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蒋玉菡》秦水寒

49、被揭老底

　　忠顺王冷冷地看着他。
　　蒋玉菡怏怏地闭上了嘴，也觉得自己的话也实在是太胡诌了些。
　　忠顺王起身走到了水盆旁，用沾水的毛巾狠狠一抹，然后转过头脸来——
　　蒋玉菡看着那张“唇红齿白”，一点也不苍白的俊脸，深深觉得自己的感情受到了欺骗。，早知道刚刚给他擦汗时就不该那么温柔，就该用力点，要是早看清楚他的真面目，蒋玉菡觉得自己的处境也就不会这么苦逼了。
　　蒋玉菡以为忠顺王肯定会气得杀了他的，没想到忠顺王把脸上那层假妆给去掉后，理都没理他，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来人！”就坐回了床榻之上。
　　沈管家居然没离开，推门进来了。他看到坐起身的忠顺王，明显是一愣，随即快步走过来，“王爷，您醒了。”
　　“嗯。”忠顺王淡淡道：“沈成，你出去散发一个消息，就说本王病重，具体怎么说，你需得斟酌一番。”
　　“是。”沈管家没有任何迟疑就退了下去。
　　蒋玉菡看着忠顺王谋划着正大光明的阳谋，而且还是在自己面前，不由更为自己的小命担心起来：咒王爷死+知道的太多了=死？
　　沈管家走了出去，忠顺王方把心思放在了蒋玉菡身上。他把视线落在蒋玉菡身上，威压轻轻那么一释放，“过来！”蒋玉菡就迈着小碎步过去了。
　　忠顺王问：“这段时间去哪了？”
　　那口气，十分平淡，仿佛只是不经意的一个问题。可蒋玉菡一点也不敢大意，他斟酌地答道：“我也纳闷呢！那天薛蟠请我去喝酒，我实在是不好推辞，就去了。后来喝酒喝醉了，我一觉醒来就发觉自己在城中的一间小客栈内，这下我可慌了。这京城地形我是一点都不熟悉，也不敢乱跑，只每天待在小客栈里等着王爷您派人找到我呢！”
　　忠顺王不怒不愠地听着，待蒋玉菡说完后，才道：“是吗？本王还以为你同那位戏班子里的小生杀害本王，结果谋害不成一起逃亡了呢！”
　　“我哪敢！”蒋玉菡辩白，“王爷你身份高贵，我又和你无怨无仇的，怎么胆敢谋害您呢！”
　　“本王不与你耍嘴皮子！”忠顺王忽然没有耐心了，冷声道：“琪官，你若是不说实话，叫本王查了出来，到时可有的你受罪！”
　　蒋玉菡觉得古代又没有出城入城证，忠顺王就是查，也绝不会查出来他跑出城了又回来的。所以，为了性命着想，他还是说道：“关于谋害这回事，我真得不知道，我可以发誓保证的。”这话是实话，他的确不知道这回事。
　　忠顺王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才道：“那好，本王姑且相信你这一次。只要你对本王没有谋逆之心，其他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本王还是可以容忍的。”
　　他说着，忽然笑了起来，“本王很是好奇你说得‘借尸还魂’是怎么一回事？来，过来同本王好好说说。”
　　蒋玉菡这才想起方才自己说了那一大堆“废”话里不仅包含着对忠顺王的不满，还包含着揭露自己穿越这一回事。蒋玉菡顿时心中更忐忑了：这忠顺王会不会把他当成异物给叉到火架上给烤熟了啊？
　　蒋玉菡在这里纠结着会不会被烤熟的问题，忠顺王的眉头就是一皱，“怎么，不愿意说？”
　　蒋玉菡于是更纠结了。终于赶在把忠顺王气得要站起来之前想通了——凭忠顺王一生放荡不羁的性子，估计不会真得做出特别迷信的事情出来。
　　于是他便一五一十地把刚才的那些话又说了一遍。
　　说完后，他是十分紧张的，虽然不是一个等待裁决的刑犯，但也差不多了。
　　忠顺王听完后，沉思了一会儿。蒋玉菡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站在那儿等了半天，简直要两股颤颤了，忠顺王才终于说话了，并且目光幽深难测，“如此说来，你并不是琪官。”
　　蒋玉菡奇道：“你不问我说得话是不是真得吗？这世上哪有这么奇幻的事情，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忠顺王似笑非笑道：“本王相信一个人在对着一个昏迷的人发牢骚时说的话十之八九是不会作假的。”
　　这是有秋后算账的趋势了？为了不让话题被扯到一边去，蒋玉菡立刻讪讪地笑道：“王爷你既然相信了，那也该相信我没有谋害你的心思了。我只是和琪官同名同姓罢了。我一点都不会唱戏，所以先前才会三番两次地借着身体不适推辞。还有原本蒋玉菡认识的一些人，知道的事情我也是一概不知的。我二十多年来，一直活得自由自在的（心语：应试教育不算），可突然有一天醒来就莫名其妙地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心中是非常不安的。我是受不得行动不自由，于是就想着逃跑，想了解一下外面是怎么样子的。至于说要害你这回事，我们那里的人命大于天，我连只鸡都不敢杀，更遑论人了。”
　　蒋玉菡说这段话，既是打着忠顺王既然知道他是冒牌货就放了他的心思，又是想给自己洗刷冤屈的。
　　不过，忠顺王的关注点永远和他不在同一水平线上。忠顺王听完了这段话，也沉思了那么一会儿，方问道：“那你原本活了多少岁？”
　　“啊？”蒋玉菡有点没反应过来兼傻眼。
　　忠顺王只好又问了一遍。
　　蒋玉菡愣愣地回答：“二十六岁。”
　　忠顺王自言自语道：“本王今年也不过二十又三，却找了一位二十又六的男宠，这可亏了，亏了。”
　　蒋玉菡陷入了更深的傻眼之中。
　　忠顺王又看向蒋玉菡：“既是二十六岁，你可有娶妻生子？”
　　蒋玉菡回神，心想我一个同-性恋怎么会娶妻生子，便道：“没有，我们那儿三十而立才娶妻的大有人在，二十六岁太早了。”
　　忠顺王于是便笑了起来，像一只志得意满的狐狸，“既如此，左右你孤身一人，模样长得又不比小倌馆的头牌逊色，若是你真出去了，保不齐会出什么事。琪官，不，蒋玉菡，以后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王府，别在想着逃跑了。至于你说得自由，本王认为不无尚可，不过为了不让你生起逃跑之心，本王还是可以宽容一些，准你交些朋友往来。”
　　蒋玉菡不明白这两者之间的因果关系。
　　忠顺王说完，又补充道：“不过，若是让本王发现你胆敢和任何人有越轨之举，你也别想着什么自由了，就得给本王待在王府不得踏出一步。”
　　喂！别那么急着撂狠话好不好！我还没答应呢？！蒋玉菡欲哭无泪地看着忠顺王。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今天晚上去参加一个讲座了，九点钟才回来，实在是没时间更新了。先发上来一点，明天会扩充这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