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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好说法,玩玩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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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克二十二年3月3日。
付繁起了个大早,去大楼上班前要先去给梅花6靳涵文送行。
靳涵文深知这次越级提拔是付繁向苏黎举荐之功,这次出发去北荒还亲自来送,足以看出付繁对自己的重视。
付繁上来就是一番夸奖,说:“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说的就是靳先生这般为国为民的忠臣。大楼皆知改粮为素困难重重,靳先生率先上呈修改意见,自愿前去北荒推行方案,挽国家于狂澜,扶大厦之将倾。所言所行,付某自愧不如。”
靳涵文读书多年,当然能听出付繁的客套之意。但也正因为读书多年,在旁人听起来起鸡皮疙瘩的话,加上付繁夸张的演绎,在靳涵文看来,格外真诚动容。
付繁的意图很明显,靳涵文严格来说不算是付党,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呈修改书,可见其不似大楼里的一些老油条,不求无功但求无过,靳涵文是个积极向上的人,不管是出于升职,还是真为大楼,为民众考虑,既然他有欲望,付繁就可以拉拢。
改粮为素在顾亦宪那里折了一下,名义上必然要派去个新的负责人。至于改粮为素怎么改,自然还是按照付繁原有的设想,北荒的付党自会让其顺应北荒实际情况。
付繁之所以亲自送行,还为其超标准安排一路行程,是因为靳涵文的排场越大对外表示大楼推行改粮为素的决心越大;对内,警示下面的付党不要趁机贪墨过多,有公正的人盯着。还能顺带让靳涵文骄傲一番,心偏向自己,可谓一举多得。
送行结束后,付繁请了假,去了苏柒自己的住处。
付繁开门进去,不由得感慨一句:“门锁没换。”
自从上次表白后付繁就想通了,与其藏着掖着对苏柒的感情,不如直接说出来。
付繁也就进来收拾行李,上次匆匆逃走,鞋都没换,穿着拖鞋就走了。
可是一进来,付繁的思绪不由得被带回以前。
12年前,是付繁和苏柒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见面就见到苏柒被人暴揍。付繁远远看着,打心眼里看不起苏柒,一个优质alpha,最高统治者的独子,还能任人欺负?
“叮铃~~”,就这么等到了放学,揍苏柒的人早走了,付繁的《聊斋志异》都快看完了,苏柒还没出来。
付繁本想一走了之,可是好奇心重,想着他一个alpha会不会偷摸流眼泪。干脆进去了杂物间。
付繁看见个黑色的袋子,心里咒骂道:“没轻没重的,人走了也不给解开,把里头人闷死了怎么办。”
把袋子里的人救出后,付繁收起担心,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说:“alpha可不会随便哭。”
付繁看见了苏柒的泪,原以为自己会嘲笑一番,或者好好的阴阳怪气一番。但看到他满是淤青伤痕的脸,实在说不出口。付繁盯着苏柒的眼睛愣了一两秒,不理解苏柒为什么这么看着自己,眼里是慈悲吗?也有些震惊,真的会有人眼中是星辰,耀眼脱俗。
苏柒刚来到这个世界,只是呆愣愣的盯着付繁,觉得付繁长的好好看。
苏柒问:“alpha是什么?”
付繁拉起苏柒,心想:看来脑子挨了不少下,揍人也得挑地方啊,这么打不就一眼被看出来了嘛。
付繁查看了一下苏柒淌着血的膝盖,说:“你就是alpha,要是Omega早就闷死在里面了。”
“那我应该是Omega吧,我已经闷死在里面了。”苏柒看了眼周身的袋子说。
付繁心想:完了,真傻了。
付繁搀扶起苏柒,问:“能走路吗?”
苏柒点点头,愣了会儿,原主的记忆慢慢浮现在脑海里。只是这记忆里没有付繁这个人。
苏柒问:“我们之前不认识吧,你为什么救我?”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梅花K付溯的儿子,跟你一样,是优质alpha。我们不在一个学校上学。所以你不认识我。本来不打算救你的。可是你毕竟是王上的儿子,怕你真死在里面。”付繁如实说。
付溯让付繁接近苏柒,在苏柒面前混眼熟,日后苏柒成了王上,付繁也就跟着飞黄腾达了。奈何付繁不屑于当别人的小跟班,每天放学后假意来苏柒学习了解苏柒,实则猫在树丛里读书。
苏柒还是不理解付繁为什么救自己。只是想起了爸妈曾说过,有人向自己示好,就借机成为朋友,这样就有朋友了。
苏柒问:“那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吗?”
“不是,不可能是。现在成了朋友,就如了我老爸的意思。我现在看我老爸不爽,不想完成他交代的事。”付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苏柒面前直接吐露了心声。
付繁转念一想苏柒呆呆傻傻的,说出来也没什么,“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就这么回家,让你爸知道你被人欺负,然后让你爸去报复他们;二是跟我回家,简单收拾包扎下,回去撒谎说你自己摔的。你选那个?”
“去你家。”苏柒毫不犹豫的回答。
“嗬,为什么?不想报仇吗?他们看起来不想是欺负你一天两天了,以后还会欺负你。”付繁不理解,因为付繁从未被人欺负过,即使有人看他不顺眼为难付繁,付繁也当场揍回去。
“如果让爸爸知道了,爸爸会伤心的。报仇的话,他们也会伤心,也会哭的。”苏柒说。
付繁更不懂了,还以为苏柒瞒着苏黎,是怕苏黎对自己失望,觉得苏柒不够强,结果听到这么个理由。遂反问道:“所以你要一直被欺负吗?”
“可是,报仇了之后,会怎么样?他们要是再报回来,就不会结束了。而且,他们是我的朋友,我们是在一起玩玩......”苏柒说。
“好说法,玩玩而已,谁知道轻重是什么。”付繁见劝不动,只能带着些气愤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