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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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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夜晚的风冷冷地吹着,无数人在×大厦下静候着怪盗基德的降临。
他是天空的王,白色的羽翼裁出一片天,主导着夜空中的一切。而他自身,则是一个巨大的迷,任无数人,绞尽脑汁也参不透。也许,只有一个意外。
抬手,一群白鸽环绕身边。扣上同样洁白的帽子,打开滑翔翼,扬起一抹自信的微笑。黑羽快斗,也许应该被称之为怪盗基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夜空。引起粉丝们的阵阵尖叫。
无数警察如狼似虎地扑向那个身影,明知不能为,但还是要赌一把奢求抓住那抹白。
站在大厦顶端的白马探叹了口气,迎上被重重包围眉眼之间却不乏玩闹之意的少年,轻轻启唇:"KID,你不害怕吗?"
声音在雾气中消散,然而那少年唇边的笑容却猛地一僵,再扬起时便多了几分勉强,"大侦探,你忘记了吗?怪盗基德是不会害怕的。"
KID会读唇,白马亦然。
宝石终究是被偷走了,警察们设下的陷阱倒显得是玩具一般。中森警官怒吼着表达自己的愤怒。白马却仍镇定自若,眼睛定定地看向一个方向。
待警官们悉数离开,才见那人在自从他的视野范围中出现。
掏出宝石,对准月光,露出失望的表情,抛回给白马。熟络的动作一气呵成。他们心照不宣,乐此不疲地持续着这场追逐游戏。
"KID,你究竟在追逐着什么? "
"大侦探,你不需要知道。"他如是回答,一身白衣飘飘,融入夜色。"宝石不是我想要的,我已经送还,那么,下次见。"话音飘落,他也已然消失。
只是,KID君,你这样的表现,总让人忍不住想起,落荒而逃呢。
二
疲惫地收起滑翔翼,降落。一身披风做掩护,快速换完装,他又恢复了那个普通的中学生。
"快斗少爷,您没事吧?"焦急的老管家近乎崩溃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所有的情绪似乎都找到了一个发泄口,汹涌而出。
"我没事。"快斗略带不耐地挥挥手,"但这块宝石又不是潘多拉,看来又白忙活一趟了。"白天与黑夜,两个截然不同的身份不停地互相转换着,这种生活过久了,他都快以为自己人格分裂了。
说话间他已放走了陪伴他许久的白鸽,快速向房间走去,顺手带上门,寺井知趣地退后。
深吸一口气,快斗把自己的表情调整为一个笑容,或者说一个他自以为的笑容,想必若有人看见,也不会认为那种表情可以认为是笑吧。手指反复摩挲着墙上巨幅画像的边缘,眼前是一张熟悉的笑颜。
"……爸爸,这次行动我又失败了呢。不不,应该是偷到宝石我又好心的送回去了。都怪那个假洋鬼子!"不屑地撇嘴,他开始对着画像倾诉,一些最近发生的琐碎的小事,"还有那个小侦探,也是咎由自取,我哪儿招他惹他了?!动不动就来找我麻烦。"
"虽然很讨厌,但都是很厉害的对手呢。"他满足地笑起,但想起白马的话,笑容头一回从他脸上消失。
"可是为什么,爸爸你从没告诉过我,飞在高处很冷呢?"为什么白马又会明白我的感受?
那些被愚弄的观众们从头至尾都只看见怪盗华丽的表演,缺少有人知道脱下所有的伪装,他也只是个孩子,一个普通的孩子。也会害怕,也会感到冷,虽然他从不承认。
快斗屏住呼吸,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回答。屋子里陷入一片死寂,这并不奇怪,因为从头至尾都只有他一人在滔滔不绝,画像上的黑羽盗一仍在慈祥地微笑。
"我明白了。"快斗突然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又坚定地像是某种誓言,"不论何时何地,都要记住摆一张永恒不变的扑克脸。"
他像是找到了答案,满意地笑。只是因不想被别人乃至自己听到而故意压低的声音仍执着地钻了出来,"只是呢,爸爸,我愿意放弃这一切,只换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