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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二章·燎弦 第二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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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
洛逸正在找什么东西。
“唔……”洛逸醒起来橡皮在什么地方了。
回过头,于烊正攥捏着一块橡皮——就是方才洛逸压钱的那块儿。
洛逸伸手去拿。
于烊斜举橡皮。
洛逸起高身子,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另一只手继续往上伸。
“给回我。”洛逸瞪了瞪于烊。
“你和我踢球我就还你~”
忽然,于烊感到自己的手落空了。
“一天天就知道欺负洛逸。”一名戴眼镜的女生拿着洛逸的橡皮。
“我才没有!”
“哼~呐,洛逸,你的胶擦。”
洛逸点了点头。
“哎?洛逸——这是你画的吗?好可爱啊~”眼镜妹小惊呼。
于烊闻声而起,也走到洛逸桌旁。
“哇,好看哎!可以送我吗?”于烊拿起洛逸的画。
眼镜妹敲了敲了洛逸的脑壳。
“不问自取是为盗!”
“什么什么盗啊!?洛逸,送我好不啦!我请你吃好吃的!”
“行贿收买是为奸!”眼镜妹叉腰。
“喂!望妤舒。又是盗又是奸的,一听就是在骂我!”
“我只是施行廉政!保持班风班纪清廉!”
“啥玩意儿?我看你就是仗着自己班长就在那……那什么……凫夹蝠威!”
于烊又挨了一巴掌。
“是‘狐假虎威’!”
“都差不多!”
“噗……”
望妤舒和于烊默契地寻声望源。
他们看见洛逸在遮羞——虽然还是没挡住那弯弯的嘴角。
“你看!洛逸都在笑话你!”妤舒继续叉着腰,不过挺了挺身子
“才不是!他肯定是笑话你!”于烊甩手瞪眼。
“笑话你!”“笑你!”“是你!”“你才对!”……
洛逸吭哧吭哧地,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好像在写着什么。
“哼!幼稚!”妤舒率先终结话题。
“略略略~”于烊做出飞象耳朵的姿势。
“洛逸啊,我和你说,要是他欺负你你就……”妤舒语未尽。
一张画递了出来,那是一只小白兔。
“给我的……?”妤舒有些愣然。
而后,洛逸也将原先那张画递给于烊,是一只小黑狗,方才涂上了黑色。
随即,洛逸对着二人微微地笑了一下。
“嘿嘿~洛逸给我的是有颜色的~你的没有啊哈哈哈哈~”
“……!??我是小白兔!当然没有颜色!”
“洛逸就是对我好~特地画了有颜色的给我~”
“嗬啊?你这灰不溜秋的像煤球,我这是白白净净的!哪像你!”
“你才煤球呢!哦不!你个白球!”
“你才球!我的白是洁身自好!你这个出淤泥而全染的家伙!”
“染你个头!我这是不羁放纵爱自由的颜色!”
……
两人的斗嘴终于是在上课铃响后拉上帷幕。
【数学课】
洛逸感受到熟悉的戳击。
洛逸回过头去。
一张……一张“猫”……应该是“猫”吧……这只“猫”“坨”在单行本的一页上。
“怎么样,画得好不好看?”于烊的小虎牙显眼得很。
洛逸愣了愣,还是点了点头。
“哈哈~我也觉得我画得好!给你。”于烊撕下那一页。
“于烊——”老师喊起于烊。
“唔哎!?”
“来说说这题。”
“呃……这个……”于烊的眼珠子上蹿下跳的。
忽然,他看到洛逸不动声色地将手伸到了桌头,竖起三根手指。
“呃……唔——3!”于烊一拍脑袋。
“……那,你给大家讲一下怎么解的呗?”
“呃……这个……”
桌头出现了一张纸条。
“唔呃……先用2……乘3……然后……”于烊又是瞟下面又是盯前面的。
“行了。坐下,新同学,你来。”
洛逸顿了顿,随后起身。
几乎是没有一个废字的如流对答。
全班震惊——因为洛逸不仅能说话,还很能说。
老师则赞许不已
“于烊啊,和新同学玩儿也要学学人家的学习,知道嘛?”老师扬了扬粉笔。
“嗷……”
【叮铃铃——】
“哼,自己不好好上课还打扰洛逸,幸好洛逸不像你!”妤舒托着手肘。
“我没有!我是回洛逸一张画!”
“嚯?画?”
“洛逸洛逸!你快拿出来给她看!”
洛逸有些迟疑。
“拿出来啊——”
洛逸慢吞吞地打开笔盒,将一张折纸打开……
“……你这……什么东西啊?……妖怪嘛!?”
“你才妖怪!这是猫啊!”
“……哈?”
“洛逸还赞我画得好啊!是不是?”于烊用肩膀抵了抵洛逸。
洛逸愣了愣后微微点头。
“我的天啊!你都听不出来洛逸是不想伤了你的自尊心嘛!?这都,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于烊抖擞了一下。
洛逸缓缓抬手正准备去拍于烊的肩膀……
“呜哇!!!你们这群大混蛋!!!”于烊拿着画,跑出了教室。
洛逸手架在半空。
“别理他,他就这样儿,做山大王——天天被众星拱月的,惯坏了!特别戏精——一会儿就没事了。”妤舒说着便回到自己的座位。
“哼——”于烊杵在在学校垃圾站旁,不知想做甚么。
半晌,他准备将手上的画揉成团。
“于……于烊!”
于烊倏地回头。
看到是洛逸,停止了准备的动作。
“那个,画……给我好嘛?”洛逸气喘吁吁的。
“这丑东西……你要来干啥!……”于烊撇过头去。
“……那个……”洛逸右手拇指摸着左手拇指的指甲盖。
“我觉得很好看。”
“瞎说!你就是骗我的!”
“那……那你画完的时候……其实,应该蛮开心的吧?”
“……唔……嗯……我就是……我就是想着……你送我小黑狗……所以,我也想送你一只小白猫……”
“嗯……其实我第一次画的时候……也画得很丑——比你画得还丑。”
“真的!?!”于烊猛然靠近。
“真,真的……”洛逸身体不自觉后倾,微微踮起脚尖,撇过头去。
“但是……我现在还记得,第一次,用心完成一幅画的时候,真的,很开心。”
“唔……嗯……”于烊低下头去,情绪缓解许多了。
“所以,你把你第一次画的画送个我,我是很能体会到你的用心的。”
“唔……”于烊有点脸红。
“所以,我也,很喜欢。可以不要把画丢了吗?”
“好,好吧……”于烊把画交回给洛逸。
【叮铃铃——】
“完蛋!这节课好像是恐龙芳的!!!”于烊惊觉。
“洛逸!快快快,这边!”于烊拔腿就跑。
洛逸有点跟不上。
“唉呀!完蛋啦!完蛋啦!……要是迟到……”于烊向后瞥了一眼。
“呼……唔……”洛逸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
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被抓住了。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冲啊!!!”于烊高呼。
小黑狗拽着小白猫以直冲云霄之势奔回课室。
最终——
【“How are you~来,浩浩,你接下面~”】
教室里传出娇俏的女声。
两个人,站在走廊。
于烊双手插兜挨着墙。
洛逸则正襟危立的。
他们面面相觑。
不知道为什么,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