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试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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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要求好好对待beta的季清言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和许逸的关系竟然变成了这样。
除了刚知道时有些震惊之外，季清言速度很快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毕竟从Beta多次主动的态度，以及他对许逸特有的回复风格来看，他俩之间的关系确实不简单。只是他对这段感情的产生并没有任何印象，同时很奇怪的是，他对许逸的态度也似乎更亲密些。
直到季清言回到冷冰冰的别墅里，空旷而冷清的房子里没有一丝居住过的痕迹，内心深处居然升起一股荒凉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对他而言是无比陌生的，随后他乍然响起匿名发来的那封邮件，照片里的四个人身上独有的放松氛围，让他有一点点羡慕。
而这一切，躲在房间里研究HBN型提升液的许逸并不知晓，他顺着上次的浏览痕迹点进与之关联的文章里，继续寻找关于十九年前那场运动的蛛丝马迹。
皇天不负有心人，许逸盯着屏幕的眼睛快要出现重影时，终于在一篇研究Alpha腺体的文章中找到一点证据，文章里提出一个观点：Alpha的腺体具有再生可能，只需要模拟出腺体的生长环境，配比出类似腺□□的试剂，就可以为Alpha腺体再生提供体外环境。
在秦威提出“等级提升”这个超越人们认知的概念后，学术界液陆陆续续出现了许多大胆的假设和研究，腺体再生假设在当时也拥有一大批坚实的拥趸。
吸引许逸注意的并不是这个大胆的假设，而是文章中展示的实验数据，以及发现实验数据变化倾向的助理。
文章中写道：“通过对四十五位A级Alpha连续三年的观察数据得出，高于腺体生长所需营养的数据，能够加快Alpha腺体的快速发育，甚至还能促进等级门槛边缘的松动，从而实现跨等级的成长。”
许逸仔细对比了一下，文章中贴出来的实验数据和从李学安那儿拷贝过来的数据有几分相似性，Alpha腺体的成长轨迹以及与之对应的数值，都和季清言血液检测结果有着百分之五十的相似度。
发现并总结出这个倾向的助理没有具体的名字，只知道她是个女性Omega，专攻信息腺体学专业。许逸翻遍了这个学者的所有文章，只知道这位助理姓秦，至于叫什么名字、之后的发展、就业方向之类的信息，什么都查不到。
“又是白忙一趟……”许逸翻阅文献资料一直到凌晨才停下，他叹了口气，有种努力努力白努力的感觉。
忙累了准备歇口气的许逸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虽然知道季清言应该不会再给他发消息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再一次点进了通讯软件。
可令他惊讶的是，季清言的对话框那儿显示红色的数字，数字居然是令他意外的“5”。
看到这里，刚才还烦闷的心情瞬间消失了个干净，许逸揉了揉自己的脸，让自己的笑容不要那么明显，才点开了堆积着消息的对话框。
【季清言：我到家了。】
【季清言：明天能不能早点回学校，我在宿舍等你。】
【季清言：这次回去比较着急，所以没有提前和你说，下次不会了。】
【季清言：给你带了点特产，来学校的时候记得留点肚子。】
【季清言：许逸，我好像有点想你。】
一连串的消息看下来，许逸努力压住的嘴角完全不听使唤，一个劲儿地往上翘，他就知道，以季清言那股子黏人劲儿，怎么可能会用那么冷漠的态度对他？
果然是因为有急事，才会那么长时间不回消息，许逸靠在椅子上转了个圈，高兴地为季清言奇怪的举动找补，忙起来顾不上回别人消息太正常不过了。
许逸没高兴多久，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噼里啪啦响，一条一条地给季清言回复消息。
回完没多久，季清言的消息紧接着就发过来了。
【季清言：这么晚了还没睡？】
【许逸：在整理一些学习资料，没注意时间，一不小心就到了这个点。】
许逸美滋滋地回复消息，从椅子上起身，一个后仰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等待Alpha的回复。
【季清言：方便语音？】
许逸久坐酸痛的肩颈贴着床铺舒服了几分，他看清对话框里的消息手没拿稳，手机啪地一下砸到了鼻梁，痛得他人都木了几分。
等他拿起手机一看，语音通话请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拨出去了，许逸手忙脚乱地坐起来准备挂掉，在即将碰到挂断键时，对面却接通了。
“这么着急啊？”季清言的略带调笑的声音通过电流传递过来，本就低沉的声音变得更加醇厚，听得许逸心痒痒。
“这是个意外……”许逸底气不足地回答。
“许逸……”季清言喊了他的名字，隔了一会儿继续开口：“还记得我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吗？”
沉浸在喜悦中的许逸被这个问题问得一愣，脑子飞速旋转，也没搞明白季清言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怎么了吗？”
许逸并不知道季清言认知中“许逸”和他的相爱过程，问到这些问题许逸也只能移开话题，不正面回答。
季清言被许逸狐疑的态度逗笑了，体内的信息素又开始活跃了，他疼得睡不着，只好打开手机转一下注意力，却没想到身体像是有肌肉记忆一般，拿起手机就点开了与许逸的对话框。
等他反应过来时，那几条不符合他性格的消息已经发了出去。既然如此，季清言干脆拉着许逸一起闲聊，顺便“打听”一下他并不记得的两人恋爱故事。
季清言低低笑了两声，张口就来：“想回忆一下过去不可以吗，难不成你已经忘了？”
许逸这会儿也顾不上他说的是哪个许逸了，被这么直白地追问，要是回答不上来，季清言岂不是会心生怀疑？
“当然不会……”许逸设身处地的想了想自己，如果是他和季清言确定恋爱关系的话，肯定会选一个好日子，他认为的好日子无非就生日、特殊节日这几个时间点，无奈之下，许逸闭眼乱说：“是四月十六号。”
四月十六是许逸的生日，虽然他知道把时间说到这个时间多少有点趁虚而入的感觉，但无奈之下他也没办法了。
刚才还笑着追问的季清言听到这个数字后，先是一愣，随后在心里感慨了一句造化弄人，四月十六是他妈妈从季家消失的日子。
“那你一定很爱我。”季清言从回忆中脱身，半肯定半落寞地说了句。
说完时间后许逸担惊受怕了一阵儿，生怕两人说的时间对不上，让季清言产生不好的观感。可谁知，季清言居然默认了他胡诌的时间，难不成季清言的认知也是模糊不清的？
许逸胡乱想着，听出了季清言话语背后藏着的失落，关心问道：“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是因为突然回家的原因吗？”
季清言沉默了半晌，最后“嗯”了句，却也没说回家一趟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逸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好捡着自己小时候的糗事转移话题、逗季清言开心，季清言也不说话，就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出个声表示自己还在听。
不知道说了多久，许逸觉得自己说得口干舌燥，不停地举着杯子喝水，喝水时发出的响动也清晰地传到另一边去，喉咙吞咽的声音在深夜令人遐想，许逸却丝毫不知。
许逸又喝完一大口水，被滋润过的口腔发出的声音更清晰了一些，他哑着嗓子问：“季清言，你现在有变得开心一点吗？”
“虽然不知道你回家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但你都可以跟我说，我会陪着你的。”
季清言深呼一口气，好多话憋在嗓子里，最后问出一句：“要是找不到解决办法，我一直都不开心呢？”
许逸轻轻笑了笑，轻巧的笑声透过电流传到季清言耳边：“那我就陪在你身边，直到你变得开心为止。”
长夜漫漫，窗外的蝉鸣持续不断，聒噪地提醒人们盛夏已来到，季清言躺在黑暗的房间里，从窗户透进来的一小簇月光落在地面上，照亮了他封闭已久的心门。
季清言能听到自己同样聒噪的心跳，以及他回复许逸的回答：“这是你说的，要是耍赖我就把你关起来。”
许逸笑着点头，下一秒意识到季清言看不见他点头的动作，又连忙回复说：“好，我说的。”
这句话说完后，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有滋滋作响的电流声在空气中流动，许逸很喜欢这样安静的时刻，尽管他们住在城市的两端，却总有种陪伴在彼此身边的错觉。
长时间的通话导致许逸的手机发出一声警告，他拿起来一看，电量从百分之八十五掉到了百分之二十。许逸觉得他俩没聊多久啊，怎么就只有20%的电量了？他仔细一看，通话时间两个半小时。
“不会吧……”许逸低声吐槽了一句。
被耳尖的季清言听到，问：“怎么了？”
尽管许逸再不舍，为了手机寿命着想他还是开了口：“手机快没电了，要不早点休息吧，已经很晚了。”
季清言看了眼时间也被吓到了，明明他也没察觉到时间流逝，怎么就这么晚了？
“许逸……”
“嗯？”
“明天早点回学校好吗，我有点迫不及待想见到你了。”
这句话顺着窗外的晚风一同传过来，搅动许逸本就不淡定的心，他犹豫着怎么回复这个令人心跳加速的问题，没成想——
下一秒手机因为电量过低自动关机了，同时挂断了与季清言的通话。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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