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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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织姬解释了能力之后，五条悟就没有兴趣跟她打下去了，除非死战，否则两人无法分出真正的胜负。毕竟她真的平等地克制了所有的咒术师，怪不得那个什么异能科要招揽她，这种能力真的太变态了。
后续的实战课，在织姬偶尔上场指导指导小学弟们的体术，又称虐菜中，很快就结束了。
夜蛾正道宣布下课后，大家一起回宿舍洗漱去了，灰原雄还特地问了下织姬，自己加入异能特务科后要做什么。
“再等等，”织姬摸了摸灰原雄的脑袋，头发看着柔软却意外扎手，在男孩有点害羞的目光中笑得温柔，“科里现阶段的目标是在脱离咒术界帮助的情况下，独自发现并拔除咒灵。”
“目前情况是窗部门已经组建完毕，正在试图与高科技监控手段结合在一起，将其覆盖到全日本。拔除咒灵也简单，科里搞了很多咒具，除了特级咒灵外，基本都能搞定。”
“就是帐比较麻烦，这个是多少需要真的有咒力才能做到的事情。”
织姬无奈摊手，“我试了一下，反正我是学不会了。所以科里最近在到处挖人，特别是辅助监督，可惜没什么成效。”
“等科里正式开始运作后，灰原君就要到处配合他们去布帐了吧。”
越听越惊讶的灰原雄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问出口，“我不需要战斗吗？”
听到他的话，织姬无奈地解释道，“原则上，我们是禁止未成年参与战斗的，特殊情况除外。”比如她，因为能力的不可替代性，提前过上了社畜的生活。
“咒灵虽非人之物，但有那么多大人在呢，你就不用操心了！”
灰原雄有点愣愣地挠了挠头，“这样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不会被随意丢弃的话，灰原雄想，那他也愿意把比他资质更好的妹妹送来读高专了。
旁边静静听着的七海建人突然冒出一句，“加入异能特务科后，是属于公职人员还是合同工呢？入什么样的保险？薪资如何？一年有多少天的带薪休假？”
织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啊，我突然想起来，跟种田长官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问了跟七海君一样的问题啊！”
看着总是冷漠着脸的少年此刻有些讶异的眼神，织姬含笑掏出手机加了下他的邮箱地址，“我把薪资待遇给你发过去，你看一下，我们科里每个人编制的挂靠部门都不太一样，分散在日本公职人员编制的角角落落，但都属于国家公职人员。有兴趣可以了解一下，欢迎来找我签合同。”
在旁边的五条悟弯腰将下巴抵在女孩肩膀上，快速浏览了一下她手中的邮件，“条件不错嘛，你们这是断咒术界高层的后路啊，那些烂橘子的表情肯定很精彩！”
“那也不一定，”她摊手，表示无奈，“恐怕以后咒术界高层发现学生的第一时间，就会骗他们签合同，保证自己的统治地位吧。”
夏油杰终于开口了，“你们也有对策吧？”
“自然有的。”
甚至在几年前就开始了，织姬嘴角带着点讽刺的笑，“跟国家力量做对抗，实在是不明智的选择。”
现在，想必很多幼稚园，保育院，小学，初中，高中的课堂里面，都有相关的公职人员在拿着分别装着蝇头和小妖怪的盒子，走进一个个教室让大家辨认吧，等到几年后，可能会发展成幼儿体检项目的一种，普及到所有人。
每一个能看到非人之物的孩子，都会被科里重点关注并为其解说非人之物的存在，等待着高中后的入学。以后咒术高专里的学生应该会越来越多，说不定还会扩建呢。
五条悟难得没有咋咋唬唬，声线平稳，“慢慢的，御三家所代表的咒术界高层的影响力会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对吗？”
“悟，你会不爽吗？”
面对女孩的问题，五条悟一点点勾起嘴角，他爽朗地笑了出来，笑够了才说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织姬也笑了，“希望未来如你所愿。”
这时，七海建人终于开口道，“井上学姐，我想好了，请跟我签约吧，我想去异能特务科。”
对此，织姬想了想还是打个补丁，“七海君，其实异能特务科也不是什么桃花源，我只能保证，我们科里至少珍惜每一个同伴。”
“我知道。”
七海建人想，只要活在这个世界上，面对的都是一样的劳动，一样的狗屎。既然如此，灰原雄在哪里，他就在哪里吧，他不想再失去挚友了。
看着织姬又轻松拉拢了七海学弟，五条悟有点遗憾，“我也想去啊，可惜五条家的那些烂橘子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不止是你，”织姬补充道，“作为特级咒术师的你跟杰，咒术界是绝对不会放手的，还有硝子。”
家入硝子也想到了，“我是医务人员，不需要上战场，倒也无所谓。”
只是杰……
看着总是默不作声的夏油杰，织姬移开目光，他还是这么死心眼啊……
洗完澡出来，解决好七海建人的事情后，织姬就准备去男生宿舍找夏油杰谈谈，却在途中看到了他坐在长凳上，正跟一位长发及腰的美女姐姐坐在一起聊天。
“说不定，这确实是一个办法。”
织姬站在两人视线的死角，听着两人的谈话。
“或者说，这个方法才是最简单的。不断筛除非术师，让人类为了生存而适应术师，也就是利用危机感和恐惧感，促使人类进化，就像鸟儿进化出了翅膀一样，但很遗憾，我还不至于这么疯狂。你讨厌非术师吗？杰。”
就在这时，女孩加重了脚步声，向前走去，也好奇地问道，“杰，你讨厌我吗？”
夏油杰抬头，便看到了织姬站在他面前，“杰，你也要杀掉我吗？”
“你在说什么啊，织姬，我怎么可能……”
话说到一般，夏油杰停顿了一下，是啊，织姬也是非术师，他突然陷入了又一阵迷茫，这个世界到底什么才是正道？
看到夏油杰的沉默，织姬笑着看向旁边的金发姐姐，“遇到问题不解决问题，只想着把另外一群人干掉，是最简单却也是最懒惰的方法了，九十九由基学姐。”
“哦？”九十九由基挑眉，“你居然认识我，井上学妹。”
两人相视一笑，九十九由基站起身来，“咒术界最近的变化很大啊，让我也不由期待，是不是真的有另外一条路，能彻底改变这个糟糕的世界。”
“事在人为，学姐。”
“那我拭目以待，先走一步，我去找五条悟说说话。”
目送走九十九由基后，井上织姬伸手摸了摸夏油杰始终低垂的脑袋，“杰，如果你真的想把所有的非术师都杀光，那第一个，请对我下手吧，我不会反抗。”
“……”
夏油杰沉默了片刻，涟涟的泪水从脸上滑落，滴落在地板上，也滴在了织姬的心上。
女孩上前一步，抱住了男孩的肩膀，任由他伏在自己的胸口低声幽咽，良久。
***
整理好情绪后，杰带着织姬去了自己的宿舍，跟他在岩手县的家里一样，带着点强迫症的干净整洁，比她都要像女孩子。
她一眼就看到了他床边的柜子上放着她去年送他的猫猫摆件，是她忘了在哪里做任务的时候，觉得跟杰很像就买来送给他的。
织姬直接坐在了他的床上，拿起那个摆件把玩着，“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杰跟这只猫咪很像啊~”
跟过来的夏油杰则坐在了床边的地上，眼尾红红的，仰头看着女孩，“除了跟我的头发一样都是黑色，哪里像了？”
笑眯眯的猫眼，配合着脸颊上十字形的划痕，又萌又狠，跟夏油杰很配呢。
放下摆件后，织姬双手支撑在床上，轻轻晃着双腿，脚尖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沉默很久才终于开口，“对不起，杰，瞒了你很多事。”
夏油杰嗯了一声，“没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还没谢谢你，救下了理子跟灰原学弟呢。”
“那么，杰，你觉得九十九由基学姐的话，有道理吗？”
少年的身体向后倒去，躺在地上，仰望着天花板，轻声呢喃道，“不知道……”
最近经历的事情太过复杂，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倒在他面前，让他动摇了自己的信念，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就在刚才与九十九由基的谈话中，他差点走上了邪路，如果不是织姬的出现，他会不会干出连他自己都无法想象的事情来？
“那我问杰一个经典的电车问题，一个疯子把五个无辜的人绑在电车轨道上。一辆失控的电车朝他们驶来，并且片刻后就要碾压到他们。幸运的是，你可以拉一个拉杆，让电车开到另一条轨道上。然而问题在于，那个疯子在另一个电车轨道上也绑了一个人。考虑以上状况，你是否应拉拉杆？”
夏油杰沉默，于是织姬继续说道，“放在咒术界里面，就相当于一根轨道上绑着普通人，一根轨道上绑着咒术师，杰，你能拉下去这个拉杆吗？”
“我觉得你拉不下去，咒术界的存在，压根也不是为了保护什么普通人，而是为了攫取金钱或权力才成立的组织。那些什么维护世界和平，保护普通民众的大道理，都是借口，都是遮羞布。”
“那异能特务科呢？”夏油杰抬头，望向织姬的眼睛，里面装满了她害怕的情绪，“不是也打着保护普通人的幌子吗？”
织姬笑道，“我没说异能特务科排除在外，这个世界没有桃花源，成年后都要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只是相对于拿咒术师当一次性筷子使用的咒术界来说，异能特务科至少还是有底线的。”
“认清生活的本质后，还能热爱生活的，才是真正的英雄啊。”
“杰，你就是太善良了，太想保护所有人了，超人都做不到这种事。你就不能像我一样，只保护自己在乎的人吗？”
黑发少年听着女孩温柔的话语，一股冲动油然而生，他突然直起了身子，紧盯着女孩的眼睛，“可我只在乎你，织姬。”
“哎？？？？？”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 2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