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四十八. 当时年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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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个人收拾好的时候早就过了午饭的点，汪晓玄被折腾得也没力气弄东西吃，两个人胡乱煮了点泡面填了肚子了事。
思过了淫|欲也饱了肚皮，两个人靠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其实没有人注意电视里在演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肥皂剧，只是享受着这久违的宁静时光。
“玄玄，”萧翊搂着汪晓玄的肩膀，说，“你那个初恋，到底怎么回事？”
“啊？”汪晓玄瞪大了眼睛看着萧翊，还以为这事已经过了呢！他歪着头想了想，把华云天宇的事情告诉了他。
萧翊沉默了许久，才开口。
“所以我竟然是配了以他为原型的小说里的音？？？”
“额……”汪晓玄安抚地亲了亲他的脸，“小说么，都是假的。”
“其实你那时候还是挺伤心的吧！”
“我又不是木头，失恋了就不许伤春悲秋矫情一下么！”汪晓玄白了他一眼，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在纠结些什么。
“以后不准一个人见他。”萧翊也觉得明明都已经说清楚，自己这醋吃得十分无理取闹，但还是放不下。
“好啦，答应你。”汪晓玄无奈地摇摇头，以后也不知道见不见得到华云天宇了。
还有，仔细想起来，要不是他，也就不会有《不如不爱》；要是没有《不如不爱》，那汪晓玄也不会认识萧翊。
人生大概便是像初见时萧翊所说的那样：想是冥冥之中，天意要让我与爱妃相遇。
“萧翊，”汪晓玄唤了他一声，想想又不对，改口道：“翊翊，我还没找你算账，你都从来没有和我说过家里的事……”
萧翊被那两个字雷得不轻，汪晓玄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便“嘿嘿”地笑了起来，说：“不是抱怨我叫你叫得不亲密么，翊翊？”
“……你知道除了我姥姥世界上基本没人这么叫我了，除了开玩笑。”萧翊无奈。
“那我对你来说本来就是与众不同啊！”汪晓玄窝在他怀里，“还是叫你萧萧？”
“叫老公。”萧翊板起脸，轻轻捏了捏他的脸。
“嗯，相公。”汪晓玄还是习惯像在游戏里一样喊他“相公”，轻轻的两个字，反倒是萧翊惊讶了——这还是汪晓玄第一次不是在床上被他逼得喊出来。
“对了，萧翊。”昵称什么的果然不能长久……“你为什么和家里关系不好？”汪晓玄突然想起来。
萧翊没有立刻回答，轻轻顺着汪晓玄头发的手停了停，问：“想听我的故事吗？”
“嗯。”汪晓玄换了个姿势枕着萧翊的腿躺在沙发上，准备好萧翊完全向他敞开心扉。
“我高中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男生，你知道的。”
“嗯。”汪晓玄闭上眼，轻轻地应着，表明他认真地在听。
“现在想想，还是他先表白的。”萧翊笑了笑，“我们在一起了一个学期，毕业的时候被我爸知道了。我爸那个人……”萧翊顿了顿，“严肃古板，知道儿子是个同性恋自然是大发雷霆。我整个暑假几乎都是被关在家里的，那时候……太年轻，父母越是反对，我就越是坚持，偷偷跑出去了好多次去找他。
“后来有一天，萧翔来告诉我，我爸给了他全家一大笔钱还办了移民，然后把他们送到了不知道地球上哪个角落，让我这辈子都别想再找到他。”
萧翊带着嘲讽的语气轻轻笑了声：“我是真的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男孩，我爸以为这样就绝了后患，其实只不过让我开始恨他罢了。”
汪晓玄睁开眼，拽紧他的衣服下摆，突然觉得有些心痛，问：“你很爱他吗？”
萧翊低头看他，看到他轻轻皱着眉的脸，揉了揉他的头发，解释道：“我早就记不得他的名字他的相貌了，你说呢？其实我牢牢记得是只是我爸的残酷和不通人情，只是那股恨意。”
萧翊从小就早熟，他潜意识里一直认为是他的父亲毁了他的爱情，那是那个阶段对一个少年来说无比神圣不可侵犯的东西，却被他世俗地用金钱完全毁灭。
汪晓玄翻了个身抱住萧翊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衣服里，闷闷地问了句：“然后呢？”
“然后啊……剩下来的半个暑假他也不关我了，我就故意和他作对似的，荒唐了一个多月。我去过gay吧鬼混过，在路边找过人一夜情，喝酒打架闹事进过警察局，就差没吸毒了。我爸没办法，重新考虑了我之前的志愿，最后答应把我送到N市来念大学。
“大二以后我就没用过他的钱，和老大他们组乐团去酒吧表演，毕业后又一起到现在的工作室工作。前两年我都没有回过家，后来萧翔找到了我，我才开始答应过年的时候回趟家。”
“好曲折的故事……”汪晓玄听到整个人都蔫蔫的了。
萧翊失笑，把人往上抱了抱，说：“说起来要谢谢老大，他不仅是个很厉害的混音师，也是个很厉害的哲学家。”
“是啊，把你这个迷途的羔羊救了回来，恭喜啊，浪子。”
“就会贫。”萧翊笑着捏他的脸，汪晓玄挣扎，两个人打闹着，之前所有的阴霾都在这一刻消散无踪。
“那你爸现在还……”汪晓玄坐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他知道萧翊一定能懂。
萧翊了解地点点头，说：“他应该放弃了吧！”
“那你以后还是有空就回去看看他吧，别以后……你看我现在想孝敬爸妈都没有机会了。”
“嗯。”萧翊亲了亲他，“我带你一起回去，你要是看他能顺眼，就孝敬一下他好了。”
“嘿嘿。”汪晓玄不知想到了什么，贼笑着搂住了他的脖子抱住他。
“别闹。”
“萧翊，今天是元宵节诶，我们去夜游秦淮？”汪晓玄乖乖地坐好，睁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他。
“有什么好看的，都是人，还那么冷。”
“可是我今天好高兴，想去凑热闹。”
“……”
“好了，走啦，我们一起出去吃晚饭。”
最后萧翊还是不情不愿地被汪晓玄拉出去了，两个人吃完了饭便去逛了个花灯游园会。七八点的时候天就黑透了，风确实大，不过人也是确实多，两个人拉着手在拥挤的人群里凑热闹，没有人去注意他们，汪晓玄玩得很开心。
十点的时候人群渐渐散了，萧翊陪着汪晓玄压马路，两个人并肩走在一起，萧翊十分纳闷怎么下午汪晓玄做到后面哭成了那样，现在还是精神那么好。
“萧翊，我晚上住哪里？”
“和我一起睡啊。”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萧翊疑惑地扭头看他。
“不好意思诶……”一想到隔壁有其他人，他却和萧翊睡在了一张床上，怎么样都会觉得不好意思啊！
萧翊自然懂他的想法，无所谓地耸耸肩，说：“雷霆畅今天不会回家的。”
“……”真是好识趣的三长老啊必须点赞！
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下午刚洗过澡，两个人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就回房了。汪晓玄倒是钻得快，萧翊进门的时候他已经全身裹进了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睛。
萧翊知道汪晓玄一向是怕冷的，想到之前他就那么果断地拖了羽绒服，不知道是花了多大的勇气，心里就觉得柔软了。他脱鞋上床，把汪晓玄揽进怀里，伸手关了床头灯。
“萧翊，和我回家吧！”
“我这什么都没有了，宝贝，以后要靠你养我了。”算起来，要是真要自己开工作室，必然是要把前几年的积蓄都投进去，恐怕真得要汪晓玄养一段时间。
“嗯，来吧，爷养你。”汪晓玄乐得笑出了声，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脸。窗外照进来些许微光，汪晓玄睁着眼，也只能看到萧翊模糊的轮廓——但他能够清楚地描绘出他脸上的每一根线条。
“嗯，东西都没怎么动，明天收拾一下找搬家公司都搬过去吧！睡了，宝贝，”萧翊凑近他，精准地在他唇上印了个吻，“晚安。”
两个人的呼吸都平缓了下来，在寂静的夜里纠缠在一起，再也分不清。不知道过了多久，汪晓玄动了动，突然叫了声：“萧翊。”
“嗯。”原来他也没有睡着。
“萧翊，你看，我的初恋不是你你的初恋也不是我，你之前耍过我骗过我我这次也误会了你，我们两清了，以后再也不要提这些事了好不好？”
有时候，拥有太纤细太敏感的心也不是件好事。
萧翊又好气又好笑，把汪晓玄的脑袋使劲往怀里按了按，说：“废话真多，快睡。”
相遇之前发生过什么他们都无法控制，只道是当时年少。以后的时光，才是我们的生活。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四十八. 当时年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