後转个身个准备着他今天为馨如的特调……
　　就这个原因就放弃，许骏祺，你是如此的伤不起？你是如此的无知？就连多问几句，多给一点时间让她解释也不行？
　　「Irishcoffee，这是今天的特调……」骏祺说。然後把这杯爱尔兰咖啡放在馨如的桌上。
　　馨如望了望那爱尔兰咖啡，再望望骏祺，似乎十分清晰他的意思，於是微微的点头，泪水还是没能止住……
　　「我……有事要干，你就自便吧。」语毕，就拿起了外套转身离开了。「也许我去了意大利，你的选择会更明确吧……这杯可能是我为你调的最後一杯咖啡角……小如……再见」转过身来的时候，他低声喃道。
　　他怕再转过身看馨如一眼，怕自己按捺不住，怕自己不舍得放弃……也许这样对她来说是最好的……也许这样她就可以做到决定了……
　　馨如呆望着那杯爱尔兰咖啡，过了许久才敢呷了一口……威士忌的香气在口腔中散发着，甜甜的味道揉合着那一点点苦涩，而且还有一点像是泪水的味道就有着这麽点点伤涩，无奈的感觉……
　　骏祺……这也是你调这咖啡时的心情，对吗？泪水还是没能忍住，如崩堤一样不住落下……心里那道伤，自己又再割下了……
　　「你知道这咖啡的故事的。」逸俊问道，可馨如就只是垂低头，默不作声的。她任由泪水肆意的落下……终究自己还是受伤了。可这次不同，这一道伤，是自己造成的，是她自己割出来的这道伤。「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把刚刚自己和凌家乐之间所发生的事情，包括自己的回应，都告诉了逸俊，这个目前最可靠的倾诉对象。
　　「你为什麽不解释？」逸俊不解的问，其实只要骏祺知道馨如的真正选择，就不会落得这个结局吧……
　　「这样不解释，他就能安心的去意大利，这样不好麽？」馨如黯然的说。她不想成为包伏，也不想连累他的前途。「我看过他的信，如果不是我在的话，他一定会去的，是吗？」馨如问这一个和骏祺一同长大的人。
　　逸俊顿了顿，没错，如果在这里他一无牵挂的话，他一定会去。就如同那时他去比赛一样，也是因为没有牵挂，没有留下的原来，才会离开的。
　　「这样真的好吗？」逸俊问。「这样结束了，不可惜麽？」他觉得可惜，二人可是多麽的对眼，多麽的投缘……也是因为这样他方做了这麽东西去撮合二人。
　　也许这样更好，她不用说要离开他了，也不用撵他过去了。因为他自己已经作了这个决定……那封从意大利寄来的信，那封邀请他去学习的信，成为导火线；家乐刚刚对自己说的话，所做的事情，他没有看完就下了定论。
　　「他这双有魔力的手，不应只为我调咖啡……」她轻声道。他的咖啡让人感觉很幸福，可因为她，让他失去了学习的机会；也让他失去了让人分享幸福的机会……
　　逸俊叹了一口气，这两人都以为是在做着些为对方好的事情，居然甘愿放弃这一段情，不是麽？他以为只要自己离开，她就会幸福的和凌家乐在一起；她以为只有放手，他就可奔向自己的梦想。可二人这麽做，却伤了自己同时伤了对方，那还有梦想可言吗？还有幸福可言吗？
　　这声叹息，婉如在悼念这段被迫中断的感情一样……
　　那杯爱尔兰咖啡，有着一个悲伤，没有结果的爱情故事。而他为她调的这杯咖啡，就是要跟她告别的……这是一个突如其来，让人措手不及的结果……
　　这，就是二人的结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