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的王妃》任*阳

7、第六章

　　“附耳过来。”柳生朝薰影勾勾手指。
　　薰影凑近他，侧耳聆听。
　　“其实当年……##########……########……就是这个样子了。”柳生说着。
　　薰影越听眼睁得越大。
　　“听清楚了么？”
　　薰影愣愣的瞪着他，难道这个异世界还有她没听过的语言？不是英文，又不是法语，更不是德文、俄文、意大利文……啊，到底他说了什么？
　　“敢问兄台，你说的是什么语言？”
　　柳生非常讶异：“你听不懂么？”
　　“如果是我在你耳边咕哩咕哩呱啦呱啦的乱讲一通，看你能不能听懂？”薰影两手插腰瞪着他，不讲就不讲，凭什么戏耍人？
　　“还是由我说吧，城主夫人。”原本无神呆愣的雅治突然说道。
　　城主夫人？薰影颤抖的食指指着他。“你你你……你知道我的身份？”他想干嘛？想真的绑架她威胁真田老公？哇，不要啊，真田老公这么穷，整个离院都是空空的，哪有钱来赎她，然后她就落在他们手里，逼良为娼，再然后她一炮打红，红遍了银座……呃，红遍了空白之地……咳咳，她真的没有幻想众帅哥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情景，真的没有……
　　“只要空白之地出现陌生的女人，雅治都清楚。”柳生优雅一笑，斯文俊逸的脸上有一抹戏谑。
　　“你是说，一开始他就知道我是谁？”薰影怒吼，什么嘛，她又不会阻止他搭讪，有必要隐瞒吗？哼哼，如果早知道他到离院的目的，她绝不会跟他走。
　　柳生含笑点头。
　　“你变态啊，一个女人也不放过。”薰影瞪着雅痞的雅治。
　　“我只是调查她们的身份背景而已。”雅治说得轻描淡写。
　　薰影眉一扬：“我要回家。”
　　“你别忘了是你让我绑架你到明天早上。”雅治坐在窗边拎着小酒壶饮着。
　　“我……我后悔了不行么？”薰影一跺脚。女人就是善变，你又怎么着？
　　“让离城主赎你回去。”雅治恶意一笑，痞痞的微勾起嘴角。
　　坏男人。薰影抖了一下。“诅咒你永远找不到凤蓝雪。”她恨恨的说。
　　雅治脸色一沉，随即展颜一笑。“随便你怎么说，只要世人知道她是属于我的就行了。”
　　薰影吐吐舌：“属于你的怎么会不见？说不定她注定不属于你，才逃离的。”好大的口气。
　　“城主夫人，你这话说的过了。”柳生脸色沉下来。
　　偷瞄了一眼雅治的脸色，果然，难看的很。
　　“如果是上天注定她不属于我的，那我就要逆天而行。”雅治一甩袖清冷的离开。
　　“小孩子要不到糖吃的得行。”薰影对着他的背影扮了一个鬼脸。“啊，他还没有告诉我那个凤蓝雪的事情，可恶，让他跑了。”
　　柳生轻笑：“形容的很像，的确像要不到糖吃的感觉。”
　　“是吧是吧。”薰影笑眯眯的点头，想不到他这个做哥哥的会附合她的话。“呐，你叫什么名字？也是这醉香楼的老板么？”
　　“柳生。”柳生轻叹一口气。“雅治以前不是这样的，两年前的他，轻狂，骄傲，自信，蓝雪失踪后他就变了，以前我也开玩笑似的提醒过他，如果不好好珍惜，迟早有一天会失去，没想到竟一语成真的。”口吻有些自责。
　　神经不太稳定的薰影自然听不出来。“我还以为他喜欢玩变脸呢。”
　　“呵，雅治他只是失望太多，心里承受不住，造成他性格有些不稳定。”
　　“那个凤蓝雪是个什么样的人？”薰影回想着画中人，很平凡的一个女人啊，街上随手一抓一大把，不是她自吹，她比凤蓝雪美多了，可是，那双眼睛真的很特别，那么清澈那么温和。
　　“蓝雪是雅治的侧夫人。”半响，柳生又说一句。
　　“为什么是侧夫人而不是正夫人？你弟弟不是喜欢她么？”薰影不解的问，古人的三妻四妾是有的，没想到她真能见到，嘿嘿，在现代都是一夫一妻制的，多的也是不能进门的情妇，咦，她怎么没想到呢，她给真田老公纳妾不就行了？这样就不必担心同房问题了，一脚踹他到妾的房里嘿咻嘿咻去，哈哈，她太聪明了。
　　“蓝雪来路不明，毫无背景，我们……呃，家里不会让没身份的人当正室。”
　　“狗屁，我还不是一样来路不明，还不是照样当王……当正室，真田老公的家人都没嫌我。”她还是王妃哩，而且她的婆婆太后老人家，好像很疼她呢，赏赐的东西多的可以砸死她，只是来空白之地前，她还处于迷糊状态，才没有把‘家当’搬来。
　　“蓝雪并没有城主夫人的运气，更何况……蓝雪遇到我和雅治之前的记忆全无，我族人更是不肯答应她进门。”
　　“那后来怎么当上侧夫人了？”
　　“雅治说要离家出走。”柳生知道让蓝雪进门只是一个牵引而已，雅治早就想出门闯荡了。
　　哇，有志气，如此的有情郎真是让人感动，薰影的眸中闪着感动的光芒。
　　“所以你家里人就答应了？”古代爱情故事啊，讲究门当户对。
　　“嗯，大家各退一步，让蓝雪当侧夫人。”
　　薰影皱皱鼻子：“有一个问题我不太明白，那个夜夜是什么人啊？”难道是那个雅治的妾，她看就很像。
　　柳生轻叹一声：“雅治的妾室，七姨夫人。”是最受宠的姨夫人之一。
　　薰影张大嘴巴，卡卡卡，倒带，收回赞美那痞子的词句，这样花心的男人应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不是我说你们这些臭男人，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但是，也不是这样花心法，娶回来不用钱养啊，别说那些妾争风吃醋净惹麻烦，放在家里摆着当花瓶我也嫌污染空气。”那个夜夜长得是不错啦，可是身上香味太浓了，原本她想忽略不讲的，可是，居然有这么多妻妾，提出来让某个臭男人分析分析优劣势比较好。
　　“你这话看似无理又有理。”柳生沉思的看着她。
　　“老实说，你那个花心的弟弟一共有几个妾啊？”
　　“没有正室，侧室以蓝雪为首，倒也有九个。”柳生如实说道，他自己也有三个侧室。
　　薰影瞪圆了双眼：“如果我是蓝雪，我肯定在他娶第二个妾时跑路。”妾嘛一个就好，免得夫君□□她，听说男人的□□挺强的。（作者：等你爱上一个人时，只怕一个妾也看不顺眼，只希望是他是自己的专属男人。）
　　“跑路？”
　　“就是离家出走嘛，男人就是这样，喜新厌旧，见一个爱一个，绝不可能只为一棵小树苗放弃整个森林。”薰影对男人严重鄙视。
　　“你这理解倒也怪异。”柳生兴味盎然地说，还没有听过哪个女人有胆这样说男人的不是的。
　　“现在说到要点了，凤蓝雪究竟是怎么失踪的？”
　　柳生敛容：“蓝雪很单纯，一开始话也不会说，也听不懂，刚开始时我和雅治还以为她是残疾，后来发现不是，我和雅治就一字一句的教她说话，她性格也单纯，身体柔弱，对雅治纳多房侍妾的事也是笑的淡然，但蓝雪得宠是人人皆知的，其他妾室自然眼红，雅治不在的时候被人欺负了也闭口不提……”
　　薰影默叹，她绝不走凤蓝雪的后路，决定了，让真田老公立下军令状，在她未离开之前不准纳妾。（作者：人家真田对纳妾的事只字未提，明明是你逃避做妻子的义务——行房，想为真田纳妾的。真田无辜啊）
　　“……也许雅治心里有数，但恼于蓝雪的默默承受……”
　　“这是什么话？凤蓝雪没有以前的记忆，一个人孤苦无依，没有朋友，为了不让你们抛弃她，嫌她烦，她自然什么都不肯说，一个人承受所有的恐惧。”薰影怒吼，真的好想发一场大火，这世上还有这么不懂风情的男人，呸，这种男人要来何用？
　　“如果当初雅治想到这一点就好了。”
　　“那个夜夜为什么还跟在你弟弟身边？”薰影怒道，如果真的有心找回凤蓝雪，就该遣走所有的妾才是，找人身边还带着一个大美人，这算是什么找？如果是真心爱凤蓝雪就该像个行尸走肉一样，或是借酒消愁，然后明天愁更愁。呃，那个雅治表情有时是挺像行尸走肉，但还远远不够，借酒消愁？开个酒肆算不算？
　　“也许雅治也爱夜夜吧，当初夜夜刚进门时，雅治还冷落了蓝雪一个月，蓝雪就是在那一个月失踪。”
　　“啥？凤蓝雪失踪时，那个痞子还夜夜升歌？”薰影真是为凤蓝雪不平。“我看你还是叫你弟弟不要找了，没诚意。”
　　“诚意？雅治现在明白他不能没有蓝雪了，还不够诚意么？”柳生有些不解。
　　薰影深吸一口气，冷静冷静，这些沙猪男人永远也明白不了女人的心。
　　“我说一个假设。”
　　“你说吧。”
　　“如果凤蓝雪有了其他男人又该如何？”
　　柳生拧起眉，这也不无可能，如果真是事实，雅治又该如何？
　　“这种沦背道德的事，自然是逐出家门。”
　　“为什么一个女人不能同时喜欢两个男人？而一个男人可以同时喜欢两个女人？”
　　“这是自然的，男尊女卑是定律，但如果这种事发生在雀国倒是可以，雀国女尊男卑，一女多夫的例子多的是。”
　　薰影拿起桌上的冷茶就往嘴里灌，下火。对于这种人真是没法说清。
　　“如果痞子不能下定决心只爱凤蓝雪，我看凤蓝雪还是不要被找到的好，说不定人家正和和美美的过着幸福的生活呢。”真见到了凤蓝雪一定要叫她逃得远远的。
　　柳生眉心仍皱着，他知道她说的对，但夜夜对雅治来说，又是什么存在呢？毕竟也跟了雅治两年，多多少少都有一点感情吧。
　　“为什么你们能肯定凤蓝雪会在空白之地出现呢？天下之大，哪都可以去啊。”
　　“当年她就是在花雨楼失踪。”柳生的表情有些沉痛。
　　噢，她的心脏，薰影捂着胸口，凤蓝雪到底还有受多少苦啊。“花雨楼是妓院吧？”
　　“是，什么样的客人花雨楼都会接，只要有钱，我们只查到蓝雪为了不接客，从三楼跳了下来，生死未卜，然后有人救走了她。”雅治差点拆了花雨楼。
　　薰影轻咬着下唇。“不要再说了，已经够了，听到这里我更觉得凤蓝雪不应该回到你弟弟身边。”害得凤蓝雪这么苦的人，凭什么找回她？到底凭什么？
　　“你跟蓝雪应该不认识吧？”柳生讶异的说，为什么她这么对蓝雪抱不平？
　　薰影摇摇头。“不认识，但是，很不平，为什么男人做错事的时候，总以为哄哄女人就好？女人是宠物么？”小说看多了，对那些容易原谅男主的女主，总替她们不值，爱到底是什么？
　　柳生无语，从小到大，他受的教育只知道权势的重要，其他的，他不懂，他一直认为女人要就要，不要就丢，现在他有些迷惘了。
　　“这位公子，这里是不能进的。”醉香楼的小厮头皮发麻的想挡住高大男人的去路。
　　“我找人，一下就好。”语弱气威，男人威慑的气息震动了小厮，空白之地什么时候来这么一个人物啊。
　　闻言，薰影眼一亮，沉闷的心情变得轻快起来。
　　柳生微扬嘴角，人来了。
　　“真田老公，我在这里。”薰影奔去开门。
　　看见她，真田原本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错愕的接住跳跃到他身上的人儿。
　　“呜，真田老公，你来接我了，我最爱你了。”薰影双腿缠住他精壮的腰，双手缠上他的脖子。
　　真田脸一红，这样的动作……好暧昧。他回房里发现她不在床上，心就慌了，立即找了小玉，一时间离院乱成一团，寻遍了全院、全城都不见她的踪影，猜想她是出事了，莲二说，兴许是出城了，他就往这找来了，因为他也知道醉香楼老板的习惯，寻人的习惯。
　　“大伙都担心你。”不忍责备她的真田轻声说了句，咳，反正回去，晓阳自会训她。
　　“对不起嘛，真田老公，我们快回去吧，我不想呆在这里。”还是立海的人最好，没有门户之见不说，真田老公一看就是老实的男人，嘻嘻，还容易脸红。
　　“离城主，想不到能见到你的风采。”柳生有礼的说道，虽说大家呆在同一个地方，但都是各扫门前雪，少有见面的机会，今日一见，这离城主有一股慑人的风采，不是一般的人物。
　　真田点点头，对醉香楼的资料了解还算多，这都是莲二的功劳。不愧是沐日国的人，长得斯文俊秀。
　　“多谢柳生老板对内人的照顾，过些时日定上门正式拜访。”
　　薰影嘟着小嘴不满极了，还没到明早呢，那颗珍珠倒是浪费了，哼哼，下次来这里喝酒不给钱了，吃霸王餐。心怀不轨的笑了笑，嘿嘿，就这么办，现在……打了个呵欠，靠在真田老公身上，睡觉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