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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被迫下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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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频频出入花街柳巷,关注她的人少了。嫉妒变成了鄙视,人没嫁过去便当上了弃妇,大家也就不足为惧了。他自以为是的羞辱之于她根本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碰成巧了,她乐享难得的清闲。
直到下嫁当天,少许不甘心的人想趁机作乱,想来个偷天换日之类的把戏。这回他派了人来盯梢,八成是怕拜堂时少了新娘或王妃换成了生得比她还差火候的阿猫阿狗。
姬宣宁身披华丽的绸缎大红嫁衣,头戴能压弯脖子的凤冠,脚蹬金丝绣鞋,双颊涂抹些胭脂水粉,鲜红小嘴沾过了红纸更添艳丽,如嫁普通人家,也算是小佳人一个了。
月秋离骑着一匹稀世汗血宝马迎风而来,红袍加身,衣袂轻舞飞扬,身后跟着一排长长的迎亲队伍,气派十足。如果说,穿白衣的他给人一种飘逸的美感,着黄裳是种相得益彰凹显他英气逼人的视觉,那么,不得不说红袍加身的他活脱脱是个妖孽再世,妖孽的美啊!
嫁娶路上,女人的啜泣声不觉于耳,悲恸整座京城,她心亦是一片凄凉。
婚宴,新郎官面无半点喜色,面部表情僵硬,新嫁娘的脚步仿似前边的喜堂是阎罗殿般,一拖一拉才肯前进一小步。主位上,双方二老皆未参与其中,在场的宾客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禁暗自思忖,这办的是冥婚吗?
三拜礼成,送入洞房。蒙着盖头看不见路的姬宣宁任由红花缎子另一头的月秋离牵着鼻子走。月秋离故意走得急,不理会姬宣宁在后头跟不跟得上,磕磕碰碰地扯着她走。
“从今尔后你就住这儿了。盖头你自己掀吧,本王还要去外头招呼宾客呢”他刻意羞辱她,让她无地自容。
“王爷,请自便”她不卑不亢,不哀不怜,不喜不怒。
“王妃当真不想要本王今个儿在你这儿过夜?还是你在玩欲擒故纵的老把戏”修长的食指抵着她的下巴向上抬,危险地眯起狭长的凤目,他最讨厌攻于心计的女人。
“妾身恭送王爷您慢走,走好咧您“她立马表明她的态度,诚心诚意地表明!
“你”他气结。稀松平常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咋感觉变味了,他听了怎么觉得有歧义,走好是走到哪里算是好?!
“留住留不住的是一件无聊的蠢事,如王爷明理之人自是不会干的,然否”明知不是你的执拗地说是你的也未必是你的,何苦来哉!
“你这女人好大的狗胆,竟敢在本王有王府撒野,对本王下逐客令“一向在女人面前很吃得开的他,冷不丁儿撞了个结实的硬柿子,面子里子挂不住,如何教人不气。她会不会做作得太敬业了,敬业到他一想起她心中会烧起无名怒火,而且火势有越烧越旺的趋势,见到她,他会忍不了要刁难折磨她的欲望,长久练就的的修养破坏殆尽,每回气得不轻的还是自己,直教人恨不得想将她拆吃入腹。
“首先,臣妾想王爷可能糊涂了,妾身是你口中说的女人,绝生不出狗胆来。其次说到胆大,妾身打小仿佛好像似乎是比其他人大那么一丁点儿,你见量。还有,假如您非要呆在这儿妾身是不敢有任何意见。只要您不怪罪妾身不识大体,留住本应该去大堂照顾众亲朋客的您,更别斥责妾身不懂体谅您有时必须在外头花个天洒个地,逢个场做出戏、时而拈三两枝花花草草的,妾身巴不得王爷您长久于此,夫妻双双把家还共效于飞“说走的是他,赖着不走的人亦是他,他一个大男人是在磨叽个啥,他到底走是不走了,杵在那像根碍眼的电线杆。她假情假意假话连篇。
“本王真是三生有幸才能娶得你这般贤良淑德的妻子,既然你如此善解人意,本王于此愿爱妃今晚作个好梦“他忽然忆起了有趣的,笑得奸诈,幸灾乐祸。
“王爷不必挂记臣妾,祝您玩得尽兴“快走吧,那顶纯金铸的头饰箍到她头昏眼花,难受死了。
“爱妃能明白个中道理自是最好不过了”他说完寓意深刻地看了一眼走了。
又饿又累又难受的她顾不了许多,忙扯开红布斤,大喊望着人家背影出神傻笑的笨丫鬟帮忙拿下凤冠。今早早早起床梳妆打扮,喜婆还不给吃饭,说是惊弄花了唇妆。饿极困极的她,抓起供桌上二人共用的糕点囫囵吞枣填饱了五脏庙,洗洗倒头去和她的好朋友周公谈天文讲地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