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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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下午，立海大网球部。
“幸村部长请假了？”丸井文太一天都没有看到幸村，感觉奇怪。
仁王雅治占据了一块阴凉的位置。“噗哩~说不定是去忙美化委员的活动了，毕竟海原祭学校里每一份子都要参加，上午身兼数职的正选不是有好多没来的。”
没有额外负担的网球部正选有不少人上午就到网球场练习了，没有人将幸村的请假和昨天医院检查联想到一起。
临近海原祭，不说幸村，真田有时候都会提前打招呼晚到一点。幸村平时在网球部的状态，练习的效果大家都看在眼里。
真田补上了部分加倍的训练，心里清楚不好的预感应验了。
正常的情况，幸村今天不会缺训。
可能有队友不清楚，但和幸村同班同在学生会的真田怎么会不知道幸村的情况。
柳莲二走的真田空旷的训练地。“真田，部活结束后跟我去趟神奈川第一医院。”
“是幸村吧。”真田的手握紧球拍。
柳莲二点点头。“去了解一下情况 ，应该挺严重的。估计瞒不了几天，还要想想网球部情况。”
真田按时离开网球部，柳莲二先走一步。
两人的动作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柳莲二平时收集情报，每次在网球部的训练时间不定。
真田平常是偏后才走，带伤时间上有变动也属正常。
立海大网球部有一套明确的轮值表，非正选依次两人一组最后锁门，正选这边有单独的钥匙，训练最晚的一个负责走前检查，收拾好自己用过的场地。
神奈川第一医院，真田和柳莲二到达医院。
“来的挺准时，一到点就往这边来了？”幸村抿着嘴角，不知道该如何说出无法参与曾经的约定，立海大三连霸。
真田欲言又止，正因为知道才无法冒然的提问。
柳莲二冷静的发问：“是什么情况？幸村。一般的病，你不会特意将我们叫到医院来。”
如果是普通的小病，像感冒发烧之类的，幸村有可能代表坚持上学和参加部活，明确问题需要住院的病情，不算严重，幸村会在电话里说明同时会表面缺席的大概时间，只有更加严重的病，无法确认情况才需要两人过来，除了社团的事情，大家也是好友。
“疑似格林-巴利综合征，需要住院检查，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医生推荐了东京的金井医院，那边有专家。”幸村昨天得到消息的时候感觉天都塌了。
幸村和家人一起来做更具体的检测情况也不算好，这个病情不可能瞒着家人，幸村头一次体验到不知所措这个词的含义。
不止生活，学校，社团，所有的一切都往糟糕的方向发展。
真田默不作声。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感觉苍白无力，现在能做的就是先听幸村讲述，等幸村平静下来。
柳莲二资料库关于疾病的不算多，这种专有名字一搜索就能得到答案。
格林-巴利综合这个病如果确诊是真的，那对与运动员是致命的，幸村往后都无法再打网球。
这下柳莲二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现在只求检查有误，是其他不严重的病。
幸村把自己在学校负责的部分全部拜托来找自己的真田和柳莲二收尾。“今天就要住院了，学校那边已经请好假。网球部那边能拖一拖就拖一下，美化委员负责的海原祭基础图我之前画好草图了，在网球部我的柜子里，真田帮我拿过去给佐藤君就好。告诉园艺部的清水君，如果方便的话，我种在那里的矢车菊麻烦他照顾了，能移植出来的时候莲二帮我拿到网球部养吧……”
“我知道了。幸村，会没事的。”真田觉得明明说的是未来的事实，现在确是没有营养的文字。
柳莲二将笔记本收起来，一切还没定论。“放心吧，幸村。我们等你。”
和幸村在医院门口分别，真田和柳莲二安静的走在回校的路上，谁也没有说话。
立海大校门口，面面相觑。
“真田，总之先等消息吧，网球部不能乱。”柳莲二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幸村得的这个病要是真的，该怎么办。
真田点点头，语言无法形容真田现在的感受。
曾经真田得知幸村病情的时候，是已经确诊在金井医院等待治疗的时间。
带着对好友的祝福真田自然是希望幸村康复，战胜病魔。
曾经幸村倒下的时候是十月，为了海外研修会结束。那时立海大网球部新一轮正选资格赛刚开始，海原祭圆满结束，网球部新一年规划完成大半多，没有什么交接的，没有这次幸村仿佛交代后事的见面。
那时候在金井医院的幸村已经接受自己得病的现实，看着面容病弱，依旧带着以往的大将之风，和正选们讨论县大赛的表现，从未把脆弱的一面展露过，真田最多看到过幸村选择手术前短暂的犹豫……
这样的幸村是真田为未曾见过的，真田这才正视了幸村比自己还小一岁的年龄。
不是无敌的神之子，是积极面对治疗病人。
同样的病症，放在自己身上，真田都不清楚自己回怎么选，是冒着死的风险手术，有不小概率的复发，还是保守但安全的得过且过。
要是14岁的真田也许会义无反顾的直面，而真田家主却无法直接给出本心的答案。
网球是曾经，剑道卡在强者瓶颈，有需要拼上性命的战斗么？真田肯定的说没有。没有一定要需要超越同龄人，因为真田在同龄人中是剑道最强，更远大的目标，也不是达不到，有差距也是能看清楚距离的差距。
最终的结果也会是接受吧，真田无法想象没有剑道，没有书法的以后。
二年级B班，这几天上学，真田和柳莲二都带着心事。
两人叠起来的低气压，整个二年级B班成为了近段时间老师心目中课上环境最好的班级，也是立海大校园中唯一一个下课铃响起，老师比学生走的还快的班级。
“下课！”数学老师多一秒都不想留，没讲完的题可以下次再讲。好像重温考场，本来这个班真田带来的压力就不小，柳莲二又是怎么了。‘这个班是多一秒都不能呆。’
没有消息就是坏消息，有消息要么是失误，要么是确诊，一半一半。在清楚幸村得病的可能，柳莲二这几天特意查了格林-巴利综合征。
这个病的复发率和治愈率都不太友好。
幸村那么多天不来，班级的同学都知道是得病需要治疗，可网球部没有那么好打发。
一部之长可是一个社团最重要的存在，部活的成立少不了部长的人格魅力。
立海大网球部，非正选那边不说，有同班级的同学在，幸村生病事情已经传开。
但一周没来，那可不是小病。
正选球场，不知情的几人练习的心不在焉。
丸井文太的左手拿着哑铃。“幸村部长都请假一周了，什么病能请那么长时间，我养的手腕都好了。”
“文太！不要过度训练，你才刚好。”胡狼桑原数着数量，伸手去拿丸井文太手里的哑铃。
丸井文太任由桑原拿走训练器材。“知道了，这么一看下周五才能还完欠的数量。柳生，你知道什么消息不？”
“学生会美化部负责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不好分辨。想要知道情况直接问柳和真田不是更快。”柳生比吕士这么说，其实猜测出来幸村的检查结果不太好，要是有准确消息，真田那边直接说出来大家心里就明白了，肯定很严重的情况才无法直说，宁愿用时间去耗。
仁王雅治已经得到一些不算好的小道消息了，曾经和柳生比吕士互换过身份替选修课。日常喜欢合理范围违规的仁王利用自己的特长cos了班里身体不好的同学，交表格的时候假装碰掉了老师文件，从中看到了幸村的请假时长，那可不是小病。综合柳莲二和真田避而不谈的情况，显而易见有问题。“噗哩~幸村部长的情况正选有权之情，他们同班的都知道幸村病了，更熟悉的人应该知道幸村什么病，什么时候回来吧。难道真田想要称幸村不在的这段时间内篡位当部长么？”
仁王说的是玩笑话，丸井文太还是被煽动了，就那句社员应该清楚部长的情况。
网球部社团办公室，柳莲二正在和真田交流网球部的问题。“幸村的这么长时间没来，有部分人猜测，多数人变动不大，除了整体的训练时间下降。正选的训练效果严重影响，对于他们来说，普通的练习有身体惯性，用不用心一眼就能看出来。还有，幸村已经从神奈川转到东京的金井医院，状态好些了。幸村的病情到再次请假时就瞒不住了，起码对正选。”
“那么就一起去探望幸村，还有提前正选资格赛。切原的比赛不用想，之前毛利前辈就提出引退。他的比赛等正选选拔出来，单独打一场。还有，关于这次正选分组我有个想法……”真田清楚幸村的病情早晚会被知道，针对后面的可能性，想了一些对策。一边说一边头上泛起井字。‘立海大的这几个正选是笨蛋么，还是切原赤也一来拉低了立海大正选的下限。’
除了社团，网球部的关心，班级中长时间病假的学生也会派班中的代表去看望，幸村在学校那么受欢迎，还有后援会这些人都会和老师提议当选看望的人。
校园中的消息可以靠时间平息，网球部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需要新的刺激让选手们专注于比赛和训练。
“没有问题，那么偷听的那几个人可以出来了。”柳莲二无奈的看向真田身后的镜子边缘，反射的一清二楚。先不说镜子的角度，光是真田的表情就表明了一切，说到一半，真田脸上的表情和遇到切原赤也迟到一样。柳莲二不用数据测算就明白事情过程，幕后黑手也就仁王雅治可以做到了。
丸井文太本来雄赳赳气昂昂的准备去要个说法，到了门口看到真田的脸突然失去动力。
正好里面柳莲二正说到幸村，丸井靠着门缝上偷听。
胡狼桑原怕热血上头有冲突，跟着来了，就看到文太躲在边上朝着自己比动作。
仁王雅治鼓动的人自然追在后面，柳生比吕士是被仁王雅治拉来的，当然本人没怎么反抗。
最后成了四人听墙角。
惊慌失措间，胡狼桑原成了垫背，仁王雅治想跑但被丸井文太抓到了裤腿，三个人跌倒一团。
唯一的例外，柳生比吕士站的挺拔，镇定的整理衣服。“打扰了。”
“太松懈了！50圈。”真田留下这句话，不再看坐在地上互相争论因为谁才被发现偷听的仁王雅治和丸井文太，继续处理文件类的问题。幸村生病期间，网球部很多需要部长审核的文件，多数转到真田身上。
柳莲二合上笔记本，迈过障碍物。“听到了吧，下周一起看幸村，你们训练的表现也在报告内。”
立海大校园往常没人的时间里，跑道上还在回响着仁王雅治和丸井文太的争论声。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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