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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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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轻舟步步紧逼,阎知梵决定还是将徐南送出国避避风头。
但为了不让黎轻舟找到踪迹,还是要使用假的身份。
一套如假包换的假身份,怎么样也要十天才能弄好。这些日子还是免不了要和黎轻舟虚与逶迤。
天蒙蒙亮,阎知梵被雨水击打玻璃的声响吵醒。他起床拉开窗帘,看见窗外大雨滂沱。
他换了衣服,洗漱完毕回到床上,宠溺得捏了捏徐南的脸,温声唤道:“南南,起床了。”
徐南觉得好困,简直睁不开眼。他开始理解公鸡为什么每天早起,就开始尖叫了。他将头埋进枕头里,完全不想起床。
阎知梵摇了摇徐南,又唤了一声:“南南,乖,起床了。”
徐南不搭理他,他这个人一向左耳进,右耳出。还越发紧紧抱住被子赖床。
不考虑物种的话,他现在只想和床原地结婚。
“南南,上学要迟到了。”阎知梵将徐南从床上拉起来。
徐南坐在床上,还在摇头晃脑,完全睁不开眼。
阎知梵毫无杂念地解开徐南的纯棉白色睡衣,为他穿好校服衬衫,系好领带,又穿上藏蓝色针织毛衣。
阎知梵一松手,他又懒懒向后一倒,躺在床上。阎知梵扒下他的睡裤,给他套上西裤,系好皮带。
这才将他拉起来,推进浴室。
徐南总算睁开了眼,慢吞吞刷起牙来。
阎知梵先一步去楼下做早餐,做的是鸡蛋蔬菜三明治,还热了牛奶。
虽然家里有保姆,但是他还是想自己做。
徐南下楼的时候,他刚好将三明治和热气腾腾的牛奶端上桌。
两人吃完早餐,阎知梵就送他去上学。
雨越下越大了,整个城市一片朦胧,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
路上的水洼倒映着整座城市,被阎知梵的车胎驶过,倒影瞬间破碎。
阎知梵在路边停好车,冒雨下车打开伞,护着徐南直到学校门口,两人才分开。
目送着少年消失在学校门口,他驾车回自己的办公室。
他将有些打湿的黑色西装,挂在衣架上,回到办公桌前屁股还没坐热,手机就响个不停,掏出手机一看屏幕,屏幕上显示着两个字——崔夏。
他心里咯噔一声,整颗心立刻悬在嗓子眼。
黎轻舟一副对徐南势在必得的模样,阎知梵怕他胡来,所以命崔夏暗中保护。
崔夏这时候应该守在学校门口,怎么会突然给自己打来电话呢?
阎知梵立刻接通电话,就听见崔夏火急火燎的声音:“阎哥,大事不妙,徐南出事了!六七个人冲进学校将他掳走了!”
阎知梵只觉得脑子里炸开一颗炸弹,握着手机的手瞬间青筋暴起,连呼吸都忘记了,整颗心狂跳不止。
他嘴唇微微发抖,甚至无法言语。
“阎哥,你在听吗?”崔夏的声音简直焦灼了。
在最初的心慌意乱之后,阎知梵告诉自己要冷静,深呼一口气沉着下来,拿出抽屉里的枪,边往外大步走,边问道:“在听。你是不是开车跟着他们?跟住了,我立刻带人来!”
“对!他们的车往城郊开去,我远远跟着!”崔夏回话时,一双眼鹰似的,目不转睛盯着前面的车。
阎知梵挂断崔夏的电话,立刻给陈平打去电话:“召集二十个兄弟,带好家伙,把狙击手也叫上。”
阎知梵是第一个抵达地下停车场的,他不安地靠在车上等兄弟们过来,掏烟的手都在抖,点了烟猛吸一口,尼古丁略微安抚了一点他暴躁的情绪。
陈平很快就到了,他看见阎知梵双眼布满红血丝,他已经很久没有见阎知梵露出如此狠厉嗜血的眼神了。
等了十来分钟,人陆陆续续就到齐了。
阎知梵面色阴骘,和兄弟们交待了一句:“徐南是我的人,有人动他就是在动我,救回他之后,一个不留。”
兄弟们都手持枪械,异口同声:“是!”
阎知梵没有选择自己开车,自己打开一辆车的后座,钻了进去。
陈平主动担任他的司机。六辆车朝郊区鱼贯驶去。
而此时,歹徒的两辆车也朝着郊区驶去。
徐南坐在后排被人绑着手和嘴巴,两边各坐着一个彪形大汉。
他心跳如擂鼓,因为有一个歹徒劫持自己上车,竟将头套摘下,开始抽起烟来。
这意味着,他们根本没有打算让徐南活着离开。
由于下雨,所以他们抽烟并没有开窗,烟味浓郁呛得徐南喉咙发痒,但他强忍着咳意不敢出声。
车很快抵达城郊的一座烂尾楼。歹徒将他从车上粗鲁的扯下来。
徐南一露头,倾盆大雨如一颗颗子弹从天空射下,砸在脸上生疼,但他已经顾不上了。
城郊的路有些泥泞,徐南的白球鞋,很快沾了污泥看起来变成黄色。
歹徒拽着他,徐南跌跌撞撞进入烂尾楼,一楼被雨下的水漫金山,泥水横流。
徐南被歹徒拖着带上二楼,就看见烂尾楼正中央有一张干净椅子,和周遭脏乱不堪格格不入,而椅子上正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抽着雪茄,他身后还站着两个保镖。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着徐南,看他坐在地上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怀疑得问道:“这就是阎震天的孙子?”
徐南被绑着嘴巴,将头摇成拨浪鼓,示意自己不是阎瑞。
“让他说话。”中年男人一吩咐,旁边的手下就将徐南嘴巴上的胶布扯了下来。
胶布的黏性让徐南的皮肤都扯红了,但他顾不上疼,急急解释:“我就是一个穷学生,哪里是阎震天的孙子,你们抓错了人了!你们仔细看看我的脸,和那个阎震天一点都不像,哪里看起来有血缘的关系!”
中年男人摆摆手,手下将徐南拖到他手边来。
他抓着徐南的脖子,仔细打量这张精致秀气的脸,的确和那个姓阎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
在H市搞了这么大的阵仗,结果没有抓到阎震天的孙子,但恐怕已经引起他的注意,下次再想抓人,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中年男人恼怒愤懑道:“真晦气,H市不能久留!撤!”
“这小子怎么办?”手下问道。
“杀了。”中年男人极为冷酷无情。虽然这小子不是阎瑞,但只能算他倒霉了。
“别杀我!”徐南吓得直冒冷汗,整张小脸都白了,他脑中思绪万千,脱口而出:“我其实背地里是会所的鸭子,您别看我名不见经传,但我够骚,够浪,所以是会所里的头牌!您别杀我,我会好好服侍您,让您满意的!”
虽然徐南就有过一次经验,但完全不妨碍他吹牛。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只可惜中年男人只对女人感兴趣。听徐南这样说,脸上越发恶心厌恶。
“老······老板·······能给我10分钟吗?”中年男人的小弟,一个绿衣男人对徐南很感兴趣,支支吾吾道:“反正这个小鸭子不是阎瑞,他被抓了,阎氏也不会在意,没那么快追过来······”
在同性恋眼中,徐南的颜值简直是天菜级别的,可遇不可求。他哪能放过这个机会!
“······”中年男人看兄弟精虫上脑的模样,脸色越发阴沉:“快点!”
“没问题!”绿衣男人忙不迭答应。
中年男人领着对徐南不感兴趣的兄弟先行离开了。留下的三个男人荤素不忌,男女通吃。
“哥哥们,我好好服侍你们,你们留我一命好不好······”徐南噙着眼泪,梨花带泪,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
“好说,让我们都满意了,我就带你一起走,以后让你吃香的喝辣的。”绿衣男人猴急猴急地解徐南的衣服。
另外两个站在一旁点上烟排队。
徐南眯着眼媚眼如丝,将被捆绑的双手伸到绿衣男人的跟前,软软的撒娇道:“好哥哥,帮我把手解开······这样不好帮您脱衣服······”
绿衣男人不疑有他,将绳子解开。
徐南极为热情,主动抱着绿衣男人,像小猫似的舔舔着他的耳朵和脖子,两只纤纤玉手也不闲着,撩起绿衣男人的衣服,主动探进去游走起来。
绿衣男人被撩拨得不要不要的,瞬间就面红耳赤起来,连呼吸都急促了。
徐南摸到绿衣男人后腰的枪,右手稳稳抓住冰冷的枪,抱着绿衣男人娴熟的打开枪的保险。
“啊······”徐南仰着头暧昧的叫了一声,呻·吟的声音微微掩盖住枪上膛的声音。
旁边围观的男人都被看硬了,低声笑骂了一句:“还没开始就叫得这么欢,果然好骚!”
徐南上膛后,甚至没有瞄准的动作,抬手就朝围观的男人开枪。
围观男人笑骂声声音刚落,徐南扣动扳机,手里的枪发出尖锐的啸声,刺破烂尾楼沉闷的空气。
他的枪法精准,每一枪对于敌人都是致命一击。
他一秒开了三枪,三声枪响之后,三个男人的眉心都有一个血洞,三具尸体重重砸在地上,扬起一阵灰尘。
整个烂尾楼二层,除了一脸冷冽的徐南,已经没有其他活人站着了。
徐南跑到围观男人的身旁,正准备翻开他的尸体,将他的枪也取出,楼梯口枪声响起。
子弹擦着徐南的脸颊飞过,徐南甚至能感觉子弹破风刺痛他的脸颊。
徐南顾不得捡枪,敏捷犹如猎豹,抱着头猫着腰前滚翻,滚到楼梯口,慌不择路匆匆逃上三楼。
刚逃到三楼,他就听见二楼传来恼怒的骂声:
“狗日的,阿东三个人被杀了!”
“杀了他!”
徐南找了一根水泥柱子,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躲在柱子后面,但心跳如雷却是他控制不住的。
他听到歹徒从二楼乌泱泱往上走,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
真糟糕!
他手里的枪,这种型号总共只有七发子弹,而自己刚才已经用了三发,如今只剩下四发。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敌人还有八人。
该如何用四发子弹解决八个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