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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缘份的际遇 ...

  •   上天对我还是不薄的!

      当我一睁开眼看到的不是天空而是木制屋顶之后,我就知道,上天还是对我不薄的。只要活下来了,以后就有了希望,不管希望多么渺茫,都有机会成为现实。我还在,生命还在。

      虽然活下来了,但是醒来的第一感觉就是——饿,很饿,非常饿。

      我要吃东西!!

      艰难的转动着头看了环视了这小屋子一圈,还真是个小屋子,除了我现在躺着的榻榻米,就只有巴掌大的地方可以站人了。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有个栖息之地。

      正想着,一对中年夫妇便快步走了进来,夫妇俩看见坐在榻榻米上醒来的我便一阵祈祷:“上天保佑,你终于醒了。感觉还好吗?”陌生的语言,但我听得懂,来到这里,什么奇怪事情对我来说都已见怪不怪了。

      有点虚弱,不过还是对他们抱以微笑,我说:“我没事。就是有点头晕(作:饿晕的,明白?)。”

      妇女恍然大悟般地说:“哦,是哦,睡了那么久你肯定饿了。”转过头,她对他的丈夫说,“你去把准备好的粥拿过来吧。”

      大叔点点头,出去了。

      “……大婶……我睡了多久了?还有,这里是哪?”我问。

      大婶对我笑了笑,扶我靠在墙上,温和地说:“这里是我们家。你睡了大半天了呢。我看你肯定是又累又饿的,睡得很沉。”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看着自己身上,还是来之时穿的那一套衣服,不过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是从天上掉下来冲到那棵大树时留下的。我一眼就看出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草药味。我摸了摸手臂上一条比较深一点的伤,还有点痛的感觉。

      大婶问我:“痛吗?”转而又说,“看你伤得不清,我们在山上采了些草药给你的敷上,应该五六天就能好了。”

      我说:“谢谢!”

      这时大叔端着一个木制托盘进来了,大婶把屋角落里的一张小矮桌放在榻榻米上,让大叔把托盘放在上面,方便我进食。看着托盘里的小粥小菜,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能有一点人类吃的东西我千恩万谢。

      我一连吃了两碗,破了历史记录,如果老头子知道了,肯定热泪盈眶吧。平时只吃一小碗饭的小丫头,今天终于突破两碗大关了。

      不过,他不可能知道的。

      看我吃得那么猛,大叔大婶既高兴又难过,大婶心疼地看着我,说:“可怜的孩子,饿了很久吧?”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两三天没进一粒米了。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大叔是个比较内向腼腆的人,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不用客气的,举手之劳而已。哦,你身上有很多伤,先在这里住下吧,一切等伤好了再说。”

      “是啊。”大婶也笑说,“你先留下来住下,一切等伤好了再说。”

      我也不推辞,毕竟现在身上的伤让我很不方便,更何况,接下来的路怎么走我也要好好想一想。有个安身之地让我好好理理思绪,何乐而不为?

      我说:“那我就先谢过了。”

      晚上,大婶拿了套白色的裙子过来给我,她说:“这是我年轻时穿的衣服,现在老了,用不上了,若不嫌弃你就先穿着吧,把你身上的衣服换下来。都很脏了呢。”

      我把衣服拿在手里,很是感激。

      我说:“对不起,大婶,打扰你们。”

      大婶笑了笑,说:“在山上看到你的时候你就一身是伤,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你一个女孩子单身一人在外,很不方便吧。为什么会晕倒在山上?”

      我想起穿越之前发生的事,心里一阵难受,低着头说:“我是被妖怪拉到这里来的,我想回去,却不知道家的方向在哪里。”

      “可怜的孩子,现在妖怪横行,也难怪。不过,感谢上天你没有事。只要能活下来就好,你也先不急着走,先把伤养好了我再帮你问问,看能不能帮你找到回家的路。”

      我勉强对大婶笑了笑。她又怎么知道我的家并不在这片土地上呢?

      我在大叔大婶家住了五天后,伤好得差不多了,真不知道大叔给我弄的什么药那么有用,效果快,而且一点疤痕也没留下。

      这短暂而漫长的五天,我几乎是足不出户地待在屋里。大叔大婶要经常外出劳作,我倒显得像个吃闲饭的人。

      为了方便自己的行动,我叫大婶帮忙把她送我的那些裙子改装成类似现代的衣装——短袖上衣,七份中裤,还好是素色的布质,看上去还真不错。打心眼里佩服人类的智慧。

      刚开始大婶还对我不同于人的喜好很不解,不过在看着我穿上那些改装过后的衣服时,她再也没有其他意见,还笑眯了眼,连称好看。女性同胞的眼光啊!

      五天后,为了防止自己发霉,我不再当宅女,出屋晒太阳晒去霉气。大叔大婶家小屋后面是个小山坡,是个看风景晒太阳的好地方,而且行人不多。我出屋时都在那里晒鱼干。

      傍晚的黄昏,残阳如血,映红了大半个天空。我走出屋子,漫步而行,没有目的,看着傍晚的风景入了迷,走到一个池塘边,站住。池塘两边绿色的荷叶迎风摇曳,荷花虽没开,不过却也是一道另类的风景线。正着了迷的时候,一个小小的呼声钻进耳朵。

      我愣了一下,看向那个声音的方向,一个很小很小的女孩子,站在不远处呆呆地望着我,带着一点羞涩,一点胆怯。

      我转正身子看她,没说话。就这样对望了一会,小女孩踱步而来,几乎是一点点的挪过来的。短短的一段路,她似乎用了好几分钟的时间,而为了不吓到她,我一直动都没动地站在原地等她,看她想做什么。

      好不容易挪到我的身边,她仰起头看着我,那眼神……怎么说呢,像是一种……崇拜?或者仰慕?或者……看她抬头抬得那么辛苦,我好心地蹲下身来,与她面对面。

      没想到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动作,却让小女孩笑开了脸,只听到一个轻轻地“啊”声,她咧开了嘴,露出了她缺了一颗牙的牙床。

      那个笑容并不是我见过最好看最可爱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让我的心一下子明亮了,温暖了,感动了。虽然小女孩的脸有点脏,衣服也是,不过,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一把抱住她,把头埋进她小小的怀里。

      晚上吃饭,我问起那个小女孩,大婶叹了口气,说:“那个孩子真可怜,小小年纪父母和哥哥被强盗杀害了,她也被吓得说不出话来,村里的人同情她,就把她收留在村里的一间小屋里……”

      我愣了一下,这个故事真是狗血,不是小女孩她的身世故事,而是正在发生在我和之间她的故事。苦笑并不能缓和心里的那种莫名的情绪,所以我问:“那她的名字是……”

      “哦!”大婶无谓地应了一声,“她叫玲……”

      大婶后面的话已经没有必要听,我只觉得这个世界真是……荒唐极了。它到底想让我干什么,到底想让我经历些什么。如果我只是这个时空里的一个过客,那么,请让我和那些不必要的人擦肩而过;如果这是我一定要面对的,我又能做些什么。我只有一颗学识只到大学二年级的头脑,可是,这些在这样一个妖怪纵横的时空里能起到什么作用?

      难道我要跟一帮妖怪讲二十一世纪的大道理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放下一切不心要的邪念,与佛祖同在?

      哈,让人变坏容易,让妖变好,又谈何容易?难道上天让我来这里,是为了让奈落的心净化?不让他祸害人间?

      抱歉,上帝,我没那么大的能耐,人家自己的心上人都能眉不皱一下地给杀了,何况我一个跟他毫无关系的人,他不把我当蚂蚁一样捏死我已经阿弥陀佛了。我有多远走多远行吗?远到回二十一世界。

      来到那间很烂很小的茅屋门外,心里犹豫着进还是不进,是该进去,让偏离轨道的故事就这样因我而改变,还是离开,让它顺着原来的方式继续进行。犹豫间,有人已经替我作了决定,那个小女孩——玲突然从屋里出来,看到我时脸瞬间就亮了,笑容几乎照亮了整个夜空。她蹦蹦跳跳地跑向我,拉着我的手进屋。

      看着屋里的摆设,我心里不由一阵发酸,太简陋了,说简陋还是好听的,应该说太烂了,都没有一块地方是可以坐的,只有角落里一块铺着杂草的地方证明她就睡在那里。

      这么差的环境,她是怎么生活过来的?她才多大?四岁?五岁?在我们那个年代,这么大的孩子还在爸妈的怀里讨糖吃,而她呢,别说糖了,连温饱都是问题。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受那么大的苦?

      杀生丸呢?杀生丸在哪?他怎么还不出现,他什么时候出现,我不管他出现的时候会发生什么,请让他快点冒出水面,把这个孩子带走吧。虽然我和玲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还是无法忍受看到她受这样的苦而无能为力。我无法改变她的生活状态,但希望那个有这个能力的人快点出现。

      也许是我沉默太久了,玲不安地扯了扯我的手。连小小的脸上也带着不安的情绪。

      看着玲的花猫脸,我摸了摸她的头,说:“玲,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拿点东西,马上回来。”说完也不等她应声,快步往大叔大婶家跑,拿着我用的那条很粗糙的面巾跑回玲的小屋。

      拉着站在门边等我的玲进屋,让她坐在那片茅草地上,我给她擦脸。

      玲的眼睛很大,扑闪扑闪地发亮,眼里干净得不带一丝的杂质。擦干净后的脸也很可爱,看得出来长大之后也是个小美人。虽然我很不喜欢杀生丸,但是,他能给玲幸福。哪怕他再冷酷,再无情,再高傲,再目中无人,也无所谓,玲可以治好他,所以一切都不成问题。

      原本我打得明天天一亮就走的,不过,看到玲这个样子,虽然与我毫不相关,但是我还是放心不下。再坚持几天吧,应该不会很久杀生丸就会出现,那个时候我才可以走得放心。这几天只能厚着脸皮留下来了。

      我说:“玲,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幸福啊,知道吗?”

      玲扑闪着大眼看我,显然不明白我突如其来的我一句话的真正含义。我摸摸她的头,说,“现在不明白没关系,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玲对我笑了笑,又点头。

      我低头帮她擦手,“玲,以后……有机会的话,叫我秦依姐姐,好吗?”

      小家伙动了动我正擦着的手,我抬头,看见她对我摇了摇头,张了张嘴巴,发出干巴巴的“啊啊”声。

      我点头,说:“我知道,不过不久之后你就能说话了,相信我,不会很久的。”虽然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不过,这个世界,总是有失就有得的。

      玲对着我又露出了那掉了一颗牙的牙床。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把大叔大婶家那里自己盖的被子搬过来,和玲一起挤那片杂草地,然后给她讲故事。事实证明,只要是孩子都无法避免地会对童话产生强烈的兴趣。所以我讲了三个故事,玲才终于心满意足地睡着了,可是,我却失眠了。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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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缘份的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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