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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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年少时的生命如同一朵花。
现在结出了果，
已没有什么可耗费。
世界是空的，
我不想长寿，
但我……不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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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让·饶勒斯，帕里市作家，Dome的前男友，在她还是画家时的爱人。他跟她一样沉迷古董画作，出身富贵，会出现在这儿并不奇怪。离让也看上了飞鸟展的展品，妄图通过地下交易分一杯羹。
现在，离让在一群富人中被库洛洛的念力逼迫得苍白、胆怯。真脆弱。
3年过去了，时间太久，Dome已经忘记前男友的温情。她从前就爱享受，有过财富，有过天才的荣誉，人的欲，动物的欲，她从不擅长克制，想到什么就想尽一切法子取得，得到的、过去的都会被她遗忘。她似乎时刻都在享受生命，又似乎时刻丢弃都在生命里得到的。
3年前的东西，早忘到角落了。人事易分，她这3年可有太多新东西了，盗贼的肆无忌惮，她比以前更荤素不忌，百无禁忌。
盗贼？无所谓。
身份、性别，包括生死，都无所谓。能活着就纵情，不知餍足地获取，死了就长眠地下吧！
在Dome看来，生命是条一通到底的路，过去的繁花已经欣赏过，前面还有更美的等她采撷——典型的射手座，奔跑不息的生命、不舍放过任何一刻刺激。
讲起来，库洛洛那家伙是天蝎座呀。
听说天蝎座的男人都是言情小说的男主角，Dome突然好奇团长对女人的偏好……难道是纯美型？
噗——
西索疑惑地看向女巫：？~?
Dome别过头，假装看不到魔术师先生，然而魔术师先生就靠在她旁边。富人们看见的是天蝎座的库洛洛身后，两只俊美至极的修罗正基情四射……
够了搅基不要在这时候啊你们！
库洛洛平淡的叙述对飞鸟展的野心，全部展品旅团都要。“至于交易，以物易物，在场的诸位可以用自己有的一件稀有藏品来换——当然要让我心动的。”
“什么？！”
离让简直不能相信，他质问：“你们还没盗取展品呢，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们一定能拿到展品？谈条件，我们才是老板！这场交易是你们受钱雇佣听我们……”
吼叫戛然而止。
离让瞪大眼，对自己脖子上的扑克牌吃惊不已，大片的血喷出来。
生命就是如此脆弱，死亡就是如此简单。
“再见~哈尼！”Dome吸口烟，黑色的念力有如实体风暴肆虐而过，恶意的压制，让那些身价奢侈、权利滔天的人感受到生命有多么容易消逝。
谈生意？没人能对旅团的囊中之物讨价，库洛洛只不过是把不喜欢的展品丢弃，旅团带不走那么多东西，何况他带走喜欢的，没兴趣的那些就用来换取意外吧——这些富人肯定有会让他喜爱的宝贝。
他们确实有他喜欢的东西。强悍的暴力面前富人最擅长接受不公，他们开始拿出自己的藏品跟库洛洛谈交易，其中一位来古的伯爵出一封信：《Histoire d'un amour》。
《Histoire d'un amour》，库斯科文化研究学家萨特用念力写给夫人的一封情书，信中隐藏他毕生的研究成果——消失的黄金国亚特兰蒂斯遗址。很多人认为找到隐藏的遗址，就可以找到传说中黄金国的入口。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这封信流传世间的30年来无人能找到隐藏其中的地图。甚至有人质疑萨特的遗言“我毕生的研究，我藏在对莉娜的爱言中……”根本就是一个愚弄世人的玩笑。
来古的伯爵沉迷纳恩的画作，他觉得用一封无法破解的信来换取一副名画很值，他跟库洛洛说：“我用它来换取《夏》。”
库洛洛很感兴趣，他对古董、宝藏、神秘的事物非常有兴趣，不得不说他真是个好奇的男人——也许正是因为这庞大的好奇吧，他从垃圾堆里成为了王。
还有一位来自巴伐利亚共和国的富豪屋娅，她给出名为莉莉丝的猫眼耳环。这对耳环的猫眼并不普通，是中世纪女巫莉莉丝的眼睛。传闻莉莉丝是一只死后尸身变为猫的老女巫，当地的牧师将她化身的猫剜下双眼，做成宝蓝如海的耳环。
目前为止库洛洛只看上《Histoire d'un amour》和莉莉丝的耳环，其它都没什么趣儿，“其他东西我都没兴趣，没有交易的人就没活着的价值了。”
他的紫色念力汹涌而出，“Dome，杀光他们。”
百无禁忌！
最终只有伯爵跟屋娅活着，库洛洛对他们说：“期待两天后的交易。”
旅团离开会场，血腥味是散不去的，时间才过10点，经济萧条的城市没什么人逛街，宛如一座孤独的城。
库洛洛插手走在前方。
城市还有芒果一样的弱小灯影，雨季，巨大广告牌上的泥痕无人清理，没钱请工人，高楼挤窄的街道显得脏，而且灰扑扑。
这种经济不景气的时候也只有一个行业还能疯狂揽钱。
“先生，看我漂亮的大胸，来找点乐子吗？”
“2000戒尼，帅哥，只要2000戒尼就可以得到我，我又好又便宜，帅哥……见鬼，1000戒尼，现在优惠了，1000戒尼怎么样！”
“嗨，别管那糟糕的经济了，先生来点娱乐，我会让你开心的……”
这是一条妓/女站街的暗娼巷，就在城市最繁华的中心区，一条通往酒吧娱乐街的巷子，各种肤色的女人打扮得艳丽又露骨，在街边叫卖着自己。
难得热闹的地方。
帕里市只有色/情业还在赚钱，甚至比经济繁荣时更赚。
玛奇冰冷着精致的脸，在库洛洛的身后一步的距离走着，他两身高合适，旁人看起来会觉得他们是一对情侣。也许是太需要钱，明明旅团几人看起来非常不好惹，还是有人追到玛奇身边问：“美女，帅哥，3P吗？我很棒的。”
玛奇并没有生气，也无所谓言语，她是冷漠的，对周围叮上来的苍蝇甚至吝啬一个眼神。她只是释放恶意的念力，这些人都聪明的滚开了。
来自底层的妓/女，活在灰色的阶层她们，生而卑微，更有畏惧意识，更懂得保命。
西索和Dome非常漂亮，高大的、耀眼的、刺眼的好看；玛奇与库洛洛则是冷漠兼有暗黑气息的美，五官如工匠制作的精美人偶，让人想将之面容妥善收藏。
暗娼巷的人行色匆匆，有的走过叫卖的女人，有的停下来谈价钱，还有的拉着看中的女人就在旁边的小巷丑态毕露。旅团的四人身上带着灰色阶层的气息，却又有着强大暗黑的味道，这条街的女人们明白他们不是不好惹，而是不能惹。
没人敢来烦他们。
“要来店里一杯吗？”
突然蹦出一个女人，蓝色吊带裙，露出半截饱满的胸，她却是纤细、单薄的东方人身体。黑发垂肩，皮肤细白，望着旅团几人的眼神哀求而温情，如一只雨后的兰花。
“求求你们了，进来跟Witty喝一杯吧，再没生意老板会打死我的……”
已被生活逼到断头台前，恐惧是什么？客人是谁都无所谓，只要走过去的人Witty都上前来哀求一番，如果在没有生意，她真的会被老板打死，是谁都好，只想活下去。
Witty抓住最近一个人的胳膊，像拽着自己的生命，“求求你，喝一杯就好，不贵的，只要一千戒尼，一千戒尼就可以了……”
清晰感觉到西装包裹的手臂下肌肉的线条，这人的袖口露出一节刺青，E.ZEGNA贝壳袖扣，腕上有一串女式白金手链，坠子是红色的眼球型……看不出是什么宝石，但非常美，有一种吸引人追入深处的魔力。
手臂的主人很高，Witty要仰起头才看到他正皱着眉。
手臂主人旁边的红发男，同样高的可怕，狭长的烟灰色眼中流露危险，凑在手臂主人的耳边玩笑一样问：“Dome，呐，3P~♠?”
Witty吃惊的瞪眼：什么，跟这两个人3P她明天可没力气干活了！一会儿得说清楚只能一个人！
Dome抽回手，用了一些力才抽回来……这叫Witty的瘦鬼力气怎么这么大？
“团长，我进去喝杯酒。”Dome向库洛洛询问：“OK吗？”
库洛洛黑黜黜的眼睛看她一眼，又看那个瘦鬼Witty一眼，说：“你开心就好。”
为什么觉得你有槽想吐啊团长！
Dome只好问：“你们要回去，还是一起……”
玛奇冷冰冰的说：“随便。”然后她跟西索已经走进酒馆……
其实痛快杀人后来几个人坐一起杯酒很棒。Dome跟库洛洛一前一后与Witty走进酒馆，没想到客人还挺多，人声鼎沸，相较于外面萧条的街道简直声色而热闹。
Witty非常能说，顺手挽住Dome的手臂，他们坐在隔间，“帅哥，我们这里最棒的酒是‘爱人’，帕里市以前有位画家Dome……啊，帅哥，你跟她同名哦，她最爱的酒就是‘爱人’，是一位深爱她的调酒师自杀前用自己的血酿制的烈性酒，口感有如热恋，带着绝望的爱意。”
Witty不说的话，Dome都忘记“爱人”了，以前有一段时间确实迷恋过这酒，“味道很香烈，独特……团长来一杯‘爱人’吗？”
“好。”
Witty跟着追问：“另外两位呢，都是‘爱人’吗？”
“随便。”
“OK~♥大苹果喜欢的我都很有兴趣~”
Witty开了两瓶爱人，这个月的业绩总算合格了，不会被打死了。她喜笑颜开地贴在Dome身上，愉快的说：“Cheers！”
Dome与她轻轻一碰，她的脸贴的近，唇甚至擦过Dome手指。Dome没在意口红印，举杯向库洛洛他们说：“今晚玩的很开心，Cheers，团长。”
“Cheers.”
几人干杯。
红酒杯里的液体迷幻，入喉有如爱人的亲吻，热烈而浓情，仿佛被深爱着。
“咦。”
陪酒女Witty盯住库洛洛露出的手臂，男人白皙的腕上有一串红眼睛白金手链，男士的，炫目至极，“你们戴着情侣手链吗？这个红色的是什么呀，真漂亮，看着它仿佛会把人眼睛吸进去。”
西索也注意到库洛洛的手链，情侣链吗……嗯哼~♥
他酒杯倾斜，眼睛扫过Dome跟库洛洛，饱含欲望，却美得惊人。
Dome被烈酒的味道迷惑，正舒服地品味后续，随口回答Witty：“窟卢塔族的红眼睛琥珀。”
砰地一声——
Witty的酒杯掉到地上。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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