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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还是那个天使,只不过他拯救的是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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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吴美人的演唱会还没开场呢,桌子拿一道立体几何来妖头妖脑地问我,“枣子,这题我不会,你能不能教教我呀。”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没反应过来,一掌灭他的天庭,“AE线一连不就成了。你说话正常一点行不行?不会学人话啊,学什么鸟叫!”
我是说者无心,别人可听者有意,班里的目光齐刷刷地看我们。
“呀,真的呀,你怎么会这么聪明。”他娇声娇气地学吴美人
人妖啊,我差点没吐出来
“你这么帮我,我给你唱首歌吧。”他清清嗓子唱了一首英文歌。桌子因为我老贬他的五音不全(我当然是夸张的),拜了名师学艺,再加上他市少年宫童声合唱团专业选手出生。一曲终了,受吴美人压迫半年之久的全班同学起立给他鼓掌。
吴美人玉手指着桌子,“卓日程,你,你,你也太欺负人了!”眼圈一红,就趴在桌子上哭了出来。
我跟桌子相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没心没肺地大笑。
“嘿,你们两个有点过分了啊!”项英雄不高兴了,“桌子,你给吴嫣然道个歉。”
吴美人一听帅哥来替他撑腰,哭得更梨花带雨了。
“吴小姐,是我错。对不住。”桌子笑嘻嘻地像个大坏蛋,“你要再哭老师可进来了啊,不知道的以为我要非礼你,要么以为我不肯非礼你?”
“桌子,你想干嘛呢!”项英雄生气了,“枣子,你跟他一搭一唱地欺负同学,很开心是不是?”
他第一次凶我!
我仍然笑嘻嘻地,“桌子,上课了,回来!等会下课你再给我唱一个!”
你看,项英雄第一次凶我,他自己倒害怕起来,脸色尴尬,眼神慌张。桌子惹出来的事,他现在倒也慌张,看看项英雄又看看我,最后给项英雄一个算你狠的眼色,然后给我一个同情的眼光。
我若无其事,当然是假的。
我只是一下子不太适应,不太相信。
---“我还是想自己考”他闪亮亮的眼睛望着我,“想同你一起考。”---记忆里的项英雄和刚刚凶我的人是一个人吗,是他么?
我还是有点不太相信,即使他是不喜欢我的,我们也是从小到大的同学朋友,以前我犯了那么多错事,他只有帮我安慰我的,现在为了一个吴美人他凶我?我还是想不通。难道一个美女的力量是无穷的?那桌子为什么又没受到美女的震撼呢?
后来课间的时候,我问桌子为什么整吴美人。
他的答案应证了美女的力量是无穷的。
“我气啊,你想,放着我这宋玉自愧不如,潘安退避三舍的美男子她不追,你说吴嫣然她在想什么?”桌子洋洋得意,“我这招叫欲擒故纵。”
我彻底昏倒。
所以书上说得一点没错,男人是很专一的,他们从3岁倒100岁,只喜欢一种女人,就是美女。
我伤心地厉害,从项英雄到桌子都这样,原来都可以出卖朋友去追美女。
“我开玩笑的,她这种类型的,只有项头这种农民眼光才喜欢,我喜欢的风格更时髦一点。”看我黯然神伤地厉害,桌子一个劲地亡羊补牢安慰我。
可我不理他,警察都说第一口供最真实。如果换了项思源说这话,我还可能会高兴点,毕竟他都没有骗过我,桌子吹牛都不打草稿的。
上语文课,我走了神,矮冬瓜点我名回答问题。
我瞥他一眼,沉默是金。
矮冬瓜发狠,叫我回答不出不许坐下。我则面无表情同他硬碰硬,并用眼角余光看他表示我的不屑。
桌子和猴子提醒我,我没理他们。
项思源用担心眼光看我,但他也不再救我于水火。
我的心里堵堵地,有点发蒙有点发痛,我需要自虐以减轻痛苦。
那一阵,下课时间我只同猴子说话,讲笑话,并大声发笑。可连猴子都看得出来我不开心。
猴子说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人在等,所以不会欣赏你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真命天子。
我说你说什么呢,猴子。
猴子说,你不觉得你不像刚来的那个亮晶晶的枣子了,你现在是颗充满忧伤的干枣子了。
你看猴子多是我的知己,我跟猴子说,“猴子,你要是一男的,我跟定你了。猴子,我给你讲一个笑话好不好?”
猴子说,“你说吧,我听着。你要不说你就哭出来了。”
我就给猴子讲了一个笑话。
“从前有个人,得了神经病,他以为自己是盏路灯,他爬到电线杆上,举着手。一天一夜也没下来,家里人急了他们叫他名字,他不下来,派人爬上去抓他,他也不下来。后来请了个医生,医生穿了电工的维修服。走到电线杆底下,他敲敲电线杆,哎,这个路灯又坏了,要换灯泡了。说了就走,那个病人就乖乖地下来了。你说,这个笑话是不是很好笑。”
我哈哈地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
猴子拍拍我,“枣子,你别急,你的医生也会来。”
我笑着打猴子,“你说你这死猴子,你当我神经病呢!”
桌子把脑袋凑过来,“什么,什么笑话这么好笑?”
我同猴子面孔一板,不理他。
一连几次,桌子急了同我摊牌,“枣子,你到底发什么脾气啊,我哪里错了你也得同我讲啊,怎么死得不明不白。
桌子啊,你是真的不争气,我是真生气啊,如果你们看上的是猴子,我就一点都不生气了,猴子多善解人意啊,你们怎么就看上那个公主,不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绣花枕头。你们是要吃大亏的,没看见教室门口一排一排来参观的,光决斗你们都不是对手。
我这边还没气完呢,语文老师背后又捅了我一刀。
本来学校组织的演讲比赛,我们班是我参加的,我正满腔热血无处洒呢,洋洋洒洒一大篇,不管怎样都能拿个第一名,我莫早早也乘机扬眉吐气,成名立万,名留青史,用猴子的话说也杀杀吴美人的气焰。
哪里知道,老师当着全体同学的面,脸不红心不跳地用商量口气命令我,“莫早早,你这篇稿子写得不错。不过机会也要给别的同学一起分享么。吴嫣然嗓音和外型都更好些,就让她代你发言吧。”
我一时懵了,我倒不是因为没有上台出风头,你说你堂堂一个人民教师教人家剽窃,还义正词严,总有点说不过去吧!
还有,我,我的声音不如她?就她这娇滴滴的声音同项思源发发嗲还差不多,你叫她念我的稿子,那不是把我的稿子插在牛粪上?
猴子用力抓着我的手,叫我不要发火。
“金老师,”桌子还是桌子,他高高举手,“这样对莫早早不公平吧,再说我怎么觉得莫早早无论从声音到外型都比吴嫣然合适啊!”
“就是,就是。”平时被吴美人压迫的声音都反抗起来。
老师同吴美人都脸色难看,老师说,“莫早早么,明年还有机会的嘛。莫早早,你就轮下次吧?”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看看项英雄,大概是以他为领导太久已经形成惯性。我看他的眼神。
他居然开口说话了,“这是集体的事,既然老师都决定了,我们就听老师的吧,毕竟无论谁得奖都是集体的荣誉。我们不要太分你我了。”
项思源一向有威信,这下大家都不发声音了。
你看,他说得真的有道理。
我也没理由反对。
那天演讲比赛我们班没得奖,吴美人把稿子客客气气地还给我,清清脆脆地讲,“莫早早,你的稿子是不是拿错了,你不是在初中的时候一直拿奖的吗,这写得好像有点短了吧。”
我才不同她讲话,我们不是一个层次的。
桌子已经打算为了友谊放弃爱情了,“我们枣子发言从来不拿稿子,她就这臭脾气。”
“那你的意思是没得奖是我的问题?”吴美人忽闪着大眼睛要哭。
“你还真有自知之明。”桌子歪着脖子看她,“你以为是选美,一扭一扭地上台,评委就给满分?也不对,现在就是选美,那也是要看气质的。”
“你,你”吴美人很可怜地哭出来。
项英雄欲言又止。
你看你看,他还是我的死穴。
“对不起,吴嫣然,是我的错。”我同她道歉。
我息事宁人,我不愿意项英雄左右为难,他多英雄的一个人啊,他还是那个拯救者,还是那个天使,只不过他拯救的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