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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义女名曰黄婉贞 ...

  •   “司马先生,芦相国欲寻得孔明做婿,这事您知道吗?”我有意无意的问着,孔明既是他的爱徒,想必他也知得一二,只是不知他为何对于芦相国的来访装作无趣。

      “孔明之意我十分的清楚,他若是现在不想提及婚事,即使他废再多的口舌也是无用。”司马徽一边用树枝逗着蛐蛐一边无心的答着。

      “若是这相国偏偏就不认这理儿怎么办?”毕竟是有权人士,想来这黄承彦也够懊恼的,竟有人明着让自己的女儿抢人家的夫的,且还要丈人逼着。

      “那也无妨,黄老哥必定已经想好了对策。”司马徽不慌不忙的说着,而后便问着庞士元,“我听说孔明的琴艺甚高,若是去了南阳,我定是要与其一争高下。”

      “先生难得有此之心,等这芦相国走了,我们便起身去南阳。”这老师竟也有不知徒儿的本事的。

      “上回我是没有见着他,我若是见着了,他也定是叫我声先生。”

      “这孔明即已是司马先生的学生,为何有不叫先生之理?”我亦不解,这里的人为何总是喜欢绕着弯子。

      “哦,黄兄弟有所不知,我家先生并未见过孔明,只是我在南阳之时识得此人,听着他的言谈便知此人腹内有大墨,后与家师及好友提及此人之时,方才得知师兄弟中,博陵崔州平、颍川徐庶元直都识得此人,家叔还送其‘卧龙’的称号,还知黄老先生与其有着书信来往,他们都对此人有着很高的评价,唯有家师不识此人,故被他们笑作‘吃素之人’,就因着这事,家师便硬要做孔明的老师,还常称孔明为自己的‘爱徒’。”听完庞士元的一席话,我终于明白,原来司马先生是自恋了。

      “你且勿笑,”司马徳操很是认真的说道,“待且将孔明与我比试,我已与其书信来往,他亦在书中称我为师。”

      “司马先生尽可放心,孔明定会拜您为师的。”我肯定的说着。

      在三国鼎力之时,后人评价司马徽,虽然有着经帮济世之才却不愿施展才能为时所用,且称他是缄默固守,才华始终未得施展,一生湮没不彰。甘愿陷居阳翟故里,躬耕度日。可我却认为,司马徽将自己的才学毫不保留的教与他的学子,他的学子中几乎每一个都为当世之大用,这岂不是已将自己所有的才华献给当世,他一生识人如水镜,面对求贤若渴的刘玄德首荐卧龙凤雏,这亦不是对当时的奉献?

      “司马大人,老爷说了,今儿中午就不能陪你们一道用餐了,各位大人的午饭就在偏厅享用。”小晴和气的告知着。

      “他且忙他的,我们不打紧,且有吃有喝就成。”司马徽说罢赶忙将蛐蛐罐子放于一边的长案上,摆着桌椅。

      “呵呵。”小晴见他这般模样,于是生了主意道:“我家老爷还说了,他说司马大人是天下奇才,要将司马大人介绍与相国认识。”

      “这就不劳烦老哥记垫着了,若是真的让那姓芦的老儿得知我在此,定是不饶他。”司马徽说完便朝着小晴端来的水盆边走去,洗完手之后便在桌边坐下,等着上菜吃饭。

      午餐用完之后,我们便一齐走过正厅后的长廊,去往院子最深处的凉亭,亭中有桌有凳,桌上摆着一只檀木色的古筝,似是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上面已经落满了灰尘,一张浅黄色的梧桐树叶轻轻地划过,留下琴弦轻轻地震动声,凉亭边很粗的梧桐围在四周,梧桐的叶子都已经枯黄了,飘飘零零的竟落了一地,我找了一块舒适之地,便是系在两颗梧桐间的睡椅,静静地躺下,闭上眼睛,仿若这一切都是一个假象。

      我静静地听着这大自然发出的一切声响,有风声,还有叶子不断凋零的声音,接着便是听到擦拭的声音,于是睁开眼睛看见司马徽坐在了亭中的古琴前,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释然,他先是试了试音,而后便慢慢的闭上眼睛,一种超脱世尘的曲调在他的指尖传出,我无法记住这样的音调,就像是丝质的绸缎,静静地划过我的心悸,让人随着他的曲调一起释然,我相信了后人的记载,司马徽琴艺甚高,高之处,便是让人无法不为之所动。

      “司马老儿琴艺好像又见长了,哈哈哈。”忽地从远处传来的声音打断了这份如天籁般的声音,原来是黄承彦。

      “老哥谬赞了。”虽是这样说,但是司马徽的脸上还是露着一如既往的骄傲。

      “相国走了吗?”站在司马徽身边的子龙突然问道。

      “哪有那么容易,现我已派人安排他去到厢房休息,这芦相国怕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只见黄承彦哀怨的皱眉,忧心忡忡的看着司马徽面前的古琴。

      “怕不是又让先生您替他寻个贤婿?”我就怪了,天下岂有这般的奇人?

      “这次恐怕是躲不过了,孔明也是在劫难逃啊。”他说着反而笑了起来,

      “先生笑甚?”难不成这孔明遭劫,他得一乐?

      “这次就看他如何解决了,若是说的好那便‘天下太平’,如若说的不好,那便‘惹祸上身’啊。”说罢便捋须点头。

      “若是说的不好,先生不会生气吗?”让自己的独女受委屈岂是他的愿意?怪哉!

      我的话音刚落,黄承彦便转身看向我,眼睛里露出探究的神情,许久才开口道:“你且随我来,我有事要问你。”

      他的表情甚是严肃容不得半点的质疑,我转身看向身后的赵子龙,只见他也疑惑看着我,不知其意。于是我便跟着他来到了我的房间,也就是令爱的房间,只见他神秘的看了看左右,而后便关上了门。

      “先生找我何事?”我亦不知其意,看着他背对着我,不知在想些什么。

      “姑娘到底是何方人士?”良久,他突然的开口使我不禁的哑然,他居然早就得知我是女儿身。

      “我,我不是这里的人,望黄老先生勿怪。”事到如今,我只能坦诚,坦诚亦是必然。

      “姑娘为何要男扮女装我不问其详,但老朽能否得知,姑娘可也是为着孔明而来?”他的目光严肃而认真,似乎早已看透我的心事一样,令我无法否认。

      “是!”我用尽我所有的力气说出这个字,亦或是承认这个字。

      “其实老朽早已看出你的目的,见无敝处,便一直未得说起,若不是你几次三番的提到孔明,我亦不会说起,姑娘定不是平常人家的女儿,此次离家家人可要担心,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黄老先生。”这是在下逐客令?于是我一把拉住他,“先生切勿赶我走,我不是此世之人,哪来的家?”细想着,他若是驱我离开,我又能去到哪里?这里也没有我的栖息之处啊。

      “不是此世之人?何解?”见他疑惑的看着我,大有愿闻其详的意思。

      “我本是未来的人,因着对孔明先生的爱慕,于是乎通过科学的手段来到历史中的这里,据历史的记载,孔明的妻本就是您的女儿黄月英,只望您切莫生气,我不是要做一个抢人家夫的女人,只是,想看一看他便够了,本来算着建安二年时他未成婚,可是,历史错了,他已经成婚了,既是这样,我也无心打搅了,只待寻着好时机便回去。”我落寞的说着,淡的如云烟,未来得及飘到空中便散了。

      “哈哈哈……”这黄老爷子突然大笑起来,“姑娘的历史恐怕是错了,我的爱女是已成婚可所嫁之人并不是他孔明也,我的女婿乃是一介无名书生,只因小女自个儿喜欢,见得他对小女也是真心,便随她去也。”

      “先生不是在说笑?”我见其亦真亦假不由得疑惑,这黄老爷子莫不是在寻我开心?

      “家中上下,我的故友们都知道此事,恐怕只有姑娘你一直被你说的历史蒙在鼓里。”见他说的如此认真,我不由得回想,也太不可思议了。

      “难不成真是历史记错了?”难不成我们这些后人都被蒙了?就像《左传》《五经》一样?

      “既然我已确认姑娘的意思,那我便顺水推舟,做个现成的人情,按照芦相国的意思,我已经书至孔明,大概不出三天他便抵达沔阳,到时候你可与其相见。”

      “真的?”我激动的几乎要跳起来。

      “正是,不过,若是要哄过芦相国的眼可是要想点法子,你亦不能以男装示人,且要换回身份。”一语已毕,他便打量着我,想了很久便又说道:“尽可将自己打扮的邋遢一些,我且要芦老儿知得吾有一邋遢丑女,让你做我的义女,你且愿意?”

      “愿意愿意,一切尽按着黄老爷的意思去办。”当下只知开心了,别的都是次要。

      “好,我有如此聪慧的女儿真是上天垂爱,哈哈哈……”说完便仰天长笑,“既是这样,姑娘以后便叫作婉贞可好?”婉贞?这不是黄月英的别名?也罢,只要留在这里便一切都好,我微笑着点头。

      “那婉贞该叫我什么?”他真像父亲一样的问着我,如此温和的话语,将我的心捂得好暖。

      “爹啊——”我用一个常伴在他身边的女儿的声音叫着,想必他的女儿嫁出门,他也很长时间都未听到这个称呼了吧,只见他欢喜的点点头,然后别过脸去,定是想起自己的女儿了吧,就像我想起自己的父亲一样。

      许久之后,他便打来房门,在离开之前还回过头说道:“你要自己想办法留住孔明,聪慧的女子才能得其心。”说罢便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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