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佛》微醉暖阳

11、僧人苦艾

　　和尚宣布说要去苦艾的禅院，静言哭闹着要一起跟过去，和尚无奈之下让玉林山抱着静言一起过去，只不过到时要留在禅院外面等，静言脆生生的应了。就这样，一行六人到了苦艾禅院。
　　苦艾和尚未卜先知，六人还未到，他便立在禅院门口等着了。几人一到，苦艾立马吩咐身旁的小和尚奉茶，引着六人进到里屋坐下。
　　坐定后，苦艾吩咐小和尚道：“静香，你带着静言到外面去玩。”
　　名唤静香的小和尚约莫十四五岁，听了苦艾的吩咐之后，面无表情走过来，就要带着静言出去，静言哇哇大叫，不想出去。静香干脆一把抱起静言，也不管玉林山什么表情，快步走了出去。
　　苦艾见玉林山一脸担忧的看着门口，道：“静香这孩子很细心，静言和他一起，不会有什么的。”
　　玉林山点点头，也不言语。
　　四方和尚见玉林山仍端坐在屋内，不禁奇道：“苦艾，怎么不叫他出去。”
　　苦艾面无表情地道：“不必。”
　　“不必是什么意思，你也知道我们接下来要讲的。”四方和尚狠狠的瞪着玉林山，希望他能识趣点，赶紧出去。
　　玉林山回了四方和尚一个灿烂的笑容，四方和尚不由得跟着玉林山笑了起来，片刻之后，四方和尚反应过来，叫道：“我怎么又给你这个混小子拐了，我告诉你，别老拿你那灿烂的笑容来勾我。”
　　花艾一掌拍在四方和尚肩膀上，“人家对你笑还不行，难道对你哭啊。”
　　“除了笑和哭，人类就不能有其它表情了吗？像苦艾这样面无表情也行啊。你看看他，明明就没笑，脸上的表情还是给人一种他在微笑的感觉。他就不能做到面无表情吗？有这么难吗？你看看苦艾和尚，一年四季都一副别人欠了他250两银子的模样，他怎么就学不来。”四方和尚顺了口气，眼底的余光瞥见苦艾正朝他走来，忙住了嘴。四方和尚觉着头顶一凉，正要去摸，就听见苦艾凉凉的说道：“我在你头顶放了只茶杯，小心点别把它摔下来了，250两银子呢。”
　　四方和尚艰难的扯着嘴角：“出家人慈悲为怀，这么计较干什么？”
　　苦艾哼哼冷笑，“正是因为出家人慈悲为怀，我才只放了只空茶杯在你头顶。”
　　四方嘿嘿笑道：“你还真是慈悲。”
　　苦艾朝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道：“你才知道？”
　　“你居然笑了，好难看！”四方抚着自己的胸口，一副呼吸困难的模样。
　　“你们两个扯够了没有，扯够了就说正事。”花艾敲敲桌子，提醒两人。
　　苦艾朝着花家姐妹和玉林山，郑重其事的点点头，道：“花依依，花灿灿，玉林山。”
　　花依依听见苦艾叫他们名字，不由的看向苦艾，苦艾朝着花依依笑笑。花依依压下心头的疑惑，转头去看灿灿和玉林山，只见这两人也是一脸疑惑。
　　苦艾笑笑，“你们的名字是花艾告诉我的。花艾，你把玉瓶拿出来吧。”
　　花艾迟疑，“这样拿出来吗？”
　　苦艾道：“没关系的，都是自己人不是。”
　　花艾疑惑的朝花家姐妹所在的方向看去。苦艾注意到花艾的眼神，道：“他们是你的后代。”
　　“啊？！”花艾目瞪口呆。
　　玉林山也露出了奇怪的神情，呆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苦艾指指玉瓶，花艾恍然大悟，凑到两姐妹跟前，仔仔细细的端详着。两姐妹被他看得发憷，花灿灿身子向前倾，拍拍花艾的肩膀道：“数清楚我们脸上有几根汗毛了吗？”
　　花艾闻言，大眼圆睁，怒道：“有这么跟自家祖先说话的吗？去去去，小毛孩，给我做好了。”
　　“现在就想耍祖先的威风啦！早干什么去了。”花灿灿撅嘴，道。
　　“早不是不知道你们是谁吗！”花艾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花依依捏捏花灿灿的小脸，说道：“祖先当时不是忙着跟四方和尚吵架吗？对祖先不能无理，知不知道。祖先，是灿灿不懂事。”
　　花艾一听这话，更气了，但是一掂量自己祖先的身份心情便平复了些，僵硬着脸说：“没关系。”还慈爱的去摸摸花灿灿的头。
　　花灿灿堵着气，没理他。花艾讨了个没趣，尴尬的摸摸鼻子，坐了回去，慢悠悠的掏出一对玉瓶。
　　苦艾将花瓶朝前一推，推到花家姐妹面前。花依依和花灿灿各拿起一个花瓶，细细的端详开来。
　　花艾一脸期待的看着花依依和花灿灿，道：“看出什么了吗？”
　　依依和灿灿摇头。
　　花艾失望的叹了一口气，“想来我在有生之年是等不到了。”
　　四方和尚忙安慰道：“哪有这么快就相出办法来的。再说，她们才看了多久。”
　　花艾点点头，“也是哦，你们两姐妹要努力的想办法。石头什么时候回来？”花艾看向苦艾。
　　苦艾摇摇头，道：“他神出鬼没的，谁知道现在去了哪里。”
　　花艾长叹一口气，眼底的余光瞥见正一脸期待的看着他的花依依，“什么事。”花艾道。
　　“那个石头大师，是不是就是炼造这对花瓶的人。”花依依问。
　　苦艾点头，“正是，只不过他已经走了。”
　　“什么时候会回来？”
　　“看他的心情吧。”苦艾答。
　　“你们两姐妹既然到了这里，应该带了玉瓶吧。”苦艾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肯定。
　　花依依从兜里缓缓的摸出了一只花瓶。花艾眼睛一亮，一阵风从花依依面前掠过，玉瓶便到了花艾手中。花艾拿着玉瓶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了又看，道：“跟这对花瓶也没什么不同啊。”
　　“不同是那么好看出来的吗？”四方和尚没好气的说道。
　　“也是。”花艾宝贝似的将玉瓶退回到花依依面前，“拿好，不要弄混了。”
　　花依依点头，顺手将花瓶收入囊中。
　　玉林山一直注意着花依依的一举一动，眼珠子随着花依依的动作上下左右的转着。苦艾注意到他的情况，道：“玉林山，我有话要对你说。”
　　玉林山闻言，恩了一声。
　　“我们要请你帮一个忙。”苦艾说道，语气诚恳。
　　“什么忙。”
　　“帮我们保守住这个秘密。”
　　“一定。”玉林山点头。
　　“我们也会帮你的。”
　　玉林山全身一震，“我没有需要别人帮忙的地方。”
　　“那好吧，我们会努力的找你需要帮忙的地方的。”苦艾如此答道。
　　“我们还是研究一下花瓶吧。”四方和尚道。
　　六人认真的看起花瓶来，四方和尚问：“既然你们能够穿越，跟我们讲讲花瓶的功能吧。”
　　花依依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排除杂念，想着你要去的地方，就能去了。不论时空，不论地点。这是花瓶的第一个功能。第二个功能，排除杂念，把写好的信件放入一个花瓶中，信件便能安全到达另一个花瓶中。第三，储物功能。”
　　花艾听得直咧嘴，“这么神奇，我真是捡到宝了。我能试试吗？”花艾一脸期待。
　　“不行。”苦艾迅速拒绝，“如果试了，可能会对我们产生不良的影响。”
　　“能有什么不良影响。”花艾一脸不屑。
　　“有的。”花依依说道：“我去过一次靖王朝，回来的时候，家中便多了一个人。”
　　“不是吧，这么恐怖。”花艾惊恐的说道。
　　花依依道：“千真万确。因为我们对那个时代产生了影响，连续这影响了一系列的事件，所以连带着，现实生活也发生了改变。”
　　“那还是不让你们参加好了。要是我的后代发生了什么改变就不好了。”花艾一脸担忧。
　　“没关系的。”苦艾安抚道：“石头说了，他们两个是必不可缺的人物。”
　　“对呀，别想太多，石头的话你还不信，玉瓶都是他搞出来的。“四方和尚紧接着安慰花艾道。
　　“恩，先试试吧，如果有影响立马停止。”花艾想了想，说。
　　“我会注意一切变化的。”玉林山道。
　　“谢谢了。”花艾道。
　　“不用，是我该做的。”玉林山摆摆手，示意花艾不必道谢。目光不由得朝花依依看去，眼神柔了柔，连他自己都未察觉。
　　苦艾看着玉林山的变化，偷偷的勾起了嘴角，笑着转头去看身旁的花艾，花艾察觉到他的目光，对他报以微笑。苦艾的心顿时软的滴出水来，也许他永远都逃脱不了这个劫数吧。
　　四方和尚像一尊佛似的安坐的角落里，昏昏欲睡。花艾见四方和尚这般模样，道：“今天先散了吧，我看和尚也累了，先回去休息，有事的话再聚。”
　　苦艾点头：“好，有时间我也去你家逛逛，花家有的地方也是相当隐秘的。”
　　花艾道：“好，没问题，一定要记得来我家。”
　　“我会的，三天之后的这个时候，这个地点，我们再聚吧。”苦艾抱起桌上的一对玉瓶，将它递给花艾。
　　花艾接过玉瓶，道：“我知道了。”
　　“莫忘。”
　　“好。”
　　“走了吗？”花依依见花艾起身，不由着问道。
　　“恩。”花艾点头，“走吧。”
　　苦艾送他们出了院子，静香和静言正在院子门口玩耍，静言笑呵呵的围着静香打转，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着，静香不复静言初来时的冷漠，笑盈盈的陪着静言跑跑跳跳。连苦艾他们初来都没有注意到。
　　“静香！”苦艾叫道。
　　静香一个蹦跳跑到苦艾面前：“师傅！”说着大大的喘了口气。
　　“他们要走了，送他们下山。”
　　“这么快就走了。”静香说，见师傅的脸一沉，忙道：“我马上送他们下去。”说着，俯下身抱起静言，说：“静言，哥哥送你回去好不好。”
　　静言摇摇头，“不好！”
　　静香脸色立刻黑了。
　　静言紧紧的搂着静香，“我要和哥哥在一起。”声音软软糯糯。
　　静香闻言，脸上的酒窝深了。
　　四方和尚一听静言的话，炸毛了：“小没良心的，才跟静香玩了多久，就不理师傅了！”
　　“没有，静言最喜欢师傅了。”说着，静言从静香怀里挣脱出来，跑到四方和尚身旁，抱大腿。
　　四方和尚抱起静言，对着静香说道：“有空来四方寺玩吧。我就不用你们送了，先走一步。”说着便迈开胖腿，吭哧吭哧的向上走去。
　　静香笑嘻嘻的看着静言离去的方向，一时愣在了那里。直到苦艾故意咳嗽了一声才缓过神来。
　　“师傅。”静香毕恭毕敬的朝苦艾看去，低着头，小心翼翼。
　　“送他们下去吧。”苦艾挥挥手。
　　“不用了，下山要两个小时。”花艾拒绝道。
　　“我有说让他送你们到山下吗？静香，送一截意思一下就好。”
　　花艾尴尬的笑笑，道：“那就送一截吧。”
　　“送客！”苦艾赶苍蝇似的朝几人挥挥手，以示道别，转身回了禅院。
　　“莫名其妙！”花艾嘟哝一声，依样画葫芦朝苦艾挥挥手，带着几人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