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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蓝慎和蓝惟番外 ...

  •   蓝慎和蓝惟番外
      “阿慎,困了就去睡。”云芊悠将一瓶插花放在桌案上,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
      午膳过后,蓝慎正一板一眼地,照着学堂先生留下的字帖临摹,听了母亲这话也只是微微摇头,没做言语,云芊悠瞧着这字实在是太古旧,道:“练这个做什么,都是些笔画繁多的古文字,我见平时你们课上,还有你们读的古籍里,早都不用这样的字了。阿慎,你若真想练字,我拿你父亲的字帖,你照着它临摹吧?”
      蓝慎没有说话,轻轻摇了摇头,默默抬眸看了一眼桌案对面的妹妹。
      蓝惟正拿着一支朱笔画画,画上是各种不同的花朵,龙胆、栀子、木棉、玉兰、芍药、百合,各种色块混杂于一张纸上,看起来毫无任何规律可言。有几朵花下面还画了几条错落有致的花茎,有的就没有,不过每一朵花的笔锋,都透着一股淡淡的不羁之气,同她父亲蓝曦臣的落笔用色、尽皆温柔的画风,是没半点相似的地方。
      蓝惟画到兴奋处,还把墨迹未干的画纸举起来,道:“母亲母亲,您看我这幅画画的怎么样?”
      她刚说完,画纸上未干的赤色墨汁将将滴下来,蓝慎见此没有言语,而是取过手边的布巾,默然放在妹妹眼前的桌案上,但蓝惟只是举了一会儿,就又把画平摊在布巾上,墨汁没有滴下,而是回流到了原来着色最浓的地方。
      蓝惟向着蓝慎眨了眨眼,道:“兄长,你真是太贴心了,不过你放心,我有数,不会让墨汁滴下来,也不会让墨汁脏了画的!”
      云芊悠笑道:“你这幅画色彩用的很美,线条倒是和你父亲的风格不一样,瞧着很是写意大胆,不过,为什么你给有的花朵,配上了枝桠或是花瓶,有的却没有?”
      蓝惟道:“唔...因为,栀子和木棉大多都放在了花瓶里,其他的花要么长在树上,要么长在地上,我没见过它们在花瓶里的样子啊?”
      这回答虽然诚实,但语气实在是可爱到让云芊悠忍不住想笑。

      云深不知处有专门负责清扫处理落花的门生,会定时将落花打扫收集好,再各归各用。
      寒室在种上栀子和木棉之后,云芊悠就婉拒让家中门生负责洒扫的提议,而是将它们都收集起来,做一些香包香烛香薰,除却分给家里人,云芊悠会在跟着蓝曦臣,同各家主见面交际,与各大家族的女眷打交道时,把这些香包送出去。
      云深不知处花的颜色,大多为浅淡的白,目前唯有龙胆小筑的龙胆、寒室的木棉和静室的芍药是颜色比较明亮鲜艳的花种。
      不过,因为蓝忘机喜静,所以静室附近花圃的打理,大多时候都被蓝忘机和魏无羡自己负责了。云芊悠有时候带着蓝慎和蓝惟,去找魏无羡玩的时候,魏无羡还教他们怎么种花翻土。每年芍药成熟后,蓝忘机也会给寒室,给爱花的云芊悠和蓝惟赠几束芍药,但大多数的花都会在冬季来临之前,被魏无羡尽数收集起来。
      静室不是蓝慎和蓝惟两个小辈能进的,所以蓝惟也就不知道,叔父和叔叔会不会像父亲和母亲一样,把芍药花插在花瓶里,因此蓝惟的画的芍药,是地上生长盛放的。
      龙胆画的就更不一样了,花茎下面直连土壤,在蓝惟这样小的孩子看来,龙胆就是长在地上,因此她这样画,就也不足为奇。
      小孩子嘛,都是将看到的东西全部画下来。
      云芊悠摸了摸蓝惟的头,道:“阿惟,今日的课业都习完了吗?就在这里画画?晚些的时候父亲可是会回来考你们的。”
      蓝惟轻轻一拍胸脯,道:“没问题!叔祖今天讲的,我都听明白了!”
      蓝慎抬眸道:“妹妹,不可骄矜,不可自傲。”
      蓝惟道:“兄长,我说的都是实话,父亲今天走之前说了,如果过几天,我们能在大考进入前三甲,就能提前去选,属于自己的佩剑或者是乐器了!”
      说到这,蓝惟兴奋地眼睛里都是星星,无论修习剑道还是乐器,可是不用总坐在桌案前读读写写了。
      几天前,她就缠着蓝曦臣,问道:“父亲父亲,什么时候,我才能像思追师兄和景仪师兄那样,英姿飒爽地御剑上天?”
      蓝曦臣笑道:“阿惟,你和阿慎如今还小,等你们再长大一些,课业学得更扎实了,就让古室,开始铸造你们想要的乐器和佩剑。”
      云芊悠正从小厨房端着一盘桃花饼进寒室,就听到蓝曦臣对蓝惟许诺,道:“蓝涣,现在就让他们练剑,是不是太早了些?我可没听说姑苏蓝氏哪个孩子,这么早就缠着父亲要佩剑,你和忘机也是过了五岁才开始拿剑,那时候朔月和避尘都还没做出来呢。”
      “听见了吧。”蓝曦臣轻轻刮了刮蓝惟的小鼻子,道:“你母亲不同意这么早就让你们练剑。”
      一旁蓝慎道:“可是,叔父和叔叔,景仪师兄和思追师兄练剑的样子实在帅气,我和妹妹看的心痒,也想要属于自己的佩剑。还有,叔父和叔叔的琴笛合奏太好听了,每年家宴,叔父、叔叔和父亲都会在叔祖面前合奏,母亲也会在一旁摇铃,妹妹能给叔祖画画,我就只能对着叔祖背古文...”
      云芊悠想到蓝慎在蓝启仁面前,一板一眼、字正腔圆背古文的模样,就忍不住想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还真是,阿慎你平时本就十分雅正,给叔父背古文的时候,这个脸板的,从侧面看上去还有几分像忘机呢。”
      蓝惟拽着蓝曦臣的衣角,可怜巴巴道:“父亲,兄长说的都对,我们也想要乐器和佩剑...”
      见孩子们都这样说,蓝曦臣笑着一手抱起一个,道:“好,下次大考,如果你们能进入学堂前三甲,我就带你们去古室,先让你们试用几件喜欢的乐器,然后你们练习好了,再给你们打制新的。待你们的乐器都学得差不多,你们也长得更大了些,再让师父教习你们佩剑,如何?”
      蓝慎板板正正行礼道:“多谢父亲。”
      蓝惟蹦蹦跳跳笑出声:“好耶好耶!”

      说完兄妹俩很自觉地又走回桌案前读书写字,云芊悠却突然起身走到偏殿,然后拿起裂冰默默出了门。
      蓝曦臣悄声坐在一旁,看她就这样一言不发,拿着自己的法器就往外走,直到院中传来一曲欢快的箫音,他这才起身,合上寒室的门,并倚在寒室旁笑道:“想学?”
      云芊悠朝他挑了挑眉,但并未停止吹奏,直到一曲终了,她才笑道:“有你珠玉在前,我哪敢班门弄斧,不过就是做个爱好玩玩,反正这里没有别人,孩子们也看不到。不过,”她拿起白□□箫,细细端详了一会儿,道,“姑苏蓝氏善音律,尤以琴为甚,我见家里人大多都是习琴,至今为止唯一的一位女家主蓝翼前辈,还创立了弦杀术。你却选择了箫,是不是有什么故事?还是说与父亲母亲有关?”
      蓝曦臣摇摇头,笑道:“都不是,姑苏蓝氏确实琴修最多,虽与弦杀术有关,也有弹拨乐器相对好学的原因在。父亲和母亲主修的乐器,皆非古琴。古琴有五弦,也有七弦,忘机的琴就是七弦古琴。然而父亲与我们都不一样,他主修的,却是有着二十五根弦的瑟。”
      云芊悠叹道:“父亲真是厉害,瑟可比琴重多了。”
      蓝曦臣继续道:“母亲虽与化丹手师出同门,但也同样擅长音律,除却佩剑,她也有自己的法器,是一只通体洁白,但有龙胆花做点缀的埙。”
      云芊悠道:“原来龙胆小筑是这么来的。”
      蓝曦臣笑笑:“弦杀术作为姑苏蓝氏的秘技之一,确实是每位家主都必须学习的。只不过我在十岁时,师尊说我的弦杀术已练到极致,我可以继续跟他学琴,也可以尝试新的乐器,从中找寻我更喜欢、或者更顺手的作为我将来傍身的法器。后来,我就尝试了不少乐器,最后选择了箫。”
      云芊悠道:“不错嘛,能按你自己的想法选择乐器,箫更加轻巧灵便,你的箫曲也确实当得起天下第一。那你有没有,想要把它传给阿慎或者阿惟的打算?”
      蓝曦臣道:“顺其自然就好。”
      云芊悠道:“也是,这个要看眼缘。还有,阿惟的画你也看到过,如果她真的喜欢绘画,干脆请个师父好好教教她,虽然她的画风,不是百分百像你,但又有谁说孩子,就一定要方方面面必须像父母呢?”
      蓝曦臣笑道:“这是自然。”

      午休时间,蓝曦臣轻轻推开寒室的大门,就见两个孩子正各自睡得香甜,然而云芊悠却不在屋内。
      他这次来本想告诉孩子们,下午睡醒之后,先考校一番他们的课业,如果能保持在学堂前三甲,就能直接去古室,选择自己喜欢想学的乐器了。
      桌案上还放着蓝慎的字和蓝惟的画,蓝曦臣都分别将它们拿起,仔细品鉴一番,然后无声笑了出来。
      一道淡红色的光茫在他身旁闪过,云芊悠突然出现在屋内,蓝曦臣道:“怎么刚才不走门?”
      云芊悠轻轻将手上一个包裹放在桌案上,小声道:“刚才你还没回来,有门生说清河和云梦,一并送来了一些东西,孩子们当时刚睡,我就用了一张无羡赠的传送符,出去把东西拿了回来。”
      蓝曦臣有些困惑,印象里他最近有段时间,没同这两家打过照面了,道:“清河聂氏和云梦江氏?”
      云芊悠打开包裹,然后拿出一本册子,道:“这个,是阿惟前些天缠着我,想让我给她买的绘本,最近家里事情多,我还没来得及出去买,江夫人,哦,就是聂宗主的堂妹,盈儿,竟然先给她寄来了。至于剩下的,都是聂宗主从清河寻来的话本故事,图文并茂的,别说,”她随便翻了翻,道,“还挺好看的呢。”
      蓝曦臣笑笑:“想不到阿惟居然能同江夫人成为忘年交。”
      云芊悠笑道:“以画会友,无关年龄。不过下午既然有大考,那我就先把绘本藏起来,等阿惟今日能确定下来,以后学习哪件乐器,就再拿出来给她做礼物。”
      蓝曦臣道:“你总是喜欢出其不意给孩子们惊喜。”
      云芊悠道:“这样生活才有乐趣的嘛。”然后她从怀中掏出一个云纹帖子,道,“不过蓝涣,下午我可能没法陪孩子们选乐器了,刚才我去拿东西,正好也有门生给我递了彩衣镇的拜帖。”
      蓝曦臣道:“你只管安心为人解梦就好。”
      云芊悠眨了眨眼,然后自然而然地往蓝曦臣身上靠,道:“那我小睡一会儿,就一会,未时过半刻记得叫我。”
      蓝曦臣将云芊悠抱在自己膝上,然后他脱下自己的外袍为她盖好,道:“好。”

      蓝慎和蓝惟每每去学堂听课,都是坐在最前面,就连课堂上的测试也一向如此。
      除却逢乱必出,如今兰室的授课,基本上已由蓝忘机和魏无羡负责,如今蓝忘机正在兰室,为这群新的小辈们监考课业。
      不知怎么,虽然蓝慎和蓝惟是蓝忘机的亲侄子侄女,平时他们也和蓝忘机相处的很好,但只要一上了考场,兄妹俩表面虽然瞧着淡定,但内心总是会有几分小慌张。
      这次考试的排名,关系到今天能不能选择自己喜欢的乐器修习,因此这群小辈都很是认真。
      蓝慎和蓝惟在任何的课业测试上,都稳稳占据着云深不知处的前二名,但这二人总是你追我赶,鲜少有一人长期占据榜首,因此私底下众小辈会经常猜测,这一场考试究竟是哥哥占据榜首,还是妹妹一举夺魁,虽然云深不知处内禁止赌博,但每次大小考大家仍旧十分好奇。
      对此,早已过了在蓝氏学堂内上课年龄的蓝景仪,这样评价道:“无论是公子第一还是仙子第一,不都是泽芜君的亲子嘛,他们到底有什么好竞猜的?而且,每次前二都是阿慎和阿惟,他们光猜测这个了,有这时间不如想想,怎么能让自己稳定在前三的位置,不被别人追上?”
      每次云深大小考,前二的排名很是稳定,但这第三名几乎每回都是不一样的人。
      魏无羡正带队往家中赶,虽然云深不知处家规繁多,但他每次同蓝忘机出门夜猎回来,都会给侄子侄女带一些姑苏没有的新奇小礼物,闻言道:“我听说,蓝湛这次会和叔父一起阅卷,想要早日出结果,因为兄长答应,若阿慎和阿惟能进入前三,就允许他们亲自挑选乐器?”
      蓝思追点点头:“是的,纵灵君。”
      魏无羡笑笑:“所以我这次出去,就给他们买了一些好看的挂饰,虽然咱们都知道,这是兄长看时机成熟了,找个机会让阿慎和阿惟提前修习乐律,因为阿慎和阿惟总能保持在各种考试的前两名。不过,我还蛮期待他们会选什么乐器呢。”
      蓝思追看了看魏无羡的陈情,道:“纵灵君是希望他们选笛子嘛?”
      蓝景仪也道:“哇,如果是这样,那就是亲叔叔用陈情教他们吹笛,想想也太厉害了!”
      出乎众人的意料,魏无羡笑着摇了摇头。
      蓝景仪道:“为什么啊?笛子轻便灵巧,而且纵灵君您每次吹陈情的时候,都可帅气
      了!”
      魏无羡笑道:“想一想,兄长用箫,蓝湛用琴,兄嫂虽然没有乐器但她有韶景,每年
      除夕家宴我都吹笛,古室里这么多乐器,你们就不期待看到一个新的?”
      蓝景仪道:“倒也是啊.....”
      魏无羡笑着拎起两个沉甸甸的乾坤袋,道:“所以我很期待,无论阿慎和阿惟选了什么,我都会把这两份礼物送给他们。这里面不止有挂件,还有许多特产小吃,你和思追倒是经常出去夜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能走一路吃一路,但阿慎和阿惟如今太小了,我要在他们小的时候,就培养起他们爱出去玩、对外面的世界感兴趣的心!”
      蓝景仪一边点头一边点评:“纵灵君就是这样的吧。”
      魏无羡笑笑,眼见一行人就要降落在云深不知处的山门口,道:“那是,诶,到家了到家了,我先回静室去找蓝湛啦!”

      蓝忘机正在静室阅卷,身后突然飘来串串丸子的香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无意识地张口咬住了被送到嘴边的丸子。
      串串丸子热度适中,汁香肉嫩,魏无羡从背后圈抱住蓝忘机,道:“蓝湛,还在阅卷呢?这次是阿慎第一,还是阿惟榜首呀?”
      蓝忘机放下朱笔,握住魏无羡的手,咽下丸子之后开口道:“两人十分接近,不过,阿惟略胜半分。”
      魏无羡贴到蓝忘机身旁,拿起蓝慎和蓝惟的卷子看了看,道:“嚯,每次大考,这俩孩子的分数都你追我赶地,很难分得出谁第一。不过,我回来的时候路过古室,发现已经有铸剑师在铸剑了,或许,兄长是不是想着,这次没得第一的孩子,就先让他学剑?”
      蓝忘机道:“原来还有此事?”
      魏无羡从怀里掏出乾坤袋,道:“蓝湛,你不知道?看来古室那边瞒地挺好,那,干脆我们也装不知道。我这次出去买了不少东西,除却咱俩平时用的,还有一些是给兄长兄嫂、和孩子们带的礼物,正好就有剑穗挂饰这样的小东西,阿惟不是喜欢花嘛,我就买了一个山茶花的挂件。阿慎看着雅正,和小时候的泽芜君还有你都很像,但我觉得,孩子心里不可能不喜欢玩具,所以就买了不少玩具回来。”
      魏无羡边说,边整理出要送的东西,又从乾坤袋的底下掏出一个香囊。
      这是之前魏无羡见蓝忘机,总是吃味绵绵送他的香囊,索性自己做了一个,蓝忘机就见魏无羡先是把那香囊,笑眯眯地放在桌案上,然后魏无羡慢条斯理地抽开绳结,再从中拿出了缅铃、春宫图、甚至还有角先生和玉势....
      蓝忘机看到这些,哪里还有心思再阅卷,道:“魏婴。”
      魏无羡歪着头对蓝忘机笑道:“嗯?蓝湛,怎么了,你卷子看完了嘛?这些东西,自然是等晚上,咱们再一个一个来试的啊?”
      蓝忘机看他许久,淡声道:“好。”
      不知怎么,魏无羡直觉今天晚上,他怕是到丑时都息不了了。

      蓝惟接过卷子看了一眼,然后看向蓝慎,笑嘻嘻道:“兄长,母亲还没回来,那我就先去古室选乐器啦。兄长下次再努力哦!”
      蓝慎面色不改,道:“恭喜妹妹。”
      蓝惟看向蓝曦臣,道:“父亲父亲,那我可以去古室了吗?”
      蓝曦臣看向蓝忘机和魏无羡,道:“忘机,无羡,你们先陪阿惟去吧。”
      对于蓝曦臣这一次,没有直接陪女儿去选乐器这件事,蓝忘机和魏无羡不疑有他,毕竟蓝曦臣是姑苏蓝氏的家主,总归是要忙许多事,因此俩人就也同意了。
      路上魏无羡把山茶花的挂件送给蓝惟,蓝忘机也在给蓝惟讲,这次的测试虽然她一举夺魁,但还有需改进的地方,几人一路走一路聊,其中路过蓝启仁的居所时,三人还进去同蓝启仁说了一会儿话。
      直到出了蓝启仁的居所,魏无羡道:“呼,你们是不知道,刚才咱们边走边聊天,声音有点大,不知道叔父有没有听见呢?”
      蓝惟瞧见她的叔父面色如常,小声道:“叔叔,无论叔祖刚才有没有听到,我见叔祖都挺开心的。”
      魏无羡笑笑:“叔父开心,自然是因为阿惟十分优秀的呀!对了阿惟,这次你想学什么?有没有已经感兴趣,或者是中意的乐器?”
      蓝忘机和魏无羡都以为她会考虑一会儿,因为从小蓝惟就是思虑谨慎的孩子,但这一次,蓝惟的眼睛里闪过坚定的光茫,道:“叔父,叔叔,我这一次一定要选和你们都不一样的乐器!”
      魏无羡闻言鼓掌道;“好好好,就应该这样,等明年家宴,阿惟就能用和我们不一样的乐器,来合奏同一首曲子了!”

      蓝惟抱着一把冰蓝色的箜篌,被蓝忘机和魏无羡送回寒室时,就见蓝慎小小的身影正在寒室外,练着最基本的剑招。
      蓝曦臣和云芊悠俩人正并肩坐在门口赏茶,还吃着魏无羡夜猎带回来的特产点心。
      吃食什么的,如今已经完全吸引不了蓝惟的目光,她抱着箜篌几步跑到蓝曦臣身边,道:“父亲,母亲,兄长!看!这个箜篌是不是特别漂亮?”
      云芊悠睁大眼叹道:“竟然是箜篌,蓝涣,家中的嫡系祖先,是不是没人修习箜篌?”
      蓝曦臣也很意外,但他笑道:“嗯,父亲主修古瑟,祖辈多修古琴,阿惟能选择箜篌,是我意料之外,但也是我意外之喜。”
      然后他看向蓝忘机和魏无羡,笑道,“忘机,无羡,阿惟这次挑选了多久?”
      魏无羡道:“阿惟说,想要学和我们都不一样的乐器,所以她甚是仔细,差不多每件乐器都看了一遍。”
      蓝忘机道:“嗯,她试过不少,最后选定了箜篌。”
      云芊悠道:“对了阿惟,今天你盈儿姨给你寄绘本了,你要怎么感谢她呀?”
      蓝惟双眼立刻放光,道:“啊,又有新绘本了!那等下次,嗯,下次去云梦玩的时候,我给阿玥妹妹和阿瑆弟弟弹箜篌听吧!”
      蓝慎刚刚练完今日所学的最后一招,收了佩剑停下,走到妹妹面前,道:“好美的箜篌....”
      蓝惟嘻嘻一笑,然后她的目光移到蓝慎的佩剑上,突然反应过来,道:“兄长你,今天开始习剑了?”她看向蓝忘机,道,“叔父,今日的测试...”
      蓝忘机道:“阿惟,你为榜首,阿慎稍落半分。”
      魏无羡点点头:“嗯嗯,蓝湛阅卷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呢。绝——无徇私!阿慎的成绩,只比阿惟低了那么一点点点!”
      这次惊讶的反倒是蓝慎,道:“父亲下午也带我去了古室,我还以为...”
      云芊悠看着两个孩子,道:“你们是不是有些意外啊?”
      俩孩子齐齐点头,云芊悠道:“这是我和你们父亲商量好的,阿慎和阿惟的成绩,虽然你追我赶,但一直稳居前二,所以我们就想以这次考试激励你们,第一名先学乐器,第二名先学佩剑。”
      蓝曦臣笑笑:“你们这几个月,除却课业,先把箜篌和剑练习好,到时候我让叔父和叔叔,带着你们和思追师兄与景仪师兄一起出去夜猎。若夜猎表现得好,回来阿惟就可以学剑,阿慎也能挑选自己喜欢的乐器了。”
      这不比背书抄字有盼头多了!
      蓝慎和蓝惟异口同声道:“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蓝慎和蓝惟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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