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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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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儿……我或许以前真的忽视你了，你在母亲不知不觉的时候就悄悄长大了……”母女两人面对面站着，还是季妤先开口，她垂着眼，睫毛打下了一圈阴影，看不清她的神色
季廖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却又闭上了嘴，在心里悄悄问跳跳：“我以为原主是娘疼爹宠的，怎么这几天看下来不像啊？”
“季妤这个人吧比较工作狂，原主出生之后刚好赶上了元序之灾，所以小时候都是自己在家的，季妤那个时候很忙，每天都在保护百姓，何川昱也是忙着审案判案还要修订律法，两个人都没怎么顾上孩子。”跳跳调出了后台档案，边看边给季廖总结
“我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也弥补不了你，但我想跟你说你长成了非常优秀的样子……母亲很为你骄傲，你父亲也是。”季妤抬起眼来，眼眶已经红了，含着湿意
跳跳也开始感动了，“你怎么不说话啊，这里好好哭啊。”
“我说什么呢？我不是原主，我没法替她原谅或者接受，从情理来看季妤人确实很好，护了一方周全，但是原本的季廖也确实受了委屈，‘世上安得双全法’，这题无解的。”
但季廖还是开口了：“我没法说出原不原谅或者体谅的话，我没资格替小时候的季廖原谅一切，但是每家的相处方式都不一样，或者这就是季家的相处方式呢。”她耸了耸肩，“而且我不是也好端端的长这么大了吗，要说你们没有尽职尽责也说不过去，毕竟我过着优越的生活，所以就跳过这样无解的话题吧，等以后时机到了再说。”
“我完成任务以后原本的季廖会回来吗？”
“会的。”
“那现在原本的季廖去做什么了？”
“这个涉及到我们集团运作的秘密，我还没有权限告诉你。”跳跳眨了眨眼睛，有些为难的说
“行，没关系。”
季妤深深地看了季廖一眼，“好，以后再谈。”“但是廖儿，有件事母亲也要说你两句，你是不是对挽歌有意见？我知道他可能身份与你不同，但你也不能出言威胁他……”
“啊？！我什么时候威胁他了？”季廖大惊失色，不是他在威胁她吗？！
“适才在幻境中你威胁他……要把他的身份说出去……”想到季廖当时的话，季妤有点说不出口
“哦哦，我那是在跟他开玩笑，我们都这样开玩笑的。”季廖一脸正经
季妤也有点怀疑自己了，她也觉得自家女儿不至于那么刻薄……
“那……那说话还是注意一下，不然以后司里的同僚怎么看你。”
季廖敏锐地捕捉到言外之意，“啊！我孝上编了？！”
季妤扶额：“你这孩子，什么笑不笑的，没个正形，走吧，回去了。”
季廖开心的不行，在心里跟跳跳犯贱：“怎么样！喜不喜欢姐姐的大编制！！”
跳跳：“行行好，收了您老的神通吧！”
“嘿嘿嘿，鲁人的DNA动了。”
驱恶司内，受试者在厅内站着聊天
“我那场幻境难得呀！见到了魇兽！”
“那个是当时徐大人办的案子吧！真是挺难的。”
“你这算什么，我抽到了当时溃水之灾，真是……”
季妤进来所有人瞬间噤声，“季大人积威甚重啊！”季廖跟在后面跟跳跳吐槽
徐思齐看向季妤，季妤颔首，徐思齐打开了淡黄色的锦帛，开始宣读入选名单：“经过两轮试炼幻境，共有17位入选……分别是叶斩、于添盛、……”
“呦，这面试差不多1/2的概率啊，驱恶司还怪好嘞。”季廖又在跟跳跳评论，跳跳已经无语了，翻了个白眼不理她
当念到季廖的名字时，还有人面露不忿，最终当名字都选读完后，果然有人嘀嘀咕咕：“季廖凭什么……谁不知道她是季大人的独女……”
旁边的人拽了拽他的袖子，“别说了……”
“诸位可是有异议？”季妤非常平淡的问
大家又噤声了，“季廖入选全是靠自己的努力，当时幻境第一场是顾宅井鬼案，季廖凭一己之力超度了井鬼；第二场幻境有人从中作梗，将幻境改为了真实场景，是季廖与顾挽歌一起抓获真凶。”顿了顿，季妤又对着季廖和顾挽歌说：“此次真凶是你们二人所捕，也有你们二人决定如何处置。”
季廖心思一转，心中有了定夺
顾挽歌笑了一下，向上拱了拱手：“在下并未出力，全是季小姐聪敏过人这才抓到真凶，所以这定论还得季小姐来做。”
“既然这样，我觉得他能瞒天过海暗中布局，想必实力惊人，而且他出此下策也却有隐情……这么大的事□□禁言两天算了。”
季廖说完，季妤已着人把晋灼缊带出来了，晋灼缊身份藏得好，不少人都十分诧异，原来晋灼缊做了这么多事？！
季妤心道什么是扣扣进言……？是上书朝廷的意思吗？
“我的建议就是，把人留在驱恶司戴罪立功，将功补过。”季廖做了总结
“可是他心怀不轨！这种人怎么能留在驱恶司？”出声反驳的是同榜的于添盛，还有一些其他人也闻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其他落榜的考生都在看热闹
”你知道驱恶司的漏洞吗？”季廖反问
于添盛被噎了一下，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这个，但还是回答了：“不知道”
季廖闻言点了点头，又向晋灼缊的方向抬了一下下巴，“可他知道，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有能发现驱恶司漏洞的能力，为什么不加以利用？再者他布局也是为了报仇，现在大仇得报，还有什么理由再做坏事？你们之前都有听闻过晋灼缊的名声，可有人说过一句不好？”
晋灼缊被五花大绑，听到季廖在为他说话一时间心情复杂
“在下听闻晋灼缊最擅遁隐之法，若是真想逃脱制裁，那恐怕驱恶司诸位也要追上一阵的，现在他安分待在这里，在下以为已是立场分明。”一位身着红衣、扎着高马尾的帅姐儿淡淡的开口，季廖闻声向她看来，她朝季廖眨了眨眼
“这是叶斩，人中龙凤，使得一手好鞭。”跳跳在进行人物介绍
季廖也向她眨了眨眼，又在心里回复跳跳：“啊啊啊阿啊阿啊阿啊阿啊好帅啊！！！！！！姐姐抽我吧！！用力抽我啊阿啊阿啊阿啊阿啊！！！！！”
跳跳：？？？铁铁你有什么毛病？你是来做任务的还是来做M的？
于添盛还在反驳：“那只能证明他善于伪装，焉知现下不是在伪装呢？这样包藏祸心的人断断不能留！”
“呦，不愧是公务员，抗辩有一手啊！”季廖跟跳跳赞叹，“？你到底站哪边啊？！怎么又夸上了？”跳跳大为不解，人类的世界好难懂……
“难道这么大一个驱恶司没有一点监视人的能力吗？你想想！诸位想想！这样一个年轻力壮的劳动力、还知道驱恶司弱点、会的东西还很多的劳动力，可以不要钱的帮我们干活！谁不想要？这不比拿钱还要踢皮球的员工来的实惠？！”
季妤：虽然我也是这样想的但也不好这样宣之于口啊女儿……
众人：……资…资本主义？是不是万恶的资本主义？！好奇怪为什么我会脱口而出资本主义？什么是资本主义？
跳跳也一言难尽地看着她：“你跟我说实话吧你以前是不是在pass直聘上当HR的？怎么臭味这么浓！你跟那些要求应届本科生有三年工作经验的人一个臭味！！”
季廖：“以前我骂是因为我不是资本，现在我是资本了谁还管牛马死活，要不是有律法规定我连班都不让她们下！”
跳跳：“你变了……你已经没有了无产阶级朴素纯洁的信仰了呜呜呜呜……”
连于添盛都反驳不出话了，大家诡异的陷入了平静……
又有人提出异议：“晋灼缊非我族类，万一真如于兄说的居心叵测怎么办… ”
季廖笑出声来：“呵……人很高贵吗？”
大家又呆了
跳跳：“怎么，你今天必须要给每个人踹一脚是吗？”
季廖没理跳跳，而是继续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人吗？诸位不食菜肉？陆地多大资源多少，我们一向自诩物产丰饶却连一点东西都不肯割让给其他族类吗？若没有禽畜人类靠什么活？不同族类之间是相互依存的这个道理很难理解吗？”
“可是有些族类会害人啊……”
“所以才有驱恶司、才有审理司，律法是保障公平用的不是吗？退一万步来说难道没有其他族类人类就相安无事吗？顾宅井鬼是被拐卖的女孩积怨太久幻化而来、蛟蛇一族因为人的贪欲不复存在，人真的比其他族类高贵吗？驱恶司设立的意义应该是保护公共安全，而非屠尽异族，万物相生相克方为长久之道。”
说完后季廖才有空回复跳跳：“我不是每个人都要踹一脚，我是要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把每个人都绑架一边！今天谁也逃不过道德大摆锤！！！”
跳跳：恐怖如斯！
晋灼缊和顾挽歌都深深地触动了，眼神复杂的看向季廖，季妤也陷入了深思，全场又安静了
“怎么办，会不会显得我太有文化魅力全场一起吻上来？”季廖在跟跳跳犯贱
跳跳：滚啊！
还是季妤先讲话，“好了，晋灼缊所做确有隐情，既然我已经将处置权给了季廖和顾挽歌那便由她们二人决定。”一锤定音
但是大家心里都悄然扶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虽然说的冠冕堂皇……但好像盖不住味儿了……
众人散开，各回各家了，跳跳问季廖：“你为什么保下晋灼缊？是不是做给顾挽歌看的！你要曲线救国！你好聪明啊啊啊啊啊！！”
“啊？”季廖疑惑，“不是啊，因为季妤想让我这么干，我帮帮她。”
轮到跳跳疑惑了，“啊？她跟你说话了？”它一直跟季廖在一起怎么没听见季妤跟她说这个啊
“她老公就是审理司的，要是真想处罚早让何川昱一起带走了，我可看见了何川昱刚才自己悄悄走的，说明不想让人发现他，季妤根本没想把晋灼缊交给审理司，我都说了这么大的错禁言两天可以了。”
“天呐！你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想通的？”
“我是齐鲁尖子生【玫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