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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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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格兰芬多!」
那顶黑色的破破烂烂的旧帽子朝整个礼堂吼道,金发的日裔男孩摘下帽子,站起身向着正在发出响亮欢呼声的左边第一张长桌走去,他无法控制自己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今天中第一次真正地放下心来。
在他之前分好院的千岁千里坐在拉文克劳的人群中遗憾地叹息一声,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被桌上凭空出现的丰盛食物吸引了,因此没有察觉到隔着一条走廊和两排学生向他投来的、再熟悉不过的目光。
02
第一堂魔药课,坐在橘桔平旁边的男孩不小心炸了坩埚。擅长修复咒的是千岁,而拉文克劳的一年级学生正在宾斯教授的课堂里努力寻找恶人尤里克和怪人莫瑞克的区别。
第一堂天文课,他们躺在天文塔塔顶听教授讲述星空中遥远玄妙的精彩故事。九月初的苏格兰夜晚已经有些冷意,一件斗篷盖在两个人身上,漫天的星星在向他们眨眼睛。
第一堂变形课,千岁把火柴变成了牙签而非银针,他的魔杖对变形术似乎有天然的排斥。要是桔平在的话就好了,他想,那家伙什么都能变出来。
第一堂飞行课,格兰芬多与拉文克劳在场地上狭路相逢。人们骑着扫帚快活地四处乱飞,有两个孩子撞在一起,双双被送进医疗翼。「那一定很疼。」千岁和橘同时速降三十英尺,异口同声地说。
03
格兰芬多人在毫无节制地欢呼,他们上蹿下跳挥舞着红与金的绘有狮子的横幅和旗帜,拥抱前排后排的同学,呐喊着刚刚抓到金色飞贼的找球手的名字。
五十英尺的半空中,第一次上场的追球手橘桔平狠狠地瞪了守着球门柱的千岁一眼——他今天十五投只做到了九中,如果不是拉文克劳的守门员把球门柱看得死死的,一点空隙也不留——好吧,那本来就是他的职责。格兰芬多的矛遇上拉文克劳的盾,谁也占不了上风。
04
万圣节前的霍格莫德村简直是天堂。
依依不舍地逆着人潮钻出蜂蜜公爵,橘计划着去佐科笑话店看一眼。半路上他看见一张熟面孔,四年级的拉文克劳黑发男生正在轮番抛接着几团低温的蓝色火焰,活像个杂耍艺人,几个三年级的赫奇帕奇女孩惊叹地看着。
他当机立断假装自己从来就没认识过千岁千里这个人,面不改色地以正常步速走过去。
05
「美由纪今年也要来霍格沃茨,她肯定会去格兰芬多。」
「我有帮你照顾好在拉文克劳的小杏,当然我没费神去对付她的那些追求者……所以美由纪就拜托你了。」
千岁千里在早餐时临时想起这件事,匆匆写完便条,将它折成纸飞机,精准地向橘的方向投过去。
他没意识到自己将给橘带来多大的麻烦。
06
千岁千里坐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一角、橘桔平的身旁,他的长腿潇潇洒洒地架在面前的桌子上,旁边扶手椅上的一个六年级女生皱了皱鼻子。
鬼才知道他怎么能一下子就猜出来「伊比利亚灯塔」这种不知所云的复杂口令。
橘心不在焉地翻着手中的职业介绍小册子,他的就业咨询在明天下午。金发的十六岁男生知道自己一定会进魔法部,他的各项成绩都不赖,尤其是黑魔法防御术和变形术,拿到傲罗资格所需要的几张N.E.W.T.s证书难度应该不大。问题在于旁边的这个——
「我?」千岁千里略微向他低下头,「我毕业后大概不会待在英国。」
是啊你要环游世界寻找人生的意义……橘桔平揉了揉太阳穴,但你得想好怎样养活自己——
「靠你了桔平。」
「……」
倒挂金钟是格兰芬多的五年级学生橘桔平这辈子所施的第一个无声咒,在一个美好的周日傍晚,自己学院的公共休息室里。
07
后来人们说起那一年霍格沃茨的男生学生会主席、后来的傲罗部门最高负责人橘桔平,大多用的是敬仰与赞叹的语气。只有那么几个人才知道他曾经违反过多少条校规,比如他的妹妹橘杏,比如他的好友千岁千里,比如千岁的妹妹千岁美由纪。
夜游的时候找到从八楼校长办公室门口直通魁地奇球场各学院更衣室的、明显违反麻瓜科学理论的秘密通道、六年级时在有求必应屋里炸翻了至少四个魔法实验室、大半夜地给自己加一个幻身咒在球场上骑着扫帚一对一,比完饿了跑去厨房,再偷偷晃荡到黑湖旁惬意地躺在草丛里听人鱼唱整晚的歌。
两位兄长这么做时一直瞒着年纪小的妹妹们,殊不知她们偷偷跟在他们身后,把霍格沃茨的大部分秘密都摸了个遍。
08
那是记忆里最美好的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