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同人之身为墨兰》布颜

47、第四十七掌 反击

　　明兰来自然不是打着探病的旗号。这是她第一次来我的半冉居。她打了一下周围，脸上露出些许笑，然后一张小脸就垮了。
　　我自然不会为难她，拉她到了东次间，两人在炕床上坐下，又找人上了茶水点心，这才笑着问，
　　“大姐姐怎么说我的，你是来救火吵架还是当说客的。”

　　“我如今是有一张大虎皮的人。外头的谁敢给我脸色看！会给的也只有……”明兰住嘴了。我心领神会，目前会给她脸色，出了顾廷灿女士之外，也只有小秦氏了。

　　我忍了忍，终究没问出华兰是否让她做艰难选择了。到底我不是来认穿越老乡的！
　　“其实我不懂大姐姐。”我轻轻的说着，“大姐姐如今日子着实越来越好。王家与她似乎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助力。我这头才拒了王老夫人想要给我做规矩的借口。她那头就来打我脸。”

　　明兰瞧了瞧我，叹了口气，“果然还是虎皮好用。”

　　瞧着明兰放松的样子，我心中有些开心。这人也是时时刻刻绷着，哪怕在盛老夫人面前也不能放松。如今不能说百分百，至少有多一些放松也是好的。
　　“我不去王老夫人跟前，她的手也无法伸到我这里。我去了跟前，孝顺不孝顺，听不听话的，就是一场官司了。这外祖母不是我亲生，也不是从小养我大的。不知道她们想要做什么。王家如今也不是朝廷中流砥柱，人人攀附的。王老夫人想要做出与我决裂，给我难堪，也是不把父亲当回事了。我姓盛，哪怕我是个记名的嫡女。在她们大肆宣扬之后，众人皆知我是养在姨娘面前的一个庶女。如此现在要来摆外祖母派头。真正是觉得他们王家以后不会有女孩儿了。”

　　明兰叹口气，淡淡说道，
　　“前几日我看祖母。祖母也是与我说了。让我不要傻兮兮的去认了那个外祖母。我就说我现在有虎皮在前，自然是不怕的。”

　　“六妹妹放心。我自然是知道分寸。今日跟大姐姐也不是全然都说了。我只是想要她明白，我从来还是盛墨兰。如今养了孩子才知道，这一岁两岁可能就是差很多了。妹妹当时年纪小，或许不记得。当年在泉州的时候，大姐姐没少吃我的亏。我当事年纪小。仗着父亲宠爱，自然可以要的风要雨得雨。父亲也是庶出，最怕嫡母作妖。而且大姐姐性子高傲，不喜与那些低阶官员家眷来往。口碑什么自然不敌我这个刻意结交的庶女了。”
　　我淡淡的说着一些明兰不知道的事情，而我是有墨兰全部记忆的。

　　明兰只是眨了一下眼睛，然后露出了然的表情。我又说，
　　“后来也是因为你那卫姨娘，让我明白了好些事儿。还在泉州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喜。到了登州先是得了孔嬷嬷教导，后又跟着庄先生读书。自然跟小时候不一样了。”

　　明兰歪着头，还是点了点，“五姐姐也说过。四姐姐在泉州跟登州像是两个人。之前老是欺负她，但凡她有个什么新鲜玩意儿，就会想办法要了去。”

　　我笑，“还不是因为想要人家知道我这个庶女可是比嫡女更得宠的。”

　　明兰瞧着，眼底有些同情。如果她本来是不明白墨兰，或者厌恶墨兰的，可是换成我自然是不同。那个年纪，大家都不太懂事儿。上有爱摆派头的大姐姐，下有喜欢效仿的五妹妹。如果不是有点不同，还真的没有生存空间了，她也不会忘记自己刚过来的时候那是什么日子吧。

　　“我也感觉家里齿序有些怪。倒也没问……”明兰忽然想起什么，看着。

　　“我也是就知道有过一个二姐姐，跟三姐姐。人却是没见过，还有一个二哥哥。我们家男女分序的。”我淡淡说着。想来盛宏老爹跟前的姨娘也不是都没生育过的，就是没立住罢了。现在再看，姨娘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明兰整个人像是泄了气，仔细想了想又道，“怕是祖母一开始也不是跟着父亲一起。你那林姨娘也是后来才瞧见父亲的。若是祖母知道有过这些人，倒也不会不跟我提。”

　　我轻叹一口气，“所以我小时候争争抢抢的，倒也闯出了没人敢欺负的名头。不像你……”

　　明兰点了点头，露出深以为然的表情。

　　“所以六妹妹也别为难，也别管大姐姐说什么。要是母亲这头要做什么，如今早就做了。所以只要不是祖母，父亲发话，我自然不会去王家触自己眉头。”
　　我对这个事件，做了总结性发言。当然我也还没有说的。如今林姨娘屹立不倒。长枫哥哥跟柳氏也是夫妻和睦。王氏想要做什么，也不容易。

　　“我知道了。”明兰恹恹的。

　　我瞧着她有趣，把嘉嘉招了进来。小姑娘看到明兰就是眼睛亮亮的，立即踢掉鞋子爬上抗，腻在明兰上身，很是热情。明兰素来讨小姑娘的喜欢。我家嘉嘉又是一个特别喜欢跟漂亮女子亲近的。明兰也是感觉有趣，抱着嘉嘉玩了好一会，逗得小姑娘咯咯咯直笑。

　　事情当然不会就这样算了。只是，如今这伯府二房风光迁出，不算分家，却可以别府另居。四房也是蠢蠢欲动，五房倒是格外低调。所以自然不会上赶着来当帮手。外面的人就是吃瓜看戏了。我家二嫂子也是要出门赴宴各种交际的。总会遇到那偶尔打探之人。二嫂子给我总结，王老夫人确实觉着我们永平伯府不过一个空爵之家，不会因为一个不着四六的媳妇与王家为敌的。我自己估计，她是打算也把我送入慎戒司呢！

　　然后我就开心的看戏了。因为，蔚知盟童鞋出手了。

　　京城里除了有爵有官的，还有那曾经的望族。虽然大不如前了，现在爵位没有，官职不显，但是到底胜在家底丰厚。大儒当不成，大贾称不上，可京城有铺子，京郊有庄子的着实不少。这种人家若是经营的好，也是一家和乐，等到再有那读书有成，武能排名的，家族自然又会起复。经营的不好，不过就是逐渐败光家产罢了。康家瞧着就是后者。

　　康元儿回来之后，就是乐的与昔日闺中姐妹重聚。她本就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主。她生在京城，养在京城，自然对京城里一切熟悉万分。她熟知的那些人远离勋贵圈，哪怕八卦些，自然也说不到我头上。京城各种风起云涌，私底下的龌龊事，都比我这个不听外祖母话的庶女来的有趣。哪怕康元儿频频说起，自然不会有人去说，有人去传。可是到底还是让蔚知盟知道。他气呼呼的告诉我，不把我放眼里的，自然是看不起他。所以他要还击一场大戏。

　　不过三五日，那康元儿失德，被人活捉在一个小院里的事儿就传开了。据说捉人的还是一个未婚公子的未来岳家。古往今来的话本子里自然不乏那浪荡公子与良家贵妇之间的总总。这康元儿就是上演了这样一出戏。
　　王家表哥什么样的人那日我们看的清清楚楚，康元儿不喜也是正常。那浪荡公子几番说亲不成，这次，也是家中一个婶娘说亲。可是这亲事还没定，女方家里拒绝多次，外头便传双方过了小定。连婚期都说的有鼻子有眼，还说是那女子瞧上浪荡子样貌，甚至还有未婚先成事的，都说了出来。

　　如此，女方家里怎么能忍。自然盯上了浪荡子，就把与他苟且的女子堵住了。等到康元儿穿戴整齐，发现除开样貌，只论身形，与那拒亲女子确实有几分相似。如此，倒是洗白了那无辜女子。可是康元儿……
　　世上女子当然最在乎名节二字。婚前氏贞，婚后失德，自然不会这般轻易饶过。事情闹的大了，康家自然没有什么势力去掩盖。王家想要捋平,可是这次不是王家女，是王家孙媳啊！
　　再然后，康姨妈又被顶到风头浪尖，这康元儿可是康姨妈的幼女。康家那些个事儿，便又传开了。这才是京城里，最容易传播的八卦。

　　此后，王家彻底低调起来，甚至闭门谢客。好在这是王家的儿媳，王舅父官职不会因为这个受影响。不过，话题中另一个男主角倒也时常被好事者围观。因为据浪荡子口无遮拦的交代中，王家表哥各项能力被深深的否定。这种事儿不是休妻可以平息的。

　　如此，华兰又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