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主调】蛛丝尽头（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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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茶看着她点了烟，手里一顿把揉碎的香烟扔到垃圾桶里。那我用什么举例。九局大楼？”
“随你便。”闻汐比她还暴躁。“白沧月到底是因为什么？”
“你想真知道还是不想知道？”白茶坐直了身子看她，幽暗的双眸令人害怕。
闻汐呆呆地坐了半晌，夹着烟的手也缓缓垂下来。
“不想。”
“怕梦碎？”白茶的嘴角勾起一抹她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微笑。”你追Moki多久了？不对…你喜欢白沧月多久？我猜猜…两年，三年，还是从练习生时期开始？”他素白的脸微微前倾，看人的视角如伊甸园的蛇。“你明知道白沧月肯定有罪，就是不确定有多大问题，干脆不指明不挑明终结自己留幻想，又忍不住往这些方面联想？”
白茶的笑容扩大，在宛如画皮的脸上有种毛骨悚然的美。“黑暗中陪你走出来的人是白沧月，给你带来光的是白沧月，然后到头来偶像就是黑暗本身。舒服吗？我看你挺感动的。”
闻汐低下头，胸膛急促地起伏着，额角全是汗，眼圈已经红了。她可能确实是太聪明太清醒了，非要自己去试探撕开那层表面的疤。对未知的恐惧已经战胜了理智和道德，无论如何她也听不得白茶剩下的话了。可是毒蛇不想放过她，要将脓血也化开，摊在她面前要她观看。
“放心，没那么恐怖。”白茶掐着她的下巴被迫她抬起头，语气有不曾想的快活和愉悦。“你也不能说就是黑暗吧，这种人说不了善恶。他喜欢火中取粟，犯罪是顶级的艺术品，是天才愚弄众人的玩物。他可以给你装出两个人来看，呵，他这种人不就是蛮割裂的嘛。”
闻汐握紧了拳头，耳畔疯狂地回荡几年前她第一次听到的白沧月的solo曲。好友身死后她想了太多，无工作的时间她待在一个僻静客流稀少的小咖啡店里呆坐，偶像通彻像海湾中水晶般的声音陪她度过了灰暗与颓败，希望的存在性向她递出了一只虚幻的手，可这虚幻也被迫消散。
“我有点搞不明白你的态度了，摆这么一张臭脸是和谁看…我也挺佩服你的，近三十岁还这么天真，不，总有什么事人会进行自我欺骗。人多半是情感的产物啊。”
白茶松开手，吊儿郎当地站起身。
“就是让你认真想想，要留下来还是回华国。哦，补充一句，要是换个人不留下来我可是要杀人灭口的。”
她走到与员工通道连接的出口，想到了什么又转过头开口。”邹逾白，我和你不一样。你还在光里面，跳不跳下去是你自己的选择。
白茶走进员工休息空时依旧保接着那种不易察觉的笑，张开双臂就和自家哥哥抱了满怀。
她的身形高挑，厚底的马丁靴穿上和上杉维织差不多高，体型也相近。上杉维织的体温也和她一样冷冰冰的，她抱一会儿，感觉因兴奋而跃跃欲试的神经缓缓恢复平静。白茶低头在哥哥的肩窝里盘踞着不放，放松的神情像只找到领地的猫咪。
撒娇时怎么那么生硬。
上杉维织揉了揉她柔软的栗色的发。“你刚刚给那位小女孩说什么了？”
“就是公事私办，想看点这种东西自娱自乐。”自茶依旧埋在他怀中，心情格外的好。
他知道白茶说的自娱自乐是指什么，这是他们最像兄妹的地方，都一样的喜欢品鉴悲苦与哀歌，丧失个性又捉弄人心。
“沽云，以后别这么干了…好吗？”
白茶对于他的情绪反映更强烈一些，马上放开自己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站稳。“你什么意思？”
上衫维织想起五年前与白茶说自己和方晏在一起时，在P大的图书馆里，也好像是这样的场景，白茶做了一样的动作，说了同一句话。曾经他和白茶都只有彼此，以为不会再接纳他人，伸手接触到的都是对方低于常人的体温，可是他早就开始改变了。
“你现在回头了，是因为方晏。但我依旧在原地，我不屑于光，也不觉得光很温暖。”白茶自嘲地扯了下嘴角。
“邹逾白是英雄，但我卑鄙，我只想听英雄倒地的悲鸣。”
“我跟你不一样，没有人能告诉我这岸比那岸好。”
“没那样的事....沽云。”
他漂亮的丹凤眼像是从白茶脸上复刻而来，一样的黑暗宛如深渊。
“我会逃，是因为我知道我不适合那。太阳光是暖的，但太阳是灼人的。方晏就是太阳，可是我生来就不见光。”
白茶沉默地看着孰悉又陌生的唯一亲人，扫视过他精致到完美无缺的皮囊，苍白如蜉蝣的肌肤。才过了几年，他的头发已经熬白了大半，像是破败的黑白蝴蝶。明明她和上杉维织的样貌差异这么大，却一眼就看得出是兄妹，气质趋同。
“你不去见他吗？”白茶颤抖地吐出一日话。“他来霓虹了。”
“我害怕。”
他确实在害怕，连窥探一点方晏的近况也不敢。
“那好。”白茶点点头，郑重地伸出手。“欢迎回来，哥哥。”
“这是这家的招牌甜品，威士忌冰沙圣代。”
Lucifer的发色又重新染回了灰色，草率地扎了个低马尾，扣了个深蓝色的海军贝雷帽，妆容很淡，唇釉亮晶晶的，把冷气甚重的五官也调和得更加烟火气。她身上穿了一件黑色T恤，搭配一条白竖纹的深色运动短裤，露出一双修长肌肉紧实的腿。她靠在甜品站的柜台旁和阿塔妮娅说话，一抬头玫瑰花纹的耳钉在落日的最后几缕光辉下镀上金子般的光。
“多少度？”阿塔妮娅接过圣代，“挺有创意。”
“我特别说的加最高度酒精，47°，再往上他们就不卖了。”Lucifer拾起小勺舀了一块，递到阿塔妮娅嘴边。“尝尝？”
阿塔妮娅顺着她的意思就着这个姿式吃了一勺。甜味和柠檬的青涩，酒精的沉溺迷醉感在口腔里漫延，她冰霜般的漂亮脸蛋也化冰露出了笑容。
“很好吃。”
“是吗那可太好了...”
“阿塔妮娅？”
被喊到名字的女人猛地扭过头，看见一脸难尽之色的俞悠扬，成功把这一切引出来的一脸平平淡淡的水树刑理，还有尬尴的白沧月。
被同事撞见约会了，怎么办，在线等急！
Lucifer半天都没控制好表情，说话都有些结巴。”白…白沧月？”
“我只是吃完饭后散个步。”白沧月立马甩锅，“你们要逛街请继续。”
阿塔妮娅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你们…全认识？”
俞悠扬艰难地笑了下，说出来的话底气不足。“那个…既然恰好碰到…你们去游乐园吗？”
结果就变成了五个人结伴而行。
水树刑理特意落后了一些，低头打字给阿塔妮娅发消息。
eiπ＋1＝0：．．你怎么来霓虹了？
前面阿塔妮娅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朝着像牛皮糖一样缠着她的Lucifer轻声说了什么，天才黑客点点头，便拉开了和阿塔妮娅的距离，也接过了剩下半杯圣代。
冰雕美人：你是不是才封闭作业出来？最近霓虹有些不安定。
eiπ＋1＝0：是UD的事吗
冰雕美人：更棘手的。你知道十五年前全球生物基地被歼灭的事吗
eiπ＋1＝0：有所耳闻
冰雕美人：【文件】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主调】蛛丝尽头（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