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可否搭个桌（修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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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关上，两人落座。
昨晚时间太晚，情况也太过混乱，两人很多事都没细聊。
“你昨日说老疯子跑了是怎么回事？”酒蒙子开门见山，问了自己最在意的问题。
圭期也不怕有人偷听，吉祥客栈专为武林人士服务，这隔音自然做的比一般店家更好些，没有点本事想要偷听那是不可能的。
“就是我说的那样，我最近几个月也一直在找他，他在我十八岁生辰当天宣布我已然出师，他自由了。就跑了，谁也不知他去了哪里，我还想说找你们问问可有见到他呢。”
这个你们指的是老疯子带他认识的那些老家伙，被老疯子亲自认证可以信任的老家伙们。
酒蒙子摇头：“我要见过他，我就不来凑这热闹了。”
“你找他作甚？”圭期好奇。
“唉……”酒蒙子沉沉一叹：“老神棍又发病了，我想来想去，只有老疯子才可能救得了他，去了谷中，没找到人，正好这边发生这么个热闹。还有百晓楼参与其中，我就想来试试运气。”指不定就在这碰到人了呢。
“什么？祁爷爷又发病了？他可还好？”圭期急道。
“嗨！几个意思？喊我就是老酒鬼，喊他就是祁爷爷？！我年纪可比他还大！”酒蒙子吹胡子瞪眼。
圭期没好气的斜他一眼，这个问题他都不想回答，也不知当初第一次见面拽着他一个八岁的孩子要教他喝酒还要与他做忘年交的是谁！
被这一眼瞧得想起自己做的好事的酒蒙子摸摸鼻子，自觉的把这个话题揭过：“还行，就是药快吃完了，剩下的药只够他活半年的了，这不，我就找老疯子求药来了。”
可是老老头的踪迹无人知晓，他也未曾留下联系的方式，扒拉了下记忆，圭期想起一事，略带迟疑道：“或许，我有办法。”
“咋？你有办法找到老疯子？”酒蒙子瞬间来了精神。
“不是。”眼瞅着人又焉巴下去，圭期赶紧道：“老老头走之前和我交代了很多事，其中就包括若是有找他求药的该如何做。”
“嗯？你当真出师了？这药你能配？还是他把配方留给你了？”酒蒙子满怀期待，他不担心老疯子一个人在外会吃亏，那老狐狸不让别人吃亏就算不错了，他就怕这老家伙玩的兴起忘了还有人等着他救命。
“也不是。”
“这不是，那不是，你到底几个意思？！”被晃点了两次的酒蒙子压不住性子，嚷嚷起来。
“你小点声！”客栈隔音再好，也耐不住你高声叫喊。“你又不是不知，祁爷爷的药都是老老头把脉之后当场配置，他就算留了配方给我那也是之前的配方，能有什么用？若是有用，祁爷爷按照那个方子继续用药就是，你也犯不着寻老老头了不是？”
“你别急！听我说完！”眼见这老家伙又要吹胡子瞪眼，圭期赶紧把人按住：“老老头说了，到时候可以请我小爷爷，也就是鬼医圭逸与我一道，便可解决问题。”
等下，既然小老头能解决的事情，为何还要他去，结合小老头让那天煞阁主来找他解毒的操作，圭期有个不好的预感。
“这不简单？我这就去佛陀山！”说着酒蒙子就要起身。
“你能不能把我的话听全乎了？！我说的是需要他和我一道去才能管用！”圭期扶额。
“啊？他是医者，你算啥？药啊？”酒蒙子满脸不解。
“……”保不齐他还真是药，圭期心累：“总之，要么你先把小老头带去，我过段时间必然前往，要么你就等我一道走。”
“不是，你等什么？一个热闹而已，你若是无聊，过后老头子我给你制造几个大热闹！”
“这件事不只是看热闹，我早已牵涉其中，若是不干涉到最后，事情超出掌控的话，我怕是要欠下一份因果来。”圭期很认真的解释。
“你们家的规矩真的有病！”酒蒙子泄气，重又坐下：“什么因果不因果，那不是那帮子秃驴信的东西吗？怎么你们家偏生讲究这个？还写进家训，纯纯有病！”
不有病能被你喊老疯子吗？家训乃是老老头立下，第一条就是：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节。第二条就是：不要轻易牵涉他人因果，一旦迫不得已牵涉其中便要干涉到底。
所谓干涉到底就是保证事情往有利于自己的那方面发展，比如和自己有仇的要按死，省的冷不丁，冒出来个寻仇的。
“说起来，人家夫妻俩的事，你怎么掺和进去的？难不成？？”酒蒙子眼神逐渐不对。
圭期起身，没好气的怼他：“收起你的龌龊思想，我不过是看戏的时候被殃及池鱼了，对方既然要我死，那我不得回敬一二？”
啊，明白了，那姓王的惹了这个睚眦必报的小疯子了。
“那行，我与你一道，看完戏再走。”人找到了，解决办法也有了，那就不着急了。
“行，咱先吃点东西去，一大早什么都没吃光和你说话了。”推开门，正好和隔壁出来的人打个照面，那熟悉的衣着熟悉的颜色熟悉的幕篱。
圭期仿若未见，身后还有个酒蒙子，门也不用关，径直往楼梯口而去。
身后两道同时响起的关门声，紧接着是两道脚步声一前一后跟上来，酒蒙子几步跟上他与他并肩而行，询问着要吃点什么好。
圭期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身后强烈到不容忽视的目光让他不适，行至楼梯口，一名左眉尾有一道刀疤的方脸男子站在那，神态沉静，待到他和酒蒙子走过之后，他俩身后的脚步声多了一道，还是一前一后。
下得楼来，大清早的大堂居然坐满了，只柜台前剩了一张桌椅。
“贵客安好，这边请。”小二迎上来，笑容满面，殷勤备至：“请问贵客要吃点什么？本店有各色粥点，炊饼，包子馒头糕点，若是都不满意，贵客也可说出要吃的东西，咱家大厨什么都会做。”
这一番话说的整个大堂十来张桌子近百双眼睛明里暗里都瞧了过来。
圭期毫无所觉般施施然坐下，酒蒙子顺势坐在他对面。
“就你们这的招牌粥品来两碗，再来两个小菜，包子来一屉，暂时就这么多。”他也没问酒蒙子要啥，直接点了。
早已有另外一名小二抱了一坛子酒放在酒蒙子面前，圭期嫌弃的撇嘴：“起床睁眼就是酒，小心哪天醉死了去！”
酒蒙子也不以为虞，笑呵呵的倒了两碗，准备递一碗给圭期，被他抬手拒绝。
小二得了吩咐下去准备，桌边悄无声息多了两人。
酒蒙子抬眼瞧了一眼，嗯？大男人戴着这玩意出门也是稀奇，瞅瞅圭期，发现他仿若未见，他也就假作不知，自顾自喝起酒来。
“请问，可否搭个桌？”声音还是那般低沉悦耳，可惜听的人不给一丝反应。
零三第一次见自家主子这般低声下气的跟人说话，还被人无视，心下惊奇，面上不显，只默默记住了这人的面容。
无人搭理，莫问也不见窘迫，在所有人看戏的眼神中，他第二次问道：“请问，可否搭个桌？”
圭期觉得他若是不回答，这人要一直问下去，在他预备第三次问的时候很干脆的回绝：“不能。”
“为何？”莫问的声音还是那般平和，站姿闲适挺拔，好像他身后那么多看戏的眼神不存在一般。
“不认识。”圭期不耐烦。
此时，小二送上他点的粥品包子，小心的瞅了一眼看着的人，没有多言，迅速退下。
“可再认识一下。”不等圭期再次拒绝，莫问道：“那日包厢……”
“……”敲，还欠着这么一份人情，圭期闭了闭眼：“坐吧。”
嘿！酒蒙子稀奇的瞧着，还有人能三言两语让小疯子让步？有趣，这可太有趣了！
“小兄弟，怎么称呼？”他凑过去一点问刚坐在他左手边的男子。
“在下莫问，见过前辈。”莫问很有礼的回答。
零三自觉地站在主子身后，他家主子都这般艰难才得到一个位置，他就不要自取其辱了。
圭期抬眼看了他一眼：“我不习惯有人在我吃东西的时候站在一边看着。”
零三：“……”那他走？
莫问轻笑：“快谢过公子，他这是让你坐下一起吃。”
见圭期没有反驳，零三抱拳道谢，坐到了自家主子对面，主打一个听话。
小二瞧着这边好像确定了座位，又过来询问新坐下的两位需要点啥，莫问直接：“和这位小公子一样就好。”
整个大堂除了窃窃私语声，几乎没有大声说话的，这一桌更是无人说话，酒蒙子察觉到气氛不对，问了那么一句也不说话了，于是一桌子四个人陷入诡异的安静中。
待到东西上齐，便只剩下碗碟碰撞的轻响。
也不知是圭期对莫问的态度让其他人感觉到什么，直到他吃完早点，也无想象中应该出现的凑近乎的人。
就在他想起身走人之时，大门口进来三人，为首一人五十上下，白面无须，笑的爽朗，进门就抱拳冲所有人道：“各位英雄好汉，某这厢有礼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可否搭个桌（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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