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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episode 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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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阴暗潮湿的地牢,一片黑暗,只有远处的走廊拐角,能够看到一丝细微的橙黄烛光,地牢里诡异的安静,安静到只能听见绿急促的呼吸声。
蜷缩着躺在角落里的绿,浑身无力,身体诡异的发烫,到了她难以忍受的温度,连呼吸似乎都变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而且呼吸的时候,不管是呼出还是吸进气体,绿都感觉到火辣辣的温度。全身都很痒,像是有很多蚂蚁在身上爬,很难受,让绿想要伸手去挠,但是只要她一动,身上就会传来剧烈的痛楚。
被大祭司抓住以后,当她醒来,便发现她又被重新关回了这里,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期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在她昏迷的时候,她曾经感觉到胳膊上传来一阵刺痛,很短暂,接着便感觉胳膊诡异的冰凉,似乎是有什么液体流进了她的体内,自那之后,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不,或许应该说正是因为太难受,她才会醒来……
“既然你还有这么点能耐,不知道用你来进行试验效果会如何,连我都跟着期待起来了呢!”
绿的额头上不断地有冷汗冒出来,咬着牙忍受着身体的各种不适,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昏迷前大祭司最后说过的话,然后无论如何的冷静分析,绿都觉得,自己已经成为那群丧心病狂的家伙嘴里的实验体的可能性非常大。
怎么办,难道她这一生正值灿烂年华的生命,就要凋零在这里了吗?就算两辈子加起来,她还是英年早逝啊……
不行啊,说好了每年都陪卡卡西过生日的。还有鸣人,要是自己死了,他不就又要一个人孤孤单单的长大了吗?要是这么早就死掉,去了天上水门一定会笑话她的,玖辛奈一定会很啰嗦……
“你没事吧,看起来似乎很难受……”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绿从一大堆无聊的想法中回过了神来,有些艰难地将视线往上瞟了瞟,绿发现和自己说话的人是之前拉着她的衣袖恳求她带他们走的那个小孩子,此刻正蹲在她的身旁,抬起手用衣袖替她擦掉额头上的汗。而其他的几个小孩子依旧躲在他的身后,纷纷带着有些担忧的神色看向自己。
这让绿突然又有些欣慰,至少现在难受的是自己,而不是这几个无辜的孩子,好歹她也是成年人了,当然她指的是心理上,要是连几个孩子都保护不了,就真的太失败了……
“你……放心吧,信长……已经搬救兵去了……”绿艰难的开口,想要安慰一下这几个孩子,但是现在说话对于她来说是个有些困难的行为,绿努力了好久,才断断续续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也不知道这几个孩子有没有听懂,绿显得有些着急,但是越是着急,她的身上就越难受。
注意到绿一时间变得更加难看了的脸色,那个男孩子让他身后的另一个小女孩去端水过来,小女孩点了点头,便去了。
在这里,因为不能让这群准实验体在实验之前就死掉,每天食物和水还是会给他们准备,不过分量并不多,所以几个小孩子每天都会很珍惜的用。
直到那个男孩子将水灌进了绿的嘴里,当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去,绿才觉得似乎舒服了一点。
刚想开口说声谢谢,只是她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地牢幽深的走廊里突然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慢慢的能听到有人对话的声音。
“呜呜呜,我想我母亲……”
“去去去,快进去!”
小男孩立刻带着几个小孩子躲回了角落里,走廊里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又有人小孩子被绑来了吗?真是丧心病狂啊……不对,刚才是她太痛苦产幻了还是怎么的,怎么觉得那个哭着说“我想我母亲”的声音那么的耳熟……
很快,牢外的脚步声便停了下来,紧接着传来了牢门上的锁被打开的清脆“咔嚓”声,绿想要抬头看看,只是微微的抬了抬头便立刻传来了难以忍受的痛楚,但是她咬了咬牙,还是仰起了头。
门外,正被两个中年男人压着推了进来的小男孩,赫然就是让绿觉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的鼬!
如果不是现在太难受了的话,绿肯定会作抬手扶额状。
将牢门重新上了锁,两个中年男人便一边讨论着喝酒的事情一边有说有笑的离开了地牢,微微侧过头,鼬打量着两人的背影,直到消失在了拐角,才急忙两三步走过来扶起了倒在地上的绿。
“绿,你怎么了?”
绿因为鼬的这一突然动作,身上顿时传来撕裂般的痛楚,本想没好气的抱怨两声,但是当视线触及到鼬难得露出的焦急神色,绿愣了愣,又打消了这个念头,然后改口说道:“呵……鼬,你都可以进军……奥斯卡了。”
听了绿的话,又细心地注意到了绿额头上冒出的冷汗,鼬皱了皱眉:“你别转移话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靠在鼬的身上,绿撇了撇嘴,一边感叹着鼬的不解风情,一边开口回答道:“鼬,我想……我大概活不长了,我有几个心愿,我死了以后你要……替我完成。”
“你在胡说什么。”鼬为绿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以及还能状似轻松的说出这样的话感到有些生气了,证据就是,一向温润如玉的他,此刻居然也会对自己皱眉头了,绿有些好笑的这么想着。
“你要……替我在木叶开一家切糕店,替我每年陪卡卡西……过生日,替我……陪着鸣人长大……”绿也不管鼬是否生气,还是接着说着自己想要说的话。
“……”鼬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绿,过了好久,久到绿觉得他已经生自己的气了,不会再说话的时候,鼬却突然开口了,有些清冷的声音回荡在地牢深处:“之前那个带着你的头发来找我们的家伙说,邪神教抓了小孩准备今晚用他们做人体实验,难道……”
说到这里,鼬看着绿的那双乌黑的眼睛里,突然有一道眸光闪过,不等绿从他的眼眸里看出什么来,鼬便闭上了眼睛,在绿的身旁坐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将绿调整了一下让绿靠在他的肩上。
“会没事的,木叶那边派来一只上忍的队伍,现在应该已经快到了,止水他们会在今晚之前做出行动。”
鼬自顾自的说着,绿靠在他的肩上漫不经心的听着,然后慢慢地,绿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想着就睡一小会儿,应该没问题吧,然后便渐渐地陷入了沉睡。
或许是因为能够感觉到鼬的气息,她才能这么安然的入睡,在那时候,绿像是突然知道了自己一直依赖着鼬的原因了,大概是因为……她……
……
这次睡着过后,绿感觉自己似乎睡了很久很久,天昏地暗的,绿好像还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美很美的梦,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的不适,梦到了卡卡西的生日,那时大家都在,很热闹的一晚。梦到了祭典,梦到了带着猫耳的卡卡西不情不愿的脸,梦到了玖辛奈拿着面具在她的脸上比划时兴奋地样子,梦到了一旁的水门无奈却温和的笑容,还有那晚,鼬被河灯橙色的光芒照亮的侧脸。
一切都历历在目。多么美好的梦,让人觉得就算沉醉在其中,不再醒来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但是梦的美好总是反映了现实的残酷,所以绿最终还是醒了过来。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莫名其妙的晃动给惊醒的,彼时,绿才感叹了一句,原来自己还活着,之后还保持了这样呆滞的状态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抬起手扶着自己的额头。
“你醒了?”耳边传来鼬的声音,绿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自己被鼬背着,刚才进行了自己的晃动,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现在,鼬正背着她奔跑在树林间,再抬起头看了看天空,已经是一片漆黑的天幕……
“我们这是……”扯着有些沙哑的嗓子,绿疑惑的开口问道。
谁知鼬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先开口问道:“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
绿被鼬的问题问得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慢慢收回了还放在额头上的手,有些后知后觉的握了握拳头,然后奇怪的喃喃自语道:“怎么不疼了……”
鼬听见了绿的喃喃自语,由于他正直视前方,所以绿看不见他有些复杂的表情,所以绿回过神来的时候,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似的拍了拍鼬的肩膀开口问道:“对了,我们就这么跑了出来,那牢里的几个小孩呢?你不会把他们扔下了吧!”
因为绿突然地激动,鼬小心翼翼的背好了绿并将身体微微往前倾了一点,以防止绿一直激动掉下去:“他们没事,疾风带他们从另一个方向走了。”
“疾风?那止水呢?”听闻几个小孩子已经逃离了地牢,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是很快便想起了没有看见止水,便开口这么问了句。
“止水在后面拖住敌人,我则是要先带你逃走。”鼬一丝不苟的回答道。
“什么?!”听了鼬的回答,绿显得相当的激动:“怎么可以把止水一个人留在那么危险的地方。”
语气中还带着淡淡的责怪意味,因为绿和那个大祭司交过手,所以知道了他的一些能力,止水不知道啊,绿想着止水会不会因此而吃亏,然后就越想越紧张。
鼬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但是却没有停下往前跑的脚步:“止水是我们的带队上忍,你可不能太小看他啊,而且你现在还是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绿因为鼬的话愣了愣,有些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
微微侧过头瞟了绿一眼,注意到她脸上的疑惑,便转过头去接着开口说道:“你成为了他们的人体试验品,而且似乎是成功的实验体,他们现在正准备将你夺回去,所以说句实话,我们现在的处境也不是很好的。”
成功的……实验体?
绿被鼬的这句话惊得有些目瞪口呆,这么说来她不用死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自己的这具身体变得很恶心,不知道他们到底拿自己做了什么样的实验……
就在绿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鼬突然警惕得一个急刹,一下子停在了原地,然后转过头看向身后的某个方向。
“已经追上来了吗?”
绿一愣,然后急忙顺着鼬的目光望过去,只见一个披着黑色长袍,同样将连在长袍上的帽子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鼻子以下部分的家伙,缓缓地从一棵粗壮的树干后面走了出来。
但是不是大祭司。
了解到这一点的绿顿时松了口气,之所以会这么肯定,是因为从对方的身高以及各方面判断,对方是一个和他们俩差不多大的孩子,只是绿也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个道理,况且对方还穿着邪神教的长袍,怎么看都不是善类。
所以绿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皱起了眉头死死地盯着那个家伙。
对方似乎也不是个安静的主,一注意到绿和鼬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便抬起手拉掉了头上盖着的帽子,一边拉还一边开口说道:“你之所以能够等到现在的这副躯体,是因为你得到了邪神大人的庇佑,而你却不愿意为邪神大人奉献自己的一生,真是个愚蠢的家伙啊!”
当帽子缓缓地从他的头上滑落,绿看见了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二缺脸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果真不是善类啊!!
“所以,快跟我回去好好地在邪神大人的面前忏悔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