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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节外生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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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二日,辰时。
兰州城外的大营中,李阔正坐在他自己的中军帐里。
他整整一夜都没有合过眼,因为今天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他必须保持着时刻的清醒,才能不让数十万的人马出现什么乱子。
他面前的案上放着三个盒子,盒子很小,里面装着三块一模一样的兵符。
很快,辰时已过。
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了账外。
是什么人能够这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大军账外?
士兵们已迅速将那人影围住,来人却从怀中掏出一块明晃晃牌子,上赫然五个金字——平西王府令。
平西王府令!
见令牌者如见王爷本人,谁敢不从?
士兵们已像潮水般迅速退去。
李阔看着走进来的人,万分不解,他从未见过这个人,也不知道王爷手下有这个人。
“您是谁?”
他的语气很恭敬,毕竟平西王府令这种东西他也只见过两次而已。
他突然隐约有种不详的预感,好像是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他刚刚这样想完,那人便出了手。
李阔将军确实说驰骋过沙场的猛将,已在马上征战了一生。
但他对对面人是一个江湖人,只抛出了一根小小的银针,这位赫赫有名的战将便倒了下去。
在失去意识之前,李阔到底也没能想明白:为什么这个长着两撇胡子的人会拿着平西王府令呢?
平西王接到这歌消息时,正坐在兰州城的门楼上。
血色从他脸上迅速的流失下去。
楼下,百姓们正在欢呼着,呐喊着,为了他们心中英勇神武的王爷,也为了即将到来的历史性庆祝。
可那表演已经不会再有了。
平西王的心很乱、很慌,但他还是想不通:是谁突然偷走了兵符打乱了他的整个计划?李阔真的已死了?这对他来说可是莫大的损失。
他回头望了望自己的管家。
管家的确是一个好管家,可是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他又看了看席下。
陆小凤和花满楼就坐在他右面的案首。
他们早已发现了平西王惊变的脸色,可是他们都装作没有发现。
很快,平西王进了后堂,黄管家随即而来也将他们唤进了后堂,他们见到李阔的尸体时,就跟平西王一样惊讶。
平西王还在堂中踱着步,吞吞吐吐道:“而且,来报的人说,说…”
他叹了口气:“说偷走兵符是个男人,并且留着两撇像眉毛一样的小胡子。”
陆小凤已怔住,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花满楼也已怔住,从昨晚开始,他便没有再和陆小凤分开过,直到现在。
可是,平西王会相信吗?
平西王只是皱着眉头,没有看他们:“本王不相信这件事,因为听说那个人还拿着我的府令,想必陆大侠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吧?”
陆小凤的确不知,但他并不为此感到开心。
这时,素问草突然从门外冲了进来。
他没有跟王爷行礼,也没有同他们打招呼,而是直接冲向了一旁的尸体,下摆扬起,摸出一排银针,对着李阔的心脏就扎了下去,又抽出一把薄如蝉翼的锋刀,划了下去。
片刻后倒出一粒药丸,对着李阔张开的嘴灌了下去。
素问草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幸好,他要是闭着嘴死的,可就真怪不了老夫喽!”
陆小凤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已发现,这人下针的速度竟然比秋止水还要快。
这时,李阔却突然直挺挺的坐了起来,咳出一口鲜血,口中还哇哇大叫着:“疼!疼!”
素问草立刻拂去他胸口的银针,掏出一大把草药,啪的拍在李阔的胸口。
李阔便顿时便觉得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减轻了不少,迷迷糊糊地问道:“这…是什么?”
“七步草。”
“什么草?!”
他以前在军中便曾听过,西北之地有一种毒草,名曰七步,常有灾民误食,食过七步即死。
素问草却冷冷道:“七步草怎么了?只要你不走满七步,我保你不死。”
李阔刚要开口,却突然发现屋子里还站着几个人,他刚想说话,便看到了陆小凤。
他大吃一惊,好像又诈尸来一回,惊恐道:“是你!”
花满楼上前一步,正与解释,李阔突然一摆手,又道:“不,你们不用说了,我知道偷兵符的人不是他!”
平西王大惊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倒下去的时候看见了他的脚。”
李将军又叹了口气:“我用性命担保,那是一个女人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