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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以段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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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渊摇头,反问,“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你还不如生气呢,现在这副看热闹的模样,我喜欢的是你你到底知不知道。”
“呃……”秦时渊眼珠子一转,笑道,“现在知道了,继续说啊,你和兄长又是怎么回事,他既然知道你喜欢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容弦冷着脸,也没有倾诉情意的心情,敷衍道,“不知道,他说我是神,不应该有七情六欲,还说你和九衡本来就是夫妻,没有夫妻之名但有夫妻之实,成亲是早晚的事。”
“原来如此,然后你跟生气了,把我抓到这儿住了一年。”秦时渊越说越兴奋,“对了,你喜欢我什么。”
容弦意识到什么,反问,“秦君,你问这个做什么。”
“就问问,陛下不愿说我问别的。”秦时渊沉默片刻,继续道,“我是你第一个喜欢的人吗?”
“是唯一一个。”
“不见得,你亲我的时候不像啊,像个风月老手。”秦时渊喃喃道,“除了我,你还喜欢谁啊,是兄长吗?”
容弦气急,冷声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亲你。”
“生气了,看来说对了,是兄长,话说你一人喜欢两人,不累吗?”
“我什么时候说喜欢唐易了。”
“我都被你亲到晕倒,问一句不过分吧。”
容弦冷静下来,解释道,“不过分,可你问的太多,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要不然都写下来,我想清楚就告诉你。”
话说时,秦时渊已经从袖子里掏出奏疏,说道,“昨晚写了一晚上,就等陛下回答了。”
“……”
容弦不想说话,默默接过奏疏,忍了又忍,只说道,“看不出来,你还挺了解我。”
秦时渊:“兄长说过的,当然记得。”
容弦:“那我还能去你家吗?”
秦时渊:“我今日就是来接陛下回家的。”
午后,容倾送走两人,微微叹气,随后回到书房中,朱银已经等候多时。
“殿下,陛下和秦君离开了。”
“刚送走,说来也奇怪,以往师父去修盐时,神色喜悦,但今日却略有忧色,反倒是秦君,看起来还挺开心。”容倾也不在意,转话道,“他们走了,也是你说实话的时候了。”
“殿下此意,微臣不知如何回答,能说的之前就说过了。”
“安顿亡灵,送往阴间,是我当初选你到学宫就告诉你的事情。”容倾缓缓坐在书桌后,懒懒道,“二十年来,没有哪次出错,这次浮端亡灵和睢漳经手的亡灵对不上,是你的错。浮端修者没有及时发现浮端子民死亡,是她的错,不过都像你们说的,隐溪百姓所为不足以让他们死,所以那几个亡灵才会求救泉之。”
“这样的借口很好,完全挑不出错。”
容倾忽然正色道,“我问的是,那几个亡灵是如何知道泉之能帮到她们。”
“无论泉之做了什么,隐溪村的村民本就该死,这一点,陛下和殿下也该清楚。”朱银淡淡道,“学宫不以杀戮立身,放任恶人作恶,隐溪村民只要没有亲手杀人,那对于学宫来说,他们就无罪。”
“难道殿下维护的苍生是作恶多端,自私自利的子民,将柔善之民当做喂恶人的食物?”
……
两人沉默半晌,容倾无话可说,朱银继续,“修盐以修盐法度为尊,便是不认同学宫之法。”
“修盐之法若在全天下施行,那天下没几个人了。”
朱银:“立法严苛,本是为了子民,修盐没有不认同的,隐溪一案放在修盐,村民只怕魂飞魄散都不够。”
“你一向小心,这次出现如此大的纰漏,是为何?不会是告诉我,修盐要搞事了,让我小心点。”
说罢,容倾笑了几声,后又淡淡道,“如果是这样,大可不必。”
朱银:“秦君整日在陛下身边,泉之担忧,便决心以此试探。”
“试出来了,师父如今对秦君只有顺从。”容倾起身,到朱银面前,沉声道,“秦君为此事险些丧命,你们好自为之。”
话毕,朱银抬眸看向容倾,随后退一步,跪在地上,拱手道,“臣恳请殿下救人。”
学宫没有下跪礼节,容倾现行扶起,很是疑惑,“说话就说话,别跪。”
奈何朱银一动不动,容倾放弃,问道,“救谁?”
“救修盐子民。”朱银郑重行礼,“殿下,事关重大,请殿下做好准备,只怕陛下和秦君都会牵涉其中。”
“修盐子民?”容倾扶起朱银,见他神色不宁,让其坐在凳子上,安抚道,“你慢慢说,别着急。”
“修盐子民自取灭亡,就在这两年。”朱银缓缓道,“十年前,我还能说得上话,后来修盐睢漳两地子民越加疯狂,我担心他们自取灭亡,只有求助殿下,才能解难。”
朱银稳住心神,哽咽道,“但只怕来不及了。”
“是泉之?”
“对。”朱银说道,“她这次能如此作为,殿下也应该知晓,她并不忌惮学宫,她没有测试陛下会不会对秦君下手,而是在确认学宫能不能阻拦得了她。”
容倾:“你说的是修为还是别的?”
朱银摇头道,“无论是修为还是别的,泉之已经全无顾虑,殿下,这些年我来往学宫和睢漳之间,对她而言就是学宫之人,我知道的不多,只能请您救救两地子民。”
“我答应,但你得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修盐仙府
偌大仙府依旧空荡,微微凉风却让府上绿叶哗哗作响,绿色珠帘摇晃,在珠帘一端打扫的人影若隐若现。
容弦在院外等了许久,才等到秦时渊端着盆出来。
“陛下,怎么在外边站着。”
“不了。”容弦浅笑道,“九衡从来都不喜欢我,要是知道我进她的屋子,怕是日后都不愿进这屋了。”
说着,两人一同离开,秦时渊解释道,“陛下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九衡不是这样的人。”
“不是吗?我看你和唐易惯着她,她有些脾气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