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身陷兴云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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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李寻欢再三吩咐，铁传甲还是在第二天把那道士的话告知了杨逍。
“传甲，你这又是何必。”看着帮着信筒的云舒飞远，李寻欢默默叹了口气，何必再多让一个人担心。
“少爷，其实您也很想见爷的吧。”铁传甲近些年在杨逍的调教下圆滑变通不少，“既然你们在一起了，那这么大的事，两个人一起面对多好。”
李寻欢不说话。若是那道士是在瞎说，那便什么事都没有；若是那道士是说真的，那自己还能有什么办法？
“少爷，就算您想一个人抗下所有问题，爷也不会同意的，若是您什么都不告诉他，等到哪天他知道了，他会怪您的。”铁传甲站在杨逍的立场劝李寻欢。
李寻欢依然抬头看着云舒飞走的方向不说话。天意？天意......
杨逍才来了十年而已，再过十几天，就是杨逍整整十年之期，那个道士这时候出现，是巧合还是有意？好，这些都先不想，那么，如果说，让杨逍起死回生一条人命作为代价不够的话，那还需要用谁的命相抵？当年一力促成杨逍复活的玄威真人当场灰飞烟灭，十年后该谁了？是让自己去救人的杨士清，还是带回杨逍的自己？
还是说，根本就不会这么简单......
怕是不会这么简单，要是只是要他们死，十年前估计就活不成了......
和李寻欢想法相同的还有杨逍，收到铁传甲的传书后，一整夜，杨逍心里都没有踏实过。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杨逍要杨士清找来了那副李寻欢的画。
当初，杨士清就是凭这幅画找到李寻欢的；在现今这个世上，也只有这幅画和李寻欢回到元末找自己的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要忘了那个李寻欢说过的，见过杨不悔才有这幅画的因果循环。
展开那幅画，就连一向沉稳镇定的杨逍也不禁大吃一惊，
原来的画，其实就是很普通的水墨画，白色的底简单的线条，只是绘画人的功底好简简单单就勾勒出了李寻欢的神韵。但是，现在的画上，李寻欢的人像依旧，可是底色却完全变为了血红色，说不出的血腥诡异。
杨逍的心一下子揪紧，要不是那熟悉的人物和线条，杨逍都想把这幅画抡到杨士清脸上，——这么重要的东西你都敢拿错？！
“主上，为什么会这样？”杨士清看着这画，越看越觉得心惊肉跳。
会不会是寻欢出事了？这句话在杨逍心底转了好几圈，终究没敢说出口。
“主上，您怎么突然想到要看这幅画了？出什么事了吗？”杨士清还不知道昨天晚上铁传甲的传书。
“这画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你知道吗？”杨逍问。
“山庄的书画，都是半年打理一次，上次打理是四月份，那时还很正常。”杨士清回答。
杨逍缓缓点头，看来，最多也就四个月而已，应该还有回旋的时间和余地吧。
“士清，给我准备一下，吃完早饭，我去山西。”杨逍吩咐。
“是。”
“雨霁，把给小云解毒的期限说短一半儿，是杨逍教你的吧。” 兴云庄冷香小筑里，李寻欢有些无奈的问宁雨霁。
“是啊。”宁雨霁说的不以为然，“叔叔说，这样的话，如果龙啸云心怀不轨想要在他儿子复明后暗算你，那他可就要付出代价了。”
叹了口气，李寻欢教育宁小姑娘，“雨霁，做人要留一线，女孩子更是要心地善良。”
“这有什么不善良？龙啸云问我给他儿子治疗眼睛需要多长时间，不就是想在我给他儿子治好后来对付我们吗？我告诉他时故意把时间缩短一半儿，如果他心无歹念那他儿子就能治好，如果他心思不正那他儿子就没法接着治了。解毒最忌半途而废，我倒要看看最后是谁后悔！”宁雨霁完全赞同杨逍的观点，然后在顺便提醒李寻欢，“再说了，舅舅，你不是提醒过龙啸云解毒时间或许要比我说的长一些吗，但凡他有一丝信任你，就不会在他儿子复明前动手；那么反过来说，如果他不把你当兄弟不信你说的话，那就别怪这报应抱在他儿子身上！”
不知什么时候起，宁雨霁对杨逍和李寻欢的称呼由杨叔叔李叔叔变成了叔叔，然后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为了区分开，她开始称呼李寻欢为舅舅，原因据说是李寻欢的性格和她母亲很像。
李寻欢后悔自己真不该放任杨逍这么教她，“雨霁，以德服人，这样别人才能在心里尊敬你。”
“舅舅，这我知道。”宁雨霁笑，“可是叔叔也说，只有心狠手辣以牙还牙在江湖上才没人敢欺负。”
“杨逍说的也不错，但是这要看情况，冤家宜解不宜结，在江湖上行走固然要自己保护自己，可也不能四处树敌伤害无辜。”李寻欢劝，“就算你不喜欢龙大哥，可是小云毕竟无辜，他还那么小，眼睛就看不见了，他很需要帮助。”
“什么是无辜？”有些方面宁雨霁还真的不像一个十五岁的孩子，“龙啸云的所作所为，早就判定了他儿子的罪，龙小云何来无辜一说。”
“雨霁，你要记住，龙啸云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结义大哥，他不会害我，就算他做了什么事也都是误会也都是无心之失，这不是罪。”李寻欢告诉宁雨霁，“所以，雨霁，你不要先入为主对他有成见，知道吗。“
“你把他当大哥，人家不见得把你当兄弟。”宁雨霁小声嘀咕。
李寻欢何等耳力，宁雨霁说话声音再小他还是听到了。不禁苦笑，龙大哥他不过是不想失去表妹，一个男人想要守住自己的家，怎么做都不过份的。只是这话，怕是宁雨霁也好杨逍也好，都不会认同。
再次想到杨逍，李寻欢的思绪不禁渐渐飘远。不知是不是那个道士的话闹的，十年来，自己居然第一次想起杨逍初次醒来时的情景，那天……就是今天吧……
看李寻欢半晌没说话，宁雨霁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太过任性惹得他不高兴了。伸手拽拽李寻欢的衣袖，刚想说什么，就听见他开始咳嗽。
这些年，李寻欢的身体在杨逍的照料下还是将养的很不错的，只是先天的身体不好，平时咳嗽几声在所难免，宁雨霁也没有太在意，转身为李寻欢倒了杯水。
李寻欢道了声谢谢后接过杯子，本以为这次依然会像往常一样，可是没想到却越咳越厉害，宁雨霁在旁边听着，眉头渐渐皱起。
不想让宁雨霁担心，李寻欢拿起本不想喝的茶水，想要压一压，只是非但没有压下反而激得肺腑一阵绞痛。咳嗽愈演愈烈，李寻欢淬不及防嗓子眼儿一阵腥甜，想要掩口，可是杯子还没放下血就咳了出来。
宁雨霁有些被吓呆了，睁大眼睛无措的看着那杯水由碧绿变为暗红，“舅……舅舅，这水没问题的，我检查过的……”
“我知道……没事的，别怕……”把杯子放远些，李寻欢安慰着宁雨霁。
“舅舅，舅......你怎么了......”看着李寻欢一手掩口，看着鲜血顺着李寻欢的指缝流下，宁雨霁脸色惨白，身体都有些害怕的发抖。
“别......怕，我没......没事......”说话不连贯，是因为在忍着咳意，轻轻推开宁雨霁，李寻欢背过身子，不敢再让她看着自己吐血。
屋中飘荡着一股血腥气，只是这血腥味中还隐隐有着一丝青草的香味儿，毒？宁雨霁强迫自己松开紧握成拳的手为李寻欢把脉，平时闭眼都能丝毫不错找到的位置，这次却是摸了半天才找准，指尖儿下诡异的脉象，终于让她红了眼眶，“为什么......是什么时候下的毒......为什么我没有发现.......怎么解......要怎么解......”
总算过了最难过的时候，李寻欢尽量擦干净唇边血迹，然后把已经吓坏的宁雨霁轻轻拥在怀里，“没事了，雨霁，没事了，别怕，啊，别怕......”
“舅舅，叔叔什么时候来？”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宁雨霁开始想家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快来了。别怕，舅舅没事的，别怕啊......等杨逍一来我们就回家。”知道她还是吓坏了，李寻欢温柔的拍着宁雨霁的背，继续哄着她。
可是现实中却不尽人意，还没等宁雨霁从刚才的惊吓中完全恢复，龙啸云就在一帮子人的簇拥下来到冷香小筑。
“李寻欢，你出来！八年前你勾结玄宁宫毒害龙夫人，八年后你又故技重施来毒害龙四爷唯一的公子！枉费龙四爷当你是兄弟，你居然恩将仇报！！有种你出来！！”冷香小筑楼下来了很多人，说话的是田七，一上来就是诬陷。
“把那个玄宁宫的余孽交出来！！我们要就地正法！！”这回李寻欢没有听出是谁在说话。
“没错，邪门歪道人人得而诛之！”这次是赵正义。
听着楼下的动静，李寻欢有些为难。一进山西境内，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但是龙小云的病又不能不治，所以他才把铁传甲打发回去以保证他的安全；至于宁雨霁，虽然也想让她回去，但是解毒却是要靠她，而自己也自信护住一个小姑娘绝不成问题。
只是没想到啊，李寻欢不禁苦笑，没想到自己这次莫名其妙的中了毒，还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刚才的一番折腾在宁雨霁看来自己只是吐血而已，可是他知道绝不只如此，他这是中了剧毒的感觉，脏腑经脉皆受损完全提不起一丝内息。
不过，这又如何，就算他无法保障两个人都能走脱，起码送走宁雨霁还是可以的，“雨霁，待会你乘机就走。然后去之前我带你逛过的那家玉器店找姓韦的掌柜，告诉他你是谁，发生了什么事，他知道该怎么做。”
“那舅舅你呢？”宁雨霁听出了李寻欢话里想独自一人留下的意思，这怎么可以？！
“你先走，无牵无挂我才好脱身。”李寻欢笑着解释，“若是我没中毒当然不会如此，只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我带着你硬拼。”
宁雨霁知道李寻欢说的是半真半假，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看着李寻欢慢慢下楼，宁雨霁咬咬牙，从一扇窗子翻出，上了屋顶。
看着楼下李寻欢的傲然身姿，看着田七赵正义之流只敢围困却不敢出手，宁雨霁稍稍放心，然后瞅准机会，走了。
听到宁雨霁远去的声音，李寻欢终于放心。
骗子！舅舅你个大骗子！！
好不容易确定没有人跟着自己，宁雨霁才敢去那家李寻欢说的玉器店，结果在店里等了整整一晚上，也没见到李寻欢寻来。次日清晨韦掌柜就派人去打听，结果得出四个字——音讯全无！
韦掌柜一听说李寻欢丢了，吓得差点断气。他后悔啊，当时听那个宁小姑娘说李寻欢被困兴云庄的时候，他为什么就没有派人去救啊，为什么要怕暴漏冥楼的据点而没有派人去救啊！结果现在可好，依照主上的性格以及他对李寻欢的重视，自己是以死谢罪呢还是以死谢罪呢！
那么李寻欢究竟在哪里呢？李寻欢哪里都没有去，他被抓住后就被关在了冷香小筑，只不过是龙啸云这些年新修建的密室里。
周身穴道被封导致完全无法调动内息，就算没有之前的毒伤，自己怕是也逃不了吧，被扔在密室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的李寻欢有些自嘲的想。
李寻欢就被不闻不问的关了一天一夜，等到第二天晚上，龙啸云等才出现。
耳边赵正义田七公孙摩云他们口口声声说着自己勾结妖孽加害义兄忘恩负义，说让自己交出宁雨霁让她为龙四爷公子解毒，李寻欢笑的嘲讽，“笑话，难道我之前没有给小云解毒？”
“那是你良心发现，觉得对不住龙四爷才如此做。”赵正义说，“可是我们没想到，你口口声声说要治好龙公子却还是暗下毒手导致他再无复明的可能！”
“你说什么？！”李寻欢倒是还记得宁雨霁说过，解毒最忌半途而废，难道真的是因为这次治疗中断而导致无可挽回？！不过，雨霁也没有说后果会这么严重。
“诸位不要再说了，我相信寻欢定不会如此做。”龙啸云出来解围，“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诸位请给我些时间，让我兄弟证明自己无辜。”
“大哥，你的心意小弟心领了，你实不用为我求情。”李寻欢看向龙啸云，笑的感激。
“李寻欢，你看见没，这才是兄弟。”田七轻蔑的看向李寻欢，“像你一样忘恩负义，简直人神共愤！”
“李寻欢，我若是你，就赶紧把宁雨霁的下落说出来，尽快让那小贱人给龙少爷治病。”公孙摩云道。
“公孙摩云你嘴巴放干净些！”李寻欢看向公孙摩云，眼中厉色逼得他不自觉住口。
“叫她贱人又怎样，这么叫她还是客气的。”张正义不甘心被自己这边被李寻欢吓住，“玄宁宫作恶多端害人无数，夏晓嫦宁雨霁人人得而诛之，三年前玄宁宫覆灭那是老天开眼，谁知她们不止大难不死还傍上了你这棵大树，而你李寻欢也是不知廉耻不辨是非，竟然与那些江湖败类为伍。”
“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若赵大爷你真的想为武林除害，玄宁宫在江湖上屹立七十多年，怎么没见你动手。”李寻欢冷笑。
“李寻欢你竟如此执迷不悟。”田七插嘴，“我们如此劝你是看在龙四爷的份上给你个机会，你若是不珍惜就别怪我们手下无情了。”
“我倒想知道，田大侠何时手下留情过。”李寻欢寸步不让，笑意更深。
“李寻欢，你再不说出宁雨霁的下落信不信我们废你武功！”公孙摩云威胁，但却再不敢叫她贱人了。
李寻欢冷笑不说话。
眼看公孙摩云就想动手，龙啸云赶紧来到李寻欢身边，“诸位都请冷静一下，让在下和我兄弟说两句。”
“龙四爷请。”赵正义拉住公孙摩云。
“兄弟，你还是说出宁姑娘的下落吧，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小云的眼睛再也看不见吗？”龙啸云劝着李寻欢，语气里一片真诚，“为兄发誓，一定保证宁姑娘的安全，你还信不过大哥吗？”
“大哥，若是小云的眼睛真的因为李寻欢而看不见了......”李寻欢眼里也有挣扎痛苦，“那我就把自己这双眼睛赔给小云又何妨。大哥恕罪，雨霁的下落，小弟无可奉告。”
话说到如此地步，龙啸云的脸色终于变了，眼里再掩不住阴霾。
李寻欢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微转开脸，没有看到。
“李寻欢，你......”赵正义狠指了指李寻欢，但看他就是铁了心就是不说，四人也没有办法，只好鱼贯而出，打算再想主意。
等公孙摩云田七赵正义龙啸云四人都走了，李寻欢才压抑不住的咳了出来，片刻，前襟上又满是血迹。
田七他们三人的目的不难猜，玄宁宫的创始人是个奇人，虽然武功一般，但是在毒理医理药理方面简直百年难遇，梅二先生因曾偶然帮过玄宁宫而被赠予了几页医术，就是这几页医术使得他现在在江湖上被称为能活死人的神医，设想若是将所有书籍都拿到手，那将是何等厉害，所以他们要雨霁是假，想要玄宁宫秘籍才是真。
只是大哥的话，怕是还不止如此，难道还真是像杨逍说的，自己的妻子与儿子自己无法保全，却要一个外人还是情敌来保护，对于男人来说是奇耻大辱，所以大哥才要如此对待自己吗？不过最主要的，怕还是担心自己的出现会毁了他的家吧。
尽管自从他和表妹成亲后，他李寻欢就再没想过......
“这李寻欢软硬不吃，你们说怎么办？”从李寻欢处出来，公孙摩云首先耐不住脾气发问。
“难道李寻欢他看出了我们的目的，察觉到我们想要玄宁宫的秘籍？”赵正义猜测。
“这和是否知道我们的目的无关，而是他看出来我们就是奔着宁雨霁那贱人去的。”田七说，“所以他才会在我们动手前放走她。”
“说到这个就有些奇怪了，李寻欢若不是中毒怕是我们根本抓不住他，可是，究竟是谁下的毒，是你们吗？”龙啸云问的直接。
田七赵正义公孙摩云互相看了看，都摇头。
公孙摩云冷笑望向龙啸云，“我们都没有下毒，之前我们还都以为是龙四爷为了万无一失才出此下策。”
龙啸云难道有些尴尬，“我怎么会害我的结义兄弟。”
听到他如此说，就连赵正义都不肖了笑了一下。
“先都别说这些了，他怎么中毒的和咱们无关。”田七把话题拉回来，“现在这人也抓了，该得罪也都得罪了，可是还是什么都没问到，你们倒是想想该怎么办。难道还真的废了他武功？！”
一句话，几人都沉默。他们自己也知道，尽管他们不遗余力的抹黑李寻欢，但是李寻欢的江湖地位人脉关系武功身手才智谋略是他们怎么也赶不上的。和八年前比较一下就知道了，同是龙啸云家出事，同是聚会与兴云庄，同是事关玄宁宫毒害无辜，李寻欢发帖就能请来四大门派的掌门人，而龙啸云发帖则只能请来赵正义公孙摩云田七这些二流角色。
所以，废了李寻欢武功云云，他们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话说，宁雨霁能去哪呢？”龙啸云猜测，“会不会去找杨逍啊。”
“杨......杨逍？！”赵正义吓得杯子都打翻了，四人中，除了龙啸云，他是唯一一个在八年前见过杨逍的人，想起杨逍的阴狠毒辣，他现在都心有余悸，该死的他怎么就忘了李寻欢还和一切成迷的杨逍交好。
“那个......杨逍......难到就是八年前来兴云庄捣乱的那个？”田七问，八年前根本没请他。
龙啸云脸色难看的点点头。
“杨逍怎么了，就算他来了，我们有李寻欢这个人质在手，他还不得乖乖听话？”公孙摩云不以为然。
“别，千万别这么说。”赵正义提醒，“李寻欢的话，如果我们对他做的不是很过分，他最后还是能放我们一马的；但是杨逍就不一样了，人不犯他他都能找个理由犯犯别人，更何况这次是我们先动手对付李寻欢。”
“那怎么办？”田七一听赵正义如此说，有些胆怯了，“封锁消息吧。”
“不知是否还来得及，毕竟宁雨霁已经失踪一天一夜了。”龙啸云说，“不管怎样，试试吧。”
“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公孙摩云献计，“不如我们再发一次帖子，把武当和少林的前辈请来几位吧，就说李寻欢勾结玄宁宫毒害无辜幼子，请他们做主。小云现在看不见也是事实。”
“我看可以。”赵正义复议。
四人商量着，谁也没有注意，门外，一个窈窕的身影冷笑了一声，隐没在黑暗中。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身陷兴云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