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遇》瓢虫垛垛飞

14、阳台上的男女

　　与青学众人分手后的左岸忙碌地穿梭在人群里试图能够在某个地方发现落跑的杏却始终无果，无奈将寻找目标扩大把橘拉入了寻找范围内又沿着道路找了一遍，在11点的钟声敲响前，一直信号受阻的手机终于拨通了橘的电话。
　　“喂，橘你有看到杏吗？我和她走散了。”
　　“左，你现在在哪里？杏和我都在家里了，我们找了你好久，手机又打不通，只好回家看看你是不是回来了。”
　　“哦，我也在找你们，既然你们回去了那我也回来吧。”
　　“嗯，就直接做计程车回来好了，这么晚了外面不安全。”
　　“知道了，那就这样，现挂了。”
　　“嗯，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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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橘家。
　　橘挂断了电话，在饮水机旁接好水的杏走过来问道：“是左打来的电话么？她到哪里去了？”顺手将水送到了橘的手里。橘坐在沙发上接过了水杯却没有喝，只是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暖着水杯，用气恼的口气对杏说：“你也太不注意了，就把左岸一个人落在那里。”
　　杏很委屈地在橘的一旁坐下：“我也不是故意的，我走的时候跟左说了到时候电话联系，谁知道信号老受阻。”
　　“你还有理了！你那大大咧咧的性子也要改改了。”
　　杏吐了吐舌头，小小地饮了口水。橘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地摇摇头，一时间都安静下来。杏偷偷地看了橘几眼，像是犹豫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探头向橘问道：“哥哥，我想问你个事？”
　　“什么事？”橘回答地很不在意。
　　杏有点紧张，右手试图抓个抱枕过来却抓了空。稍微沉默了一会才坚决地说道：“哥，你真的准备不再打网球了么？”杏的话在空气中回荡，橘始终沉默，握着杯子的一只手重复地摩挲着杯口，杯中热水散发的阵阵雾气让人看不清橘的表情。仿佛走过了恒远的时间，如雾气般虚无的声音飘出：“不再打了又如何呢？我现在不过得很好？”
　　杏一把站了起来，夺过橘手里的杯子，直面上橘无绪的眼睛，丢去了之前的小心犹豫。吼道：“很好吗？可是我现在看的哥哥却是陌生的很！那网球场上舍我其谁的霸气去哪里了？那受人称道的九州双雄之一去哪里了？”寂静间只由杏粗重的喘息声。
　　“没有九州双雄了，哪里还有？”橘的声音越说越大，眼里闪烁着痛苦与挣扎。杏伏下身子，手贴上橘的脸颊：“哥哥，那并不是你的错，别再自责了。”
　　橘抓住了杏贴在自己脸上的手，像是要陈述罪过一样：“我用我的网球毁了千岁的眼睛！”
　　“那都是意外不是么？千岁并没有怪你啊！”
　　“但是我逃不过自己内心的谴责。”
　　“可是。。。。。。”杏想继续辩解，橘却大手一挥，打断了她的话：“好了，我们就先不要再谈论这个问题了，我有点累了，你在这等左回来吧！”说着就准备上楼了。看着哥哥走上楼梯的孤单背影，杏脱口而出：“我敬重的哥哥从来不会逃避问题！”眼泪同时迸发而出模糊了视线，只能隐约看见橘在停顿过后沉默地走进卧室，关上的房门发出沉闷的响声。
　　左岸开开心心地抱着考拉打开家门，就看到了杏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眼睛无焦距地直视前方，于是左岸也坐到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就喝了一口，接着好奇地问：“怎么就你一个人，橘呢？你们真不够意思，都给我玩失踪了，你不知道我后来可是得了好多个娃娃的，不过我都送人了，实在太多了，你知道我都送谁了不……咦？你怎么哭了啊！哎呀，别哭了，怎么回事啊，我没有惹到你什么吧。”左岸还想对于今天的庙会之行做个总结，可还没说几句就被杏的眼泪给吓住了，慌乱地扯出一堆面巾纸往杏脸上糊去。看到自己越劝杏哭得越厉害，左岸明智地闭上嘴。待杏哭了一段时间渐渐平静下来，才小心翼翼地问出自己的疑问：“杏，到底出了什么事？跟我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上忙。”杏像没有听到左岸的话，两只手不停地绞着纸巾，纸巾也被撕成一条一条地掉到了地板上。就在左岸失望地决定重新开辟一个话题转移杏的情绪时，杏开口了，将刚才的事缓缓地说了出来，说完后杏也重重地靠在沙发上吐了口气，闭上的眼睛似乎又隐隐有泪珠沁出。
　　左岸听完杏的话，心里回想着原来看过的关于这段事情的支离片断，抱住杏说：“别想太多了，今天是辞旧迎新的好日子，好好睡一觉，也许明天什么都会如你所想的改变了。”说完左岸也上楼了。
　　进了卧室后，左岸直接走到阳台，毫无意外地看到橘也坐在他卧室的阳台上。
　　“嗨!在想什么呢？那么认真。”
　　“没什么，就是想起原来的一些事了。”
　　“在九州的时候？”
　　“呃？”橘有点意外于左岸话语中的肯定，想到也许是杏提过的也释然了，“是的。”
　　一看橘的表情，左岸就猜到他的想法了，懒懒地回了句：“九州双雄之一，拥有全国大赛级水平的网球选手橘桔平，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认出来了。”很清楚地看到橘的瞳孔一缩，想要说些什么，左岸却突然跳跃式地转了话：“你最敬重的人是谁？”
　　橘沉吟了下，然后抬头说：“我的父亲。”
　　“嗯，一般人都会回答是自己父母中的一位，我最敬重的却是我的小姨。对了，橘爸爸是个怎么样的人？”
　　“沉稳，冷静，一丝不苟，恋家，对待事物永不放弃。”
　　“所以橘爸爸是家庭事业两丰收咯，橘也是把自己的爸爸作为榜样的吧。”
　　虽然绕了半天，橘还是没有弄明白左岸到底要讲什么，但还是很诚实的回答：“是的。”
　　“那为什么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放弃了网球呢？”左岸的语气变得有些犀利。眼睛盯着橘不容他逃避，看他沉默不语的样子接着说：“杏说他的哥哥是不会逃避问题的。”
　　橘轻轻叹气：“没什么放弃不放弃的，我只是现在不想打了，国三了，我要为考个好的高中做准备了。”
　　“这一听别人就会说你这人虚伪，编个好点的理由来听听。”左岸有点不屑了，这就是之后胸怀狮王般的雄心与不动的信念带领不动峰不断前进的橘部长么？
　　“……”
　　“没话说了？其实还是放不下网球吧。网球，一门让人热血沸腾，燃烧青春的运动，也是我的最爱，橘还不知道我会打网球吧，是我老爸教的，当然我的技术是不能跟你们这些天赋异禀的人比，我可是很羡慕你们的。”
　　“可惜，我现在也不打了。”
　　听了这话，耐着性子的左岸也怒了：“还真是说不通了，那好，既然你说你不打网球了，你去把杏说的那副你用的第一副球拍给我扔进垃圾堆里去！”看到橘的呆样，左岸不禁有点快意：“不愿意了，舍不得了？还是放不下吧。橘，对于有些东西我们不需要老是抱着不放，那样永远也走不远，只会禁锢了自己。同样是九州双雄，在思想觉悟上千岁就高多了，他并没有抱怨你什么，他也没有放弃了网球啊！我小姨告诉我：我们对于人生可以抱着比较轻快随便的态度：我们不是这个尘世的永久房客，而是过路的旅客。千岁做到了，我也相信终有一天他会以更强大的姿态站上球场！你说橘爸爸是你学习的榜样，因为一点事情就扬言放弃网球就是你所理解的永不放弃么？”一段话说得左岸有点喘，她当然知道千岁以后还会打球的拉，用他来激一下不足为过吧。
　　可惜，橘还是一副呆样，估计被左岸给镇住了，直到橘的手机铃声响起。
　　“喂，您好，我是橘秸平。”
　　“橘啊，我是千岁，新年快乐啊！”手机的声音很大，大到左岸也能听到电话另一端传来的话语，更是明显感受到橘的声音变得涩涩地：“啊，千岁……也祝你新年快乐。”
　　“你这人真不够意思，乘我在外治疗消息闭塞，竟然跑到东京去了，那要是等我治疗好了，九州双雄不就变成一雄了么？还好我今天给教练打电话的时候他告诉了我，不然都联系不到你。”
　　“你……你的眼睛还能治好？”橘有点激动了。
　　“不好说，但恢复基本视力应该是没问题了。”
　　“抱歉，如果不是我……。”
　　“说得什么呀，你那打球的风格身为老对手的我还不了解，你也别太内疚了，不过还是劝你改下路线吧。呵呵！对了，你现在在哪个学校？”
　　“不动峰。”
　　“没听过，不过有你在，如果进了全国大赛，在比赛上碰了面可别让我发现你没一点进步啊，我可是不会留情的。哎呀！医生要来了，我得装睡了，先挂了！”说完就挂了。橘还听着电话，久久不说一句话。左岸都觉得自己有点冷了，橘才慢慢地盖上手机，对左岸说：“谢谢你今天的一番话。”
　　左岸也在暗呼运气，没想到那个千岁会打电话过来，真是很配合他啊，有机会见面一定要好好聊聊。看来橘的心结开始松解了，左岸也放下心来：“要感谢的话，就泡两杯热牛奶吧，我陪你站这外面吹风都要冷死了，大哥！还是说橘还想尝尝我的手艺？”
　　橘二话不说地下楼了，几分钟过后就端着热腾腾的牛奶上来了。12点的钟声适时敲响，绚烂的烟火划破天空的宁静，绽放出瞬间的灿烂，渲染了整个世界。左岸高兴地指着一朵紫色的烟火，跳着说：“你看，那种是我最喜欢的！”
　　橘微笑的看着美丽的天空，目光闪烁，低声道：“明天，明天将是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