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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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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晚榆终于认出了面前的青年:那是尚天满……他的“未婚夫”。他轻咳了一声,眼神终于从不上不下的尴尬中解脱出来。“是你杀了宁初?”他问。
尚天满的食指在唇边竖了竖,抢先走出了缓缓向中间合拢的电梯门,示意他小声点儿:“【黑桃A】,你要记住你在哪儿。”他回头,冲愣在门内的桑晚榆“嫣然一笑”,“快点儿,不然电梯得上去了。还有……宁初不是我杀的,他……”
“是心理承受能力太弱了,对吗?”
尚天满看他的眼神变了,他收起了眼底的讽刺,换成了戒备:“你知道?”
“你觉得我不知道?”
……
系统等了许久都没来个问题,默默的打开了刚刚抵达的电梯的门,“毫无感情”地宣布:“嘀——系统提示,检测员【方块C】和检测员【黑桃A】、检测员【红桃K】汇合。
“然而检测员【方块C】似乎触线了。
“触线违规,【方块C】淘汰。”
“——哥!——”在系统照着它脑子里的“稿子”念的时候,桑晚晨一溜烟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从走廊里飞奔过来,妄图扑进他哥的怀里。当然,是妄图。桑晚榆推开了他,他看的是走在桑晚晨身后的陌生人。
“你是谁?”他听见自己这样问。
“嘀——系统提示,检测员【方块K】、检测员【梅花9】与【黑桃A】、检测员【红桃K】汇合。”
听到桑晚榆的问题后,尚天黯的嘴角抽了抽,在桑晚榆和桑晚晨的注视下……走向了一脸嫌恶地“观察”着倒在地上被某种东西腐蚀得只剩下骨架的、十几秒前还活生生的【方块C】尚天满。
“你……”
尚天满冲着无辜的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我……哥。”
然后他转过头对尚天黯一笑:“自己人,没必要动手。”
尚天黯撇了撇嘴。
尚家和桑家有婚约的事在“上层人”的社会里,是一个人尽皆知的“秘密”,所以……在他看见桑晚榆和尚天满站在一起时……他“大吃一惊”。
“你什么意思?!”桑晚晨质问道,“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老大……”尚天黯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看着正在缓缓蹲下的尚天满,被这位被他叫做老大的青年赏了一记眼刀,尚天黯权当自己瞎了,继续问,“真是‘自己人’?”
“嗯,但不是一个‘花色’,”尚天满不咸不淡地来了这么一句,然后把头往桑晚榆那边偏了偏,“如果你想转过来,把他的眼睛遮好了。”
“不必提醒。”桑晚榆边说要边蒙住桑晚晨的眼睛。
在他手掌将要覆到桑晚晨脸上时……桑晚晨一把推开他,还一边说:“你不许我看,我就要看——”
这个看字之后,是桑晚晨尾调拖得极长的、高亢的一声尖叫。
桑晚榆蹲了下来,试图分辨物质是什么把这具“新鲜”的尸体腐蚀成一滩血水的。
尚天满伸手打算沾一点儿血来“仔细观察”,在他伸出手的那一刹那,桑晚榆捏住了他的手腕,握得有些紧,紧得在尚天满的白得几乎可以反光的手腕上留下了淡淡的红痕。在别人身上完全不显眼的红痕,与尚天满的这种皮肤碰在一起,竟有点儿……桑晚榆或许为了缓解这尴尬的气氛,说道:”来历不明的东西,最好别碰。”,说着放开了他。
“尚天黯。”
尚天黯静默了3秒,经过“深思熟虑”后把“弟弟”这个称呼换做了“老大”:“老大叫我,什么事?”
回应他的又是尚天满的一个白眼:“带桑晚晨去厕所……等他吐完再带他回来。”
尚天黯回头看了一眼吐得直不起身的桑晚晨,把头转回来时脸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着一句话:他可能吐完吗?
桑晚榆低低地笑了一声:“正合我意。”
桑晚晨:“我能问一句吗?”
尚天黯斜蔑了他一眼,然后听见他说:“尚天满,你真的是我嫂子吗?”
“……”这是沉默!是无尽的沉默!
尚天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桑晚榆:来,孩子,过来,我给你看看脑子。我保证不打你。
尚天满:臆想症太严重了是么?我认识好几个著名的神经外科医生,不知道你想不想认识一下呢?“尚天黯,带他去厕所,快点。”
等他们听不到两人的交谈,也就是等他们走到走廊转角处时,桑晚榆捻了捻指尖的余温,问:“为什么?”
“系统说的是‘自己的’,就是‘至少’两个人。”找搭档,看不能出现一个人的情况,而“自己的”就排除了三个人的可能。“他‘牌面’上被烧出了‘梅花’。”
“梅花和方块,黑桃和红桃。”桑晚榆顺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花色’,数字……字母。这不对,‘交叠世界’里……”
“所以说,这是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