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见家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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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那之前——
“老板，我敲门了啊……”
“敲吧，没事。”徐锋鼓励他道。
与杨欣悦、安蓝商定好年终聚会的四天后，钱小惟悲壮万分的带着徐锋来到某大学旁的某住宅楼内，然后两个人站在一扇墨绿色的防盗门前窃窃私语。
他们今天来此地的目的很简单——见家长，然后坦白恋情。
“我只跟我妈说，我带朋友回家玩，她不知道这个朋友其实是男朋友啊！怎么办！怎么办！”紧要关头，钱小惟还是不淡定了。
“没事，这一天总会来的，看开点。”反观徐锋，倒颇具古时大将之风，临阵不慌不乱。
“我去，看开了就是要死了的节奏啊！老板别乱立flag！算了……还是我来！”钱小惟拍拍脸颊，打起精神敲门。
“爸妈，我带朋友回来了。”
一秒钟的时间都没花到，门“刷啦”一声被打开。
“臭小子，总算记得回来见老妈了！？”门口站着一位身披羊毛流苏坎肩，下着厚呢子及地长裙的美妇人。
美妇人鹅蛋脸、丹凤眼，看上去很有书香气质，嗯……就是瞪着钱小惟的眼神有点吓人。
“妈，我不是看您和爸平时很忙，不敢打扰你们吗？”钱小惟赶紧跑到美妇人身边，蹭着她的胳膊撒娇卖乖。
“你啊，就这张嘴像我！”美妇人笑眯眯的揪了揪他的脸，转而打量一直杵在门口的徐锋问道，“这位就是你带来的朋友？”
“嗯！”钱小惟跳回到徐锋身边，为她介绍道，“妈，这位是一直照顾我的好朋友，徐锋。老板，这位就是我貌美无双的妈妈，柳芳云柳老师。”
“钱妈妈好，您真漂亮，小惟他长得像您。”徐锋彬彬有礼的朝柳芳云欠身。
“哎哟，现在的小伙子嘴巴都这么甜吗？哪里的话，过奖。”柳芳云捂嘴笑了笑，看来对对方的第一印象不错。
“我这臭小子给你添麻烦了吧？不过，老板指的是……？”
“啊，徐锋他是我公司的老板，平时叫习惯了。”钱小惟难为情的吐吐舌头。
“原来这样。”柳芳云笑着拍了拍徐锋的肩膀，仔细端详他道，“嗯，看上去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不像你都没个正形。”
“妈，你这么说我可吃醋了！而且我刚才看到你吃年轻帅哥的豆腐~~”
“臭小子！这种事怎么能随便说出来！”柳芳云笑着揪了揪他的耳朵，把他们俩迎进屋里。
钱小惟爸妈的家十分宽敞，古色古香的一长排书架和香槟色的布艺家具们配在一起，倒也相得映彰。
“来来来，进来坐，我和小惟他爸平时都不怎么收拾屋子，让你见笑了。”柳芳云将泡着红茶的杯子递给徐锋道。
“没事，家里随意一点挺好的，您也坐。”徐锋珍而重之的接过茶杯，和钱小惟一起坐到沙发上对她微笑道。
“哎，我家小惟怎么认识你这么个懂事又帅气的孩子，真是福气。”
“妈，我也很帅的好不好？”钱小惟在一旁瘪嘴不满道。
柳芳云斜眼瞅他：“就你这张脸啊，别人还以为你是我学生的学弟呢，小屁孩别跟你妈我谈帅。”
“……”
钱小惟见自家妈妈对自家老板笑得合不拢嘴，一时不知道到底该吃哪边的醋好。
不过他同时在心里感慨万千道：老板果然战斗力拔群，老少通吃到这种份上，简直就是男性公敌。
“话说妈，爸人呢？”钱小惟东张西望的问道。
“他人在书房。”柳芳云伸出纤纤玉指往左边房间指了指，“好不容易儿子回来一趟，他还窝在房里看他那些高深莫测的公式。你们等着，我把他打起来~！”
“别别别！”钱小惟赶紧拦住她道，“爸要是忙，就随他，反正一会儿我们要一起吃饭的。”
“那让你朋友见笑了不是？”
“没关系的，钱妈妈，我和小惟关系特别好，不用这么见外。”徐锋朝柳芳云轻笑着摇头。
“哎，听你叫我妈妈，我都想收你做干儿子了~”柳芳云温柔的看着他道，“说起来，小徐你父母过的还好吧？”
这才多大一会儿，连“小徐”都叫起来了？钱小惟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在前方不远处朝他和徐锋招手。
“我父母都在国外，过得挺好的。”徐锋说着，用有点受伤的眼神偷偷望了柳芳云一眼。
钱妈妈瞬间被这个眼神所秒杀，母爱泛滥的对他柔声道：“那你今年过年怎么办？不和他们一起过吗？”
“嗯，他们太忙，不过年。”
“小惟，小徐平时肯定很照顾你吧？让小徐今年到我们家来过年！”
“好的，妈！”钱小惟在一旁重重点头，顺便悄悄对徐锋比了一个大拇指。
打同情牌的手段虽然有些拿不上台面，但徐锋也并非刻意捏造子虚乌有的悲惨身世。
——所以，妈你就原谅我这们一次吧！
钱小惟在心里默默对妈妈忏悔。
“好了，臭小子！这么长时间没见，快来和你妈说说最近过得怎么样？”
钱小惟难得回趟家，柳芳云自然拉着他家常里短、嘘寒问暖。而徐锋在一旁静静听着他们母子俩闲话家常，并适时回答钱妈妈提出的问题或者补充一些钱小惟在公司里的状况，气氛很是融洽。
徐锋由衷感觉到钱小惟的母亲是一个非常温柔的女性。她虽然看上去有些强势霸道，但实则只是一个疼爱儿子的好妈妈。
——这样的人一定会理解我们的吧？
徐锋在心里告诉自己。
“对了妈……”
和妈妈东拉西扯一大堆，其间又巧妙避开了萧凌话题的钱小惟，终于决定进入正题。
“嗯，怎么了？”柳芳云笑着望他。
“那个……妈，我有喜欢的人了……”钱小惟咬咬牙，朝对方坦白道。
“什么！？”柳芳云一双美目瞪得浑圆，“你这臭小子终于开窍了！？”
“妈，你要不要这么激动啊……”钱小惟对自家妈妈的反应感到很囧，“我难道不能有喜欢的人么？”
“单身这么久你还有脸说？你这死孩子！”她抬手大力拍了一下钱小惟的后脑勺，转而对徐锋不好意思道：“小徐啊，让你见笑了。但是小惟他有喜欢的人真是太难得了！他从小到大就高中的时候喜欢过那谁，一个小名叫阿花还是小花的女生来着，结果他那时害羞的不得了，我死命逼他他都不愿意和对方表白。后来等他上了大学又参加了工作，也不见他谈个恋爱……我和他爸啊，对抱不抱孙子什么的其实并不执着，我只是怕等我们两个老家伙都入了土，没有人能陪他……”
“我明白您的苦心，小惟他是需要有人照顾。”徐锋郑重其事的对她颔首。
而钱小惟则抱过柳芳云，蹭着她的脸颊道：“妈，你和爸一定可以活到一百岁，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瞧瞧你……”柳芳云慈爱的摸摸他的头微笑，“不管多大岁数都是这副小孩子心性，我让你找伴儿是为你好，一个人过多辛苦！”
“我知道。”钱小惟乖乖对她点头。
“那快告诉妈，你喜欢上的是个什么样的女孩？比你大还是比你小？做什么工作的？你们现在发展到哪一步了？对方有没有考虑过结婚？她比较爱钱还是比较爱你？”
“妈，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我哪回答的过来？”钱小惟和徐锋对望一眼后，苦笑着朝柳芳云苦眨眼。
“具体的等到餐桌上再说吧！不过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他屏息，语气认真道。
“嗯，你说。”见儿子严肃起来，柳芳云也敛容与之四目相对。
“妈，你说人就这么一辈子，找伴儿的事是不是应该要慎重？”
“那当然。”柳芳云摆出一副“这还用说”的表情，朝他点点头。
“那妈，你觉得我应该找个什么样的伴儿？”钱小惟问。
“这个当然看你，你知道我和你爸平常都不干涉你的事情，你只要找个和你真心相爱，能一起安稳过日子的人就好。”
“我和我喜欢的人的确真心相爱，但是我们也许无法结婚，也无法要小孩，这样妈也……不反对吗？”钱小惟捏紧拳头，不敢去看柳芳云的眼睛。
“无法结婚？”柳芳云皱起眉头困惑道，“小惟你喜欢的究竟是什么人？”
“妈，我……”
“咦，小惟回了芳云你怎么都不知会我一声？”
“爸！！”
正当钱小惟犹豫着要不要先和妈妈摊牌的时候，钱爸爸从房里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诶，小惟你回了啊，这位是你朋友？”只见钱爸爸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鸡窝头，一身衬衣搭棕色毛背心的学者打扮亮相。
他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老花眼镜，五官柔和，看上去非常和善。
“爸，这是我朋友兼我老板徐锋；老板，这是我爸，钱轩逸钱教授~”钱小惟赶紧为两人介绍道。
“钱爸爸好。”徐锋从沙发上站起身，对钱轩逸彬彬有礼的打招呼道。
“你好你好！”丝毫没有察觉到被叫“爸爸”有什么不妥的钱轩逸走到他们身前，抬手拍了拍他们的肩笑道，“小惟这是第一次带朋友回来，你好好玩。”
“嗯，谢谢钱爸爸。”徐锋微笑着答应道。
“话说爸，你事情忙完了？”钱小惟好奇的问他。
“嗯。”钱轩逸对他轻轻点头，“儿子难得回家一趟，我提前把手头的事做完了。”
“爸你辛苦了~以后我和老板一定常回来看你们~！”钱小惟上前给了钱轩逸一个大大的熊抱，钱爸爸立即笑呵呵的把他从地上提溜起来。
“让爸看看，还是这么瘦啊，你到底有没有照顾好自己？”
“哇，爸你放我下来！这样好丢人！”钱小惟难为情的从钱谦益手底下逃到徐锋的身后。
徐锋见状，温柔的回头捏了捏他的手。这个细节被一旁的柳芳云看在眼里，她不由心头一动，陷入沉思。
见妈妈注意到老板具有暗示性的举动，钱小惟立即不动声色的探身对钱轩逸笑道：“我有好好照顾自己，爸放心。”
“有你这句话就行。对了芳云，我们这就开饭吧？我也有点饿了。”
“啊……好。”柳芳云如梦初醒的朝他点点头，又别有深意的打量了钱小惟和徐锋一眼。
“臭小子，刚才的话题我们餐桌上继续！”她对钱小惟甩下这句话后，便风风火火的脱下坎肩换上围裙，冲去了厨房。
“什么话题？”钱轩逸好奇的问钱小惟道。
“爸，如果我今天要做出我人生中最重要的决定，您支不支持我？”钱小惟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严肃的反问道。
“最重要的决定？”钱轩逸想了想朝他点头道，“爸当然支持你，你的路需要你自己去走，你的人生也需要你自己去负责。只要你干的不是杀人犯法的事，爸妈都不会阻拦你。”
“爸……”钱小惟有些感动的再次抱住钱轩逸，“我真高兴我是您和妈的孩子。我也这么想，人只活这么一辈子，所以我想要的东西我就会全力争取，我不想让我的人生留有遗憾。”
“对，这的确是我和你妈教给你的道理。”钱轩逸笑着拍了拍他的背，“那看来今天你回来是有大事要讲咯？”
“嗯……”钱小惟闷声点头。
“你怎么抖得这么厉害？”钱轩逸握住他的手叹气，“没什么好怕的，我和你妈的性子难道你还不了解？不管你是要和谁私奔也好，是要辞掉工作去环球旅行也好，只要你自己问心无愧，我和你妈妈都会支持你。”
“爸，你怎么总是关键时刻这么犀利……”钱小惟吸吸鼻子，放开对方笑道。
“啊，难道你真要和人私奔？”
“怎么可能？和您开玩笑的！”钱小惟朝他吐吐舌头，跑回到徐锋身边。
“抱歉老板，一直把你晾在一边。”他朝徐锋歉然道。
“没事，你开心就好。”徐锋体贴的拂去他外套上粘着的一点绒球，对他轻轻摇头。
长时间把钱小惟拴在身边，让他没什么时间回来看看爸妈，徐锋心里也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话说小惟，你这位朋友是你的老板？”钱轩逸好奇的打量徐锋问道。
“嗯，老板他……”
钱小惟和徐锋又陪钱轩逸坐在客厅里聊了会儿天，半个钟头后餐桌上正式开饭。
钱小惟爸妈口味都较清淡，不过因为钱小惟事先打好了招呼，所以柳芳云特地多做了几道辣菜，把钱小惟馋的口水直流。
饭局上钱爸钱妈坐一边，钱小惟和徐锋坐一边，四人轻松愉快的聊着大学或者公司里的趣事，放在外人眼里——这就是和谐美满的一家子。
不过——
“小惟，刚刚的话题你是不是应该继续了？”等到饭局接近尾声，柳芳云放下手中的碗筷，看向钱小惟道。
此话一出，餐桌上立即安静下来。徐锋在桌下偷偷牵住钱小惟的手，为他打气。
钱小惟朝恋人点点头，兀自深吸了一口气。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不要害怕！
他鼓起勇气回望着妈妈道：“妈，我喜欢的人……就是我今天带回来的人。”
“叮咚”一声，是钱爸爸的筷子掉到地上的声音。
“小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柳芳云并没有表现出太多震惊，而是心平气和的问他道。
“妈，我知道。”钱小惟索性无所畏惧的看着她，“我今天带老板回家来，就是来和你们坦白这件事。我们俩已经交往了好几个月，而且决心以后也要一直在一起。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们不想对爸妈有所隐瞒，我们只希望能够得到爸妈的理解。”
“所以你说你不能结婚不能要孩子是因为你喜欢上了男人……喜欢上了小徐？”柳芳云继续他问道。
“嗯。”钱小惟用力点点头，徐锋和钱轩逸都在一旁静静聆听。
“也许你们会觉得我很荒唐，我以前的确不喜欢男人，但是我和老板……算了，古时候那种苦命鸳鸯的戏码我也演不出来。”
他真心实意的对两老坦白道：“但我就是喜欢他，说出来可能会有点难为情，但我觉得我大概再也没办法喜欢上除他以外的人。我知道两个男人在一起会招来闲言碎语，还要顶住外界的纷扰和压力，但是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们俩过的很安稳，没有人来打扰我们的生活。妈，你也说过，只要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能和我一起脚踏实地的过日子……这样就够了不是吗？”
“对，我是说过。”柳芳云微微颔首，转而看向徐锋淡淡问道，“你能给我们儿子幸福？”
“我能，请爸妈放心把小惟交给我，我不会让他受一点伤。”徐锋眼神坚定的向她保证道，“我会用我的所有去陪他，照顾他，让他不用孤身一人。”
话是肉麻了些，但字字都发自肺腑，全无虚假。
“是……吗？”
柳芳云有些头痛的按住太阳穴，叹息似的感慨：“臭小子，你以前再怎么调皮我们都由着你来。但是这一次，这么重要的事……虽然我和你爸本就不是顽固不化的老古董，也不奢望能抱上孙子，但是你有没有这个能力为自己的决定负起责任？万一哪一天你们分手了，万一哪一天你们彼此厌倦了，那该怎么办？你有这个觉悟把自己的一辈子都交到一个男人的手上吗？”
“我有，因为我相信他，也相信我自己。”钱小惟没有丝毫动摇，“妈，在爱的时候就用尽全力去爱，这是我的信条。我之前和爸也说过，我不想我的人生留下遗憾，我不想因为社会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偏见，就放弃我爱的人。”
“孩子他爸，你怎么看？”柳芳云侧头向钱爸爸征求意见。
钱轩逸弯腰捡起地上的筷子，朝她长长叹出一口气道：“芳云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儿子的个性，他决定要做的事谁又拦得住他？”
“爸……”钱小惟有些高兴又有些愧疚的看着自己的双亲，“这件事我的确对不起你们，但我真的不想后悔，我和老板……”
“臭小子，谁说你对不起我们了！？”柳芳云气势汹汹的伸手拍了一下钱小惟的脑门，“我们俩啊，只要你过得开心就别无所求，但你真的想好了吗？”
“嗯，就是想好才回来的。”钱小惟态度坚定的答道。
“那你觉得自己现在过得幸福吗？你确定自己不会后悔？”
“嗯，我们两人在一起过得很好，我也不会对我的决定感到丝毫后悔。”钱小惟深呼一口气继续说道，“妈，你和爸都是明白人，我相信你们能够理解。爱情这种东西本来就不讲什么道理，虽然老板和我一样都是男人，但喜欢就是喜欢，这板上钉钉的事情没法改变。”
“也许在一般人眼里，娶妻生子、成家立业才是幸福。但我和老板就算结不了婚，养不了孩子，照样能过得很幸福，不会比一般人差。”
有他这么一番话，柳芳云便没再言语。
她猜出自家儿子和他今天带回来的朋友关系不一般，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个一向吊儿郎当、没心没肺的儿子竟然会为一个男人认真成长到如此地步。
——只要他觉得幸福，我们这做父母的又哪来的理由去反对？
柳芳云已然在心里默许了钱小惟和徐锋的关系。
“那么，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一起的？”钱轩逸趁机问道。
徐锋开口回答：“今天4月份左右的时候。”
“而且他当时连着给我送了一个月的宵夜。”钱小惟顺口补充道。
他回想起刚和徐锋接触的那段时间，觉得又温馨又好笑。
“那小徐的爸妈是怎么个想法？他们知道你喜欢我们家儿子吗？”柳芳云平复好了心情，继续问徐锋道。
徐锋点头：“我爸妈早就接受了我的性向，虽然他们人在国外，暂时无法见到小惟，但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喜欢他。”
“那是，我们家臭小子小时候那叫一个人见人爱，脸都被人捏肿过无数次。”
“妈，能不能不要在奇怪的地方夸奖我啊……”见父母对自己和老板的恋情并无反感，钱小惟暗暗松了一口气。
果然是自己想太多，有父母开明如此，还有什么好担心！！
“那小徐，你喜欢我们家小惟什么地方？”柳芳云认真的问徐锋。
“哪里都喜欢，不过最喜欢他笑。”徐锋正色回答。
“等等，怎么这么快就进入丈母娘和女婿的问答环节？”
钱小惟表示：“幸福”来的太突然，他措手不及。
“还不是因为你这臭小子拐不回姑娘，拐了个帅哥回！？”柳芳云半开玩笑，半没好气的瞪他，“偏偏你性子又倔的要命，你以为我们真就那么开明？知道自家儿子喜欢男人，连眼睛都不带眨的？只是我怕我和你爸要是不理解你，你想不开跳江了怎么办？”
“不，我觉得我还不至于……”
钱小惟囧，心想自己在父母的眼里到底是有多么玻璃心啊……
“总之，事情既然到了这个份上，我们也没办法再多说什么，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负好责任就行。”柳芳云语重心长的对他俩道，“但是做爸妈的还是会想操操心把把关，这找伴儿啊是人生大事，再让我和你爸好好问问……”
话说开之后，钱爸钱妈便很快把握住主动权，开始盘问钱小惟和徐锋的恋爱历程。
等到钱小惟一五一十的把他和徐锋的琐碎生活交代详尽后，他们总算得出了一个结论——徐锋的确是值得托付的好男人，但是——
“小惟啊，事情我和你妈都了解清楚了，我们也不是反对你们交往……”钱爸爸捏着眉心叹气道，“但我和你妈毕竟年纪也大了，该怎么说……总之今天你和小徐先回去吧，我和你妈再好好消化消化。”
虽然理性上能够接受这件事，但在心理上——因为事情实在发生的太突然，两老还没能真正意义上的回过神来。
“嗯……谢谢爸妈。”除了这一句话，钱小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对两老的感激之情。
“爸妈，对不起，可能是我的小惟唐突了。”徐锋在一旁诚恳的道歉道，“我知道这种事需要时间接受，我们可以等，不论多久。”
“唉，你们这两个孩子啊……”柳芳云满眼怜爱的看着他俩，“我们要是想清楚了，自然会联系你们。你们也别太往心里去，人生在世，活得开心最重要。这句话我以前教给小惟，如今也教给小徐，你们俩……别让我和你爸失望。”
“嗯，我们知道了，谢谢爸妈。”钱小惟和徐锋异口同声的朝他们笑答，桌下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见家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