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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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因为不及格而无法出席全国大赛的危机终于过去。
根据赤木所言，他们即将进行一次集训，三井寿在家里试图独自收拾行李。
“真的不要妈妈帮忙吗？”操心的母亲在门口探头张望。
“不用了，忙你的去吧。”他动作飞快地收拾衣服，“也不用带很多东西。”
话虽这么说，但等到他胡乱收拾完，母亲提出帮忙检查的时候，还是有点心虚地同意了。
“居然收拾得还不错。”甚至连母亲都表现出了一丝惊讶。
“干嘛那个表情啊！”三井寿抓狂，“我好歹也已经是高三的学生了，马上就是大人了吧！”
妈妈又帮忙添加了一些他遗漏的物品，拉好了旅行包的拉链，才轻声道：“再过阵子，就要去全国大赛了吧？”
“嗯，是啊。”他有些不适应地挠了挠脑袋。
“那要好好加油啊！”
但妈妈，只是笑着，这样打气了。
“哦。”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当然会加油的。”
明天一早就要出发去静冈县，行李已经收拾完毕，他准备洗个澡早些休息。
浴室里水汽蒸腾，等到伸手去拿沐浴露瓶子的时候，才发现好像长得不太一样。
是换新的了吗……
并不是很在意这一点的三井寿飞快洗好了澡，换好衣服擦着头发的时候，才察觉到正在慢慢散发出来的熟悉香气。
记忆被气味所勾回定位，一瞬间被记起的，是那一日突如其来的，甚至称不上是个拥抱的拥抱，兜头迎面的如同山泉水一般清透的冷香。
温软的手掌贴着自己后脑勺，无辜地睁着一双透澈明亮像林间鹿一样的眼睛。
她说：“前辈应该也不想被一年级的后辈看到自己在哭的样子吧。”
莫名其妙的热意唰地升腾到头顶，他胡乱地扒拉了几下头发，拉开浴室的门透气。
“啊寿寿，忘了说之前家里常用的那款沐浴露刚好卖空了，所以妈妈买了另一款哦，你要是用不惯的话，过两天等有货了就换回去。”
“……”从热气腾腾的浴室里出来之后，那种冷泉的味道反而愈发清晰了，“还好，没什么用不惯的。”
但却还是，这样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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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拳再快一点！你今天没吃饱饭吗？”
砰砰的击打声回荡在室内，即便有吸汗带，也依旧有汗水顺着额头滑落下来。
“别一味防守，你根本不擅长防守，进攻！”
虽然有进行基础的训练，但是连续几个月没有进行过高强度的训练之后，身体还是无可避免地迟钝了一些。
护好头脸，沉下腰，单腿后撤，猛地蹬地出拳。
在狠狠击中的瞬间，脸颊也同样一痛。
躲闪不及，被擦伤了颧骨。
“这才像话嘛……诶？”
她凝了凝目光，又是一击重拳直捣腹部。
“怎么突然生气啊！”
她停下了动作，站直身体，缓缓喘着气：“开始前说了不要打脸的。”
“正式比赛谁跟你不打脸……但你以前也不会为了这个生气啊，你在赛场上从来沉稳得不像个小孩子，上次生气还是因为去年遇到了出手很脏的对手吧……”
然后打断了人家一根肋骨。
浅野碧摘掉了拳击手套，从旁边架子上取了毛巾擦汗：“但我过两天还要出门。”
“哦对……刚好问问你，过几天有个表演赛打不打？”
“不去，全国大赛快开始了，要跟彩子他们一起去广岛。”
“啊，也没什么，反正表演赛确实没什么意思，毕竟你妈妈以前就说，既然是比赛，站上了赛场，就一定要赢嘛。”
除了这一块她专用的区域之外，玻璃门之外的其他训练台，进攻的呼喝声模模糊糊地传来。
近藤教练新收了一个年纪小些的弟子，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前段时间也是因为陪着那孩子四处打比赛攒积分，才放松了对她的紧盯，让她真的休息了好一段时间。
她今日也见过那个才刚上国中的男孩子，见到她时眼睛很亮，乖乖地叫人，虽然因为年纪太小的缘故在赛场上性子不算很稳定，但是对着胜利，有着无比明确的欲望。
那是从此刻便以职业选手为目标而努力的孩子，和她的心态是全然不同的。
“教练……拓也。”她转过了头来，望向身边熟悉得已经近乎亲人的男人，“但我不是妈妈。”
46.
“加油啊花道！马上就要到今天的九百球啦！”举着手持DV的高宫望在大呼小叫。
负责给樱木传球的水户洋平也跟着鼓励道：“到一千球就可以午休吃饭了！”
安西教练在场边，注视着樱木花道努力的身影，随后察觉到体育馆的大门被人推开了。
“打扰了。”柔和的女声吸引了场内为数不多几人的注意力。
“小碧学姐！”在场边帮忙记录投中率的赤木晴子很惊喜，“你怎么来啦！”
樱木等人也纷纷停下动作，招手和她打招呼。
“安西先生。”浅野碧首先和安西教练打了招呼，“怎么样，樱木君合格了吗？”
这个问法让樱木立刻竖起耳朵试图凑过来。
安西教练推了推眼镜：“还远远不够呢。”
“真可惜。”少女点了点头，“本来还想着，如果樱木的特训完成了的话，我今天去静冈县，就刚好可以把樱木一起带上了呢。”
“什、什么？”樱木花道顿时如遭雷击，并且飞快地拽过水户洋平用力摇晃，“洋平！我还差多少球！”
“冷静点啊花道。”水户洋平立刻试图安抚他，“小碧小姐是逗你的吧。”
赤木晴子也反应了过来，用记录板挡着嘴笑了：“樱木君，两万球怎么也不可能这几天就马上投完，学姐是跟你开玩笑的啦。”
但樱木花道还是非常丧气：“可恶，本来还想去静冈县看看那群家伙在没有本天才的情况下表现得怎么样呢。”
“抱歉抱歉，我只是看樱木君训练太刻苦了，所以开个玩笑而已。”反倒是浅野碧，有些无奈地跟他道歉了，“所以作为赔礼，给大家带了慰劳礼物噢！”
“咦！是有吃的吗？”大楠雄二饶有兴致地凑了过来。
“答对了！”学姐弯起笑眼拍了拍手，“大楠君和野间君一起帮忙拿一下好吗？”
她指挥着樱木军团从体育馆门口搬进来一个非常眼熟的大木盒，两箱宝矿力，以及一个大西瓜。
“诶？这不是上次的……”樱木显然认了出来。
“没错！上次樱木君不是夸赞我从家里带的寿司很好吃吗？回家之后告诉了厨师先生，他也很高兴呢，所以这次又拜托他给樱木和大家准备了寿司礼盒。”
水户洋平走了过来：“啊啊……这不是特意准备的慰劳礼吗，还故意说是道歉的赔礼，小碧小姐也不要太宠着那家伙了啊。”
但旁边樱木花道显然是喜笑颜开：“还有西瓜！”
“寿司的木盒吃完了就暂时留在体育馆吧，等我下次再来取。”浅野碧朝水户洋平点了点头，“水户君你们也辛苦了。”
在湘北的体育馆和樱木花道等人聊了会儿天，浅野碧起身告别。
“有什么需要我带去的话吗？”临别时她又再度询问了安西教练。
安西教练唔了一声，然后笑了：“樱木的特训，还请浅野同学保密啊。”
她眨了眨眼睛，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明白！”
——————
静冈县常诚高校，和湘北的练习赛告一段落。
不知道为什么，中途湘北就跟突然被打了鸡血一样，斗志昂扬了起来。
练习赛以一分之差落败，但比赛总有输赢，对常诚的队员们而言也不是什么特别需要计较的大事。
“我出去买瓶饮料，有人要带吗？”
难得休息一会儿，还是出门换换气好了。
这样想着拉开体育馆大门的时候，正对上了门口抬手准备敲门的少女的脸。
浓密的黑色长发做了温柔的编发后折叠在后脑勺，用一个宽大的红色蝴蝶结固定，歪头的时候蝴蝶结也跟着微微晃动了一下。
白皙柔美的面孔上是一双明亮如同山林间小鹿一般漂亮温柔的眼睛。
“请问。”少女如同山泉水一般清澈的嗓音唤回了他的注意力，“你是常诚篮球部的队员吗？”
“啊，我是！”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认真回应了。
“那太好了，我是来找……”
身后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少女的话：“喂，常诚的6号，你堵在门口干嘛？”
原本面色温柔的女孩子，略微睁大了一些眼睛，然后在下一刻忍不住一般弯起眼睛笑了：“三井前辈！”
她喊出了这个名字。
被他挡在身后的人听到她的声音，也探头看了过来：“浅野？你怎么来了。”
“彩子没跟你说吗？我过来给大家送慰劳礼啊。”
三井寿无语。
井上彩子可别提跟他说这件事了，甚至在湘北集合准备出发时，只因为他下意识环顾了一圈，就嘿嘿嘿地凑过来笑：“呀啦~英和还没有正式放假呢，而且我们只是去打练习赛，小碧是不会来的啦。”
干嘛啊，自己又不是专门在找她。
“三井前辈来得正好，你们在休息吧，帮我叫一下大家，去车里搬一下东西好吗？”
因为少女实在带了不少东西来的缘故，不仅是湘北的队员，连常诚的队员也一并被征用了进行搬运工作。
“五个西瓜，两箱一共八个网纹蜜瓜，六箱葡萄，十箱宝矿力……”彩子无语，“小碧，你是来撒钱的吗？”
少女刚和常诚的教练寒暄完毕，闻言道：“来之前我去探班樱木了，所以还留了一个西瓜在那边。”
井上彩子无力扶额：“我以为你就是带点饮料过来看练习赛而已啊！”
另一头常诚的队员们也大为震撼：“刚刚那个女生是谁啊……怎么突然带了那么多东西过来，是湘北的人吗？”
“可恶，有那么漂亮的经理，还有这么有钱又漂亮的大小姐来送吃的！”
“好多水果！那个葡萄，是红宝石葡萄吧，好贵的！”
“啊，湘北那个目中无人的11号小子居然在跟她说话！果然，是那个叫流川的小子的女朋友吗？”
“呜呜，长得帅就可以有这种特权吗！下一场一定要打爆他！”
常诚的队长御子柴拆开了一箱对面送来的宝矿力，拿了一瓶在手上。
对方带来的所有东西基本都是双数的，双方一边一半，就连昂贵的西瓜，都是给了常诚三个，湘北那边自己只留了两个。女生礼节相当到位，又似乎是湘北安西教练的熟人，一来就把他们教练也哄得眉开眼笑 。
拿人手短，他不好跟着插话，但实在很想提醒一句自家这群小子们，喂喂，你们好像警惕错人了啊。
女生和教练说完话，走回湘北那边之后，就在帮着湘北的经理一起分发饮料了。
确实湘北的队员们跟她都很是熟悉的样子，每个人都能说上几句。
但唯独有一个……她是下意识先拧开了宝矿力的瓶盖，才把瓶子递过去的啊。
“浅野同学，你去看樱木的时候，有看到他在特训什么吗？”十分关心樱木的木暮在接过水后还问过这么一句。
看起来大家似乎都很好奇这一点，连已经接过了水走到一旁的流川枫都看了过来。
“抱歉，我看不太懂篮球啦。”
她无辜地睁着大眼睛试图蒙混过关，但已经走了过来的三井寿立刻愤怒指出：“你少来这套！”
“啊啊抱歉。”她毫无愧疚之心地顺手拧开了手里的宝矿力递过去，“但是我答应了安西先生要保密的嘛。”
“这样啊。”木暮前辈倒是很好打发，“看来秘密特训，安西教练很有信心呢。”
彩子在旁边分切西瓜，招呼着队员们快点过去吃，分流了浅野碧这里领饮料的人员。
三井寿很是自然地接过她手里拧开了的水，有点气呼呼地坐到了她旁边：“你脸上怎么了。”
“诶？”少女有些惊讶地抬手摸了摸颧骨的位置，“我还以为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呢。”
“有段时间没高强度训练了，身手有点退步，所以对练的时候一时没躲开擦伤了，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
“很久没去训练了吗？”三井寿沉默了片刻突然道，“如果你还准备继续打比赛的话，别荒废太久啊。”
浅野碧转头抬眼看向他。
汗水还在沿着脸颊往下落的少年没有看过来，他只是仰头喝干了瓶子里的饮料后，视线依旧落在地板的某一处。
“虽然这话由我来说，可能挺可笑的。”他说，“但是别跟我一样浪费时间。”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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