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CHO-PASS]缄诺 狡宜》墨微砚

2、天台

　　今日天气很好，征陆智己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往天台走去。
　　黑色西装包裹下的男人将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黑色的发丝被风吹起，额前较长的几缕发丝将宜野座的视线微微遮住。
　　征陆智己走到宜野座身边，用同样的姿势站定，率先开了口：“居然找我，看样子明天是要下雪了。”略显轻松玩笑的口气，跟他一贯的作风一样，但他知道宜野座并不领情。
　　果然，毫无生趣的话语否定了征陆的玩笑。征陆智己没准备圆场，直接开门见山：“然后呢，找我什么事？”
　　“关于常守朱的事。”
　　征陆智己有些诧异：“小姑娘怎么了？”
　　“为什么她的色相不会浑浊，究竟做了怎样的精神护理？”宜野座也很直接，他知道对方能一眼看到他的心底。
　　“你问我这个问题有什么用？”征陆智己笑着问。
　　宜野座心里暗自“嘁”了声，表面依然不起波澜：“你比我要亲近多了吧。”
　　宜野座的意思很明显，征陆智己却听出了另外一种含义。短暂停了几秒，征陆智己回道：“我也不知道，唯一敢肯定的是小姑娘她不畏惧自己的犯罪系数，总用积极的眼光去对待事物。包容、认可、接受这个世界，也不随波逐流，并不怀疑接受着刑警这份工作。”
　　天空中有飞机穿过云层留下的纯白直线，宜野座仰头望着天空淡淡道：“你不也一样么？”
　　征陆智己知道宜野座接下来要说什么，无所谓地笑着说：“别看我这样，我曾经也相信着正义这东西。”边说边转头看着宜野座。
　　目光相接，宜野座看着征陆智己的笑容，也露出了一丝笑。然而下一秒，征陆智己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可在某一天交给了我说话的枪，从今往后要听从他的话开枪，命令我抓谁又杀掉谁，真让人火大。这种做法不是我所相信的刑警的做法，越是这样想色相就越浑浊。”
　　宜野座静静地听着，脸上难得的笑容也收了起来，插在裤子口袋中的双手紧握，目光不由得变得犀利。“你否定了‘西比拉’，‘西比拉’否定了你。”
　　“没错，在承认了这个新秩序后我的精神病质也平稳了下来，不过有些迟了。”征陆智己转过身靠在栏杆上，望着警视厅道：“然后你又怎样呢？能将色相维持在安全线么？”
　　“这还轮不到你来关心。事到如今你才想尽到为人人父的责任么？”宜野座瞪着征陆智己。
　　“部下关心上司有错么？”阴影中的征陆开了口，慢慢往警视厅走去：“如果对这份工作抱有怀疑，要是心中存有疑问就要小心了，这疑问的背后也有让我深陷其中的陷阱在等着你。”
　　宜野座看着征陆智己的背影，眼神变得犀利而冷酷。
　　“我不会让自己变成你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