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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罪恶的幻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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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抬起头来找人的游树新,瞪大双眼,露出满意的笑容。
“雁塔哥哥,你怎么来了?”
游树新的声音进入变声期,嗓音比较沙哑。
“我来接你回家呀。”
雁塔温柔地笑着。
“我舅舅呢?”
游树新一脸疑惑地问。
“他还在忙工作呢,我比较有空,就来接你啦。”
几天不见,游树新长高了,雁塔不再低头看着他,跟他平视。
“嗯,我们走吧。”
游树新揽过雁塔的肩膀,另一只手提着书包,走到人少的地方打车。
出租车里。
“住校住的怎么样?”
坐在一旁的雁塔问游树新。
“还好吧,舍友们都挺热情的。”
游树新耷拉着脑袋,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雁塔看出了他其实不喜欢住校,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肩上轻拍,跟他一块低下头。
不一会儿,他们抵达小区门口,司机师傅提醒他们拿好随身物品下车。
雁塔付过车费后,跟游树新相伴而行。
他们两侧都有树木迎接,绿油油的树叶还未掉落,虽然初秋气候宜人,但游树新觉得有些燥热。
游树新不停地扯自己的校服,拉开拉链依旧不管用,想着脱掉,可手上书包有些沉重,让他无力折腾。
雁塔悉数将这些动作看在眼里,甚至觉得游树新有些笨拙。
实在看不下去的他,伸手去拿游树新的书包,看着不沉,实际重的要命。
雁塔刚要提起,又不得不放下。
“难怪你不背,真的好重啊。”
游树新听后,笑着摸摸自己的后脑勺。
“你还一个手提着,厉害的嘞。”
雁塔发自内心感叹游树新的力气真大。
微风吹起少年的发丝,不经意间嘴角上扬,游树新转头看向雁塔,两人就这样吵吵闹闹地走着。
雁塔护送游树新到家,他下午还有课,就跟游树新道别离开了。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疲惫的游树新也在沙发上躺下。
不知不觉中,他进入睡眠,脸部肌肉逐渐放松,呼吸也变得平静。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响起。
游树新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吵醒,迷迷糊糊中努力睁开眼睛,正缓缓起身,听见敲门那个人说是外卖到了,这令游树新更懵了。
他开门看到是外卖员正站在门外,提着不一定是自己的外卖。
“这是我的?”
游树新感到疑惑,开口问外卖员。
“对,是别人帮您点的。”
“哦好,谢谢。”
游树新接过外卖,还是疑惑地退后一步关上房门。
他仔细看着单子上的信息,发现名字是雁塔,瞬间松了口气。
此时,他的肚子正咕咕作响,感到饥饿的他快速打开食盒开始吃饭。
游树新父亲的手机还在家里,他现在在舅舅家没法去拿,填饱肚子这种事,自己也没办法去做,最坏的打算是等待,等他舅舅回家。
雁塔觉得游树新会饿,就自作主张给他点好外卖,安排好这些,他紧接着去教室上课。
还在午休躺在躺椅上休息的苏乐诚,他双臂环抱放在身前,享受着午休时间。
一通电话响起打扰到他休息,不耐烦地接通那电话。
“喂?”
“李岩峰回来了!”
电话那头声音响起,苏乐诚很快坐起身来,感到惊讶的他瞪大双眼。
“你现在过来签和解书吧。”
魏征程继续说着,不给苏乐诚拒绝的机会。
几个月前,李岩峰的母亲赵杏林刺伤苏乐诚,但李岩峰一直不回来进行调解,找借口说自己没空之类的话,拖到现在才打算跟苏乐诚调解。
而他的母亲赵杏林,虽然是精神病人,没有刑事责任,但他的儿子李岩峰要行使民事责任。
苏乐诚作为李岩峰的初中同学,曾经也是最要好的朋友,苏乐诚当然不希望再给他背负巨大压力,想着双方进行调解就好。
没想到,李岩峰一拖再拖,就是不肯露面。
魏征程作为中间人,李岩峰一回来就通知苏乐诚,自然不给他没空的理由,必须让他把握这次调解的机会,谁知李岩峰之后有没有空呢。
苏乐诚也痛快答应了。
警局里,苏乐诚跟李岩峰对坐,魏征程作为中间人坐上坐。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魏征程拿着调解单子,看着他两个人说。
苏乐诚抬头望向对面的李岩峰,摇着头。
李岩峰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摇着头。
这次见面,苏乐诚感觉李岩峰多了许多沧桑,是他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愁容。
李岩峰脸上的胡茬也没修理,显得更为成熟,眼尾下垂,疲惫感显而易见,手上的皮肤,粗糙而又皲裂,黑黝黝的。
苏乐诚猜想,不见的这段时间里,李岩峰肯定吃了不少苦。
魏征程拿出两张谅解书,分别放在苏乐诚跟李岩峰面前。
苏乐诚首先签了自己面前的谅解书,看着李岩峰放下双手,也签了他自己跟前的谅解书。
属于苏乐诚跟李岩峰的恩怨就这样结束了,也许他们的关系也相当于结束了。
离开前,谁都没有说话,形同陌路。
苏乐诚心想,如果自己上前安慰李岩峰,通过自己有限的能力去帮助他,那么李岩峰会怎么想呢?他也是有自尊的人,或许不帮他才是正确的。
李岩峰心想,如果自己再跟苏乐诚打招呼,那他母亲刺伤他算什么,本身已经很对不起他了,怎么还有脸再去跟他打招呼呢?
从警局大门为起点,两人分别走向不同的方向,期间苏乐诚跟李岩峰都回过头,只是两人的眼神都是停留在对方的后背,就这样彼此相互错过,踏上属于自己的道路。
卢樊朝下了班第一时间回家,看到游树新安然无恙地坐在地上,正捣鼓投影仪,他终于放下心来。
“你回来了?”
“回来了,你吃饭了吗?”
“中午的时候,雁塔哥帮我点了份外卖,我们晚上吃什么?”
卢樊朝听着游树新的声音,感到有些不一样。
“你的声音...”
“变声期,咋了?”
“哦,我说呢,两个星期不见,长大了。”
卢樊朝这才反应过来,看着游树新站起来,比前段时间长高了不少。
“晚上吃什么?”
“吃鸭子。”
“找打,你别动!”
“谁不动,谁才是傻子。”
卢樊朝调侃着游树新的嗓音像公鸭嗓。
“就你声音好听。”
游树新不跟他舅舅一般见识,毕竟他还要蹭饭。
“走,带你去吃烤鸭去。”
“你,哼!去就去。”
游树新心想,鸭子有什么错呢?烤鸭好啊,烤的滋滋冒油的好吃。
吃完饭后,两人的肚子瞬间大了一圈,圆鼓鼓的。
卢樊朝不禁感觉自己的身材太过肥胖,之前下定决心要减肥的他一直没有行动起来。
在他同事眼中,他的身材只能说是正常水平,没有太胖没有太瘦,但他自己想的不一样,觉得没有腹肌就是胖了,该减肥了,该锻炼了。
想到这里的他,又开始幻想雁塔觉得他的身材算胖还是正常呢?
“朝哥,您当然是正常身材啦,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雁塔出现在他眼前,在他俩之间隔着一层雾似的,美好而又虚幻。
“肚子软软的,枕起来肯定软和。”
雁塔羞涩地捂着嘴,说着跟平常性格不符的话。
“真的吗?”
卢樊朝问他。
“真的。”
就当卢樊朝幻想着雁塔向他肚子上伸手时,被他侄子的喊叫声打破。
“哎!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没什么!”
回过神来的卢樊朝,擦了擦流出来的口水,一点都不在意游树新向他投来的目光。
回到家后,跟雁塔通了电话,互相分享着日常。
“我在找模特,有一个作业需要完成,你有推荐的人吗?”
“有什么要求吗?”
“当然是身材好的优先选择,最好是有腹肌的。”
雁塔说的字字戳他,感觉无数剑心穿向他的胸膛。
卢樊朝顿感刚才的幻想白想了。
“你怎么了,卡了吗?”
雁塔看着一动不动的卢樊朝,以为是他卡了,挂掉电话重新打过去。
卢樊朝迅速接通。
“我会帮你物色一下的。”
“多谢啦。”
两人聊完后,卢樊朝一个大步跳上床,大哭起来。
在另一个房间听着他舅舅哭喊的游树新,小声吐槽起来。
“哭什么哭,不像我,遇事都不慌?”
游树新好似忘了失去父亲那会儿,自己哭得比卢樊朝还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